第二卷 入流雲天賦初顯 第104章 四個惡漢
雜役弟子一般分為兩類:一類是尚未突破鍊氣一層修為的普通凡人,稱為普通雜役;一類是已經突破鍊氣一層修為進入修士行列的鍊氣雜役弟子,稱為鍊氣雜役。
對於普通的凡人雜役來說,單是趕去飯堂就需要花去一刻鐘,到了那裡還有很多人要排隊,不去早點,很可能會沒有飯吃。
至於用靈石購買,那還不如不吃,因為不入鍊氣一層,便沒有再領靈石的機會,則成為雜役弟子那一刻所領的一塊靈石將成為他們唯一的靈石。
對他們來說,那一塊靈石便是脫凡踏入鍊氣一層的最後保障,是絕不可能被用在一頓飯上的。
但對於鍊氣初期的修士來說,雖然也身為雜役,卻有著一定的福利,這是流雲宗為鼓勵雜役弟子努力修鍊專門制定的。
鍊氣初期修士,根據修為層次的不同,每月可以領到相應數量的靈。
如鍊氣一層修士,每月可以領到一塊靈石,鍊氣二層修士,每月可以領到兩塊靈石,鍊氣三層修士,每月可以領到三塊靈石。
還有一些人有特權,雖然是雜役弟子的身份,卻不用做雜役,而可以專門修鍊,這些人無一例外都是鍊氣三層的修士。
他們屬於雜役隊伍中的貴族,因為只有他們才有資格突破鍊氣四層成為外門弟子,而一旦成為外門弟子,便真正成為流雲宗的修士,身份、待遇一日千里,自然受到重視。
流雲宗招收的雜役弟子,除了特殊情況外,最大不會超過十八歲,而只要有雜役年齡滿四十周歲,都會被驅逐出山,由新招的雜役代替。
這是因為雜役弟子除了完成宗門安排的雜活外,最重要的任務便是為宗門輸送有潛力的新鮮血液,如果四十歲還沒有突破至鍊氣四層,很可能終生止步於鍊氣三層。
就算僥倖突破也必定潛力枯竭,流雲宗自然是不會接收的了。
所以,但凡是四十歲之前突破鍊氣四層的雜役弟子,都是有一定潛力的苗子。
流雲宗雜役弟子共有八千餘人,承擔著宗門日常運行的所有外圍工作,是宗門新鮮血液的造血池。
所有雜役弟子都住在半山腰,環繞著整座山,共有東、南、西、北、東南、西北、西南、東北八個營區,每個營區一千人左右。
營區之間除了茂密的森林,便是各自的產業。
反正流雲宗所在的連雲山極大,不愁沒有地方。
青晨所在的地區是東北營區,專門負責靈米的種植。
修士不是神仙,自然需要吃飯。只不過,修士吃的是有靈氣的糧食,絕非普通稻穀。
一般說來,鍊氣期與凡人無異,都需要按時吃飯;築基期,身體經過了伐毛洗髓,可以適當辟穀,但不能完全斷絕糧食的攝入。
其實,修士吃糧食,不是為了填飽肚子,而是為了補充靈氣,鍊氣期和築基期還不能完全從空中吸收靈氣維持身體機能,所以要麼吃靈食,要麼吃辟穀丹,二者必擇其一。
除非是達到了傳說中的結丹境界,那時,修士完全不用再攝入任何糧食,只需要吸收空中或者天材地寶的靈氣就足以維持身體的蓬勃生機。
流雲宗的普通靈米有五種,分別是:易筋米、元陽米、靈心米、飛花米以及龍牙血米,其中以龍牙血米最為珍貴,非鍊氣後期修士不能吃。
普通雜役弟子吃的是易筋米,鍊氣雜役弟子吃的是元陽米。
並非流雲宗非要如此規定,而是一旦混淆吃法,要麼毫無效果,要麼有生命危險。
如鍊氣初期雜役,如果吃易筋米,則效果微乎其微,如果吃外門弟子吃的靈心米,輕者會導致經脈受傷,重者有生命危險。
青晨特別注意了這一條,他可不想因為吃錯了東西而鬧出笑話來。
