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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獨自離家

  景兒說:「小姐,你都在這裡坐了一下午了。」我說:「景兒,你可知道有什麼辦法可以出府?」景兒說:「小姐,你身體剛剛好,老爺肯定不會讓你出府的。」

  「所以我才來問你的。」景兒說:「過段時間就是表小姐的生辰,到了那個時候小姐應該可以出府的。」我問:「那大概是什麼時候?」景兒說:「好像是後日。」

  只能這樣了。在蘇家的這些日子,蘇老爺哪裡也不讓我去。

  平時的蘇若璃不問世事,卻去參加了陸沁的生辰,這讓蘇老爺感到十分高興。這些舉動倒是引起了二夫人的注意力。

  二夫人說:「老爺,你總算是回來了。」蘇老爺說:「我剛經商回來,你就急匆匆的叫我回來,到底有何事?」

  二夫人說:「老爺,你有沒有發現,最近蘇若璃有些不對勁。」蘇老爺疑惑的問:「到底哪裡不對勁?」二夫人說:「以前她身體很差,很少出院子,更別說出府了。如今她還要去參加沁兒的生辰。」

  蘇老爺說:「或許是璃兒的身體好了,想去參加沁兒的生辰。」二夫人說:「反正妾身總覺得哪裡不對勁。」蘇老爺說:「行了,璃兒現在已經長大了,我們也沒必要操心她的事。」二夫人說:「那我不管你的女兒行了吧。」蘇老爺說:「好了,夫人別生氣了。」

  陸沁的生辰來了不少人,其中來了許多大戶人家的閨女。我平時也沒怎麼出過門,也不認識這些小姐,只好一個人到處去走走了。

  景兒說:「小姐,你為什麼不和她們一起啊?」我笑了笑說:「我就不過去湊熱鬧了。」景兒說:「論才貌和才華,小姐你都比她們好。」我說:「行了,你先去玩吧。」景兒說:「那小姐你呢?」我說:「我就一個人出來走走。」景兒應了應聲:「那小姐我就先走了。」

  本想靜靜,可這時陸沁又跑了過來。見她高興的模樣就像是撿到了金子一樣。

  陸沁說:「表姐,你怎麼一個人在這裡啊?」我說:「那邊太吵了,我有些不習慣,我想安靜會。」

  陸沁說:「也是,表姐你平時也是不怎麼出門,現在突然來參加我的生辰宴會,難免有些不習慣。」所以我特地過來陪表姐聊聊天。」我說:「有什麼好聊的?」陸沁說:「表姐,你聽說了嗎?辰王要回京了。」

  我說:「辰王不是在封地嗎?怎麼會突然進宮?」陸沁說:「聽說是辰王身體越來越差,便回京來養病。我還聽說安王還抱病不見人。」我說:「安王怎麼也會突然病了?」「應該是害怕吧。」我說:「害怕什麼?」

  陸沁說:「世上的人都知道皇上用前皇后的事對付許府。至於為什麼許府會安然無恙,那我就不知道了。」我問道:「那你知道辰王什麼時候回京?」陸沁說:「我只是聽說,但是沒有確切的消息。」

  我說:「這些都是你大哥告訴你的?」陸沁說:「也不全是,有的也是我偷偷聽到的。」

  我說:「你作為未出閣的女子,怎麼可以去打聽這些。你就不怕隔牆有耳嗎?」陸沁說:「有也是表姐你傳出去的。」「為何這樣說?」陸沁說:「除了表姐,我沒和別人說。好了,我們一起去吃東西吧。」我說:「你去吧,我不想去。」陸沁說:「那好吧。」

  辰王回京,讓我頓時有了一個想法。再過半年就是皇上選秀的日子,我想進宮參加選秀。

  蘇家雖然在江南是錦衣玉食,但在官場上沒有任何權力。

  要想在宮裡立足,必須後面得有個靠山。

  憑我的能力,根本就不能殺南宮蕭墨復仇,更何況要對付許府和惠妃。緲柏山上的藥師名為「葉天澈」,是世間第一藥師。

  聽說他武功還不錯。如果讓他教我一些武功,想必進宮就容易一些。我獨自一個人離開了蘇府,沒有去許府,而是一個人去了緲柏山。

  景兒陪我出去,沒有找到我,於是就回去了,剛一回去就被老爺罰跪。

  蘇老爺說:「叫你看好小姐,你倒好,把小姐給弄丟了。」景兒說:「是我沒看好小姐,請老爺責罰。」蘇老爺說:「罰你小姐就能回來了嗎?快說小姐去哪裡了?」景兒說:「在陸府的時候,小姐就說想一個人待會,便讓奴婢先行離開。後來表小姐的生日宴會散后,奴婢再去的時候,小姐就不見了。二夫人說:「這個蘇若璃真是的,病剛好就到處亂跑。

