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一章
“但在我們享受獎勵之前,去吃飯前我們還有一項活動需要解決,納斯卡巨畫。”這是教官的例行公事。“第幾組沒完成啊?”林逸樹好奇起來,他知道的是他們組和蔣子豪組完成了,但第二組和第三組他是不知道的。“我們組是完成了的。”廖仲凡為自己組澄清,他不在意但不能讓自己的組員蒙羞。
這下大家都知道是第三組沒完成了,第三組的幾個男生一如既往都沒說話,反正在他們心裏麵這問題全是兩個女生李安娜和黃丹造成的。“不知道,沒啥影響就好了。”薑潮的話隱隱地在維護李安娜。“哈哈哈哈哈哈哈。”林逸樹笑了,他聽得出來這言外之意。
“納斯卡巨畫呢,我們會給你們每個組一張巨大的畫布,一共四張畫布,而這四張畫布拚起來才是你們要完成的任務,具體畫作是什麽,你們很快就會知道了。來,我的助手們。”教官揮手讓他的助手們出場了。兩個黝黑的助手拿著一張巨大的海報樣式往前走,還有兩個拿著好幾張小一號的紙張跟在後麵。
“打開吧。”教官給了先來的前兩個人一個指令,讓他們打開。“這就是你們要完成的納斯卡巨畫,一艘寫著“康輝置地”四個字的”四輪跑車,這是梁姐交給我們的標誌,你們有四個小組,每個小組自己選取一塊完成自己的部分,再拚接起來才算完成,現在四點鍾,希望你們盡快完成,這樣我們就能吃到熱乎乎的飯菜了。”教官簡短地介紹了一下他們的任務。
“這麽簡單,那我們很快就可以吃晚飯了,潮哥,我真期待待會的二樓高級餐。”林逸樹折騰了一下午,現在站著他感覺自己胃又來事了,但還好不是讓他去洗手間大吐特吐的勾當,隻是單純的饑餓感。“我也很想知道,我剛才在這裏坐了一下午,屁股都涼颼颼的,急需吃點熱乎玩意讓自己屁股暖和起來。”薑潮一樣很餓,他現在靠在林逸樹身上站在隊伍裏麵,他本來想著起來能看到李安娜的背影,誰知道這次排隊,蔣子豪沒有站到前麵去當體委,正正好好地擋在薑潮的正前方。
“林總,能不能把我移到旁邊一點,看看能不能?”薑潮貼著林逸樹耳朵講小話。“別想了,潮哥,我剛才轉著方向看了一圈,別想了,蔣哥太大隻了,根本不可能看得到的。”薑潮的話還沒說完,林逸樹就明白了他的意思。林逸樹在隊伍裏也喜歡偷看伶仃,基本沒成功過,林逸樹比薑潮還要矮一點,那就更加沒希望了。但林逸樹比薑潮好的是,伶仃在某一次發現林逸樹在集合的時候,在盯著自己看後就選擇和林逸樹前麵的女生換了個位置,這就是林逸樹根本沒法忘掉伶仃的原因。
“你們先讓負責人上來拿本組的畫報吧,還有一點小小的事項要你們注意。”教官肯定不會這麽輕鬆就讓他們完成了任務,這是他的工作,工作的事情不能亂來。“我就知道沒有這麽容易,希望不會太麻煩就好了。”林逸樹立馬就搞明白了,他已經熟悉這教官的伎倆了,就是說些簡單的事情但實際上都有些稀奇古怪的阻礙。“猜猜看這次是什麽東西?”薑潮也很好奇。
“就很簡單,顏料是我們提供的,你們想要顏料就得想辦法讓我們可愛的助手交給你們,至於怎麽讓他肯把顏料給你們,那就需要你們自己想辦法了。”教官說完話就猥瑣地笑著走開了。“別愣著發呆了,現在開始了。”教官看著這些人還站著不動,吼了一嗓子,這些管培生們才開始動起來。
“哦對了,順便提醒一下,你們最好分配好畫畫的人和拿顏料的人,最好四個組能同時完成,那也要你們四個組互相有溝通哦,如果有三個組完成了,一個組沒完成其他人就隻能等著了。”教官看著這四散的人群像無頭蒼蠅一般,又開口做了個善意的提醒。“見鬼,他就不能一次把話說完嗎?”這次吐槽的人可不止林逸樹和薑潮了,男人們對這種做法很不滿,他們都期待著能夠快速解決這問題,那就可以很快喂飽自己了。
