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2章 論道戰開始
端木萼雖然心中忐忑不安,但依舊腳步不聽使喚,不知不覺地向著金丹境界弟子論道的區域尋來,哪怕只是看上一眼也好。
聽到各派弟子談論明望,說其乃是此次奪魁的有力人選之一,端木萼自然喜不自勝。
然而那些誣衊、誹謗之類的言辭,端木萼也是怒目而視,心中不愉快。
端木萼便不知道明望被分到那一座論道台之上,只能迎著每一座論道台慢慢尋找。
此時,明望則是遇到了相約而來的關山以及魏離子。
「張兄,許久不見。」關山與魏離子說道,言辭隱隱約約透露出幾分敬畏。
曾經,三人同屬築基期,修為相同,自然親近,而如今則不然,明望今日證道金丹,一躍而上,成為真人,身份地位自然不可同日而語了。
築基境界與金丹境界乃是修道界的一道鴻溝,不證道金丹,那便是還未跨入仙道大門。
「原來是關兄、魏兄,別來無恙。」明望見到兩人也是一喜。
明望見到兩人有拘謹之色,心中一動,便知兩人心中的意思,自然是如今修為不同,擔心明望心中有所想法,使兩人顯得有些生分。
「怎麼,多年不見,關兄、魏兄不認得張某人了,怎麼如此神情。」
兩人聽到明望如此說道,心中的芥蒂之情消散一空。
「張兄如今證得金丹,乃是真人,我等自然不敢逾越。」關山見到明望如此,心中一輕,笑道。
「哈哈.……」三人同時大笑,尷尬的氣氛一掃而空。
「張兄。一別多年,你如今證道金丹,讓我等好生羨慕。」關山說道。
「僥倖而已。」
「張兄還是如此,深陷萬魔窟之中數年之久平安歸來,這豈能稱之為僥倖。」關山自然不信。
再多的僥倖與運氣那是建立在實力的基礎之上。
「張兄還是這般謙虛。」魏離子也是微微一笑,接著說道:「張兄這次在論道之戰中的呼聲很高,各派弟子都支持道兄,相信能在這次論道之戰中奪魁。」
關山也是正色道:「魏兄所言不錯,我也是聽到各派弟子對於此次論道之戰的議論,道兄確實呼聲很高,便是我與魏兄都相信張兄能擊敗其他人,一展神威。」
魏離子同意關山的說法,點點頭。
明望思忖片刻,說道:「此次論道之戰藏龍卧虎,張某也不敢奢望,便是我派之中的武壬夫師兄,我也沒有必勝的把握,還有元始門的封岳,崑崙派的玄鏡……這些人那一位成為之早,都在我之前。」
明望所言也不是謙虛之言,乃是心中所想,畢竟修道日短,再者而言,這些人都是各派重點培養的弟子,豈能大意。
魏離子沉思道:「不錯,這些人名聲在外,修為神通自然不用說。」
「哼,管他有什麼神通手段,張兄到時候上台一人一劍,什麼武壬夫,什麼封岳,全不放在眼中。」關山大言不慚的說道,宛如自家一般。
「若不然,關兄上去試試?」魏離子調笑道。
「我如今境界不夠,自是不行,當道爺證道金丹,自然要與這些見個高低。」一說起話來,關山便忘乎所以,全然恢復以前的本性。
「哈哈,好,到時候見證道兄的神通。」
「張兄,聽聞貴宗的武壬夫前些日子被人偷襲,身受重傷,不知是否痊癒,此人可是此次論道之戰最大的熱門之人。」魏離子突然想起此事,不禁問道。
明望見到魏離子突然提起武壬夫,心中不禁一動,有些尷尬,武壬夫可是自己與黃猿一手導演的事情。
「武師兄的事情,我也不知,也是聽起門中師兄弟提起,自從武師兄受傷之後,便在未出現,如今武師兄的傷勢是否痊癒,我也是不知。」對於此事,明望自然不能道出真偽。
關山則是面色一喜,說道:「活該,聽聞此人囂張跋扈,不將同門師兄弟放在眼中,早該如此,可惜沒將此人徹底斬殺,以絕後患,也算去了一個心頭大患。」
「就算沒死,而如今身帶重傷,張兄奪魁幾率便大大的增加。」
武壬夫雖然名聲在外,但也伴隨著不少的不好的名聲。
然而武壬夫最有這些名聲全不在乎,只要修為神通提高了,還不是有無數人前來仰慕。
正當幾日說話的時候,一道亮麗的身影出現在幾人身前,「端木仙子」,明望叫道。
端木萼聽到明望的聲音,宛如夢幻一般,轉身映入眼帘的便是明望俊朗的身形,一雙清澈而有神的眼神看著自己。
「張師兄。」端木萼櫻口輕起,輕聲喚道。
明望還是如曾經一般,只是此時身上的氣息更加厚重,臉上的稚嫩早已經退去,取而代之的是成熟與穩重。
