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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一章 何雲芳的孫女是你?

  何雲芳笑了笑沒說話,卻把手自然向上伸在床邊,魏老在看到她的動作之後,也伸出手並指搭上了她的腕部,足足一分鐘之後,他才緩緩收回手,眼中悲戚。

  「跟你這種老大夫說話就是省力氣。」何雲芳收回手,心情很好的開了個玩笑,「你的名頭我可聽說了。」

  魏老的面上一點笑意都沒有,他兩手放在腿上,是個非常認真的姿勢:「你應該不是來找我敘舊的。」

  突然的電話,剛才的脈象。

  魏老不願意多想,卻無法不想。

  這種畫面他見得太多了,在他的醫院裡,在病床前。

  這讓他說不出敘舊的話,他的喉嚨發緊。

  何雲芳的笑容也淡了些,她看向窗外,聲音有些遠:「我想請你幫我一個忙,你有徒弟了嗎?」

  魏老剛才已經有了些猜測,這會兒是證實了。

  「有一個,但是人丟了,我正在找。」魏老沒有多賣關子,直接把他的情況大致說了一遍,「這次我來H市,就是想來碰碰運氣,你有要託付給我的人嗎?」

  何雲芳有些遺憾。

  他說自己有了徒弟,就意味著不可能再收別人了。

  「我的孫女,她在醫術上應該有天分,如果她要去京城的話,希望你可以看在我的面子上.……」

  何雲芳的話沒說完,但是魏老已經介面道:「你放心,這點我還是能做到的。」

  走廊里。

  電梯門打開。

  唐紹東、傅應婉和唐昕從裡面走了出來。

  剛才去找孫主任的過程很順利,唐紹東和傅應婉親自出面,他不可能不送這個人情。

  唐紹東的腳步踏在走廊上,唐昕的心也跟著沉浮。

  「你去跟奶奶道個歉,自己的錯要承擔。」唐紹東雖然幫了唐昕,但是卻也不能容忍自己的女兒說出那種刻薄的話來。

  唐昕抖了抖,聲音中帶著哭腔:「我會和奶奶道歉的。」

  唐紹東的腳步停了下來。

  唐昕和傅應婉差點撞上他。

  「你幹什麼.……」傅應婉張大了眼睛,剩下的話咽在了嗓子里,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看到了什麼。

  何雲芳的病房門口,一位老人正關了門,往他們的方向走過來,兩個穿著黑衣的男人跟在他的身後。

  這簡直,難以置信。

  「魏老?」

  在魏老要跟他們擦肩而過的時候,傅應婉小心翼翼的叫住了他。

  唐紹東也連忙低了頭,恭敬的問好:「魏老。」

  一旁的唐昕從驚訝中回神,連忙跟著低頭問好。

  魏老停下腳步,轉頭看向他們,這幾個人他不認識,疏離的點了點頭:「你們好。」

  「魏老,你剛才是去看了我媽?」唐紹東有些不能確定,魏老從何雲芳的病房出來這件事實在匪夷所思,但是他很擅長抽絲剝繭找出最適合的話語方式,這會兒先跟何雲芳認親總沒錯。

  果然,聽到他的話,魏老這才真正看了他一眼:「我跟霍醫生有點交情,幫他看看病人。」

  他不知道何雲芳有沒有跟他們說起之前的事情,於是借了霍三爺的名頭來擋擋,在中心醫院裡報三爺的名頭准沒錯。

  傅應婉有些驚訝,沒有想到那個醫生居然和魏老有關係。

  但是短短的時間裡她只能先把疑惑放在腦後,她急忙把唐昕拉到了身前:「魏老,我跟您介紹一下,她是霍醫生的學生。」

  三爺的學生?

  魏老快速過濾了一下信息,她應該是這次備選的人之一,知道說她是三爺的學生倒還算聰明。

  「魏老,你剛才看了我奶奶的情況,她老人家的身體現在怎麼樣了?」唐昕臉上的表情十分關心,語氣恰到好處。

  傅應婉和唐紹東都在心裡誇了她,這個問題的問的非常棒。

  「奶奶?」

  這個就是何雲芳的孫女?

  魏老盯著她看了好一會兒,目光在她胸前的銘牌上掃過,記住了她的名字:「我和霍醫生商量了之後會告訴你的。」

  唐昕的臉上露出了驚喜的神色,沒有想到魏老居然主動提出了會找她,於是連忙點頭說道:「謝謝魏老。」

  魏老點點頭,不再多說,徑直帶著助手進了電梯。

  傅應婉讚賞的摸了摸唐昕的側臉:「你已經入了魏老的眼了,接下來我們去京城一定會非常順利,你要記住一定要多來看看何老太太,還有那個霍醫生,恐怕沒有我們想的那麼簡單。」

