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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九章 深藏不露

  說到這個,寧忍冬一個大男人都不由得傷心起來:「隊長,你為了不認我們,甚至不惜跑去韓國整容嗎?」

  顧念:「.……」

  寧忍冬越想越難過,雖然顧念現在的樣子和以前區別不大,但是她現在怎麼都才上大學。

  當初顧念帶著他們一起進軍世界比賽的時候剛剛十二歲,轉眼十年過去,他都已經快三十了,怎麼顧念還在上大學?而且看上去好像的確才十七八歲的樣子。

  這不僅是整了容,還改了身份證信息。

  所以他們這麼多年才怎麼都找不到顧念。

  直到這次在擊劍聯賽上看到了她,本來他還有些不確定,但是那個許徹的招式一出,他就肯定了顧念一定在這兒。

  許徹的肌肉反射動作他太熟悉了,曾經他也是這樣從顧念的手底下走出來的。

  前面的司機只露了個側臉,聽到後面的對話有些膽戰心驚的。

  「你夠了。」顧念的眉眼間有些壓不住的暴躁,這些人怎麼婆婆媽媽的,「你已經知道我在哪了,可以回去了。」

  「隊長,你什麼時候回來看我們?」寧忍冬有些迫不及待的和顧念展示自己的成績,「你有沒有看到我們的比賽?我們進步很大。」

  顧念抿了抿唇,清冷的眉眼中漸漸浮現柔色:「我看到了,很棒。」

  擊劍訓練室。

  許徹給雲司深演示了一次顧念教給自己的動作,然後收了劍小跑過來問他:「怎麼樣?」

  雲司深坐在休息區,電腦上正放著一個視頻,聽到他的話抬手按下了暫停鍵,然後謹慎的說道:「是一樣的。」

  電腦上的視頻是十年前寧忍冬在悉尼決賽中奪冠的視頻,他最後贏過對手的那一招,就是許徹在擊劍聯賽上使用的那招。

  雲司深明白了為什麼他在看許徹的招式時覺得有些熟悉,裴心妍和金博城他們應該知道的更早,畢竟他們是離寧忍冬更近的人。

  「那念姐也太厲害了。」許徹忍不住讚歎,顧念教給他的其實是將動作分解之後的簡易的版本,所以他才能在一晚上學會一點表面樣子,但是顧念能這麼教給他,那至少說明顧念已經把這個動作吃透了。

  雲司深的電腦里收到了一封郵件。

  他點開來看了看,是之前他吩咐了人去查的顧念和寧忍冬的資料。

  郵件里關於顧念的部分很少,就和他們知道的一樣,前十七年都在S市長大,後來因為找到了親生父親才來到了H市,而顧念的學習成績一直很差,近一年還經常逃學。

  怎麼看顧念都是一個不學無術的鄉下野丫頭。

  倒是寧忍冬的資料里有一項很奇怪,十年前的資料不太好找,僅有的一些報道材料中提到了一個擊劍隊隊長,是個女生,更多的資料已經查不到了。

  「原來擊劍隊早期也是有女生的。」許徹指了指這一項,「她剛好是冬神的隊長,後來不知道什麼原因退出了擊劍隊,如果不是年齡對不上,我還真以為這個隊長和顧念有關係。」

  雲司深的心中快速閃過了什麼,在兩份資料中來回比對。

  那個隊長帶隊的時候是十年前,十年前顧念才幾歲?八歲?

  他的資料不會出錯,顧念難道只是意外和別人學了幾年擊劍而已?

  校醫室外。

  顧念走到門口的時候手機閃了條消息進來,是魏江河發來的一個坐標定位。

  「老大,下單的人就是從這兒發出的信號。」

  這個坐標?

  顧念核對了好幾遍,這不就是校醫室么?

  腦海中浮現了一雙幽深的眸子,顧念挑了挑眉。

  魏江河又閃進來一句:「老大,汪隊要到H市了。」

  汪行簡。

  顧念攥緊了手機,清冷的眉眼裡沉沉的。

  校醫室里。

  顧念走進來就聽到了白鶴軒的聲音:「你在門口發了十分鐘呆。」

  顧念抬眼看過去,白鶴軒靠在窗前,能夠清楚地看到她走過來,她沒應聲,走到辦公桌前的椅子上坐下來。

  霍祁嚴把粉色保溫杯拿給她:「喝水。」

  保溫杯里的水熱度剛剛好,顧念看了霍祁嚴一眼,又喝了兩口。

  白鶴軒的目光在他們兩個人之間轉了好幾圈:「你們,和好了?」

  怎麼就兩天不見,他就錯過了這麼關鍵的信息?

  顧念挑了挑眉,沖著霍祁嚴投過去一個疑問的目光,他們什麼時候鬧彆扭了?

