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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章 顧念拒絕了白家

  向東接過袋子,裡面是一疊照片和文件資料。

  照片看上去像是拍攝的監控內容以及一些老照片內容,文件的開頭第一句就是:「一年前的亞丁灣海域發生的627事件……」

  向東剛看到了個開頭就下意識的瞥向了顧念,發現她依舊在低著頭翻看畫冊的時候微微放鬆了些。

  他走向書櫃,準備去拿個牛皮袋把文件封裝起來。

  白鶴軒隨手拿起來文件來回翻看了兩下,在準備放下的時候突然看到了什麼,疑惑的挑了眉:「嗯?」

  向東預感到了什麼,想要阻止,但是白鶴軒已經湊到顧念身邊,把文件最上面的那張照片指給顧念看:「顧念念,這不是你這次救得那個同學嗎?」

  顧念抬眼順著他指的方向看了過去。

  照片是拍攝的老照片的內容,從照片上的編號來看應該是某個機關局裡的資料存檔。照片上的內容是在半夜,場地有些看不清楚,一群人正在逃跑,背後是衝天的火光,而在人群中,沈卓盈被一個男生扶著,臉上還有些血跡。

  時間是在一年前,沈卓盈的變化不太大,認出是她並不難。

  顧念盯著那張照片,乾淨的眸子里映著照片中的火光,卻出奇的沒有半分違和,就好像,那雙眸子原本就是從這樣的畫面中走出來的。

  「好了,把東西送出去吧。」一隻骨節分明的手伸了過來,正好擋在了那張照片上面,之後又把資料往白鶴軒的方向推了回去。

  向東聽到霍祁嚴開口,也兩三步邁了過來,用剛剛找到的牛皮袋封裝文件。

  雖然顧念是救了他,但是怎麼就這麼巧,她一個大學生的偵查技術居然會這麼強,難道一切都是剛剛好?

  三爺阻止了顧念看文件,其實也是因為懷疑到了這一點吧?

  霍祁嚴把粉色的保溫杯拿過來,擰開蓋子,用手背感受了一下杯口的溫度,然後把水塞進了顧念的手裡:「照片就別看了,我可以講給你聽,水溫剛好,可以喝了。」

  向東:「.……」

  他們三爺色令智昏了。

  白鶴軒似笑非笑的看著這兩個人,一雙桃花眼中勾了几絲笑意,餘光瞥到了什麼,他好奇的看向顧念手中的畫冊。

  「白石的?」白鶴軒看到的那一頁是江山圖,伸手拿過來隨意翻了兩頁,臉上浮上了驚訝,「這是最新修訂本?不是要到年底才會發行?」

  向東聽到他的話也急急忙忙的湊過來,眼中放光的盯著這本畫冊:「我好像是沒見到過,白老肯定知道,你可以去問問他老人家。」

  顧念雙手捧著水杯慢慢喝著,眉眼低垂,水霧輕柔的氤氳著,看上去很乖巧。

  霍祁嚴看了她幾秒,不動聲色的收回了目光,眼中浮起几絲笑意,表面上還挺鎮定。

  白鶴軒和向東直接把畫冊翻到底封上,背後有出版的時間,果然是年底。

  「顧念念你是怎麼拿到這本畫冊的?」白鶴軒坐上辦公桌,驚奇的盯著顧念的發頂,「這可是最新修訂版本,一般只會在出版前給畫家本人確認,你怎麼拿到的?你認識白石?」

  向東也期待的等著顧念的回答,這可是白石,國畫第一人,顧念居然認識他?

  顧念慢吞吞的喝了一口水,長睫眨了眨,像蒲扇一樣投下了些陰影:「哦,那個啊,我也不知道,我從家裡隨手拿的。」

  向東有些失望,又覺得是在意料之中,回想起在警局看到的顧念的字,如果她有一丁點兒喜歡國畫,都寫不出來那種字。

  白鶴軒瞭然的點點頭:「那應該是你爸的,傅家好像是和出版社有點關係,拿到這些倒是很正常。」

  他把畫集還給顧念,然後彎下身體幾乎趴在桌子上跟顧念對視:「你家還有沒有,賣我一本,我爺爺特別喜歡白石的畫,他肯定會特別喜歡你。」

  向東心頭一震,臉色也跟著變了幾分,顧念這是要和白家搭上關係了?

  「坐起來。」

  微冷的語調傳到白鶴軒的耳朵里,就像是平地起了一聲驚雷,他猛地從桌子上跳下來,乾笑了幾聲。

  霍祁嚴的臉色微沉,聲音逼成一線。

  「不給。」顧念把畫冊合上,又拿過了辦公桌上放著的原文書,白皙的手指順著書籤翻開,接著她上次看的地方看了起來:「我不認識你爺爺。」

  向東驚得睜大了眼,這個顧念到底是真的傻還是假的?

  白家的老當家她都不會抓緊機會討好?她知不知道自己拒絕了什麼?

  白家少爺都已經給了情報要她把畫集送給白老,到時候先不說白家的回禮會有多貴重,就說能賣給白家這個人情,這裡面的價值根本難以想象。

  況且白老對國畫研究頗深,要是顧念真的能用白石的畫集跟他們搭上線……那他們傅家不就是一人得道雞犬升天?

