降臨 第一百二十一章 曉的煩惱
「偶啊.……」瀧澤打了個酒嗝，他看起來醉過頭了。「我立志一定要出人頭地，成為專門對付……像青銅樹這種兇惡喰種的優秀搜查官，結果……到底是為什麼啊……為什麼學院里的第一名和第二名偏偏都被派到二十區來工作啊，亞門先孫……」
「這個.……」亞門雖然每次陪瀧澤喝酒後都是這種情況，但是他還是覺得看著瀧澤悲催的臉很是無奈，而龍昊上等每次都不說話，最後還是由自己來安慰對方，將瀧澤背回家，連脾氣很好的他都有些受不了了。
」總之就是說，你覺得戰鬥太少了吧。「龍昊開口了，瀧澤呆了一下，很快就激動起來。」你希望去一個能發揮出自己能力的地方？「
」是啊！龍昊上等也是這麼想的吧。「瀧澤抱怨道，他以為龍昊上等也覺得來到這裡是大材小用呢。「CCG真是的，為什麼像我和龍昊上等這麼有才能的人要留在這種偏僻的地方啊。」
」的確這裡很寧靜，但是不代表不危險。「龍昊沒有看對方，他搖晃著杯子中的酒，臉上看不出一點表情。」很快你就不會這麼想了，這裡有幾個搜查官？「
」不就四個嗎？「瀧澤指了指他自己和龍昊三個人。
」我說的是二十區分部。「龍昊反駁了瀧澤，他會問那麼簡單的問題嗎？
「哦，我想想。」瀧澤掰著手指頭數了起來，看起來他是真的不清醒。「篠原特等，法寺准特等，亞門上等，龍昊上等還有那個瘋子鈴屋和這個討厭的女人，對了，還有我。」
「這裡可以說光是篠原特等和法寺准特等就已經很夠分量了，在CCG如此艱難的情況下都沒有分散這裡的搜查官。」龍昊稍稍給了對方一個提醒，免得對方老是怨天尤人的。「你還認為二十區是個偏僻的地方嗎？」
「可是真戶上等的事情不也是我們如此關注二十區的原因嗎？」亞門還是有些不明白，照理來說一個高等搜查官的遇襲身亡已經足夠得到重視了。
」恕我直言，真戶上等雖然等級也不低，但是完全不值得CCG如此重視，他們應該是在這個地方發現了一點線索，極有可能和青銅樹有關。「龍昊和亞門同時看了一眼真戶曉，發現她還是喝著酒，就繼續聊了下去。」你應該知道的，青銅樹的眼罩原本是來自於二十區，你和它交過手。「
」嗯，沒錯，只不過那時感覺沒有那麼強大。「亞門點了點頭，那時龍昊不在場，所以他沒見過眼罩。」但是在二十區的資料中從來沒有過他的資料.……「
」.……「亞門沉默了一下，他好像想到了什麼，看了眼依然低頭的真戶曉，低聲說。」兔子也是我們從來沒有見過的喰種，但是他們就這樣理所當然的出現，好像這裡是他們的地盤一樣。「
「如果上次的猜想正確，那麼那個傢伙可以說是喰種的新手，這樣一個新手要是想從喰種變為人，要經歷過食物還有其他各方面的挑戰。「龍昊揮揮手趕走，想聽聽的瀧澤，對方撇撇嘴，到一邊喝著悶酒去了，就算是醉酒狀態，他依然有些怕龍昊。」如果沒有人幫忙，不，我覺得可能不止一個人幫助了他，甚至是一個組織的幫助下，這樣那些喰種才會在這個看上去管理很嚴的地方毫無蹤跡的活下去。「
」的確我和真戶上等是因為襲擊了一對母女才會被兔子襲擊的.……「亞門搖了搖腦袋，把不現實的想法趕了出去。」我想如果不是報復，也許兔子是不會出現.……「
」不要多想，亞門。「龍昊看出了亞門的愧疚，但是這件事只是真戶上等的一心想要報仇才會造成的結果。」二十區平靜的時間太久了，暴風雨總是隱藏在寧靜背後，我們要隨時保持警惕。「
」是的，龍昊上等。「最後一句話時龍昊故意提高聲音的，為的就是讓這小子消停一會，但是瀧澤那醉醺醺的眼睛瞥到真戶身上時就變得厭惡起來。」可是總有些人喜歡搶我的風頭呢。「
」瀧澤。「曉忽然開口了。」搜查官的本分並不是陞官，所以不存在搶風頭一說。「
」又來了！「瀧澤厭惡地說，表情很是誇張，他在實習的時候也總是被對方教訓。」她就只會全盤否定我說的話做的事，她每次都這樣，亞門先孫。「
」你這混蛋似乎真的是把我視為眼中釘.……「曉將杯子大聲地放在了桌子上，這本身就很反常了，而且她說的話也開始不對頭起來。」但對我而言，像你這樣的行為.……只會讓偶覺得粉礙眼啦。「
這時的曉臉蛋紅紅的，看上去和小孩子鬥氣一般，讓亞門和龍昊都無語起來，沒想到曉也喝醉了。
」你……你說什麼。「此時喝醉的瀧澤可沒這麼想，他還以為對方就是這樣的，他憤慨地站起來，不過隨即被口袋中的手機鈴聲打斷了。
「喂喂.……」瀧澤大聲地接著電話，完全不管對方是誰。「你誰啊，混賬傢伙！我現在有重要的事要處理耶！」
電話的另一頭一陣沉默，之後平靜而有力的聲音傳了過來。
「喂，是瀧澤嗎？」法寺的嘴角勾起一個笑容，好久沒有遇到那麼有意思的事情了。「是我這個傢伙.……」