“別抱怨了,快點行動起來。”以肖曉嫻李安娜為首的女人們搶占了話語權,她們也受夠了,但她們不想在再磨蹭了。“趙哥,樹哥你們兩個和我去拿顏料,鑫哥你扶著潮哥去畫畫報。”肖曉嫻的指揮恰如其分。
“為什麽要讓我畫畫啊。”馬鑫不是不想畫畫,他隻是不想和薑潮一起,“因為你是我們這裏最高的人,你來做這個事情最方便。”肖曉嫻直接讓馬鑫閉嘴了,其他兩個男士就不用說了,女生都先開口了男生要做的事情就很簡單了,那就得跟著女生的節奏來,這無關意願,紳士風度罷了。
“教官顏料在哪呀?”有人去問了問題。“就在那邊。”教官把手一揮,林逸樹順著看過去,在薑潮剛剛坐著的那綠化帶那裏坐著所有的助手,所有在剛才的挑戰中出現的助手現在齊刷刷坐在那裏,互相吐槽著他們見到的這四個隊伍的奇葩事情。比如第四組的跳大繩、第一組的蔣子豪、第二組的合照、第三組的兩位女士。雖說是這些隊伍的奇葩事情,但從結果上卻是這些倒黴助手在等待,教官隻是坐在廣場看完了他的電視劇而已。
“你好,我們需要做什麽才能獲得顏料呀?”肖曉嫻跑的最快,帶著林逸樹和趙房久站到了助手們麵前。對第四組有不滿的隻有最開始跳繩的助手,其他的小組對他們是沒有什麽怨言的。“我們沒啥想法,但是有一個人覺得你們需要做點什麽才能拿走顏料。”一個助手笑著說道。
“好吧,聽你們怎麽說?”肖曉嫻不在乎,她想盡快開始這一切。“跳繩,我想讓兩位男士晃繩子,女士跳繩,十下,這是對你們的考驗,我想知道你們完成了挑戰後,會不會更好一點,還是要再來十幾二十次。”這話說得林逸樹和趙房久都笑了,他們不在意的原因是因為不用自己上去跳繩,肖曉嫻跳繩對他們來說毫無影響,晃繩子對兩個大男生來說也太簡單了。
“男士們不要笑,我還沒說讓你們怎麽晃呢,看到我這裏有兩個寶貝了嗎?”助手從自己背後的綠化帶掏出了兩個他們熟悉的東西。
“指壓板,我就知道。”肖曉嫻看到後有點頭疼,“放心吧,女生不用踩這東西,兩位男士來。”林逸樹苦笑著問了句:“這不會很痛吧?”他還沒踩過這種東西,有點害怕,他們最開始跳繩的時候隻有趙房久和肖曉嫻踩在上麵過,林逸樹算是偷懶成功了,但沒想到兜兜轉轉,這事情他還是得遭受一遍。“不會很痛,不跳的話隻是有點癢。”趙房久的回答也很保守。
“意思就是你跳的話,就會痛咯。”林逸樹理解透徹了,“但聽起來我們不用跳,不讓我跳我就很高興了,不瞞你說我跳的時候到現在腳底都有麻麻的感覺,可見還是有很棒的按摩效果的。”趙房久難得說了個冷笑話。“好了,你們快跳吧,十個就能解決。”助手催促了起來。
“好吧,我先來。”林逸樹把鞋一脫,就站了上去,腳上傳來針刺般的酥麻感,“這指壓板該不會是用刀山的概念改良來的吧。”林逸樹精準吐槽讓大家開心了起來。“放心吧,不會讓你的腳壞掉的,最多明天下床的時候疼一下,死不了的。”助手開心的打趣,他們上班最開心的時候,就是這些花錢來培訓的人為了完成他們尋開心的點子受到一些身體精神上的刺激,這讓他們感覺攻守轉換了過來。
“一、二、三……十。”第四組的完成很輕鬆,當然伴隨著林逸樹的慘叫,其實沒痛到這種程度,但他就是想叫出來,不愛表達的人並非沒有情緒,他們隻是找不到出口,等到有任何能夠放肆出聲的機會,他們都會很大聲的喊出來,這會其他人就會好奇起來原來看起來冷靜理性的人,也會有這麽大的聲音。