  霍祁嚴把她之前一直在看的原文書拿給她,幫她翻到了之前看的地方,然後對白鶴軒說:「嗯,我打算溫水煮青蛙。」

  傅家宅院,一輛黑色的商務車緩緩開了進來。

  司機下來打開車門,鄒白薔和唐昕先後下了車。

  庭院里,傅應深正彎著腰在檢查他的小麥,抬眼看到鄒白薔和唐昕走進來,面色淡淡的:「來了。」

  鄒白薔在離小麥地五米遠的地方就停了下來,她的高跟鞋不能踩在泥土裡,她對唐昕使了個眼色,唐昕拿著一個禮品盒走上前去。

  每次來傅應深這裡的時候,唐昕都會換一身便裝,她能感覺到傅應深對她這一點很滿意。

  「老師,我今天來是想讓您看看我最近在做的一個課題。」唐昕在傅應深旁邊蹲下來,認真的查看了一番小麥的情況,「老師,這些小麥長得很好,再過不久就可以加大實驗了。」

  傅應深聽到她的話,臉色緩和了不少:「我一會兒把筆記拿給你,你回去好好看看,寫一份報告給我。」

  他這麼說就等於是給了台階下了,鄒白薔放下了心:「傅老師對昕兒栽培,我們都看在眼裡,也會記在心上,我們這麼多年的交情,也不能說沒就沒。」

  唐昕適時開口:「傅姨和奶奶在家嗎?她們上次說想聽我拉小提琴,還讓我來找她們。」

  到底是大人之間那些說不清的恩恩怨怨,唐昕也是無辜的,傅應深也沒想遷怒唐昕。

  他指了指裡屋:「在裡面。」

  唐昕點點頭,指了指手裡的東西:「那我先把東西拿進去,一會兒老師幫我看看。」

  唐昕從泥地里起身,走到花園小路旁邊的時候從鄒白薔的手上接過了紙巾,小心的擦乾淨了腳上身上的泥,之後才往裡面走。

  「小昕,這個月京里有場學術交流會,你跟我去吧。」傅應深突然想起了什麼,叫住了唐昕后淡淡說道。

  唐昕站住了腳步,和鄒白薔對視一眼,都在對方的眼中看到了巨大的驚喜。

  唐昕轉過身,面上保持著得體的笑容,禮貌的說道:「好的,老師,我會回去好好準備。」

  京城。

  學術交流會。

  這兩個名詞不論哪一個都能帶來巨大的名利,更何況是兩個詞並排放在一起。

  唐昕現在還只是大學生而已,居然能有機會去大人物雲集的京城,如果這次她能夠成功的露個臉,或者是她的研究也能夠放在京城裡,那她的未來就會變得完全不一樣。

  唐昕呼出了一口氣,顧念是老師的女兒又怎麼樣?

  最後能去京城的人還不是她?

  顧念不學無術,連醫學院都進不去,她從小跟在老師身邊,各項研究都跟著學過,老師也不止一次說過她很有天賦,那以後老師的衣缽,不給她還能給誰?

  那個什麼都不會,英語甚至只能考零分的顧念嗎?

  屋子裡,傅應婉和程秀容早就聽到了消息下了樓來。

  鄒白薔和唐昕走進去的時候用人剛剛端上了下午茶。

  「奶奶,傅姨。」唐昕嘴很甜,眉眼彎彎的很可愛。

  程秀容看到她很高興:「這麼長時間不來看看我,最近在忙什麼?」

  唐昕的眼中閃過了一抹不易察覺的恨,如果不是顧念,她用得著這麼久躲在家裡不敢出門嗎?她不想任何人看到自己那麼丑的樣子。

  「最近在進行一個課題研究,剛有了點小進展,想讓老師幫我看看有沒有哪裡不對。」唐昕指了指手上包裝精緻的小盒子,語氣很謙虛。

  鄒白薔端了杯茶慢慢喝著,對唐昕的表現很滿意。

  傅應婉點點頭:「小一輩的女兒里,也就你最有出息了。」

  唐昕有些不解:「老師的女兒也很好啊。」

  提到顧念,傅應婉和程秀容的臉色都有些難看。

  同樣是女兒,怎麼唐昕就這麼優秀。

  傅應婉不願意在鄒白薔面前落面子,於是只是說道:「到底不是在我們傅家生養的。」

  鄒白薔藉助杯子擋住了上揚的嘴角,攤上這麼個女兒,也算傅家倒霉了。

  次日。

  唐昕回學校的消息傳得很快。

  又有一群人約著要去琴房聽她拉小提琴。

  雲司深也同樣準時走進了琴房。

  直到一曲結束,唐昕才笑著對雲司深說道:「好久不見。」

  對於在啦啦隊,雲司深沒有堅定地站在她那邊的事,唐昕不是不怨的,如果不是因為雲司深的家世連許徹都要忌憚幾分,她又何必跟他這麼多年周旋。

  雲司深認真的看了看她的臉,點點頭說道:「好了就好。」

  什麼叫好了就好?

  唐昕內心怨懟,面上卻是不顯:「是啊,本來我也有不對的地方。」

  她低頭扯了扯自己的裙擺,抬頭時輕輕咬了咬下唇,露出了個天真的笑來:「你知道嗎?我要去京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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