「你交的報告好像有些疏漏。」法寺沉穩的聲音此時在瀧澤耳中如同雷鳴一般。「請你現在立刻回分部訂正好補齊內容。」
「政道.……發生了什麼事嗎？」亞門看著已經變得傻獃獃的瀧澤，剛才到底是誰的電話？
「我要先回分部了。」瀧澤低下頭，一副垂頭喪氣的模樣，沒想到自己的報告稍稍偷懶一點，結果還是被鐵面無私的法寺給發現了。「那我就先告辭了……」
「你回去路上要小心喔。」亞門擔心地看著垂頭喪氣的瀧澤，龍昊卻看都沒看對方一眼。
」看起來是報告出了問題吧。「龍昊好像猜出了亞門想問什麼，提前說出來了。」法寺准特等以前是我的上司，他在做我那份工作時都如此認真，更別說對別人做的了，說實話瀧澤似乎不太適合做法寺的下屬呢。「
」我也不太適合做曉的上司。「亞門嘆了口氣，看了一眼有些想打瞌睡的曉身上。
」曉，你沒事吧.……「看著頭一下下低下去卻猛地抬起的曉，亞門覺得這一切跟夢一樣。
」我先走了.……「龍昊站起身，自己這時候是該離開吧，作為最後一個離開的會很尷尬的。
」等下，龍昊上等。「亞門站起了身，他也打算離開。」不應該是你送嗎？「
」這種苦力事不是你做嗎……「
」我怎麼說也不適合.……「亞門忽然反應過來。」什麼叫苦力事是我做？「
」不，你聽錯了。「龍昊馬上轉移話題。」那怎麼辦？「
」你知道真戶曉的地址嗎？「亞門思考了一下，關係上來看還是龍昊送她回家比較好一些，而且他的背後比較硌人……
「知道.……」龍昊條件反射地回答，想改口卻發現來不及了。「不……知道……好吧，我來送.……」
看著亞門離開，龍昊低頭看著依然昏睡的曉，開始頭疼起來。「額，好像搬起石頭砸了自己的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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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醒了？」外面的寒風微微有些涼，曉感覺到身體被人平穩的托在背後，不過眼前的人身材不夠壯實，所以風依然讓她感覺有些寒意。「沒想到你喝酒後是這個樣子。」
「龍昊？」聽到聲音曉安心了下來，她向前抱緊一些，這樣暖和不少。「不要離開我……」
「你今天跟小孩子一樣。」龍昊抬起頭，好像沒有聽到這句話，他以前和真戶聊天時說過他家，雖然沒去過，但是到現在依然記得。「真是少見。」
「我今天聽了瀧澤這麼說.……」真戶曉埋頭於龍昊的肩膀上。「你也是這麼認為的嗎？認為升職有那麼重要嗎？父親他.……雖然有實力也有做出了實績，但卻一直停留在上等搜查官，和年紀輕輕就當上准特等的母親相比.……父親過了多久都無法陞官，你這麼年輕就能當上等，其實很難理解他吧……甚至還有人批評他是愚蠢的庫因克狂，只要能復仇的話……只要有強烈的意志和目標，地位和階級都無所謂.……我父親曾經這麼說.……但是會這樣一定是我害的.……因為父親雖然忙於工作還是會好好照顧我……要是我能早點獨當一面.……就能幫上父親的忙了.……「
」你和你父親真是一個類型呢……「龍昊沒有回頭，他抬起頭看了看遠處。」在失去的時候總是認為是自己的能力不足，但是就算現在的你們在那個時間恐怕也無法改變什麼，更別說不能時光倒流了，你的父親實力確實很強，但是他太偏執了，他在與整個喰種為敵，而他的能力卻遠遠達不到那個級別，真戶曉，你也會犯你父親一樣的錯嗎？「
」只要你願意幫我的話，一定能將喰種這個罪惡的東西從這世界上消除的不是嗎？」真戶曉緊緊握住了龍昊的上衣，這是她最後的希望。「是嗎？龍昊……」
龍昊回過頭，看著忽然睡過去的曉，眼神中露出一絲複雜，但是很快掩飾了下去，他嘆了一口氣，一團熱氣從他口中緩緩散到空氣之中，龍昊似乎在猶豫著什麼，他前所未有的動搖著，自己之前的那些好像走馬觀花般的從自己眼前再次放映一遍，他這樣想著，不知不覺就走到了曉的那間屋子。
她的父親和他就曾在這裡居住過嗎？龍昊用她的鑰匙打開了門，他向下一看，看到一隻臉很兇的貓，好像沒好氣地朝他喵了一聲就離開了，肥肥的身子緩慢的踱到了客廳，看起來這裡的伙食不錯。
「現在想這些真是杞人憂天……」龍昊打開了燈，看著這雖然不是很大卻很亮堂的屋子，將曉背近了屋子，還是想想接下來該怎麼辦才好吧，就算是他也是第一次進過女孩子的房間……「離這種事情還遠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