  蘇老爺說:「以前璃兒從來不會這樣做,定是出了什麼事情。」二夫人說:「老爺,你別多想了,若璃她玩夠了,自然會回來的。」蘇老爺說:「這樣不行,我再讓家丁出去找找。」二夫人不甘心的說:「老爺……」

  去緲柏山路途艱巨遙遠,我只好租一輛馬車前行。

  一位中年馬夫說:「姑娘,你去緲柏山幹什麼?」我說:「去找人。」馬夫說:「去緲柏山路途遙遠,姑娘這身打扮怕是不行。」

  我說:「為何?」馬夫說:「姑娘有所不知,去緲柏山的路途要經過廬鎮寨。那裡常年有土匪出沒,姑娘你這身打扮怕是會被那些土匪搶去。」

  我說:「那好,你在這裡等我下,我去去就回來。」於是我去了一家布莊買下了一身男裝換上。馬夫說:「姑娘換好了嗎?」我說:「換好了,那可以走了。」

  這一路上還算是太平,沒有遇到土匪之類的。為了趕時間,一路上都沒怎麼休息,到廬鎮寨的時候已經是夜晚。

  馬夫害怕的跟我說:「姑娘,這個地方可真的是不太平。叫你白天走,你非不聽我的,要是現在遇到土匪該怎麼辦?」我說:「畢竟這麼晚了,土匪也要休息,說不定晚上還遇不到,你就放心趕車吧。」馬夫說:「那好吧。」

  剛走到一半的時候,突然一群土匪沖了出來。

  一個凶神惡煞的土匪說:「這麼晚你們還路過此地,真的是膽大。」

  我說:「沒想到,真的是出現了土匪。」馬夫顫抖著說:「我都說了這裡不太平,你就是不聽我的。」

  我說:「你怕什麼呀,這裡不還有我嗎?」馬夫說:「你一個弱女子能做什麼?」我說:「閉嘴。」土匪說:「你們兩個說完了沒有?本大爺可沒那麼多時間陪你們說廢話。」

  我說:「我把錢財給你們,你放了我們。」土匪說:「就你,還沒資格跟我談條件。」我說:「那你想怎麼樣?」土匪眼裡透著一股殺氣說:「當然是殺人劫財。」

  我說:「你可知道我是誰?」土匪說:「我管你是誰,我只想殺人劫財。」我心想,我要說我是蘇家的女兒,他會不會放過我?不,他一定會把我當人質,然後威脅蘇老爺給很多銀子。我現在沒有時間浪費,現在該怎麼辦?

  馬夫說:「姑娘可想到什麼辦法了?」我說:「讓我再想想。」馬夫著急的說:「他馬上就要來殺我們了,還想什麼啊!」

  我說:「你先到後面去,我讓你跑就跑,不要回頭。」馬夫說:「你要做什麼?」我說:「聽我的便是,現在只能賭一把了。」馬夫說:「好,姑娘要小心。」

  眼看土匪就要殺過來了,情急之下將馬車丟下。

  我拿出匕首,將馬繩裂斷。在馬屁股上扎了一刀,就趕緊躲開。土匪站在前方,馬兒受到了驚嚇,直奔土匪前去。

  我對馬夫大聲說:「快跑。」趁土匪對付馬的時候,我們就往山上跑了,只是各自跑的方向不一樣。這幾個土匪見我穿的比較華麗,就一直朝我追去。土匪說:「小子,老子抓了你就非宰了你不可。」

  蘇若璃這副身體實在不行,沒過多久就跑不動了。

  我氣喘吁吁的道:「不行,她這副身體也太差了。」土匪說:「小子,繼續跑啊,怎麼不跑了。」我說:「難道我今天真的卻要葬身此地嗎?我還沒有復仇,不甘心就這麼死了。」

  土匪說:「小子,你要不跑,老子還能考慮饒你一命。現在老子非要宰了你不可。」我說:「你早說不會殺我,我就不會跑了。」土匪說:「老子的地盤,老子說了算。」我說:「只要你放了我,要多少銀子我都會給你。」土匪說:「就你這窮酸樣,身上能有什麼值錢的東西?少廢話,拿命來。」