  向東鬱悶的抓起手機狂發消息:「這個世界上居然有人會拒絕白家的橄欖枝?而且是直接和白老搭上關係的機會!那個人,居然,拒絕了!」

  手機那頭的陳隊立刻回了一條消息:「卧槽!是誰!」

  向東敲鍵盤的手格外用力:「顧念!」

  中心街會所。

  門口的停車場一般總是停著各種超跑,今天的卻是一溜兒的黑車,但是負責人員卻半點都不敢馬虎,甚至比平常更加小心謹慎。

  這些車子是什麼牌子不重要,重要的是這些車光憑車牌號就能在H市暢通無阻,更何況還有些車型一看就是政廳出來的。

  雲司深對政府的車輛很敏感,他將車子停穩後轉頭對後座的人說道:「爺爺,今天應該是有政府的人在。」

  後座的人是個頭髮花白的老者,臉上溝壑眾深,但是一雙眼睛卻犀利明亮,嘴唇抿成一線,透出剛毅果決,只是坐在那裡就透出了迫人的威嚴。

  他向外看了一眼,似乎對這樣的場面早已習慣,波瀾不驚的說道:「換個地方吧。」

  雲司深知道他這次來H市算是私人行程,那些官員還是能避則避,於是點點頭,又重新發動了車子,無意中從後視鏡瞥到了什麼,雲司深一愣,按下了車窗回頭去看。

  會所門口,一個清瘦的身影正懶洋洋的跟著兩個人往裡走。

  風吹動她的碎發,露出了精緻的側臉。

  那個人,是顧念?

  「怎麼了?」後座的老者閉著眼睛,沉聲開口。

  雲司深收回了視線,搖搖頭:「沒什麼,應該是我看錯了。」

  這裡都是政府官員,唐昕說過,顧念的父親太過書生,在政商兩界都沒什麼人情往來。

  應該不是顧念。

  會所一樓大廳。

  侍者正在把白酒擺上桌,這個酒的包裝是商務宴會專用,政府人員很喜歡。

  陳隊和傅景鑫在主桌上找了兩個較低的位置坐下來,向東停好車也後腳進來坐在他們旁邊,有些警隊的人已經到了,看到他們紛紛過來打招呼。

  旁邊桌的人挪了挪椅子跟他們湊近,壓低了聲音說道:「我聽說汪隊是出了名的鐵血漢子,一點情面都不講的那種,是不是特別不好相處?」

  陳隊回憶了一下那天的救援行動,沉重的點了點頭,汪隊幾乎沒怎麼跟他說過話,僅有的幾次對話也都是布置任務。

  那些警員看起來更愁了:「這頓飯吃的真難,汪隊又是從京城來的,會不會規矩很多?」

  「對呀,像他這種成名的刑警,脾氣肯定也特別大,我聽說之前有人在行動的時候自作主張不聽他的,立馬就被送回了局裡,直接拉練。」

  汪行簡雖然不是他們的直屬上級,但是因為在體制里一向以軍銜和功勛為尊,所以汪行簡在他們的眼裡就是上頭的人。

  傅景鑫沒心情聽他們說話,只是盯著門口的方向像是在等著什麼,倏地眼睛一亮,傅景鑫招招手說道:「念念,這裡!」

  顧念跟在霍祁嚴和白鶴軒身後走進來,聽到了傅景鑫的聲音后看了過去。

  從那天的救援之後顧念也一直沒機會和傅景鑫見面,這會兒看到他的精神狀態已經恢復心裡也鬆了些。

  幾人在主桌上落座,眾人跟他們一一打了招呼。

  陳隊在看到顧念的時候的下意識的避開了眼睛。

  向東對他的反應非常理解,也悄悄嘆了口氣。

  有個警員在跟其他人介紹:「那邊那個美女,就是我們說的那個超厲害的女神。」

  眾人一溜兒點頭,目光都往顧念身上看,有人嘆了口氣,憂心忡忡的說道:「那女神搶了汪隊的風頭,汪隊會不會給她小鞋穿啊。」

  「別胡說,汪隊為人正直,對誰都是一視同仁,一會兒要是汪隊不說話,大家就陪著敬酒就行。」陳隊聽到了他們的討論,低聲呵斥。

  但是他內心卻也覺得自己坐的那個位置真的差,一會兒就要正對著首位的汪隊了,這飯可怎麼吃。

  沒有想到的是,他的擔心完全多餘了。

  汪行簡在幾個人的簇擁下走進來,隨意的跟大家打了聲招呼,就直接去了首桌。

  桌上主位空著,汪行簡猶豫了一下,看向了霍祁嚴。

  霍祁嚴微微揚了下巴,讓他入座,汪行簡這才坐了下來。

  在陳隊以為要沉默的吃完這頓飯的時候,汪行簡把一個保溫杯放在桌上,轉到了顧念面前,語氣關心:「顧小姐,這個是我讓人專門早起燉的梨湯,馬上就入秋了,要預防咳嗽。」

  陳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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