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界篇 第一百四十六章 進或退

  曹知秋四人一到，燕北風立馬站起來道：「忘山四老，好久不見，快請坐。」

  葉林溪道：「各位稍坐，馬上上酒。」

  燕北風趕忙介紹道：「有勞葉姑娘。忘山四老，這位是小穆未過門的夫人，勤勞賢惠，百里挑一。」

  葉林溪滿意道：「你們先聊，我去準備飯菜。」

  燕北風道：「葉姑娘辛苦。」

  待葉林溪出去，房裡瞬間炸開鍋。

  穆柯關切道：「塵兒，這位葉姑娘當真是你未過門的夫人？」

  「一言難盡，不說這事，先辦正事。」

  「塵兒，這就是正事，跟你有關的都是正事。如此終身大事，不能不慎重。她是什麼背景？家中大人如何？」

  孟山河附和道：「老柯說的對，你現在身份可不一般，不能隨便找。」

  「你們放心，她很安全。」

  曹知秋道：「塵兒，難道這位葉姑娘就是你那日所說的葉姑娘？」

  穆輕塵道：「正是。」

  「如此甚好，我們談正事吧。」

  穆柯道：「老曹，好什麼好，你倒是給我們講講這位葉姑娘好在哪裡？」

  燕北風道：「老柯，你怎麼婆婆媽媽的！我跟老曹都說好了，那便不會有錯。」

  穆輕塵驚疑道：「怎麼多出一個人？」

  曹知秋道：「這位是吳仁義，我們的老朋友。」

  吳仁義道：「小穆，又見面了。」

  穆輕塵趕忙致歉道：「吳兄，多有得罪。」

  「不能怪你，你不知情。」

  「即便如此，你夫人也是我所殺，我欠你一條命。」

  「她是自作孽，跟你無關。我已說過，我們互不相欠。」

  穆柯道：「塵兒，這是怎麼回事？」

  吳仁義道：「老柯，跟小穆無關，是極惡之地的門派鬥爭。我夫人偏要摻和此事，毒死了很多人，小穆為救人才不得不殺她。」

  「原來如此。老吳，都是我的錯，我沒有提前將我們的事告知塵兒，才導致這場誤會，我向你道歉。」

  「老柯，你無須道歉，要道歉的是我。如果不是我哥背叛你們，你們怎會淪落至此，小蝶又怎會遭此劫難。都是我的錯，我向你們道歉。」

  穆輕塵道：「吳兄，你哥是你哥，你是你，不可混作一談。」

  穆柯道：「沒錯，你一直都站在我們這邊，沒人能怪你。」

  曹知秋道：「過去的事就讓它過去，只要把握好現在，一切都會好起來。」

  燕北風道：「老曹說的對，別再提什麼過去，現在最重要。老曹，你直接說事吧。」

  穆輕塵道：「師父，你們為何來此？」

  曹知秋道：「塵兒，項元英已經傳位給項凌風，我們必須馬上發起挑戰。」

  「國師什麼態度？」

  「這是國師寫的文書，你先看看。」

  穆輕塵拿起文書仔細閱看，這完全出乎他的意料，他沒想到國師竟然願意扶他上位。

  「師父，是否可信？」

  「不會有假，但我們必須有所防範。」

  「防範誰？」

  「一者防範國師竊位。他雖然答應輔佐你，卻也是無奈之舉，並非真心。因為他現在最多爭取三城支持，無法贏得挑戰。但他又不願項凌風當王，只好退而求其次來幫助你。如果我們挑戰成功，國師可能會趁我們根基未穩發動兵變，將我們取而代之。

  二者防範項凌風奪位。如果國師所言屬實，他能爭取到其他三城支持，那我們必勝無疑。但項凌風決不會善罷甘休，他現在手中握有天項軍，是個極度危險的人物。一旦知曉我們的意圖，他定然不顧一切來消滅我們。

  所以發起挑戰是兵行險著，不論輸贏，我們都很危險。正因如此，我並沒有把你的事告知國師。這次過來找你，也是一路遮掩，小心謹慎，確保不會有人跟蹤。塵兒，挑戰與否，是進是退，一切皆由你選擇。無論你做出何種選擇，我們都支持你。

  塵兒，在你做出選擇前，我必須闡明我的觀點。我覺得此次挑戰具有雙重意義，一者是復仇。當初項元英便是這麼挑戰你父親的，我們想讓他也嘗嘗挑戰失敗的滋味；二者是救國。現在天項國民生凋敝，百姓苦不堪言，項凌風又是一位暴君，如果讓他當王，天項國就真的毀了。你是一位仁君，如果當上項王，定能重整天項國，救民於水火。」

  曹知秋、穆柯、燕北風、孟山河、吳仁義都屏住呼吸，等待穆輕塵的選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