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果他剛剛拿起夏苒的手機,夏苒迷迷糊糊之間就動了一下,程深伸出手安撫性的放在她的腦袋上,夏苒用自己腦袋蹭了蹭他的手,然後就再次進入了夢鄉。
看著夏苒毫無戒心的動作,程深心裏面一陣啞然失笑,只覺得無論夏苒想要做什麼自己都不應該對她產生懷疑。
或許她只是恰好做的事情暫時不方便告訴自己呢?
這樣想著程深看著自己面前的手機,由於瞬間覺得自己這樣私自開她的手機,有一些不太尊重她。
這樣的想法只持續了幾秒鐘,他最終還是決定打開看看。接過等到他打開夏苒的通話記錄時,就看到了裡面連一個來電顯示都沒有,很明顯是被它的主人刪掉。
那一瞬間,程深的心裏面充滿了複雜。
他剛剛放下手機,就看見夏苒悠悠轉醒。夏苒抬起手揉揉自己的眼睛,看著面前的程深道:「你什麼時候回來的呀?回來之前怎麼不知道跟我打一個電話?」
她說完這話之後,就看見程深滿臉複雜的看著她。
他的這個表情到時讓夏苒愣了一愣。
夏苒心下一涼,總覺得程深或許是發現什麼異樣了,她表面滿臉疑惑的看著程深:「你怎麼看我幹什麼?」
實際上說出這話的時候,她的心裏面虛的很,她甚至都不知道自己的演技在他面前能不能過關。
然而程深看著她這個樣子倒也沒有懷疑到其他方面去,而是皺著眉感嘆:「我沒怎麼樣,關鍵是你沒什麼事吧?你這幾天神不守舍的不知道在想什麼,還跟一個神秘人在聯繫。」
這幾天夏苒確實覺得自己昏昏噩噩的,但是她一直都覺得自己表面上裝的挺好的,但是沒想到程深竟然這樣輕易的看出來了。
她尷尬的笑了一下,隨後道:「哪兒來的神秘人,你看看你說的有多玄乎。」
聽到這話程深倒是一本正經的點了點頭:「你連對方是誰都捨不得告訴我,這可不就是神秘人嗎?」
夏苒重重的咳嗽了一下,就這樣直接把這個話題揭了過去。
雖然夏苒心裡想什麼並不上臉,但是程深和夏苒也認識這麼長的時間了,如果看不懂她的一些微表情的話那也太說不過去了。
之前是一直都覺得這件事情不是很重要,夏苒就算是有心事遲早也會說出來的,但是他現在和夏苒說了兩句話之後忽然就不這麼想了。
他能夠隱隱約約感覺到,夏苒對於那個電話的印象並不是很愉快,要不然提到那個變化的時候她不會是這樣的表情。
不愉快的電話……
程深抬起手指輕輕敲了一下面前的床頭櫃,試探性的問:「是冉子辰?」
這四個字直接就讓夏苒的心跳了幾下,嚇得她差點就從床上摔下來。
她深怕冉子辰聽到這個話之後,就不打算給程深解藥了。抬起手慌忙的擺了擺,盡量語氣平和的否認:「怎麼會?我好不容易才從他那裡逃出來了,這輩子都不想和他聯繫。」
深怕程深不相信似的,夏苒抬起手摸了摸自己的耳墜補充道:「而且如果是他跟我聯繫的話,那我有什麼理由不告訴你?」
到底程深盯著她的耳墜,盯了幾秒。
夏苒的這個耳墜並不複雜,而且說是耳墜倒不如說是小型耳環來的更加貼切,這樣就算是晚上睡覺不摘也沒有太大的影響。
而讓程深很奇怪的是,夏苒之前睡覺之前都會摘掉。而且他詢問過這對耳墜什麼時候買的,夏苒只是含糊的說了一句並沒有給出具體時間。
夏苒見程深很長時間都沒有回話,心裏面也不知道他接沒接受這個理由,眼睛直勾勾的看著他。
而程深一抬頭就看到了夏苒用這樣的眼神看著自己,頓時就失笑了:「我相信你,我怎麼可能懷疑你?我只是有些擔心你最近的狀況,所以我準備好了我們要去旅行的攻略,你快來看看。」
聽到這話夏苒頓時就鬆了一口氣,隨後她就和程深湊在一起看起來旅遊攻略。
雖然他們兩個人都在看,但是兩個人的心思卻都不在這個上面。夏苒知道她大概率是沒有機會去的,而且她還在發愁冉子辰。而程深覺得夏苒剛剛態度實在是太微妙了,非常值得好好推敲。
在他們兩個人都走神的情況下,連續好幾個攻略都沒有被他們放在眼裡。直到夏苒翻資料的時候翻到了一個地方,指著其中一張圖道:「這個著名景點我聽過,據說很不錯,不然我們這一次就去那裡吧。」
她指的地方是『斷腸湖』。
雖然斷腸湖知道的人不少,但是比起這裡,其他人更喜歡去有美好傳說的情人湖。
關於這個地方也有一個傳說,相傳曾經有一對戀人十分相愛,可是其中的那個女人某天被一個門當戶對的男子求娶,最終兩人約定在大婚當日私奔。
當女子滿心歡喜的來到時,男子卻遲遲未到。最終男子傳喚自家小廝,告知女子他放不下家裡,不能和她做出這樣的事情。
女子悲痛欲絕,想要上門要一個說法。最終親眼看到男子扶著另一個人入門,上前一問才知他早已成婚,他給自己的不過是一場玩笑。
最終女子投湖自殺,這個湖也由此得名。
所以在看到夏苒指到這個湖的時候,程深心裏面的懷疑就加深了。他總覺得夏苒似乎是在假借這個湖中跟自己表達什麼……
程深眯了眯眼睛,隨後道:「既然你想去我們就去,反正是幫你散心的。」
見到程深並沒有因為自己的話而產生什麼情緒,夏苒的眼底頓時就浮現出了失望,不過很快就掩飾住了。
她低下頭就跟程深扯開了這個話題。
看著夏苒明顯提不起來的興緻,程深手指動了兩下最終從旁邊勾過來一張紙,拿起筆就在夏苒疑惑的目光之下寫下了一句話。
一邊推給夏苒看,他一邊問:「你這幾天好好養養精神,不知道的還以為你做了什麼虧心事,或者我虐待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