降臨 第一百六十一章 悲劇

  這個世界是錯誤的.……

  「騙人！」美鄉青筋暴起，死死攥住了前來通報的官員，他們此時在醫院剛剛探望過特等他們，回到局裡沒想到就得知了這樣一個消息，亞門居然戰死，連屍體都沒有找到，甚至前去幫忙的瀧澤也失蹤了，但是對美鄉打擊最大的還是亞門的失蹤。「亞門鋼太郎才不會死！那傢伙是身經百戰的搜查官啊！你有好好確認嗎？！」

  「但是.……」那個前來通報的人大氣都不敢出，他畏畏縮縮地說，自己只是一個送信的而已。「官方說是.……」

  「胡說八道！」這麼一說美鄉更憤怒了，她本來就不是什麼脾氣好的，那句話就像點著了炸藥包。

  「美鄉。」真戶曉從她的背後按住了她的肩膀，法寺站在真戶曉的身後，同樣面沉如水，真戶曉輕輕搖了搖頭，示意美鄉冷靜。「有戰鬥自然會有死亡，別再局裡大吵大鬧。」

  「真戶.……曉。」本來就已經忍耐到極點的美鄉聽到這句不冷不熱的話徹底爆發了，她怒氣沖沖地指著真戶曉質問著，完全不管周圍人朝著她注視過來的目光。「你為什麼還能那麼冷靜啊！！」

  「為什麼不能冷靜.……」就在美鄉想揪住真戶的衣領的時候，一個冷漠的聲音從一邊響起，他們注視過去，看見此時身穿一身黑色西服面容英俊卻帶著冷漠的少年，他手上拿著一疊文件，很是不滿的看著美鄉，好像她的大吵大鬧打擾到他的工作了。

  「我……我一直很敬仰亞門鋼太郎.……一直很敬仰他.……」美鄉忍不住流下了眼淚，看得出來她的真得覺得悲痛的。「為什麼你們倆個會如此平靜，你們就不覺得難過嗎？還有瀧澤二等，曉，那是你的學院同期吧！你的搭檔和同伴同學都死了啊！兩個都是同伴.……你就不.……」

  「閉嘴。」龍昊忽然開口了，他的眼神變得銳利而憤怒。「所有現在我們就只有時間悲痛嗎？這一切是誰的錯呢，如果說亞門真得有你所敬仰那樣敬仰的話，他就應該一個人擋住這一切，瀧澤也是的，明明不是自己能解決的，為什麼非的去送死，那次任務已經變更為集合了，他卻非要逞什麼英雄，另外你，要是沒有能力改變的話，就別再這裡無聊的哭喊了，就算你這麼做亞門鋼太郎也不會活過來，去做你自己應該做的事情.……」

  「請你放過我好嗎……」忽然兩人的爭吵停了下來，他們都看見了真戶曉，原本強忍住淚水的真戶曉終於哭了出來，她不知道是在回答著誰。「我也很喜歡啊，瀧澤二等和亞門上等……」

  龍昊沉默不語，邁著步子離開了，美鄉卻哭倒在地，法寺趕緊去安慰對方，剛才的氣氛連他都不敢插話，真戶曉也捂住臉哭泣起來，和她平時那孤高的樣子完全不同，但是她被淚水模糊地視線中卻印著那人的背影，心中還有那句沒有說完的話。

  還有龍昊上等啊.……

  「別傷心，」法寺看著哭泣的兩人，不知道去安慰那個好，頭都快要大了，其他看熱鬧的搜查官不是比較陌生就是看到如此尷尬不敢上前。「曉，別在意美鄉的話，她只是一時激動，美鄉，別在意龍昊准特等的話，他.……」

  但是法寺吱唔個半天都說不出來，畢竟他也不知道龍昊為什麼會變得那麼極端，但是龍昊自從場戰役后，不僅沒有被批評，反而被升了官職，升為了准特等，這傢伙用了一年的時間，完成了別人一輩子都無法完成的事，況且因為庫克利亞上次的青銅樹襲擊，正副監獄長都慘死在了喰種手上，導致現在庫克利亞沒有能拿出手的實力派，龍昊准特等就被任命為了代理監獄長。

  但是誰都知道，這個代理也只是暫時的，現在可以說沒有人能比龍昊更適合這麼位置了，而那個准特等也很可能不知什麼時候就轉正了，現在很多人都在暗地裡稱呼龍昊為「CCG之盾」，而在他出任務期間都是圓滿完成，而且都是單獨完成，其中不乏有SS級別的喰種，都飲恨在此人手中，在外面被喰種們稱為「CCG的黑龍」，但是那獨來獨往的脾氣卻一點都沒有改變。

