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她們還是如實回答著姜芃芃的問題。
「我們在百樂門那種地方,喝酒抽煙這樣的事情自然是家常便飯了。」
姜芃芃滿意的點點頭,「那你們喜歡現在的工作嗎?」
「自然是不喜歡了,如此的拋頭露面,還要整日看客人的臉色,這種日子早就已經混夠了,也不過是被逼無奈,為了家裡的老老小小,不得已才選擇走上那條路的。」
百合的眼神裡面多了幾分落寞和不甘,嘆了一口氣,即使不知道這個林太太為何問她們這些問題,倒還是真情實意的回答了自己的感想。
「是啊,像我們這種工作,是最受人看不起的,有的客人仗著自己有幾個錢就對我們動手動腳,我們不敢有任何的反抗,甚至百樂門的那些人,還讓我們滿足客人的一切要求。」
玫瑰也順著百合的話,往下說著。
姜芃芃搖搖頭,「拋頭露面?我倒是不這樣覺得。」
她的話不禁讓面前的三個姑娘微微有些詫異。
隨即又繼續補充道:「能歌善舞,這反倒是一種技能,工作沒有高低貴賤之分,換做別人的話,還不一定會有你們這樣的本事。」
「林太太,您……」
三個女人聽完了姜芃芃的這一席話,心裡竟然有些感動。
突然間,他們不明白,這個蘇雅貞將她們留在這裡,究竟是做什麼了。
在這個時代,男人確實會對他們垂涎欲滴,但是女人卻對他們避之若即。
甚至看到她們都會滿臉的嫌惡,只因那些女人們的丈夫時常往百樂門那個地方跑,她們百樂門的姑娘們就成了是到處勾引人的狐狸精。
「去拿幾支煙過來。」姜芃芃認認真真的聽著她們的話,開口吩咐著一旁的下人。
下人們不解,她平日里不是最討厭煙味嗎?
但還是照做了。
隨後,姜芃芃給他們三個姑娘一人發了一支煙,她自己也點燃了一根,「聽說這個東西可以排憂解愁。」
姜芃芃她剛剛吸了一口之後就嗆得直咳嗽,淚花都出來了,此刻更顯得楚楚動人。
「太太,您慢點……」
一旁的下人急忙給她遞了一杯水。
「林太太,煙可不是像您這樣抽。」香草輕笑了一聲,親自過去教姜芃芃抽煙。
一時之間這幾個姑娘,竟還和姜芃芃的關係拉近了幾分。
到了下午時分,沒想到林新榮回來了。
在他剛踏進院子的門,就見到了姜芃芃正在和三位女人在院子裡面扭扭捏捏的跳舞。
但是她的身子比較僵硬,看起來實在是和木頭人沒有區別,一點女人的柔美弧度都沒有體現出來。
林新榮臉上一抹陰霾,想到了關於她的人某些傳言,明顯有了幾分薄怒,「你們這是在做什麼?」
姜芃芃回過頭,他擦得亮的反光的軍靴,筆直的站在她面前,這個四十歲的男人,如今到正是極具魅力的時刻,精雕細琢過的面孔,加上他極具軍威的氣質,無疑會讓每個女人沉淪。
「大帥回來了。」
「大帥。」
幾個女人都羞澀的給林新榮打招呼。
看起來,他好像不太高興,多半是是因為她們教林太太跳舞,惹得他不高興了吧。
「爺回來了。」姜芃芃這才放下了還在高舉著的手,笑盈盈的走過去替林新榮將軍大衣拿在手裡,把溫柔賢淑體現的淋漓盡致。
林新榮突然間抓住了她的手,劍眉下是一雙深不見底的黑眸,「我在問你話,她們為什麼會在這裡?」
他愈發覺得那些傳言或許是真的。
由於他沒有親眼見證過,也就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但是眼下,她竟然明目張胆的把人都叫到家裡來了,這是在挑釁他的忍耐性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