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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四十章

  “行吧行吧,既然你這麽說。”“你放心好了,你的考勤這個月我幫你做就好了。”林逸樹還想再問什麽,薑潮把話說死了。


  “那謝謝潮哥了,愛你。”林逸樹用手比了個愛心給薑潮表達自己的感謝。李安娜看到林逸樹的動作嫌棄的表情進化成了惡心。


  “好了,大家人到齊了,事情也交代完了,大家可以去完成自己組今天的白客任務了,記得今天要結束所有的白客任務,明天上午每個組要抽空講一講自己的白客總結和收獲。”梁春言在台上說結束語了。


  林逸樹前麵的話一點沒聽到,那會他在擔心自己遲到,這讓他錯過了梁春言講的事情。“潮哥你有聽到剛才說了啥嗎?”沒辦法知道自己會被李安娜白眼,那還是得問。


  “沒說什麽,就是讓我們白客要更具體更細節,她看了一些提前交的白客總結,說他們寫的太不詳細,需要更具體,我就說大家都應該最後一天再交,這樣對我們大家都好。”薑潮聽到了梁春言說的內容,真不知道他怎麽做到一邊回答林逸樹的疑問同時記下梁春言說的話。


  “那今天咋辦?”林逸樹聽完犯難了,今天白客活動要是讓他都和第一個育德嘉苑一樣,認認真真地進去走一走看一看,那可太累人了。


  “我們先出去再說吧,梁姐話說完我們就可以走了,別在這吸空調氣了,我們出去再說。”薑潮一臉胸有成竹,每次薑潮出現這表情,林逸樹都會得到一個糟糕的結果。


  “樹哥,你要整腸丸嗎?”出門前的肖曉嫻還問了一句,好人未必有好報,但總能帶來溫暖,溫暖他人也溫暖自己。


  “噢。”林逸樹想了想才反應過來。“不用了,不用了,我好了,謝謝啦。”真是無語了,別人扯得謊自己還是得圓。


  “快點吧,林逸樹,你太慢了。”李安娜在催了,林逸樹對她的反感又增加了,明明無冤無仇怎麽說話做事這麽刻薄,真是醉的了,林逸樹話都沒回了,跟了出去。


  五分鍾後,林逸樹一行人站在康輝大廈的樓下,商量今天一整天的白客行動該怎麽完成。“潮哥,怎麽說?今天還剩六個呢,有商業有住宅地方都不一樣的。”林逸樹先回了,誰讓是他熱心地拿自己手機拍了照片,所有的項目信息都在他的手機上,隻有他能問這問題。


  “我已經想好了,林總,我和安娜去商業項目,你去住宅,畢竟你昨天都跑了住宅了,今天再跑住宅更快更方便,這樣效率最高。”薑潮把自己想好的計劃說了出來,他已經安排好了,他和李安娜接下這些事情還是二人世界,去不去嘛誰知道呢,另一個部分就讓林逸樹去解決就好了。


  “我也認為這樣的安排很合理。”李安娜在旁邊附和薑潮的說法,一看就知道兩個人肯定提前就商量好了,一唱一和真是和諧之至。


  “行吧,你們都安排好了,那就這麽辦吧,地址我發給潮哥你吧,還有我的檸檬茶。”林逸樹隻能接受,有些事情就是這樣不論你想不想,你是少數派那就隻能被迫接受結果,林逸樹起碼還能讓薑潮交出檸檬茶泄憤。


  “你記得還真是蠻清楚的,來給你,準備好了。”薑潮從包的側麵掏出檸檬茶,交給林逸樹。


  “那我們什麽時候匯合?剛才梁姐有說咱們什麽時候到公司集結嗎?”這是林逸樹最後的疑惑了,他不信薑潮連這都提前想好了。


  “噢,我也沒聽到,無所謂了,完成了就回來公司或者電話聯係吧,這事情沒人在意的,梁姐昨天說的話估計就是嚇唬我們。”薑潮的回複太隨意了,林逸樹隻看到薑潮還是在盯著李安娜,李安娜還是戴著耳機不知道在看些什麽視頻。


  “行吧,那一會見吧。”林逸樹有話不知道怎麽說,他很想和薑潮說,讓他清醒一點,這前後不到一天,薑潮判若兩人了都,前幾天培訓理智清醒幹活還算負責,現在就一個“昏君”,這詞可能不太貼切,但昏是肯定的了。林逸樹沒立場說這話,隻能說一句“行吧”。


