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主,他們已經走了。」楚韻傑看到凌暢風他們離開,連忙擦了擦頭上的汗水,來到失魂落魄的楚恆易的身旁,沉聲說道。
但是楚恆易好像並沒有聽到他的叫喊,仍然失神的在那裡癱坐著,嘴中不停的念叨著:完了,完了。
楚韻傑皺了皺眉,他沒想到楚恆易竟然會變成這個樣子,但是他知道,還是因為這件事可能造成的後果,絕對是他楚恆易,是楚家承受不起的,但現在必須得做做些什麼,要不然就真的無法挽回了。
「少主,我們現在還有挽回的機會,,只要你現在將這件事告訴家主,然後親自去煉藥師公會去道歉,雖然你想要佔有徐芊桐,但是這不是沒有成功嗎,你完全可以說是自己一時糊塗,想來那個徐仁鴻看在家主的份上,應該不會太為難你。」楚韻傑給他分析道。
聞言,楚恆易終於恢復了一絲神志,連忙說道:「對,對,還有機會,傑叔,你帶我去見我爹,趕在凌暢風將事情告訴徐仁鴻之前,一定要先認錯。」
於是,將這裡的爛攤子交給了那些手下,吩咐他們將這裡收拾乾淨,然後隨便找了一個理由將那些賓客打發回去,然後就匆忙向著楚家趕去。
在去往凌家的路上,龍天羽被凌暢風夾在懷裡,一路上的風被凌暢風用玄氣隔在外面,不讓他受到絲毫的吹襲。
龍天羽猶豫許久,終於忍不住問道:「你……是凌家的人?」
聞言,凌暢風點了點頭:「不錯,我是凌家的人。」
「那你為什麼要救我?」
「有很多原因,但是最主要的,還是因為……」
「因為我長得很像一個人嗎?」龍天羽忽然說道。
凌暢風一愣,「不錯,就是因為你長得和一個人非常的像。」
龍天羽沉默,這件事其實他今天已經聽到不止一個人這麼說了,從第一次被宋江流給誤會,再到楚恆易一見他就想要滅了他,再到現在,凌暢風又再次跟他提起這個。
「那你能給我說說,和我長得很像的那個人是誰嗎?」龍天羽很想知道這個問題的答案,說實話,現在他已經被這個問題給弄得非常的煩躁。
凌暢風猶豫了一下,終於還是打算將整個事情都告訴他,「和你長得很像的人,叫做凌天雨,天,是藍天的天,雨,是下雨的雨,他,是我的兒子,在三年前被奸人所還,直到現在,曾經還記得的人,恐怕已經寥寥無幾了。」
龍天羽啞然,他沒想到竟然還有這樣的事,他居然和這個大叔的兒子長的一樣,而且連名字的叫法也差不多,「那麼你這次專門去聚仙閣的原因,恐怕就是為了我吧。」龍天羽想到了在煉器師工會碰到的那個老人,現在就是他帶著徐芊桐走在前面。
「不錯,今天我讓老明去煉器師公會找鐵志歐定製我們凌家需要的武器,他在門口偶然間碰到了你,所以就讓人跟著你,一直到聚仙閣,你在聚仙閣所做的一切,我都看在眼裡。」
龍天羽瞭然,繼續問道:「那,你為什麼來找我,我想應該不是僅僅因為我和你的兒子長的很像吧。」
「雨兒,是我一生中最大的榮耀,他的優秀,他的俠義,他的天賦,都遠超曾經的我。」凌暢風沒有直接回答他的問題,反而講起了以前的事情。
「我曾經一度認為他將是凌家有史以來最優秀的繼承人,所以我將我所有的都給了他,教他修鍊,教他做人,陪伴他的成長,而他也沒讓我失望,年紀輕輕就達到了氣玄境,一躍成為皇城裡的第一天才。」
說起自己的兒子,凌暢風是滿臉的驕傲和自豪,用自己所能想到的詞語盡情的誇耀,可以預見,按照凌暢風所說的,要是不出意外的話,他的兒子凌天雨未來即使不會成為一方巨擘,也能將凌家帶往輝煌。
「但是,我沒有想到的是,」他的表情忽然沉凝,充滿了殺機,「可能是天妒我凌家,在我極其得意之時,現實給了我當頭一棒,讓我陷入了無盡的深淵。」
「發生了什麼?」龍天羽不知不覺被帶入了進去,忍不住問道。
「三年前,皇城裡面發生了一場事變,近百個大小家族集結了幾萬的修鍊者,外加十幾萬的普通士兵,企圖攻進皇宮,而在皇宮裡面,也出現了很多的刺客,企圖刺殺皇上。」
「怎麼會這樣,」龍天羽皺了皺眉,「他們不是皇城裡面的家族嗎,皇室給了他們這麼好的生存環境,他們為什麼還要反叛?」
凌暢風搖了搖頭,「不知道,也沒人知道,當時皇城裡面很亂,到處都是戰鬥,到處都在死人,我們剩餘的家族,幾乎是傾盡全力才將他們打退,而皇宮裡面,雖然也死了不少的人,但是最終,刺客也被盡數找到拿下,皇上平安無事,可是因為當時我在凌家指揮所有的的人抵抗暴亂,並沒有特別注意雨兒跑到了哪裡,在混亂中,我的兒子失蹤了,在第二天找到時,卻已經成為了一具屍體。」
雖然已經過去了三年,但是凌暢風此時仍然非常的痛苦,這畢竟是失子之痛,外人根本沒辦法體會。龍天羽只能說道:「請您節哀。」
凌暢風搖了搖頭,「雖然他很可能是在混亂中被別人圍攻而死,可是在經過仔細的調查之後,我發現了一些不同的地方,因為他很可能是被刻意引到了那個地方,然後被人殺死。」
「你找到出手的人了嗎?」
「沒有,在雨兒的身體上,我只找到了非常多的傷口,可見他死前是被人故意划傷的,為的可能就是折磨他,在雨兒死時的眼神中,我發現了震驚,憤恨,痛苦,還有仇恨的目光,說明殺他的人是他認識,而且是意料之外的人,所以才會露出那種表情。」
「你還找到其他的線索了嗎?」
「現場被他們處理的非常乾淨,我找不到任何的線索,而最終讓我有所懷疑的,就是楚家。」說道楚家,凌暢風的眼中露出了仇恨的光芒。
「為什麼?難道是因為他們和你們有矛盾嗎?」懷疑人是需要證據和理由的,總不能因為誰和你有矛盾,就認定他就是兇手。
「因為,造成那天叛亂的,很有可能就是楚家在背後的謀划。」凌暢風嚴肅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