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章 前朝皇子
暮痕還沒離開齊元樓多遠就聽到慕容天的大叫,帶著些嘲笑地望了眼齊元樓,覺得這些富家子弟真的是閑的發慌。
羅源忍著對慕容天還手的怒氣,對著慕容天冷哼一下,帶著自己的僕從離開了齊元樓,而慕容天也反應過來自己好像得罪了羅源,不由有些懊惱自己的衝動,但富家子弟最擅長的無非就是給自己的家族抹黑,即便是得罪了羅源又如何,最多就是在對付暮痕的基礎上再對付一下羅源而已。
剩下的公子哥見兩人雖然沒撕破臉但也差不多了,雖然有些幸災樂禍,但也知道自己今天也不是跑的快,自己也難逃一難,不由對暮痕產生了一絲畏懼,不同於羅源和慕容天對暮痕的恨意,幾人也就是看不慣暮痕的駙馬地位而已,完全用不著將自己都搭進去,舒坦日子不過,非得和自己過不去,幾人都是想到此,齊齊搖搖頭,有些憐憫地看了眼慕容天,帶著自己的僕從快步離開齊元樓,決定以後絕不和暮痕為敵,當然也絕不和羅源和慕容天來往。
一場針對暮痕的陰謀,因為貓妖的存在被莫名其妙地輕易化解,還讓幾人原本就不穩固的結盟直接土崩瓦解,而此時的暮痕和貓妖則是一臉興趣地看著中年人,中年人面如死灰地看著暮痕,強者自然有強者的尊嚴,自己對暮痕產生殺機,自然就要承受暮痕的怒火,即便這件事是暮痕不對,但在天諭大陸,弱小就是原罪,弱小的人就是任人宰割的羔羊。
中年人眼神有些眷戀地看著在自己邊上試著將自己解脫出來的女子,有些無奈地搖搖頭,卻說不出話,哽咽著看著女子,暮痕則是一臉無語地看著眼前的一幕,對於中年人將自己當成慕容天他們的老大頗有些好笑,等到回到公主府,暮痕才將中年人放開,中年人離開束縛第一件事不是逃跑而是跪在暮痕面前道:「大人,是我得罪了您,要死就殺了我一個人吧!放過酒兒!」
暮痕頗有些興趣地問道:「你確定?她可是已經被人侮辱了,就連孩子都不一定是你的哦!」
女子想開口辯解,暮痕瞪了其一眼,女子便不再敢說話,帶著些許哭腔地看著暮痕對中年人問話,中年人沉默了一下,道:「就當是我承流命該如此吧!」
說著便閉上眼睛,帶著些無奈和絕望用手拍向自己的額頭,準備親自結束自己的生命,暮痕伸手控制住承流,承流有些奇怪地看向暮痕,暮痕才露出些無奈地道:「真虧能有這麼蠢的人啊!」
說完便帶著貓妖和暮浩進入大廳,和剛剛跑出來迎接自己的凌蘭和段毅講述酒樓的事,而承流這時才緩過神來,女子顫抖著手附上承流,碰到承流的瞬間,承流渾身顫抖一下,不知道要怎麼面對女子,他無法原諒妻子的出軌,即便是被迫的,在這個名聲比生命重要的時代,中年人不知道要如何再次面對女子,女子則是帶著些絕望地看著中年人,女子自然也知道這些,即便是知道自己沒有與人私通也沒人玷污自己的清白,但名聲已經波及出去了,即便是自己解釋,承流也不會信,女子對著承流磕了個頭,站起身轉身準備離開,就在女子站起身的一瞬間,承流也控制不住自己,轉身抱住女子,即便他還讓認為女子已然被玷污,但他愛她,即便是背負罵名,他也依舊愛著她!
暮痕看著外面的瓊瑤大劇,凌蘭這個傻姑娘倒是真的信了貓妖的鬼話,以為男子即便對著被人侮辱的妻子也不離不棄,顯得有些淚眼朦朧,暮痕皺了皺眉對著同樣一臉看戲表情的貓妖踢了一腳,貓妖被暮痕踢了個莫名其妙,然後就看到凌蘭正被兩人的樣子感動得稀里嘩啦,暮痕則是一臉警告的意味看著自己,連忙揮揮貓爪,既然沒法解釋,那就直接將女子的記憶給承流便是。
承流本來想要和女子逃離王都,找個沒人的地方躲起來,即便是被其他人唾棄,他也不想放棄女子,就在他要離開的時候,貓妖將記憶塞進了他的腦海,一瞬間,中年人的神色從開始的決絕到慶幸又到殺氣騰騰最後到一臉感謝地望向暮痕。
女子不知道中年人為什麼突然變了情緒,有些不知所措,承流卻不管女子的愣神,一把將其抱緊,道:「傻子,你瘋了,連名聲都不要了?」
女子身體微微顫抖,沒有回話,但卻抱住承流,緊緊地抱住。
暮痕等了兩人一會兒,見兩人還不分開,有些無奈,而凌蘭也在強烈要求下被貓妖植入了酒樓的記憶,一邊感動地看著承流和女子,一邊帶著些不善的眼神看著剛剛騙了自己的貓妖,貓妖倒是知道自己乾的好事,有些尷尬地笑了笑,將還在看戲的段毅和暮浩一叼,開始跑路,情況不對,得快點閃貓!!
