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二章 她會反抗了
「死了?」
「死了!?」
陸向晚和顧安好驚訝的聲音幾乎是同時出現,前一秒還想著一定要讓法律給霍思琪定罪,越重越好,畢竟這個女人做了太多惡毒的事情,害了太多的人。
但這一秒,眾人卻都愕然了,聽到這個消息的兩人,並沒有慶幸開心的感覺,一點都沒有。
顧安好有些悵然,「她怎麼能,這麼輕易的走了呢?她走了,可她留給其他人的傷害,卻會影響一輩子。」
她終究是高看了霍思琪,她只不過是一個有賊心卻沒有賊膽,能做卻不願承受的懦夫罷了。
陸向晚咬著牙,「她應該受到更多的懲罰,這樣才能寬慰受害人,而不是懦弱的死去,我打從心底里瞧不起她。」
霍思琪的事件告了一段落。
莫非墨說到做到,把事情的後續處理的很好,霍奇被判了十年,其他相關的參與人員分別被判了五到八年不等。
莫非墨沒有做一個絕情的人,他還是找了個昂貴的墓園,安葬好了霍思琪的後事。
而陸雲淺,他則是特別用心的找了風水師,選了一塊寶地,將陸雲淺葬在了此地。
出殯的那一天,顧安好一襲黑衣,莫非墨也同樣一身黑色,陪同在她的旁邊。
明陽山莊上,一行人浩浩蕩蕩。
陸向晚牽程飛躍的手,低著頭,程飛躍的弟弟程飛揚也跟在一旁,低著頭。
下起了小雨,人群里,最顯眼的人,是韓溪南,他推掉了所有的工作,只為了過來,陪顧安好送陸雲淺一程。
整個下葬的過程很長,莫非墨始終站在顧安好的身邊,替她撐著傘。
作法完畢,顧安好看了陸雲淺最後一眼,親手揚了一捧土,灑在棺上,「媽,一路走好,下輩子換我來照顧你好嗎?」
天空中的雨越下越大,似乎在替顧安好流著淚。
一切處理完之後,眾人下山。
下山後,壞心情的人就出現了。
顧雲深帶著沈薇薇和顧珊珊出現了,顧雲深一臉沉痛,見到顧安好的時候,眼睛都放著亮光,「安好啊,你要節哀!」
顧安好冷笑一聲,「顧總,您現在出現的不太是時候吧?這是我的家事,我不希望看見不相關的人出現,請您自重。」
沈薇薇在一旁解釋著,「安好,你爸爸怎麼能算是無關的人呢?你媽也是他的前妻了,你媽走了,他也很難過的。」
顧安好沉著的一股氣終於翻騰上來了,「難過?這些年來,顧雲深你把我媽囚禁在醫院裡,明明在外面有了其他人,都帶到家裡來一起生活了,你還是不願和我媽離婚,不就是想用丈夫的名義去控制我媽的生死嗎?
四年前想要殺死我媽的人,是不是你?如果我不偷偷的帶走我媽,她的葬禮就不會是今天了,而是四年前!
那天我說得很清楚,我媽已經和你離婚了,我也沒有你這個父親,你你再不從我眼前消失,信不信我現在就報警?!」
她的言語,乾淨利落,沒有給顧雲深任何迴旋的餘地。
顧珊珊有些尷尬的站在原地,她早就提醒過了,今時不同往日了,不要想著現在顧安好又搭上了莫非墨,就想著來沾一沾顧安好的光。
顧安好已經不是當年那個顧安好了,她會反抗了。
顧雲深非不聽,所以鬧得如今這種場面,真是難看。
顧安好的眼神慢慢的移到了顧珊珊的身上,「你知道我不好惹,所以,還不趕緊帶著你爸從這裡滾?」
顧珊珊雖然是一肚子氣,很不服顧安好,但眼下,她只能咽下這口氣,拉著顧雲深,「爸,我們走吧。」
顧雲深不想走,怎麼說顧安好都是他生的女兒,如今這個女兒越來越好了,他做父親的沾點光怎麼了?
「顧安好!再怎麼說我都是你爸爸,你就這麼趕你爸爸走嗎?你還有沒有一點良心了?你這種人,怎麼配得上莫先生呢?」
站在顧安好身後的一票人都有些按捺不住了,顧安好伸手,攔住了他們,示意她自己就可以解決。
「我配不上莫先生?那麼誰配得上呢?你一直捧在掌心上的小女兒嗎?
為什麼她會配得上?因為她和你一樣,是個趨炎附勢,貪圖錢權的人,因為你們都想要搭上莫非墨的錢財和權力,你們都是一丘之貉!
不要再和我說什麼良心親情,我沒有你這種道德敗壞的父親,也沒有這樣人品不堪的妹妹!」
被當眾羞辱成這樣子,沈薇薇也遭不住了,和顧珊珊拖著顧雲深就離開了。
蒼蠅飛走了之後,為了緩和一下氣氛,莫非墨主動說道:「感謝各位今天有心來送陸女士最後一程,我讓助理定了吃飯的地方,還望大家賞臉,同聚一番。」
山下,黑壓壓的豪車一輛接一輛的停著。
是來接今天參加葬禮的人。
顧安好和莫非墨上了最前面的一輛車,其餘的人按著順序也上了車。
剛巧,韓溪南和程飛揚上了同一輛車。
車子剛剛出發,韓溪南就自顧的說了一句,「單戀一個人是很痛苦的,趁著還沒有完全淪陷進去,放棄吧。」
程飛揚根本就沒反應過來,「你,你在說什麼?難道堂堂偶像明星還有愛而不得的時候嗎?像你們這種人,不是隨便喜歡誰對方都會喜歡你們嗎?」
韓溪南突兀的笑了笑,「你是真不懂我的意思還是假不懂我的意思?」
氣氛一度很冷,程飛揚沉默了半天,才緩緩說道:「你說的,是顧安好吧?」
「看來,被我猜對了,我就說剛剛看你的眼神有些不對,那眼神恨不得住在顧安好的身上,兄弟,你這喜歡也太明顯了吧?」
程飛揚倒是很大方,「喜歡就要表現出來,幹嘛藏著掖著,喜歡一個人又不是一件很丟臉的事情。」
韓溪南自嘲的笑了笑,「可是,她是莫先生喜歡的人,我們這些人的存在,沒有一點意義,因為永遠都不可能比得上莫先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