  土匪拿起刀,剛要落下的時候,只見遠處有一把劍刺進了他的胸膛。

  土匪突然一個就這麼死了,嚇得我在原地不敢動。突然有一個一襲黑衣的男子站在我面前,黑衣男子戴著斗笠戴著面紗,我也很難看清他的面貌。

  黑衣男子說:「這位公子你沒事吧。」我說:「多謝大俠出手相救我。」黑衣男子說:「舉手之勞而已,公子不必客氣。你的手受傷了,在下為公子包紮下。」我客氣的說:「那就有勞少俠了。」

  他替我包紮好傷口,見我在原地不動,便又走了回來。

  黑衣男子說:「這夜黑風高的,大晚上的,公子想去哪裡?」我說:「我想去緲柏山,可誰想知,居然在半路上遇到了土匪。」

  黑衣男子說:「這裡離緲柏山也不是很遠了,前面也沒有什麼危險,公子就放心大膽的去吧。」我說:「多謝少俠了。」黑衣男子說:「那告辭了。」「喂,你叫什麼呀!」

  他也沒有回應我,身子輕輕一躍,就離開了。

  他戴著斗笠和面紗,我也沒有完全看清楚他的面貌,就只留下了包紮傷口的手帕。算了,正事要緊,還是趕快趕路吧。

  經過了幾日的路程,終於趕到了緲柏山。緲柏山山勢險峻,虛無縹緲。但這裡很幽靜雅緻,河流縱橫,景色格外美麗。

  河流上方有一條瀑布,偶爾能看到幾條魚兒活潑自在的遊動。真沒想到,世間居然有如此奇特的美景。現在可沒時間去欣賞美景,還是趕快去找葉天澈吧。

  這時一個老人過來說:你是何人?怎麼會來到我的緲柏山?」這老人能在這裡出現,那應該是除了葉天澈以外,沒別人了。我說:「師父,是我呀,你的徒兒。」

  葉天澈說:「你是若璃?」我說:「正是徒兒。」原本病逝的我,現在又活生生的出現在葉天澈面前,這讓他感到很震驚。葉天澈走過來仔細打量了我。

  「璃兒,你不是死了嗎?」我說:「師父,你這是什麼話,徒兒這不是好好得站在你面前啊?」葉天澈說:「我親眼看到你斷的氣,你怎麼會活過來了?」

  我說:「徒兒只是昏睡了幾日,師父卻說徒兒已經死了,哪有你這樣的師父。」葉天澈說:「不對,我絕對不會弄錯,當時你確實是斷氣了。」我說:「徒兒也不知道為何?當時就覺得自己做了一個很長的夢,醒來之後就發現我自己躺在棺材裡面了。」

  葉天澈疑惑的說:「竟沒想到,世間居然有如此奇怪的事。幸虧你醒來了,要不然你就被你那個糊塗父親埋到地裡面去了。」

  我問:「師父你不是看著我斷氣了。你是藥師,父親當然只相信你的話了。若是我被埋到地裡面去了,也是師父你的過錯。」葉天澈說:「額,那我們不說這個話題了,你過來,為師替你把把脈象。」

  我說:「師父,我來找你是有事相求。」葉天澈說:「何事?」我說:「徒兒想跟師父學學武功,你能不能教教徒兒。」

  葉天澈說:「你想要學武功?你沒有說胡話吧。」我說:「我真的是想和師父學武功。」葉天澈說:「就你弱不禁風的身子,怎麼學練武?出遠門都要擔心,還想學武,除非你不要命了。」

  說到出遠門,葉天澈又問:「怎麼說來緲柏山也要六七天的路程,你是怎麼來的?」我說:「當然是租馬車來的。」

  葉天澈說:「這一路上路途遙遠,長途跋涉的,你確定你的身體沒事?」我說:「除了身體有些體力不支,沒什麼大的問題。」葉天澈說:「那為師替你把把脈象。」我點了點頭。

  葉天澈替我把脈象的時候,發現我的氣息平穩,除了體寒,也沒有什麼不適的地方。

  葉天澈說:「奇怪,昏睡了幾日病還好了,為夫活了幾十年,從未見過如此奇怪的事。看來你的病是真的好了。」

  葉天澈說:「不過想學武還是不行。」我說:「為什麼不行?」葉天澈說:「你的身體還沒有完全恢復,不適合學武,還是在家乖乖休養吧。」我說:「不行,我一定要去學武。」葉天澈疑惑的說:「你為何突然突然想學武?」我說:「當然是為了保護自己。」

  葉天澈說:「你是蘇家的嫡女,蘇老爺的女兒,誰會欺負你?還需要學武保護自己嗎?我說:「我雖然是蘇家嫡女,但母親去世的早,父親雖然很疼我,但他經常不在府里。本來二娘就不喜歡我,如今我的病好了,她會更加厭惡我,我總得防防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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