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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章 文考

  黃衣女子顯然是幾人中最弱的,帶著些笑意率先出現在台上,面對著暮痕等人對著外面的眾人鞠了一躬,不得不說即便是風塵女子的打扮也絲毫不影響其身上的散發的書香氣息,雖然這兩股氣息可以說是極其違和。

  「小女子比各位姐姐小也比各位姐姐稍微遜色一些,不過小女子自幼愛好詩歌!於此,小女子斗膽向公子提出斗詩如何?」黃衣女子道。

  暮痕皺了皺眉,看了身邊的眾人一眼,在得到幾人肯定的眼神后才點點頭道:「可以!」

  黃衣女子笑著點了點頭,對著外面觀望的人道:「如此,各位看官們可有人可以給小女子一個主題呢?」

  外面的人聽到女子說他們可以參與其中,自然喜出望外,一個頗為清秀的書生樣貌的青年道:「如此,岳姑娘便以山嶽為題如何?」

  女子看了眼暮痕,暮痕點點頭,女子才道了聲謝,開始構思自己的詩句。

  片刻女子搖搖頭道:「小女子恐怕沒辦法這麼快做出好的詩句,如此便用樓主贈與小女子的詩如何?」

  暮痕皺了皺眉,空氣中蔓延出一絲氣息,顯然是萬花樓主幹涉了文斗,眾人抬頭看到閣樓之上,一扇原本關起來的窗戶被打開,裡面一個略顯蒼老的風韻婦人正冷眼看著眼前的一切,彷彿看著笑話一般,幾十年來她次次如此,每次有人來文考她都無一例外來觀看,但即便是等到白髮蒼蒼也沒有等來自己要找的人。

  女子見暮痕等人不回答,也不尷尬,繼續道:「如此,公子便聽小女子一詩!」

  「南山三十里,不見逾一旬。

  冒雨時立望,望之如朋親。

  虯龍一掬波,洗盪千萬春。

  日日雨不斷,愁殺望山人。

  天事不可長,勁風來如奔。

  陰霪一以掃,浩翠寫國門。

  長安百萬家,家家張屏新。

  誰家最好山,我願為其鄰。」

  暮痕聽到女子的話,愣了愣,皺起了眉,就連一旁的貓妖也一改慵懶的姿態帶著些奇怪地看著眼前的女子,暮痕雖然不是詩人,但作為接受過專業教育的富家公子,他的文化底蘊不比任何人低,這首詩顯然是前世的詩人之作,怎麼會出現在這個世界?

  不過除了貓妖和暮痕之外,其他的人倒是沒感覺到不對,不過對於女子的詩句露出一絲擔憂,顯然女子的詩句不是平凡之作要在短時間內作出與之對稱的詩句都很難,更何況是要超越其詩句,女子念完詩句后微微頓了頓道:「因為此詩並非小女子所作,所以各位只要作出與之匹配的詩句便算是成功,也算是小女子討巧的懲罰如何?」

  貓妖舔了舔嘴巴,看了眼暮痕,自然知道暮痕在想什麼,如此恐怕來到這個世界的地球人不止暮痕一人,不過也存在巧合,萬一這個世界就真有這樣的詩呢!

  暮痕思考了一下,既然如此,那便試試。

  貓妖率先開口,把身邊的眾人都嚇了一跳:「我來試試如何!」

  女子聽到貓妖說話愣了愣,沒想到一直被看做寵物的傢伙居然可以說話,不過很快穩定情緒道:「都可以,不過小女子提醒各位客官一句,你們只有三次機會哦!」

  貓妖撇撇嘴,直接將暮痕記憶里的詩句開始念誦起來:

  「太乙近天都,連山接海隅。

  白雲回望合,青靄入看無。

  分野中峰變,陰晴眾壑殊。

  欲投人處宿,隔水問樵夫」

  詩句一出,外面看戲的眾人中懂得詩句的人自然是全身一震,而女子也沒想到貓妖真的可以念出完整的詩句,甚至詩句的質量完全不輸樓主的詩句,而在閣樓上的中年婦女卻是眼睛一閃,有些困惑。

  而此時一個女子道:「此詩似乎並非客官你所作吧!」

  貓妖挑了下眉,道:「如何見得?」

  女子看了眼樓上的樓主道:「小女子曾聽聞過樓主念過其中幾句,可見在此之前,這詩便存在,如何可以算作你作出的?」

  中年婦女卻打斷道:「也算,無論是否是他所作,只有比我們強就算!」

  女子聽到中年婦女的話,愣了愣,想說些什麼,但看到婦女的眼神,只好退了回去,不再言語,而外面的人也道:「原來是用別人的詩,我說怎麼一隻貓都可以作詩了!」

  只是裡面懂得詩句的人卻面色古怪,他們可沒聽說過這句詩,就連剛才女子那所謂樓主所作的詩句都未曾見過,一些自詡才子的人聚在一起,開始研究起這些詩到底出沒出現過。

  暮痕皺了皺眉,雖然樓主說算,但既然雙方都是用的別人的詩句,那即便是打平也不能算作勝利。

  黃衣女子顯然沒有要退後的意思,暮痕想了想,既然要確定這些人是不是有從地球來的人,那乾脆試試在地球出現的些特殊的詩句。

  「山,

  聳峻,

  迴環。

  滄海上,

  白雲間。

  商老深尋,

  謝公遠攀。

  古岩泉滴滴,

  幽谷鳥關關。

  樹島西連隴塞,

  猿聲南徹荊蠻。

  世人只向簪裾老,

  芳草空餘麋鹿閑。」

  暮痕話音一落,屋外的眾人都是一愣,這也算詩嗎?

