降臨 第一百一十八章 痛苦的進化

  「今天天氣真是不錯呢？」龍昊伸著懶腰，身後跟著穿著女僕裝的白蛇，一身黑白相間的連衣裙，裙擺下白皙的大腿在白色長筒襪的襯托之下，顯得格外的修長，由蕾邊髮帶扎的白色雙馬尾柔順的垂在兩旁，配上她那錯覺性很強的甜甜笑容，給人一種對方很溫柔的感覺。「是不是？我的客人.……」

  「不過不能只是我說話吧。」龍昊輕輕拿起了咖啡杯，對著眼前三個沉默的客人笑了笑，一邊的月山如同管家一般自動給他添上了咖啡，不過這種輕鬆的姿態反而使眼前三個人更加緊張了，龍昊嘆了口氣，放下了杯子。「真是的……你們有什麼疑問可以提……不過僅此一次哦。」

  「那個.……」涼子率先開口了，她是最不明白的人，對方只是限制了她的離開，卻沒有讓自己做任何的事情。「我可以見見我的女兒嗎.……」

  「不好意思。」龍昊幽幽的回答，他知道涼子第一個肯定會問這個，但是真正回答時卻顯得自己很殘忍。「這一個是絕對不可能的，首先你現在知道我是誰嗎？」

  「黑龍，SS+級喰種.……」奈白在涼子開口之前就搶著回答了，她看上去比起涼子要鎮靜很多，而另一邊的凜央顫抖的握住咖啡杯，好像完全沒有想過自己逃出庫克利亞，他膽怯的四處張望，生怕自己一個動作就讓自己回到現實。「.……還有CCG的上等搜查官，龍昊上等，你是想說既然我們知道了你的身份絕對不會讓我們離開這裡吧。」

  「其實你不是很聰明的嗎？奈白。」龍昊眯了眯眼，這樣也不錯，她把自己想說的都說過了。「就是這樣，我不會介意你們做什麼，還會供應你們食物和安定的住所，唯一一點要求就是你們無法離開這間房子。」

  「我的女兒她呢？」涼子意識到對方不可能答應她離開這裡，但是她還是希望能見一見女兒。「至少我可以見一見她嗎？」

  「你的女兒現在很好，」龍昊將月山家在安定區拍的雛實照片拿給他看，圖片中正好是雛實過生日那時候，她開心的笑容讓涼子忍不住落淚了。「現在她和安定區的生活在一起，很安全。」

  「我知道了，我不會出現在她的面前，但是.……」涼子直起身，雖然對方是她依然很恐懼的存在，但是她依然要顯示出一個母親的威嚴，即使是付出自己的性命。「你要保證不要傷害她。」

  「放心，我會保證她不會受到傷害。」龍昊也同樣嚴肅的回應了涼子，畢竟他對這個可愛的小女孩也是挺喜歡的。「畢竟我要的是一個強力的雛實，而不是一個雛實的屍體，她只是需要獨立而已。」

  「那麼你那邊呢？」龍昊看見涼子同意了，將目光看向了一邊沉默不語的奈白，她好像從一開始就很聽話，原本他還以為她會是反抗最激烈的一個呢。「奈白，你應該知道我要做什麼，就不需要我再次把那個賭約說出來吧。」

  「黑奈會變成惡魔的.……」奈白抬起頭，她毫不畏懼的盯著龍昊，她擔心的是黑奈的情況，至於龍昊說得那個需要庫因克的賭約，奈白覺得很可能是這個男人在欺騙黑奈，要是只需要庫因克的話，以對方的實力完全可以去襲擊實力更強的金木，她只是不明白，為什麼是她留下，而黑奈去受苦？「我想代替她……」

  「你覺得對黑奈很愧疚嗎？」對奈白的態度龍昊卻一改之前真誠的樣子，在那銳利的眼神下他好像看透了她內心所想。「所以想代替她去受苦？不行的，你和黑奈雖然長相幾乎一樣，但是你遠遠不如你的黑奈呢。」

  「特別是精神上面。」龍昊臉上帶著揶揄的笑容，那張可恨的臉讓奈白恨不得上去打上兩拳，但是無論是龍昊還是他那兩個下屬，都是自己沒辦法打敗的人。「當時黑奈明明受著很重的傷卻能將你帶的這麼遠，她的精神很堅韌，而這就是能成為赫者的一個必要條件，要知道進化為赫者痛苦的不止是身體，還有精神方面的痛苦，如果一味陷入其中就會變為一個只知道吃的怪物，你以為我是隨便選的嗎？能進化的只有那些意志堅定的人，原本你應該是其中的犧牲品，但是我救下了你，你就要當作一個束縛她的鎖鏈罷了。」

  「看來你已經想明白了。」龍昊看著變得沉默的奈白，他轉頭看向一邊恐懼的看著他的凜央。「對了，你好像叫凜央是嗎？」

  「是的。」凜央顫抖著，他能感覺到眼前的男人是有多麼的恐怖。「我的哥哥.……呢.……」

  「這個問題嘛……」龍昊看著對方的臉，史無前例的猶豫了一下，他對這個長得如同女孩般的少年有些頭疼，在他的計劃中這個男孩原本不會出現，他對對方可以說知道的很少，但是他可以看出對方的恐懼不是裝出來的，這是他唯一可以確定的。「我倒是有個問題問你？現在的你……是JAIL……還是凜央……」