  這也是CCG的無奈之舉吧，他們實在是拿不出什麼厲害的傢伙了，但是庫克利亞的重要性又不言而喻，現在連特等都失去了兩位，黑磐嚴特等失去了一隻手臂，實力大減，青年一代，亞門戰死，鈴屋失去一條腿，要不是龍昊的橫空出世，CCG就要面對青黃不接的尷尬局面，雖然宇井實力也是不錯，但是就算他升為特等，那還缺少一位能鎮守庫克利亞的特等，如果沒人能接替的話，他們只能硬著頭皮將有馬貴將調整為庫克利亞的監獄長，畢竟如果庫克利亞再次失守，那損失就不止是CCG的顏面了。

  也許真戶曉已經意識到了，當初那個少年已經不會再回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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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黑磐特等推著坐在輪椅上的鈴屋走進了篠原特等的病房，他們的身後是沉默不語的平子上等，聽著醫生的話，再看著躺在床上似乎已經不會再醒來的篠原，一切恍若夢境一般。

  「大出血導致腦部受損嚴重……他現在是所謂的植物人的狀態。」可以說篠原已經沒有救了，只是憑藉著冰冷的儀器勉強維持著他的生命而已。「意識已經無法恢復了……」

  「幸好傷的不是常用手啊。」就在所有人都靜默不語時，一個陌生的聲音從他們背後傳來，黑磐倒是對這個聲音很熟悉。「阿磐。」

  「伊庭特等.……」黑磐回過頭，果然看見一位空著右手的老人站在他的面前，如果說這次黑磐傷的是右手的話，那就算是他恐怕也得退了下來。

  」是原特等啊！「伊庭是篠原特等的老師，也是黑磐曾經的上司，他就是那個被梟奪去一隻手臂的男人，現在看起來已經老很多了，他無奈地看了看躺在床上的篠原，眼神中留露出一絲悲傷。「我也有50了呢……不管是真戶還是這小子，都是對上司不孝的傢伙呢，真是的，笨蛋……」

  鈴屋靜靜地聽著，直到所有人都離開，他依然留在原地，獃獃地看著在病床上的篠原特等。

  「什造.……君？」忽然一個聲音從他背後傳來，鈴屋抬起頭，這是篠原特等的妻子，原來天已經快黑了啊，他站起身，用一條腿，朝著可以被稱為他師母的女人深深地鞠了一躬。

  「對不起，」鈴屋開口道，他的語氣中充滿了自責。「要是我更有出息一點的話，篠原大叔也不至於……」

  「抬起頭來，什造君。」篠原的妻子微微一笑，她也算從篠原那裡聽說過鈴屋的情況，自然知道在篠原眼中，這個少年就像他的兒子一般，只是現在看來這個少年在篠原倒下來的一瞬間長大了。「我是搜查官的妻子，任何事情都有所覺悟……只是他啊，一直將你視為己出呢。」

  看著聽到這話依然鞠躬不起的鈴屋，她微微嘆了一口氣，雖然是因為救鈴屋，篠原才身受如此重的傷，但是無論是誰都對這個少年恨不起來吧，寧願以失去一條腿為代價都要拚死戰鬥的人，成為搜查官是他們的榮耀，也是他們的不幸。

  「請好好休息……」夜逐漸深了，鈴屋輕輕吻上熟睡篠原的額頭，就如同自己曾經被篠原哄著睡覺一般。「因為我會連同你的那份一起，努力工作的.……晚安，篠原特等。」

  隨著輪椅的聲音逐漸遠去，這間屋子重新歸為沉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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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們.……除了進食（掠奪），別無選擇。

  「沒想到是你這個女人呢。」白蛇微微握緊了拳頭，這個嬌小的傢伙卻給了她很大的壓力，但是在所有人在場的情況下，他們不得不接受這個事實。「難道青銅樹的接待人員就是你這個小傢伙？」

  「怎麼？是我還不滿意了。」艾特那滿是繃帶的臉上看不出她的神情，她看著白蛇背後那幾個傢伙，花狐，奈白，死堪，雖然看上去年紀不大，但是除了最後三個傢伙，幾乎每一個都給她一種危險的感覺，尤其是眼前這個白蛇，和她面對時和面對黑龍時很相像，卻又沒有那樣壓迫人的氣勢。「這可是你們首領黑龍硬是要加入青銅樹的，我又能有什麼辦法？」