  用時間交換金錢是不是一項公平的交易?這問題問不同年齡的人就是有不一樣的答案,年輕人願意用時間去交換金錢,時間還長;老年人願意用金錢交換時間,金錢無用。最怕年輕人沒有時間,老年人沒有金錢,那連賭本都沒有了,就是上桌的資格都沒有了,很殘酷卻是社會沒有書寫下來的規則。


  林逸樹在大學覺得上課是浪費時間,知識都在書裏自己看就好了,但要考試要升學那就要考勤要上課,那會學生心裏都卯著一股勁,隻要熬過了這該死的象牙塔,那踏出去就是美好人間,陽光會普照到身上的每一寸肌膚,充滿了自由和選擇,他低估了學校也低估了社會,唯一高估的隻有自己。


  今天林逸樹就會稍微學習一點不一樣的東西了,起碼和學校裏的東西不一樣。和薑潮李安娜這對什麽男女告別了,林逸樹現在對他們的稱呼就是這個,自己今天一天又得自己走完這無聊的走訪白客了。


  很快,巴士小區巴士小區巴士小區,這樣三個來回林逸樹的上午就結束了,上午的三個小區叫什麽名字他都沒法記下來,林逸樹照著第一天去育德嘉苑的模式都走了一遍,記錄下來的東西是差不多的,可以說沒有什麽區別。車位不足,綠化帶有垃圾,安保人員不警惕,沒什麽區別。事不過三,話多不甜,一個東西反複的重複隻會讓人感到無聊。


  中午吃什麽呢?林逸樹完成了上午的任務,有點想吐,身體告訴他必須吃東西,最難受的不是身體,是腦袋,如果大腦皮層可以被看到,林逸樹的現在一定是痙攣在一起的。“啊,好煩啊,都沒人吐槽了,隻能自己去吃飯。”林逸樹對薑潮越發不滿,本來兩個人一起無聊的話,無聊就顯得不那麽無聊了。


  糾結了半天,林逸樹決定去吃蘭州拉麵了,不是公司樓下那個,而是他上午最後一個項目旁邊找的地兒。“老板,一份蘭州拉麵,加個煎蛋。”林逸樹看了半天菜單,其實隻是在想要不要加煎蛋,這一塊錢的煎蛋加還是不加是個問題。


  “好嘞,這就來,先給您來碗湯。”這家蘭州拉麵的老板就熱情了很多,可能和店裏的客人不夠多有關係,公司樓下那家蘭州拉麵一直滿座,旁邊有學校有寫字樓肯定是不愁客流的,開在小區旁邊的就沒有這麽好運了,人們有時間還是會選擇自己做飯吃的,有錢的為什麽會選擇吃蘭拉呢?


  “唉,這裏沒有蘭拉西施了。”林逸樹搓了搓手,不管多麽無聊,人一定拒絕不了的東西就是口腹之欲,吃飽了的人才有體力精神說正事。


  “噢,老板再給我來碗湯。”林逸樹喝了口湯,放下了,然後又端起來一飲而盡,這麵湯好喝的要死了,香菜孜然加上牛骨底湯。


  “好嘞,我給您的麵多加點湯吧,剛好您的麵好了。”老板應和的也比公司那家快得多了,端上來的麵湯多料足,牛肉片的薄還是薄,起碼是不會被吹走的那種薄。


  吃著麵,林逸樹的胃在不斷填滿,就有空想自己下午的安排,下午就還兩個項目,還要不要去?這些項目看上去都是一個樣子,問題也都是差不多的,也沒有人能發現自己沒有去,亂寫也有薑潮給自己兜著,要不要去?

  林逸樹腦袋的一邊不停有個小天使在說“去吧去吧,早上梁春言都說了大家交的報告她不是很滿意了,現在不老實完成任務那不是找死嗎?”,大腦的另一邊有個小惡魔就在說“去什麽去啊,反正去不去寫的東西都是一樣的,那為什麽要浪費這個時間,回去睡覺不好嗎?隨便轉轉不好嗎?”


