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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笑裡藏刀

  書接上文,姮娥尋回玉兔,帶著江沽穿過雪山來到一處山谷,谷中以尋不見白雪,氣候也變得暖和,彷彿轉眼來到了春天,濃霧瀰漫顯得格外神秘,清風中裹著花香撲鼻而來,遠處山腰間籠罩著薄雲若隱若現,萬物沉默無聲,寂靜的彷彿時間都已凝固。

  江沽好奇的問道:「這就是西域秘境?」他還留了半句話沒說出口,這地方景色隨美,但卻不見鳥蠅蝶蟲,感到莫名的死氣沉沉!

  姮娥略帶羞澀點了點頭沒有言語。

  又走了沒多遠,一潭湖水映入眼帘,湖中開滿了荷花,卻不見有游魚,湖邊垂柳下點綴著五顏六色的野花,江沽隨手采了一朵叼在嘴裡,在湖的後面一排籬笆牆圈起幾間茅草屋依附在山下。

  江沽跟著姮娥來到山下的茅草屋前,院中同樣很是幽靜,角落裡種滿了不知名的花花草草。

  姮娥嬌聲喊道:「師傅,家裡來客人啦」

  只見從茅草屋裡走出一位神采奕奕微胖的老婦人,她雪白的頭髮,慈眉善目,滿面紅光一雙小眼睛炯炯有神深陷在眼窩裡,身穿布衣看起來甚是朴樹。

  而在老婦人的後面跟著一位瘦高少年,他滿頭干沾的紅髮應該已經好久沒洗過了,灰容土面,一雙大牛眼,鼻子像是枯萎的果實,臉頰上遍布的大坑,手中還握著把大石斧。

  江沽一見這人長得,心裡頓生暗喜,看來自己有戲了,追求姮娥已經沒有了競爭對手。

  姮娥引薦道:「這位是我師傅斗姆元君,她身後哪位是我的師弟刑天,」

  江沽恭恭敬敬的做了個見禮:「在下江沽,拜見老仙家」

  斗姆原本臉上掛著慈祥的微笑望了眼江沽,笑容突然消失,驚訝的一愣,腦海中閃現出帝俊,極快的臉上又掛起微笑。

  姮娥接著對斗姆說道:「這位少年在青龍山中迷了路,后又在一隻白虎口裡救了我一命,我便把他帶了回來,師傅可以收留他嗎?」

  斗姆眼睛眯成了一條縫,顯得十分和諧可親:「多謝救下我徒兒,徒兒他叫什麼沽來著?…哎人老了記性越來越差了」

  身後的刑天憨聲大笑:「師傅還不如徒兒,我都記得他叫香菇」

  一旁的姮娥眨眨眼睛,尷尬的皮笑肉不笑。

  江沽深埋著腦袋低聲說道:「我……我叫江沽,我一人孤苦無依,可以拜您老為師嗎?」

  斗姆點點頭:「行,以後你就留在這裡吧,還能多個人陪我說話,人老了最怕孤單「

  江沽連忙跪地」師傅在上,請受徒兒一拜,」

  「快快起身,在我這不需要這套凡禮,以後我們就是一家人了」

  江沽的詭計得逞,心中美滋滋的幻想起以後與姮娥相處甚至結婚的場景。

  就這樣江沽留在了西域秘境,姮娥特意為他騰出一間草屋,第二天早上,江沽醒來本想去找姮娥,可剛出門就碰見刑天大搖大擺的走來,江沽禮貌的說道:」見過二師兄,師兄起的挺早呀,」