  「其實我也不想加入你們這樣的爛組織。」白蛇也同樣很頭疼，青銅樹在遇上之前她原本是很輕視的，但是在真正見面后，艾特，多多良，野呂，還有那個鬍子邋遢卻極為危險的大叔，那個納基倒是不足為懼，不過黑龍那傢伙真得能有把握在這樣的組織下全身而退？要知道還有獨眼之梟沒有出現，但是既然是黑龍的命令，他們也只能硬著頭皮住下去了，畢竟這裡的主人也沒有意見。「不過說好了，沒有黑龍的命令，我們是不會幫助你任何事情的。」

  「我還不指望你們.……」其他人倒是無所謂，兩個人倒是針鋒相對起來了，不過再這麼吵下去也沒什麼用。「帶著你的人去那邊吧，除了添了幾張嘴，我真不知道你們有什麼用。」

  「記住給我帶份人類的食物。」最後那個金髮少年倒是一點都不見外，不過見到周圍這些虎視眈眈的眼神，只好縮了回去。「算了.……你們餓的時候別吃了我就行。」

  除了進食（守護），別無選擇.……

  「你答應我事情.……」那個鬍子邋遢的大叔在雙方分開后，低頭對著艾特說了起來，這些人給了他很危險的感覺。「要是你無法帶回來那個人，那就別怪我翻臉不認人。」

  除了進食（犯錯），別無選擇.……

  「不必擔心，」艾特淡淡地說，她依然在回想著，當初那個黑龍在提出這個要求時，她那一瞬間的錯愕，要是想順利完成自己想做的一切，她只能選擇答應，但是真正讓她驚訝的是那個男人最後一句話。「我們需要嘉納博士，有了那些人就可以更有把握了。」

  或許……我可以救你一命吧。看著赫子緩緩褪去的黑龍忽然冒出這句話，她那時的心臟好像停止了跳動，從來沒有人對她說過這句話，也許和他聯手是一件很有趣的事情呢。

  除了進食（失去），別無選擇.……

  「真是搞不懂。」白蛇搖了搖頭，在他們一起商量時，沒有人能猜得出那個傢伙的心思，但是他們現在都是青銅樹的成員了。「黑龍那笨蛋要是相信我們一點點……」

  其他人都沉默不語，也就只有白蛇敢這麼說他了，不過說起來大家都對現在這樣完全搞不懂的情況很是鬱悶，但是現在，他們需要的是等待吧。

  能拯救我的，只有睡眠和幸福的夢.……

  絢都翻了個身，發出一聲夢囈，他知道安定區活下來的人員后就早早地回去睡了，但是手中依然緊緊地攥住一個黑色的兔子面具，就好像什麼珍寶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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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雖然對於驅逐數而言，可謂碩果累累.……」，總議長那低沉的聲音在空蕩的大廳里回蕩，但是出人意料的是，就算是如此慘敗，總議長卻沒有一絲惱火的意思，他似乎對那些CCG損失的人員毫不在意，只在乎這次戰鬥的成果。「但是沒有抓到最重要的梟。」

  「非常抱歉！」和修局長馬上回答道。

  「不管怎麼說，青銅樹的獨眼之梟……」他沒有在意這蹩腳的道歉，只是在提到獨眼之梟時忽然改口了。「不對.……獨眼之王一定要討伐，雖然代價很大，但若想增加報酬，就只能看你們的了。」

  「這究竟會得出好結果，還是壞結果呢……」雖然這番話應該是和修局長聽的，但是和修局長知道，這些話是說過他一邊的有馬貴將聽的。「貴將，所有權歸你，你打算起什麼名字？」

  「交給我吧。」有馬依然是那副淡然的樣子，即使是在和修總議長的面前。

  和修總議長微微低頭，將金木研的檔案輕輕劃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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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董香，回去吧。」董香看著已經被拆除的安定區，周圍都是那些說著閑言碎語的人們，明明他們也進過安定區，但是卻將那些傳言信以為真，好像真得進去就會被吃掉一般，四方回過頭，看完這一眼，他們大概就不會回來了吧。

  「那傢伙……一直在猶豫著要不要回安定區，但是現在容身之所沒有了.……」董香眼中雖然充滿了悲傷，但是卻帶著不可改變的堅定。「我相信……那傢伙一定回到安定區（我們的地方）的——」

  這是大家約定好的事情，永遠不會忘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