端木萼被明望盯著,頓時臉上一熱,心中的小鹿亂撞。
『難道他知道了什麼?』端木萼心中不禁暗道。
「端木師姐。」魏離子叫道。
魏離子與端木萼同屬乾元宗,自然親近一些。
「魏兄,還叫什麼端木師姐,你師姐都沒看到我兩,你看你這師姐眼中可自由咋們張兄。」關山見那端木萼一副痴迷的神色,一雙眼睛緊緊盯著明望,哪裡還注意到旁邊的兩人,不由打趣道。
端木萼聽到關山如此說,才警醒,注意到魏離子與關山,面色不由得變得緋紅。
「端木仙子不用在意,關兄一向直來直去,玩笑慣了,切莫當真。」明望見到端木萼面色有一些尷尬,不由得出聲解困。
聽到明望如此說,端木萼心中頓時有些失落。
關山見到端木萼神色一變,以為自家說錯話了,連忙說道:「端木仙子見諒,關某心直口快,說錯話了,勿怪。」
「關師兄,我等相識多年,你認為小妹是這等小肚雞腸的人嗎?」端木萼看向關山,淡淡一笑。
這一笑宛如春暖花開,清風徐來,關山頓時感覺倍是舒暢。
「真是人間絕色!」關山的心在端木萼一笑之中,彷彿融化了一般,不禁暗道。
「豈敢,豈敢,端木妹子自然不是。」關山說道。
端木萼蓮步輕移,來到近前。
「魏師弟。」端木萼上前說道。
「端木仙子近來可好。」明望為了消除幾人之間的尷尬氣氛,不禁問道。
「端木仙子、端木仙子,張師兄這樣顯得太過生分了些,直接叫一聲妹子便可。」端木萼落落大方的說道。
明望哈哈一笑,說道:「端木妹子,那倒是我的不是了,為兄賠禮。」
「自然是了。」端木萼輕輕一笑。「我等同來自於大魏國,自然親似一家。」
提到大魏國,勾起了魏離子的往事,神情有些落寞,魏離子未入道之前,本是大魏國皇子。
而今,大魏已經亡國數十年,魏離子可算是國破家亡,聽到提起舊事,自然暗自神傷。
如今,魏離子依然修道多年,求取的是仙道大業,對於曾經的家國往事,自然比作昨日流光,運轉心法,祛除心中的負面情緒。
修道之人,本身便要遠離世俗鬧事,祛除心中的負面情緒,莫讓自身道心沉淪,落入魔道之中。
熟人相見,自然相談甚歡。
雖然修道之人常年閉關修行,生性寡淡,但只要相交,便是一生摯友。
最後,各自離開,準備自己的論道之戰。
端木萼最後一個離開,離開之後對明望說道:「預祝師兄在論道之戰中大展神威,勇奪第一。」
「多謝妹子,我自當竭盡全力,不辜負妹子的期望。」
十一道門的論道獎勵,不論是金丹境界與築基境界,都十分豐厚。
當然,金丹境界與築基境界的獎勵相比,自然不在一個等級之上,若是明望得到賜下的獎勵,其神通能漲上三成左右。
便是漲上一成修為神通,對於修道者而言都是非同尋常,在爭鬥之中影響著生死。
論道之戰已然開始,各派弟子在台上大展神威,劍光縱橫,法術飛揚,台下助威的弟子見到精彩處大聲喝彩,也為自己門派的弟子加油,好不熱鬧。
而這論道台,每座論道台高達十丈,全由上好的白玉與秘法混合澆築而成,再加之靈紋克制,整座高台堅如磐石,便是元嬰境界的修士,一擊之下,也能完好無損。
此時,一青一黑兩道身形在論道台之上斗得你來我往,其中青色身影手持一口長劍,劍光宛如奔流大河,連綿不絕,宛如一條長河懸空。
此人應該是天河宗的弟子,使得一手《天河懸劍術》。
那黑色身影同樣手持一口白玉飛劍,劍光如雪,一座巨大的白色宮殿虛影虛浮在其身後,每一劍斬出,身後的白色宮殿便凝實一分。
「《九宮鎮山劍術》。」明望暗道,看來此人已經修鍊到了此門劍術的精髓,能凝聚出一座宮殿的虛影。
九宮山的此門劍術也是在修道界之中是有名的劍術,還在天河宗的《天河懸劍術》之上。
若將此門劍術修至大成之日,便能凝聚出九座宮殿,一劍出,便有九座宮殿同時壓來,那般氣勢,宛如泰山壓頂,將對方直接壓成一灘肉泥,神通巨大。
兩人皆與劍術相鬥,自然兇險萬分,雖然只是論道之戰,不是生死之地,但兩人依舊竭盡全力,不留餘地。
那道青色身影在虛空之中凝聚出一條大河,波瀾壯闊,倒虛在虛空之中。
這人劍光一指,這條大河宛如一條蛟龍一般,向著黑色身影撞去,河水奔流,宛如蛟龍咆哮。
這河流之中的的河水乃是由《天河懸劍術》的天河劍氣組成,道道劍氣,向著黑色身影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