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9章 鬱悶的兔子
幾個月前,眾人乘坐的那艘來自哥倫比亞的客船上,夏風結實了兩個小夥伴,這是一對兄弟,哥哥叫普魯,弟弟叫普達。
當時在茫茫大海上,面對深海魚頭怪的襲擊,這兄弟倆從行李箱里翻出來兩顆源石,這才讓當時的夏風擁有了和魚頭怪正面硬剛的資本,以及後面伊芙利特「水煮魚計劃」的實施。
順利抵達維多利亞后,夏風在桑納鎮的港口和這兄弟倆揮手告別,那時的他什麼都沒有,一切,恍如昨日。 ……
因為源石加工的事,就在幾天前夏風還派阿光發了尋人啟示,想找到這對兄弟,然而結果是無奈的。
想在一個龐大的國家尋找兩名因為犯罪偷渡來的黑戶人員,這幾乎相當於大海撈針,本來夏風已經放棄了,可沒想到,這泡尿竟然撒出個意外驚喜?
夏風提著褲子,難以置信的看著這個穿著保潔服裝的大塊頭。
「你是.……普達?」
長著兔耳的壯漢抹了一把眼淚。
「風哥,沒錯是我啊,我是普達,你還記得我啊。」
到這裡,雙方都確定了彼此的身份,他們就是當初在海上患難的老朋友。
夏風把跪在地上的普達扶起。
「你這是什麼情況,怎麼當起保潔員了,我差點沒認出來你。」
「哎,一言難盡啊。」
夏風有很多話想問,但此刻他最關心的只有一件事。
「普達,你哥呢?」
普達臉上眼淚還沒抹乾,像是想起了什麼,表情瞬間變的冷漠。
「你先別管我哥,我現在想和你說件事。」
夏風被他這突然的變臉搞的有些懵逼。
「哈?什麼事?」
普達靜靜的盯著夏風。
「風哥,你還記得當初我們在港口分別時,我們哥倆給了你2萬泰拉幣嗎?」
這件事夏風當然記得,當初這兄弟倆看他拖家帶口的跑路,出於情義直接塞給了他2萬塊,雖然現在2萬對他來說就像一根羽毛,可每次回想起這件事,他都覺得心裡暖暖的。
夏風點了點頭。
「我當然記得,這件我還想好好感謝.……」
「給我。」
「恩?」
「把2萬塊給我。」
夏風一時對這突變的風畫有些反應不過來。
「普達,你說什麼.……」
普達用粗壯的大手一把握住他的肩膀,眼睛瞪的大大的。
「別裝傻,你快把錢還我吧,就當是那時候我們兄弟倆借給你的,不對,那本來就是借你的,你現在必須還給我!」
「哈?」
普達死死抓著夏風,就像生怕他跑了一樣。
「你在維多利亞混了這麼久應該存些錢了吧,跑到這種賭場里來玩,你肯定不差我這2萬塊,快給我吧,要不就當是我向你借的,求你了。」
俗話說的好,談錢傷感情,普達這幾句話算是直接把感情踢了個稀巴爛。
當然,夏風肯定不會在乎這2萬塊到底是誰借誰的,當時這兄弟倆是出於什麼原因給他錢,他比誰都清楚,如果這其中含有私心,那老普肯定會留他的聯繫方式。
「普達,你別激動,我不會跑的,你好好說,是不是你們兄弟倆遇到什麼難處了?」
普達仍舊死死的抓著他。
「這個你就別管了,有難處你也幫不上,你現在把錢給我就行了。」
「難道是你哥生病了?」
這是夏風第一個想到的,他記得老普腿腳不太好,因為缺乏運動理所當然就會導致身體也不好,難道是老普生了重病,普達才為了掙錢出來洗廁所?
如果是這樣夏風還挺擔心的,這不能怪他注重利益,除了感情之外,老普這個人的手藝才是他真正需要的。
然而,普達的回答卻排除了他的擔心。
「我哥身體好的很,你不用管,把錢還我就行了,實在不行你先還一半,給我1萬。」
「恩……」
普達的回答讓夏風放心下來,只要人沒事,那就一切好說。
「普達,你能先把手放開嗎。」
「我……我不放。」
「我肩膀受了傷,現在已經被你按出血了。」
「啊!」
這時普達才注意到,滲出的血水已經透過衣服浮現了出來。
這種傷痛如今夏風已經習以為常,普達一鬆開手,他反手握住了普達的手腕。
「嘿嘿,你不用擔心,我不會跑,相反我還怕你跑了呢。」
隨後,夏風把普達拉出了衛生間,叫上南風,他們來到了賭場角落的休息區。 ……
「來三杯咖啡。」
夏風向賭場的侍者叫了飲品。
普達穿著保潔服坐在旁邊,雖然侍者看著他的眼神有些怪異,但這裡是VIP樓層,聽到夏風的吩咐還是恭敬的上了三杯咖啡。
南風靠在柔軟的椅子上一臉懵逼。
「夏風,你怎麼拽了個保潔員過來?」
「這可不是普通的保潔。」
普達有些局促坐在夏風旁邊。
「風……風哥,我在這喝咖啡被主管看到會挨罵的,你還是直接把錢還我吧。」
夏風拿起小勺子輕輕攪動了一下咖啡杯。
「現在這裡沒人敢罵你,說吧,你們哥倆到底遇到什麼事了。」
夏風的樣子對比當初在船上時沒什麼變化,但普達卻立刻分辨出了他身上那一絲普通人所沒有的從容,以及身為上位者對自身實力的絕對自信。
在普達眼中,夏風的表現無疑代表了他這個人發達了,如果夏風足夠仗義,說不定真能幫到他。
普達抿了抿嘴。
「風哥,那我就和你說了,你可別笑話我。」
「你只管說就是了,笑不笑那是我的事。」
「你肯定會笑的。」
「好吧,我向你保證,無論多好笑我都不會笑。」
夏風沒有受過專業訓練,現在光是看著普達這五大三粗的身材穿著保潔服,他都有些忍不住想笑了。
特別是配合他那鬱悶的表情以及兩隻長長的兔耳朵,整個人就像一個被人搶了胡蘿蔔的強壯兔女郎。
隨後,普達開始講述起了他們兄弟倆的遭遇。
「其實是這樣的,當初在桑納鎮分開后,我和我哥就來到了聖迪市。」
「哦?你們一直都呆在聖迪市?」
「不不不,我們當時的第一站是聖迪市,後來我又去了別的地方。」
「你又去哪了?」
「離開聖迪市之後,我去了諾丁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