  「JAIL……是誰？」他臉上的迷茫顯示出他不是裝的，看來他的大腦的確受到了傷害。「我只知道那個可怕.……的傢伙在虐待我之前總是說我是JAIL，但是我不認識那個傢伙啊。」

  「這樣嗎.……」龍昊皺著眉頭看了他一會，還是嘆了口氣放棄了。「算了，這樣的你比那個殺人魔好多了。」

  「那……我的哥哥呢？」凜央鼓起勇氣抬起頭問龍昊，他已經做好了毒打的準備，不過在他心中他的哥哥比挨打重要多了。「我的哥哥還在監獄里嗎？」

  「你的哥哥死了哦……」龍昊卻絲毫沒有為他隱瞞的打算，這個男孩已經被矇騙了好幾年，不，或者說他自己欺騙了自己。「在進入監獄時你的哥哥就死了，畢竟木島式所恨的是你，而你的哥哥他就處理掉了，為的就是折磨你。」

  「怎麼……怎麼可能……」凜央獃滯的站在原地，不斷地重複著這句話，龍昊稍稍感覺不對，對兩個人使了個眼色，月山和白蛇立馬把奈白和涼子拉了過來。「我的哥哥.……怎麼會.……死.……」

  「我的哥哥不會死！」他好像憤怒了，背後的赫子彈出，他第一個憤怒發泄的對象就是眼前這個人，他好像想起了一些東西，曾經喋血的記憶好像又回來，但是他依然無法從他的腦海中找到哥哥的記憶，這讓他抓狂起來。」該死的人是你！「

  」現在看起來才蠻順眼的。「龍昊冷漠的看著這變故，，雙手抱胸，好像一切和他沒有任何關係。」果然你身體中藏住一個惡魔呢……只是……管你內心中是什麼玩意.……「

  就在凜央猙獰著想撲上去時，一股巨大的力道朝他的臉砸下，那是一隻如同鋼鐵般的手，死死地鉗住了他的臉，將他的後腦勺與大地發生了親密接觸，他在這巨大的壓迫下只能圓瞪著眼睛看著眼前睜開那鮮紅赫眼的龍昊，宛若地獄的厲鬼，卻有著惡魔般的瀟洒。

  」.……別在我的地盤上撒野啊！「

  這才是真正喰種應該有的姿態吧……凜央覺得他內心好像被掏空了一般，那個在他心裡蠱惑的惡魔居然就這麼輕易的消失了，在這個男人的威脅下，連那個惡魔都會感覺到恐懼嗎.……

  」把他從這裡拖出去救一下吧。「他最後能看到只有這個少年如同喝茶般指揮手下，好像他對付的只是一個蒼蠅一般。」有些用力過猛了，真是麻煩，他現在還不能死.……「

  我也想成為這樣的人啊.……這是凜央最後的念頭，他嘴角帶著微笑昏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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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太好了，你過幾天就能出院了嗎？「亞門去探望正在養病的篠原，看起來對方的傷已經好了。

  」嗯……「篠原臉色有些嚴肅，最近CCG的壓力有點大，特別是居然對戰青銅樹連輸兩次，還都是損失慘重。」讓你擔心了。「

  」我那時還以為.……來遲了一步.……「亞門其實有些后怕，要是篠原真的死掉，那自己放過眼罩的行為恐怕自己都無法原諒吧，還好篠原平安無事，雖然住院了，也只是例行檢查而已。

  」那傢伙把新吃掉了。「篠原卻緊皺著眉頭，他的心情有些複雜。

  「那傢伙……」亞門想起那時眼罩的確在吃些什麼，原來是在吃新嗎？「眼罩會不會是赫者呢？」

  「不知道。」赫者的判斷是很模糊的，完全體的赫者長什麼樣子他也不知道，而梟是他見過最接近完全體的存在了吧。「我聽說過只要持續進行同類相食的話，喰種最後就會變成赫者.……赫者.……不.……我想他應該是半赫者吧，亞門，那傢伙很危險.……」

  「不過吃新的時候好像特地避開了我。」篠原握了握纏著繃帶的手，還是在發抖，與對方的角力雖然當時被新擋下了，但是現在就好像不屬於自己的一般。「很不痛快呢，就好像被喰种放過一馬的感覺一樣。」

  「算了.……能逃過一劫就行了。」篠原嘆了口氣，而他眼前的亞門卻一直沉默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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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此時的金木將杯子湊近嘴邊時忽然頓住了，他的手開始不自覺地顫抖起來，身體的痛苦忽然襲來，讓他握不住杯子，隨著杯子摔在地上四分五裂，金木發出了如同野獸般的嚎叫聲，他捂住了臉，趴倒在了地上，好像在忍受著什麼痛苦。

  就在此時，他的身後冒出了之前在監獄顯現的巨大蜈蚣赫子，直接貫穿了天花板，還隨之扭動摧毀著周圍的一切，不過還好因為要養傷的原因，他是獨自找了個僻靜的地方，沒有人看到這可怖的一幕，完全和金木身體不成比例的赫子在肆意的扭曲著，而它的主人卻在拚命的搖晃著身體，發出凄厲的嚎叫，好像想把痛苦驅趕出去。

  不過一切無濟於事，誰也無法代替他.……

  進化總是帶來著痛苦呢，無論是人還是這個時代.……黑奈站在屍體的面前，眼神空洞，她要填滿身體，即使自己已經麻木，但是她依然要繼續吃下去。

  」奈白.……等著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