想著想著,青晨忽然被前方傳來的吵鬧聲驚醒,原來已經到了飯堂,吵鬧聲正是諸多弟子吃飯聊天的雜音。
站在飯堂門口前,青晨有種滑稽的感覺。
「我可是流雲宗最底層的菜鳥了,可是這個名為流雲小廚的飯堂竟然比自己見過的最氣派豪華的陶唐宮還要豪華精美的多,這竟是自己平時吃飯的地方!」
「這哪裡是廚房?這分明是比皇宮還要豪華無數的『仙府』吧!」
青晨呆立在流雲小廚前暗自想到,「就是不知道他們的飯菜做得怎麼樣。」
「有機會我要跟他們切磋切磋,下次看到胖滿,就可以做給他吃了。」
想到這裡,青晨禁不住嘴角抽動,笑出了聲。
和胖滿分開了這麼長時間,青晨承認,他想那個總是話很多的弟弟了。
「喲,這不是今天新來的那誰嗎?樂成這樣,一看就知道是沒見過世面的主,被咱們廚房的氣勢給鎮住了,難怪會和那傻不拉幾的彪子住到一起,好一對沒教養的窮鬼。」
突兀的聲音傳來,青晨下意識地看過去,卻發現說話之人自己根本不認識,當下決定離去,可對方不出意料地攔住了去路。
只見說話之人帶著三個跟班,插著雙手,抖著雙肩,不停地奸笑著,就是不讓路。
青晨不願惹事,想要繞過去,可不管怎麼繞,四人總會擋在身前。
「看來這四人是專門沖著我來的。」青晨暗道,「可我不過剛剛來這裡,一個人不認識,會得罪誰呢?」
「秦淮?宇文輝?只有這兩人了。」
當下詐道:「小淮子怎麼如此小氣!他給了你們多少靈石,讓你們來圍堵本公子?你們難道不知道圍堵本公子的後果?」
「後果?嘎嘎嘎……」,那領頭之人怪笑道,「不過是一個窮山溝溝來的小毛孩子罷了,還後果,告訴你,大爺我最不怕的就是你這種後果。」
「看來小淮子沒告訴你們實情啊。」青晨故意長嘆一聲,「我可不是山溝溝里爬出來的,我是上官永貞親自送來的。」
「上官永貞?」那領頭之人一驚,「上官家族的那個天才弟子?你,你和他什麼關係?」
「什-么-關-系?」青晨斜嘴笑著,見四人被唬住,便大著膽子繞著他們走了一圈,「哼!他是我的兄弟!」
「我來這裡就是他兄妹親自送來的,難道你不知道?小淮子沒有告訴你們?」
「什麼,什麼小淮子?我們不知道。」那領頭之人的聲音明顯虛了許多,整個身形已經有些墜墜,「我們只是看你在這裡呆立很久,想要開解開解而已。」
「你若不願意,我們走就是了。」
說完,就轉身要跑。
「這就要跑了?」這次換成青晨繞到他們四人面前,學著他們之前的樣子,站在那裡不動,抱著雙手,雙腳一前一後地抖個不停。
「那,那你還要怎麼樣?」那領頭之人不再怪笑,一臉苦瓜相,怯怯地問道。
「說出幕後主使之人,以後不要在我面前出現,我可以既往不咎。」青晨大度地說道。
「沒,沒有主使之人啊。」領頭之人顫抖的聲音回道。
「你叫什麼名字?爹娘過得可好?」青晨忽然話鋒一轉,一副人畜無害的表情笑著問道。
「我?我叫劉子據。」領頭之人下意識地說道,忽然像是想起了什麼,驚的退後幾步,結結巴巴地說道,「你,你想幹什麼?我,我不叫劉子據,爹娘過得好,不、不好……」
青晨搖了搖頭,又走進幾步,盯著劉子據說道,「瞧你嚇的這個樣子,我不過是想和我兄弟說說,讓他代表我慰問一下你那疼你的爹娘,還有你一家人。」
說到這裡,青晨忽然一頓,抬頭看著劉子據身後三人,「還有你們的父母,你們一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