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人本來就不服氣她,聽到這話之後很多人的抱怨頓時就響了起來,聽到他們的話之後更加憤怒了:「怎麼了?我家每一年花那麼多錢,請你們來這裡就是讓你們給我抱怨的嗎?」
夏母的秘書長鄙夷的看了夏知憶一眼,面上的態度還是客客氣氣的,但是語氣卻毫不客氣。
她道:「夏小姐,現在公司已經沒了回天之力,你就算是把我們罵死也沒辦法了。」
隨著她這話的開頭,站在這裡的其他人絮絮叨叨的開始了。
「就是!明明是他們自己演出來的麻煩,現在卻要怪我們。」
「他們這些高層一個個都不是好人,你看看他們夏家做的那叫做什麼事兒?簡直就是活該!」
「公司現在的這種情況,指不定下個月的工資還發的出來發不出來,一天就知道指揮我們干這干那的。」
聽著其他人低聲的討論,夏知憶心裏面憋的那一股氣,簡直要把自己給氣炸了。
她隨便在一張桌子上抄起一個筆筒就重重的砸到了地上,這個時候有一個秘書著急忙慌的朝這邊跑了過來,狼狽的道:「夏小姐,因為我們公司被別人狙擊的緣故,現在股票已經跌到最低了。」
這話差點就把夏知憶弄垮了。
她沒有在管別人究竟是怎麼看自己的,隨手推開站在自己旁邊的人,拿起東西就往門外跑。
她暈暈乎乎的就走到了程氏集團的門下,她看著面前的招牌,毫不猶疑的就推門走了進去。
前台直接攔住了她:「小姐,請問你有沒有預約?」
「我是夏知憶,我想要見他一面,你幫我跟他打一個電話。」夏知憶抬起手就敲了敲桌子,一副理所當然的樣子,直接就讓前台不假思索得給上面打電話。
聽完電話裡面的話之後,前台直接就把電話遞給了夏知憶。夏知憶接過電話,只聽程深說:「你想和我說什麼?」
「我知道現在我們公司危機全部都是你造成的,你究竟怎麼樣才能住手,條件你隨便提,只要我能夠給你的。」
夏知憶開始說這話的時候還非常的硬氣,結果越說越苦澀,最後竟然直接就帶了哭腔:「我們家裡已經被你們害得夠慘了,你究竟還想要怎麼樣?我求求你,放過我吧。」
她的話並沒有給程深帶來一絲一毫的動容,程深靜靜的聽她說完之後,就非常冷漠的說道:「我想要的你給不了,你可以離開了。」
程深說完這話之後就直接掛斷了電話,夏知憶聽著電話那邊『嘟嘟嘟』的聲音,心直接就沉到了谷底。
前台小姐看了一眼自己手機新收到的消息,對著夏知憶就露出了微笑:「小姐,現在請你離開我們的公司。」
知道自己如果賴著不走的話,她肯定會叫保安來拖自己,而且她也確實沒有那個臉面賴著不走。
渾渾噩噩的走到門外,夏知憶直接就蹲在了路邊,心裏面無比懷念母親還在她身邊的日子。
掛斷和夏知憶的那一個電話之後,程深抬起手捏了捏自己的眉心,心裏面異常煩躁。
現在夏苒那邊的事情一點線索都沒有,他從個方面下手都沒有追蹤到,他甚至都不知道那個人究竟是怎麼做到的。
所以他現在唯一能做的事情就是按照那個人的吩咐把夏氏集團拿下。
夏知憶經過程深的拒絕,又在公司裡面被董事會的各種刁難,最後再遇上警察來找她調查事情的時候徹底的崩潰了。
而程深那邊也極快的把他們公司打壓到了極限,夏氏集團的那些總是會看到這種情況,心裏面都知道已經無力回天了,於是紛紛轉手把自己的股份賣了出去。
短短几天時間,程深就已經成功把夏氏集團徹底的收購了,更名之後夏氏集團就消失在了歷史長河之中。
做完這一系列的事情,程深真想著那個人會不會主動聯繫自己,他的手機就響了起來。
他接起電話,臉色更是就差了,冷漠的道:「立刻把她帶到我面前,注意點,別驚動其他人。」
夏苒醒過來的時候發現自己在一間陌生的房間,她仔仔細細的打量了一遍這位的環境,發現這裡無論是從布局還是從細節方面都非常的有格調。
看得出來這裡的主人十分的品味。
她正在觀察周圍環境的時候,房間門就被傭人推開了。傭人見她已經醒過來了,彬彬有禮的沖著她彎了一下腰,然後就把自己手上的食物放到了床頭柜上。
傭人笑著道:「夏小姐,這是你的午餐,你已經將近昏睡一天了。」
見傭人並沒有對自己不利的意思,夏苒抬起手揉了揉自己的太陽穴,然後說道:「這裡是哪裡?我昏睡之前明明記得自己是在婚禮現場的休息室,是誰把我帶出來的?」
「不好意思夏小姐,少爺的事情我並不知道。」傭人頗為客氣的笑著說:「如果你想要知道這些事情的話,可以直接下去問我們的少爺。」
聽到這話夏苒眯了眯眼睛,然後直接就把傭人打發走了。
簡單的把自己面前的飯吃完之後,夏苒從衣櫃裡面挑了一件隨眼緣的衣服,換好之後就朝著樓下走了。
她想要去會一會傭人口中的少爺,看一看她究竟有什麼樣的目的。
夏苒也知道自己現在是落到別人的地盤上了,所以出門的時候就已經做好了心理準備,但是讓她驚訝的是,無論是走廊上還是其他地方並沒有任何人負責看著她。
就彷彿她真的是來這裡做客的客人一樣。
等到她順著樓梯走到一樓的時候,遠遠就看到了坐在客廳沙發上的男人,僅僅是一個背影,她就能感覺到那個男人有內而外散發出來的儒雅氣質。
平心而論,如果不是自己莫名出面啊出現在這個男人家裡面,如果他不是貌似綁架了自己的話,或許夏苒對他第一印象還算是很不錯的。
「醒了?」那個男人開口:「隨便坐,我家沒那麼多規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