崛起 第二十一章 出乎意料的強敵
「就算他是安定區的創始人，」西尾沉默了片刻，還是不明白三波的選擇，如果說是因為對方的理想，那麼現在的黑龍很明顯正在偏離這一切，青銅樹可以說是很明確的好戰組織，而最近這些戰爭的背後都有著黑龍的蛛絲馬跡，很難想象對方是所謂的和平主義者。「也不是你選擇對方的理由，這真得不像你啊，三波。」
「西尾，我其實和你一樣，將人類當做家畜。」三波淡淡地回答著西尾，只不過她的臉上帶著迷人的笑容，似乎回想到什麼美好的事情。「在上學時，因為妒忌人類不好好珍惜自己的生活而對他們痛下殺手，其實之後想想我不過是將自己的痛苦強加在他們身上而已，之後我和壁虎那蠢貨聯手，想對有馬下手.……」
「等下？你說得有馬難道是那個.……」西尾頓住了，其實他已經猜到了，CCG哪還有第二個有馬。
「CCG的死神，有馬貴將。」三波輕輕一笑，這十五年的時光在她的身上彷彿沒有痕迹，她依然如同曾經那般美麗。「說起來那時的他還是一個小小的二等，而且還是我的同學，不過那時的他就那麼冷酷無情了呢，如果不是黑龍殿下出手，估計我就被留在那裡了吧。」
「你也算很厲害的傢伙了。」西尾喃喃道，黑龍那傢伙也是。
「我以前可是很彆扭的人，和你差不多吧。」三波知道就算是年輕時的有馬，能從對方的手上逃出來也足以算自豪的事情了。「我雖然在上學，但是從來不理解人類的思想，只是純粹地將他們當做獵物，黑龍殿下將他們美好的一面展現給我，並教會我去包容那些不美好的事情，這才讓我看到了人與喰種之間和諧相處的可能性。」
「這樣一個擁有足以打開新世界大門鑰匙的人會選擇加入一個摧毀人類的組織？」西尾稍稍明白了一點，對方很可能從一開始就看出了安定區的局限之處，所以才會尋找其他可能性，不然對方也不會如此照顧安定區，想必黑龍也承認安定區的理想很美好吧。
「我欠那傢伙一條命。」三波抬起頭，看向巷道里唯一的天空，明明周圍如此的陰暗，但是唯獨看向天空才會發覺自己並不孤獨。「我同樣為安定區可以獻出我的生命，但是安定區已經不復存在了，現在輪到我為黑龍殿下獻出生命了。」
「不僅如此吧。」忽然西尾輕笑一聲，略帶玩笑的語氣地調笑三波。「你喜歡那傢伙吧。」
「其實很多人喜歡那傢伙，那傢伙.……木頭腦袋。」三波懶散的坐下，沒有因為玩笑生氣，她喜歡黑龍的事情其實青銅樹都知道吧，不過喜歡他的可不止她一個人，所以大家都習慣了。「白蛇那個女人也是，可是能為那個傢伙瘋狂的人，連雛……算了，反正那傢伙完全看不出喜歡別人的樣子。」
「那個傢伙就像是高高在上的太陽一樣吧。」三波伸出手，遮住從上面照射下來的陽光，似乎想接住太陽一般。「明明感覺可以觸摸到，卻離了那麼遠，我們只是稍稍靠近都做不到，我們很喜歡太陽，可是太陽會喜歡你嗎？雖然不怎麼甘心，但是唯一能觸碰到他的大概只有白蛇了，兩個都是一身謎的怪物，只是白蛇很清楚，對方的心裡沒有任何人，甚至連他自己都沒有。」
「為什麼不放棄呢？」雖然比喻很荒謬，但是西尾卻覺得出乎意料地貼切，那個怪物明明沒怎麼和他見過面，但是每次見到他西尾總是覺得壓力很大，就好像對方是高出自己很多級別的存在一般。
「雖然我不能讓太陽喜歡我，」三波站起身，拍了拍身上的灰塵，她的嘴角微微勾起笑容，露出了小女孩般的狡黠。「但是太陽也不能阻止我喜歡他，是吧。」
西尾沒有回答，雖然他不太理解，但是知道自己被說服了。
「對了，這就是Torso的身份及地址。」三波好像想起了什麼，從風衣中抽出一張信封，表情嚴肅的吩咐道，現在的她不再是安定區三波，而是黑龍手下花狐。「只不過這次要求你四天後去看，當然，什麼時候看取決於你。」
西尾皺著眉頭收下了信封，這次他沒有一絲高興的神情，三波果然沒有看他的選擇就離開了，但是他自己卻陷入了猶豫之中。
「什麼取決於我！」西尾眼中浮現出曾經的一切，那個魔鬼和自己做交易的時候，那個叫死堪的混蛋將自己硬綁走的時候，他冷哼一聲，將信封隨手扔到一邊，仰面躺下，忽然覺得有點累。
「根本就是沒得選好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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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一到任務就沒什麼好事，」大蛇面具下似乎傳來了一聲抱怨，但是很快就變為了之前那種慵懶的聲音。「對不住了，那個精瘦的半裸是我們的獵物。」