  「都聽傅姨的。」唐昕揚起唇,終於又笑了出來,有種節奏回到自己手中的感覺,她問詢的看向唐紹東,乖巧的問道,「爸,我剛才有說錯什麼嗎?」

  唐紹東點點頭,眼神溫和了些:「做的很好。」

  一早上的陰霾終於散去。

  唐昕悄悄呼出了一口氣,眼神恢復了驕傲的神采:「對了傅姨,明天我們中秋晚會,我要上台表演小提琴,你會來看嗎?」

  傅應婉的神色中又添了幾分滿意,唐昕在醫術和小提琴上的成就都不低,今天魏老對她的態度又很親近,她是該好好培養一下唐昕了。

  傍晚,天色漸暗。

  顧念回到學校,問了梁小冰的位置之後直接去了文化牆。

  啦啦隊和擊劍隊的文化牆在大會堂正門左側的方向,非常顯眼,一進門就能看到,落地有近兩米,面積很大,因為他們今年的比賽得了第一,所以這面最大的牆繪就給了他們。

  顧念遠遠就看到梁小冰站在一個矮凳上拿著筆比劃著,許徹和幾個男生蹲在地上望著她。

  「念念!」梁小冰揮了揮手,然後從凳子上跳了下來,「奶奶怎麼樣了?」

  許徹他們也都圍了過來詢問她情況。

  「還算穩定。」顧念抬眼看向文化牆,卻發現空白的地方還有很大一部分,而現在畫的東西是一些樹木花草,「你們準備畫什麼?」

  梁小冰聽頓時泄了氣,她用腳尖在地上划拉著,聲音很低:「我不知道,姜晨她們被學生會叫走了,我們想了一下午了,只畫了這些出來。」

  他們這些人都不太擅長畫畫,之前也只是想著來寫寫字,描描邊,看看有沒有什麼可以幫忙的地方,畫畫是姜晨和另外兩個女生的部分。

  牆繪和別的東西又不一樣,不是拿個鉛筆描描就行了,要用上水墨正經考研繪畫功底的,真的不是她這種門外漢說學就學的。

  說不生氣是假的,他們中就只有姜晨幾人還算是學過畫畫,現在居然全被叫走了,但是學生會要排明天的節目流程,這個事也很重要不能出錯,她們本身是學生會的新人,也沒有拒絕的權利。

  「你們吃飯了嗎?」顧念環視了一圈,走到旁邊的桌子前,看了看上面放著的水墨和顏料,眉眼一挑,語氣中帶上了幾分戲謔,「東西還挺齊全。」

  梁小冰聽出了她話里的調笑,於是故意湊近了她的臉,凶凶的說道:「都什麼時候了你還笑我!」

  「先去吃飯吧,這又不是耗時間就能畫出來的,沒關係。」

  顧念說的很有道理,梁小冰和許徹也不得不承認,許徹突然像是想到了什麼,忍不住偷笑起來:「你們說,如果我們搞點野性創意怎麼樣?」

  梁小冰一愣:「怎麼野?」

  那幾個男生已經反應過來了,都跟著笑了起來,覺得他這個想法非常不錯:「反正總比白牆好吧,要是明天老師們問,我們就只能說大男生不會畫畫,沒辦法。」

  他們說著就非常默契的一人拿了一瓶水粉顏料開始加水調製起來。

  梁小冰看的一愣一愣的,頭皮不禁有些發麻,在看到許徹已經端著顏料準備往牆上灑了連忙阻止了叫住了他:「萬一很醜怎麼辦?」

  「不會的。」許徹隨口一說,順手就把顏料甩在了牆上,粉色的顏料在白色的牆上留下了一道弧度和散開的痕迹。

  其他的男生也都加入了創作里,每個人都端著顏料盤往牆上砸,直到把剩下的空白地方全部塗滿才滿意的收了手。

  梁小冰眼神發直:「我的媽呀。」

  這簡直是災難。

  牆面上畫了幾顆不成形的幼稚的小樹,然後其他的地方是各種形狀和色彩的斑點,兒童創作和抽象藝術全都彙集在一起。

  慘不忍睹。

  梁小冰回頭看了一眼顧念,愣了一下。

  顧念站在離他們五步遠的地方,粉色的線衣勾出了好看的身形,散落在肩上的頭髮隨風揚起,精緻絕色的眉眼隱隱壓抑著什麼。

  她抿緊了下唇,好像再多看一眼都會暴躁。

  許徹後退到顧念的身邊,盯著牆面看了幾秒,也難得的有些不好意思起來:「這跟我想象中的好像不太一樣。」

  那些藝術家們不是隨便一灑就能成一幅圖嗎?

  怎麼他們這畫看起來就這麼像車禍現場。

  旁邊是別的學院已經畫好的牆繪,這時候一對比,更顯得他們過於狂野。

  那幾個男生也把顏料盤都放了下來,憨憨的笑了笑:「沒關係吧,大不了明天咱們一起挨頓罵,多大事兒。」

  就是這牆繪要放在門口,寫上他們擊劍隊和啦啦隊的名,然後在晚會的時候來來往往的人都能看得到。

  只是有點點羞恥而已。

  「回去吧。」顧念一言不發轉身就走,聲音比晚風更涼。

  梁小冰很贊同的跟上了她的步伐,明天她很想請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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