“好了,這是你們的顏料。”助手很滿意他們的表現,把顏料給了他們,“不夠的話記得過來再拿。”“還會有新的要求對嗎?”林逸樹問了句沒譜的話。“當然,完成挑戰你們才能夠有顏料,不然的話我們就白坐在這裏了。”助手笑了笑,這是他們的工作職責。
“好吧好吧,有需要我們會來找你的。”肖曉嫻眨巴了下眼睛,拉著其他兩位男士趕緊回到第四組的畫報上。“顏料來了顏料來了。”肖曉嫻高興地舉著顏料跑了回去,“給,潮哥,這是紅色。”薑潮接了過去,他還不知道肖曉嫻說的紅色是要塗什麽地方;“這是你的,鑫哥。”馬鑫也被塞了盒顏料,“曉嫻,我這色往哪塗啊?”馬鑫就直接一點,薑潮不知道會憋著馬鑫就問出去了。
“就是對照著第四部分那車的塗漆啦。”肖曉嫻對他們完全不了解畫報不滿,但沒辦法,她很理解男生的粗枝大葉。“問題是,我們要拿什麽塗?”薑潮打開了顏料罐,把手攤開,說明了情況。第四組隻是拿到了顏料,並沒有配備相應的畫筆,“教官,我們沒有畫筆該怎麽畫啊?”肖曉嫻模仿著薑潮的動作舉著顏料,攤手示意他們的情況。“哦對了,我忘記和你們說了,畫筆啦,或者其他一切你們需要在畫報上完成的東西,都得找我可愛的助手們去拿哦,怎麽拿就看你們自己理解了。”教官笑的很開心,他同樣享受著上麵助手們的快樂。
“行吧,我就知道沒有這麽簡單。”林逸樹跟著也攤了攤手,當然這次是回頭對著他們小組的成員。“這次潮哥,你等著吧,我們四個人一起去吧,這樣可以一次拿更多。”肖曉嫻是現在第四組的話事人,她頂替了這個沒人願意坐的位置。“曉嫻說的沒錯,我可不想再跟著跳繩跳多個好幾次,這顯得我和個白癡似的。”林逸樹對指壓板的怨念也積累起來了。
“哈哈哈,指壓板的感覺不好受吧。”趙房久笑了笑。“何止是不好受,我現在都感覺到足底像是被卡車碾過一樣,疼得不行。”林逸樹是真的疼,他和一四零四的錢波陸帆還有伶仃都有去按過摩,但不管去多少次,他體驗都是一樣的,疼和折騰人,那個技師大力捶打他的背,他一開始還以為是便宜套餐,等到後麵陸帆請客,他們按了次貴的,結果力氣更大了,整個人肘壓上來,這誰頂得住啊。
“那不就和正骨一樣了?”趙房久也沒按摩過,沒有按摩經驗的年輕人不在少數,但還好人的共情體驗並不隻存在於一種體驗當中,趙房久曾經脫臼過,那會給他正骨的老中醫就是大力一下肘在他脫臼的位置,那會給趙房久嚇的,還好老中醫老的有點道理,趙房久一陣劇疼就複位了。這會聽著林逸樹的描述,趙房久就感覺很相像,都是身體遭到重大的擊打後恢複正常,按摩和正骨有點共性就被畫上了等號。
“那還是不一樣的,按摩我在去之前一直以為是一種舒服的放鬆的,讓人靈魂free的一種健康活動,直到那天我被那按摩大媽的肘子一肘肘在後腰上,再從我後腰一順溜滾完我整根脊髓,如果不是我骨頭硬,脖子粗爬是滾死在那張按摩床上了。”林逸樹翻著白眼吐槽著他享受的“高級按摩”,“按到後麵我的頭皮都是發麻的。”
“別聊了別聊了,叫你們男生幹個活真是太難了,快點過來幫忙,我等的都想殺人了。”肖曉嫻搞不懂了,在她眼裏靠譜的第四組好像一下子就消失了,站在她後麵一直再聊一些按摩正骨什麽的白癡話題,等到她到了拿顏料的地方回頭一看,幾個男生還在後麵鬼扯,氣就不打一處來。
“來了來了,別罵了別罵了。”趙房久一聽,虎軀一震就脫離了正骨的低級趣味,“曉嫻,我來了!”隻剩下馬鑫和林逸樹兩個人在後麵發愣,“我怎麽沒發現趙房久這麽能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