見貓妖跑了,暮痕本來想問問貓妖中年人的身份的,不過現在也只能自己親自問問看了。
見兩人還沒分開的意思,只能出言打斷道:「二位,能不能過會兒再抱,我有幾個問題需要問問!」
承流和女子聽到暮痕的話,皆是臉色一紅,放開對方,看著暮痕道:「謝謝駙馬恩典!」
暮痕沒有說話,倒是凌蘭道了句:「他還不是駙馬呢!!」語氣帶著些少女的嬌憨,一臉驕傲地看著暮痕,暮痕有些哭笑不得地看著凌蘭,兩人就差結婚一個流程就成了真正意義上的夫妻了,即便兩人沒什麼感情基礎,但就身份上來說,自己這駙馬是實至名歸的,凌蘭的話不過是對自己剛剛沒解釋承流的事和自己鬧小孩子脾氣而已。
暮痕笑了笑,伸手摸了摸凌蘭的腦袋,然後愣了下,這不是他應該會做的的動作,但這種感覺似乎還不錯,一時間兩人之間的氛圍變得有些粉紅,而在一旁剛剛還有些淚痕的承流夫妻這時也是一臉笑意地看著兩人,暗道兩人真的很般配,凌蘭對於暮痕突如其來的親昵舉動倒是不反感,不過對於暮痕不帶自己玩的事還是耿耿於懷,即便很享受暮痕的撫摸,也是頭偏到一邊,不去看暮痕,暮痕無奈地笑了笑,點了下凌蘭的額頭。明明是你自己不能出去,怎麼還怪上我了?
凌蘭看出了暮痕的眼神,帶著些氣憤地眼神回到:還不是你乾的好事??
暮痕愣了愣,想想好像還真是自己乾的好事,要不是自己答應和凌蘭成婚凌蘭也不會不能出去。
不過這貌似不能怪我吧!!暮痕繼續用眼神回到。
承流和妻子看著暮痕兩人眉來眼去的樣子,頗有些笑意地看著兩人。
暮痕突然想到好像現在在問問題,連忙從和凌蘭的粉紅氣氛里脫離,帶著些尷尬地看向承流道:「能給我講講你們的事嗎??」
凌蘭看到暮痕突然發問,也反應過來自己好像還在陪暮痕問話,臉色緋紅地向暮痕背後躲了一下,不敢看承流和女子,承流對著妻子動動手臂,示意妻子可以將尷尬的凌蘭帶開,女子笑著點點頭,既然確定暮痕不會對二人做什麼,自然也就放開了,笑著將還一臉緋紅當著鴕鳥的凌蘭牽走,留下暮痕和承流。
承流見兩人離開,才道:「駙馬想知道些什麼?」
暮痕道:「你的身份,還有你的實力!」
承流搖了搖頭,有些自嘲地嘆了口氣:「身份.……哎,既然駙馬想知道,又救了承流一命,告訴駙馬也無妨,不過,承流懇求駙馬不要將承流的事告知他人!」
暮痕點點頭,承流才嘆了口氣道:「我算是前朝遺孤吧!」
暮痕皺了皺眉道:「什麼?」承流舉起手,露出上面地一道黑色紋路,這是他家的身份象徵,但暮痕可什麼都不知道,只是有些莫名其妙地看了眼承流,承流發現暮痕似乎不認識這個紋路,有些奇怪地問道:「駙馬難不成不認識這個嗎?」
暮痕搖搖頭,承流有些懵地看向暮痕道:「那駙馬聽說過天源帝國嗎?」
暮痕又是搖搖頭,承流一臉看外星人的表情看著暮痕道:「駙馬難道以前沒接觸過過外界嗎?」
暮痕有些無奈地點點頭道:「我應該算是才出來不久吧!」
承流搖搖頭道:「我是天源帝國的遺孤王子,天源帝國就是凌天帝國的前朝,那凌斷派兵和那斷天帝國的帝王段洪出手發起政變將我父皇趕下了台,還近乎屠殺了我王朝大部分的官員,而皇家也就只殘留我一人了。」
暮痕有些驚訝地看著承流,承流的身份居然還不小,雖然已經是個亡國之人,但好歹曾經也是皇子,暮痕有些奇怪的問道:「那你是想復國才來王都的?」
承流搖搖頭道:「不是,天源帝國滅亡是遲早的事,已經漸入末期的氣雲和荒淫無度的朝政將天源帝國的朝堂搞的烏煙瘴氣,百姓民不聊生,就連父親手下幾個將領都是被陷害不得不背叛了父親,對於一個這樣的王朝我又有什麼可復的呢?」
暮痕挑了挑眉,對於承流的豁達倒是起了幾分佩服,能為天下放下自己的家仇是很多人都做不到的,但這可不符合一個人的想法,暮痕帶著些許疑問地看著承流,承流看著暮痕的眼光,最後無奈地道:「好吧!我以前是想復國,但在看到現在的凌天帝國后便放棄了,即便是現在的情況也不能說好,但至少百姓們能安居樂業,不至於如同前朝一般被餓死。遇到酒兒后我便徹底放棄了復國,只想和酒兒做個閑雲野鶴的夫妻而已。」
「只是你發現窮人的日子不好過?」暮痕接茬道,承流無奈地點點頭道:「是啊,凌天帝國的人雖然都不至於餓死,但都過的不怎麼樣,連年的戰事已經拖垮了百姓們,即便是一部分修鍊者也是如此。」
暮痕突然想到一個想法道:「你如見幾歲?」
承流皺了皺眉道:「承流如今25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