Torso雖然看不見臉，但是依然可以看出他的震驚，這個大蛇他完全不認識，不知道自己什麼時候得罪了這個傢伙，不過看起來這局勢對他挺有利的。
「你們是那個庫因克斯吧？能用赫子的？」兩人沉默著，他們搞不清對方的態度，雖然不能讓對方搶走獵物，但是不知為何到現在這個大蛇都沒有出手，無法評估實力，也不知道接下來該戰還是撤退，所以雙方就這樣僵持著，只不過單從大蛇那邊來看的話完全看不出對峙的狀態。「.……簡直了，白鴿也會做這種屎一樣的事情啊！」
「和青銅樹沒什麼兩樣嘛。」對方拍了拍自己的腦袋似乎很苦惱的樣子，但是等他再次抬起頭時，木製面具后的眼睛卻閃爍著危險的紅光，語氣也變得陰森起來。「反正我心情也不好，就陪你們玩玩吧！」
剛剛說完，大蛇已經一躍到了瓜江面前，速度快到不知都沒有反應過來，不過還好瓜江早有準備，在對方動那一瞬間時就打開了箱子，在對方衝到自己面前的那一剎那用自己左臂的甲赫擋下了這一擊，只是剛一接觸，瓜江臉色微變，他的手臂隨著對方那從上而下的一腳沉了下去，在力量上兩人完全不是一個級別，他的左眼顏色逐漸變紅，右手也順勢揮了出去。
「呵。」對方輕蔑一笑，側身閃開了瓜江這一擊，腳微微在原地一旋，在如此高速的狀態下來了一擊迴旋踢，正中瓜江的腹部，瓜江被踹飛，直直地摔在了地上。
「不好意思，我可不會對白鴿放水。」看著吐了口鮮血，在地上掙扎著想站起來的瓜江，大蛇漫步到他的前面，雖然看不見面具下的表情，但是瓜江不用想都知道是一張寫滿嘲諷的臉。「反正你們早晚也是麻煩，乾脆現在摘除掉算了。」
就在大蛇抬起腳踩中之前，幾發炮彈般的羽赫襲來，只是對方背後那蛇舌頭般的赫子忽然出現，只是輕輕一揮，就在空中將那些羽赫打了下來。
「那是什麼啊？」大蛇瞥了眼刻意保持距離的不知，眼中充滿了不屑。「玩具槍嗎？」
「毫髮無損啊！！」雖然對方如此戲稱不知的羽赫，但是不知反而向後退了一步，他已經心生怯意，雖然有他的羽赫打不穿的赫子，如此輕易接下他這一招還留有餘力的傢伙簡直是無法相信的，要知道對方似乎在空中就預判了他羽赫的位置，而他的羽赫的速度就連子彈都不逞多讓，不過就算是這樣對方依然能輕易做到，這已經不是他們所能對付的級別了。
「渣滓！」不過這已經足夠瓜江站起身了，他直接扔下了庫因克，果然在真正拚命起來的時候，瓜江還是比較信任自己身體里的赫子，他不管不顧的衝上去，揮出了自己有史以來最敏捷的一擊，不過他忽視了自己和對方之間的差距。「你才要被摘除！」
「喂，怎麼了？」那兩下勢大力沉的劈砍隨著對方輕輕一躍輕描淡寫的閃過，即使在空中做高難度的空翻時，大蛇依然可以開口戲弄對方，而瓜江的刀刃離他也不過幾厘米的距離，瓜江的臉色越來越陰沉，怒火也熊熊燃燒起來，只是他忘記了，本來就不如對方情況下，心態一亂，在對方的面前簡直就是滿身破綻。「來打我啊——」
「喲！」果然就在瓜江自以為能打中他時，大蛇的一記鞭腿將他拉回到現實，他翻滾著飛出，然後重重地摔回到不知的旁邊，而最為糟糕的是，他察覺到自己左臂的赫子已經開始崩潰了，雖說赫子性能不錯，但是持續時間依然是如此不濟，而沒有了赫子的他估計連接下對方一招的資格都沒有。
「甲赫就那點能耐啊。」不，不是赫子時間的問題，他艱難抬起頭，對方慵懶地坐在警車堆疊的廢墟上，而他的身後是一個巨大的尾赫，從一開始對方和他對方時就沒有用上這東西，明明只是渾身破綻般坐在那裡，卻能給人如此大的壓力，這就是S以上級別的喰種.……「被踢了一腳就頹了？畢竟是冒牌貨呢。」
瓜江君他……居然毫無還手之力……六月茫然地撿起了掉落在地上的匕首，她憑藉自己的本能做出了這件事，或許是想在如此不利的情況下做些什麼，但是自己卻動不了，全身上下就像被什麼東西咬住了一般，是.……恐懼。
瓜江的實力可以說是一流的，在他們這個班能做班長的可不是什麼等閑之輩，但是就算是這樣在對方的手上依然像是孩童一樣被戲耍，而她……作為庫因克斯班最弱的一個.……能招架的了他嗎？
「嗯？」不過她的這個動作反而引起了這個恐怖喰種的注意力，他站起身，似乎想對六月動手了。「什麼啊，這還有一個人啊，先收拾你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