  讓硬幣來決定吧,做過一次的事情再來第二次就毫無障礙了。林逸樹決定再次讓硬幣來幫他決定。手伸進口袋掏出了自己的上次洗衣服前沒有拿出來的紙巾。“草,我錢包呢。”林逸樹懵了,自己出門的時候明明帶了錢包,這可咋整啊。


  兩個問題,沒有硬幣怎麽決定下午的安排以及沒帶錢包怎麽買單。林逸樹吃麵的動作慢了下來,好在麵夠燙,林逸樹不至於解釋不了自己渾身的汗,他明明記得自己帶了包出門,現在絞盡腦汁在想自己的包到底在哪?最後一次見到它是在自己的座位上,座位上!林逸樹把包放在座位上沒有拿就出來了。


  林逸樹不是第一次幹這種事情了,他偶爾會忘記帶錢出門,但大學嘛你沒帶,錢波陸帆伶仃肯定有人帶了,那就有人買單,回去再還就好了。這怎麽和老板說自己回去在給錢呢,林逸樹看著老板帶著包巾,想到宿舍夜聊的時候,陸帆講起的切糕逸事。


  稍稍放下可憐的林逸樹,讓時針往回調一點。“我跟你們講個好笑的事情。”陸帆躺在床上,把一條大腿伸出床外,“帆哥,把你的腳往回收一點,我不知道你在勾引誰。”錢波毫不留情地抨擊陸帆的不文明行為。


  “別管這了,你們有沒有吃過切糕?”陸帆把腳收回去了。“我吃過,還是很好吃的。”錢波見多識廣,他自己就去過新疆,味道好的很。“我不是說味道,我是說賣切糕的人。”陸帆的語氣神神秘秘,搞不清楚他到底想說什麽。


  “帆哥,別賣關子了,我聽過,是不是切了之後被痛宰的故事。”林逸樹忍不住了,這事情誰沒聽過啊,大家都當笑話傳的。


  “唉,也不算是被痛宰吧,這是我自己見過的事情,在我老家那邊就有的事情。”陸帆壓低了嗓音,不知道的人聽到都要以為他要講鬼故事了。“你們知道有段時間,新疆經常上新聞吧,那會連帶著大家飯前飯後聊天都會聊一兩句新疆的事情,什麽事情嘛我也忘了但總歸不是好事情。”


  “別,帆哥,你少講兩句,搞民族分裂要被抓的,我隻想在自己家泡茶喝,不想去別的地方喝茶。”錢波的反應也蠻有趣的,隻有林逸樹是真的憨憨,不知道他們在聊些什麽鬼東西。“不是,喝茶切糕都是些啥啊,我是真的一點都不知道。”林逸樹開始哀嚎了,他真不知道這些是啥。


  “沒有沒有,我這人根正苗紅祖上貧農,講的事情相關吧,至於樹子,你聽完就懂了。”陸帆連忙辯白,“事情是這樣的,咱們那從前就有一個新疆小夥賣切糕的,可能就比我大個五六歲吧。”陸帆為了防止再次被打斷,直奔主題。


  “我媽知道我愛吃那玩意,每次上下班買菜都會路過那,就會給我帶兩塊回來給我吃,說實話我現在不是很愛吃了,也不知道是不是吃太多了,但可惜的是我現在就吃不到了。”陸帆講故事的本事還是有的。


  “為啥吃不到了,還有你們講完能不能給我解釋一下喝茶還是切糕到底是個啥玩意。”林逸樹的疑問越來越多了,錢波好像猜到了陸帆要講的事情後續,就閉嘴了。


  “問題出在,新疆上新聞多的那段時間,那新疆小哥被人揍了,後麵咋處理的我也不知道,具體啥事情我也是聽來的,你們聽了就圖一樂,也當是增長點見識了。”陸帆沒搭理林逸樹,在他看來故事講完林逸樹自然就懂了,講完了還不懂那現在停下來給他解釋也是聽不懂的。


  “有一夥年輕人去那小哥那買切糕,按我朋友給我講的,那幫小崽子就不是去買切糕的,他們就是去鬧事的,從不知道哪裏聽來些切糕就是騙錢,什麽就是騙子壞人,也沒個爸媽教的就去買去了,人小哥哪裏知道這麽多就正常切唄,做生意嘛哪分的清楚來的都是些啥客人,鎮關西也沒法看出這魯提轄是過來請他吃拳頭的嘛。”


  “那這些小混蛋是真的該死。”錢波知道這典故,水滸傳的,魯智深拳打鎮關西,也是尋隙滋事。“該不會他們把人給打了吧。”林逸樹也知道,他記得魯智深給人要買純瘦純肥的肉臊子,就把人給打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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