  刑天摳著鼻屎,直勾勾的盯著江沽:「聽師姐說你有根鐵棍可以變大變小,好像還挺重,快快拿出來借我瞧瞧」

  既然刑天都開口了,江沽也不好推脫,順便也想顯擺下自己的寶貝。

  江沽默念咒語招出金箍棒立在地上:「師兄我這棍子可是重一萬三千五百斤,我自小習得神力方才能拿動,」

  刑天一聽,吃驚的瞪大雙眼,隨之欣喜若狂拍著雙手,興奮的大笑起來:「好好好好…太好了」

  江沽有些差異,他發現刑天居然流出了口水。

  刑天則迫不及待的竟一口將金箍棒吸入肚中,隨之打了個飽嗝:「舒服,比想象的還好吃…」

  江沽愕然一驚,不解道:「師兄你干麻把我金箍棒吞進肚中?」

  刑天滿不在乎的撂下一句:「師弟你這棍子味道不錯,」便轉身要離開。

  江沽連忙喊住刑天:「這這這……這可是我的防身兵器,不能吃,說好的只是借你看看……師兄快快將它吐出來,」

  這時姮娥從自己的房間走出:「刑天你把師弟的護身兵器吃了?」

  刑天像個孩子乖乖的點了點頭:昨天師姐說的沒錯,這鐵棍真不錯……」

  江沽心裡很是惱火,但在姮娥眼前,他礙於面子,還是裝出一副無所謂的樣子:「沒事沒事,一根破鐵棍罷了,」

  刑天傻傻的大笑起來

  斗姆也從屋裡走了出來,從姮娥嘴中得知了原由,她並沒有責怪刑天,臉上依舊掛著慈祥的笑容,眯著雙眼輕描淡寫的對江沽說道:「你這師兄,天生愚鈍就好吃鐵器,沒事,哪天為師遇見老友太上讓他幫你從新打造根一樣的便是」

  江沽一聽心裡這個氣呀,說的輕鬆,這可是師傅老乞丐的防身之寶,哪能那麼輕鬆,隨隨便便就打造出來!

  但他為了得到姮娥芳心,又不好說什麼,勸到自己就當是場夢了:「多謝師傅費心」

  斗姆笑道:」你這年輕人記性也沒好哪去,說了我們是一家人,不用那麼客氣了」

  轉天,斗姆見江沽沒了兵器,便獨自將其叫到後山:「老朽見你本因是水中之物,今傳你一套控水術防身好了,」

  江沽天生不好爭名奪利,打打殺殺,在老乞丐處就對仙法不感興趣,若不是受老乞丐所逼,或許連金箍棒都拿不起來:「師傅,徒兒愚笨,怕學不會」

  斗姆沒有威逼強求,隨手將一手帕丟給江沽:「這上面有控水術的心法,何時想學,自己按上面心法修鍊便是,」

  江沽接過手帕看著斗姆很慈祥便放下了偽裝,同斗姆講起了自己最近的種種離奇遭遇。

  江沽苦惱道:「我已經分不清夢與現實,或許一切都只是假象,可我別無選擇只能騙自己渾渾噩噩的走下去,我不敢去想明天,或許下一秒又是新的開始,身邊的過往都會變成一場空,……」

  斗姆如慈母般撫摸著江沽的腦袋:」世間萬物皆由念起,你心中的念未平,又何求夢醒,就算夢醒了無非只是一場新夢的開始,念生萬象,你心中不同的面會幻化出你身邊不同的人,無需苦於糾結夢與現實,真真假假本就是場空,隨緣便好,善忘不是一件壞事……」

  聽完斗姆一席話,江沽好像領悟到了什麼……

  江沽閑來無事時總喜歡纏在姮娥身邊,漸漸的姮娥發現江沽不但沒有初見時想象中的那麼強大,平時還不思進取,可無奈身邊除了江沽就剩下一個半精不傻的刑天,姮娥對江沽變得忽冷孤熱,親近時江沽便會有種戀愛的錯覺,疏遠時江沽又會無比的失落,江沽每每暗中留意姮娥時,也會誤認為姮娥也在留意自己。

  姮娥因空虛的一點光耀便可照亮江沽整個世界,在江沽的眼中他兩早已兩情相悅,可在姮娥的眼中,江沽只是一個可有可無的替代品。

  這日,一位四方大臉,眉毛濃黑而整齊,一雙烏黑深邃的眼睛閃出強悍的氣魄,白皙的皮膚,寬闊的肩膀,一身玄色窄袖道袍,袍上鑲綉金線祥雲,腰間扎條朱紅白玉腰帶,氣質優雅的中年男子尋得西域秘境,

  男子來到荷塘邊,剛好碰見懷抱玉兔的姮娥:「請問姑娘這裡可是斗姆元君的住處?」他那深沉的嗓音顯得格外彬彬有禮,姮娥望著中年男人頗有幾分好感,嫵媚的淺淺一笑,細語道:「你找家師有何事?」「有要事,煩勞姑娘引薦……」

  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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