  現場陷入一陣沉寂,而一旁還在討論之前那兩篇詩文是不是以前就存在的詩句還吵得不可開交的所謂才子們,在聽到暮痕的話后,都愣了愣,其中一個青年道:「這是寶塔詩?」

  而聽到詩的中年婦人卻直接站了起來,顯然暮痕的詩句將婦人驚了起來,暮痕現在徹底懷疑婦人的身份,如果排除意外的話,婦人或多或少與來到大陸的地球人絕對有聯繫,甚至有可能就是地球人!

  不過婦人很快冷靜了下來,看著暮痕的眼神中帶著些期待和渴望,當然不是對於男人的渴望,而是一種不可名狀的奇怪感覺。暮痕愣了愣,不知道婦人眼神的意思,而一旁看戲的凌蘭就坐不住了,連忙將還在對著婦人發獃的暮痕拉了回來,還一邊嘟著嘴一邊用手掐住暮痕腰間軟肉。

  刺痛將暮痕喚醒,有些尷尬地拍了拍凌蘭的手,對於自己剛剛的失態,暮痕自然沒辦法解釋,而女子看著兩人之間的打鬧沒有說什麼,反而帶著一絲笑意看著兩人,讓凌蘭渾身都感覺不對勁。

  回到文考上,暮痕的詩句一出,無論詩句的質量如何,其形式上顯然是女子不能作出詩句的,所謂文無第一,武無第二。只要作出女子不能反駁的詩句自然就算是擊敗了女子,女子也算是有自知之明,在詩句結束片刻,便自己退了回去。

  而其後,一個紅衣女子皺眉走了出來,對於暮痕等人的實力也提起了些謹慎。

  反觀,開始被給予厚望的凌若和田酒兒等人現在就帶著一臉看戲的表情看著暮痕和貓妖,彷彿自己沒參與一樣,而暮痕自然也不打算讓幾人參與,現在不僅僅是要通過文考,更要搞清楚這個所謂的萬花樓主是不是和地球人有關係。

  紅衣女子微微一躬身道:「小女子見過各位看官了,小女子喜愛詞句,前些日子與樓主探討詞句得到一首佳作,於此便將其贈與諸位。」

  顯然紅衣女子也是用樓主的詞,對於自己的實力有些不自信。

  「寒蟬凄切,對長亭晚,驟雨初歇。都門帳飲無緒,留戀處,蘭舟催發。

  執手相看淚眼,竟無語凝噎。念去去,千里煙波,暮靄沉沉楚天闊。

  雨霖鈴多情自古傷離別,更那堪冷落清秋節,今宵酒醒何處?

  楊柳岸,曉風殘月。此去經年,應是良辰美景虛設。

  便縱有千種風情,更與何人說?」

  詩句一出,暮痕頓時確定中年婦女的身份絕對與地球人有關,不過現在不是計較和詢問的時候,眼前必須先解決文考一事。

  暮痕皺了皺眉,道:「姑娘,以悲傷語調為題,於此我便也對上一首吧!」

  「昏鴉盡,

  小立恨因誰

  急雪乍翻香閣絮,

  輕風吹到膽瓶梅,

  心字已成灰。」

  詞句之中表現出的悲傷溢於言表,僅僅幾字便讓女子說不出話,沒辦法說出與之匹敵的詞句,也因為其中蘊含的絲絲悲傷之意暗暗啜泣,有才之人往往多情,女子依舊如此。

  女子沒辦法再說詞,自然也就只能算暮痕贏了。

  外面的人都奇怪地看著眼前的一幕,以往文考都是曠日持久的一場作秀,而這一次幾乎都是一首便結束,就連往往聽一首詩便失望離開的萬花樓主都停下直到現在都還沒有離開。

  紅衣女子抹著眼淚,將剛剛反駁貓妖詩句的女子換了上來,那女子一身藍色衣物,帶著些怒意看著暮痕道:「既然公子有如此文采,那對聯應當也能擊敗小女子,不過這次小女子希望公子能用自己的作品,而不要和那貓妖一般!」

  貓妖莫名其妙地被攻擊,一臉鬱悶地看了眼暮痕,氣呼呼地閉上眼睛開始睡覺。

  暮痕好笑地看了眼貓妖和女子,顯然女子對於自己剛剛被樓主呵斥,將罪名全部怪在了暮痕和貓妖身上。暮痕點點頭,沒有說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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