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四章:家族通知(上)
任岩風和段玉銀根本就沒經過多麼激烈的打鬥,段玉銀就束手就擒了。
任岩風戰鬥的時候有種不要命的勁頭,是段玉銀極怕的。
多年的上司下屬關係,他們對彼此多少也算是了解,一場鬧劇就這麼結束了,段玉銀就算是爆了副堂主令也沒有討到便宜,目前正在刑堂等待審判。
至於他的同黨三長老王孟,目前還被蒙在鼓裡。
當晚,因為天聖巫嶺內亂結束,地聖巫嶺也停止了進攻,天聖巫嶺局勢穩定了下來,各地堂口開始整頓,並以海中之城為首,辦了一場慶功宴。
宴會規模很大,但是又很低調,和天聖女上任典禮的宴會的氣氛簡直沒比性。上次是高級幹部上任眾人都喜氣洋洋的,這次是天聖巫嶺剛剛經過了一場消耗,死了很多弟子,也有很多弟子等在處分,氣氛多少有些沉重。
不過相同之處有一點,就是整場宴會下來都沒有人給凌子落敬酒。
他不飲酒,這點幾乎天聖巫嶺所有人都知道,但是知道他酒精過敏的,還真是少之又少。
「天主。」雪菲趁亂來到凌子落身邊,輕聲呼喚。
凌子落沒有反應,但是雪菲知道,他在聽。
「屬下問遍了內應弟子,他們巡遍了整個海中之城,都沒有找到左護法。」雪菲猶猶豫豫地說道。
黃遠柯是夏馨柔親封的天聖巫嶺左護法,並非屬於哪個幹部名下。不屬於凌子落,也不屬於夏馨柔,而是屬於天聖巫嶺,是不次於堂主的存在,之所以說他的地位次於堂主,是因為護法雖然職權不小於堂主,但是手下無兵。
如今堂堂天聖巫嶺左護法下落不陰、生死未卜,絕對不是小的事情。
凌子落淡淡的看了雪菲一眼,不咸不淡的「嗯」了一聲,就沒有下文了。
雪菲知趣地退了出去。
夏馨柔倒是悠閑自在。從前幕後夏家的宴會上,巴結討好她的人不斷,就算是帶著保鏢助理也難以落得清凈。
她不是喜歡熱鬧的人,但是她從來都沒有和任何人表露過,沒想到凌子落竟然看了出來,夏馨柔覺得他是老狐狸之餘,心裡還是暗暗高興了一次。
她和洛千千、白未瑩、四季一起坐在角落裡談論著各自對天聖巫嶺這次反叛的看法。
上次宴會眾人談論的是夏馨柔,這次是段玉銀、長老王孟和黃遠柯還有首當其衝的任岩風,可惜不久之後,話題再次轉移到夏馨柔的身上。
只見臨桌的某堂副堂主滿面通紅,唾沫橫飛,激動得滿面通紅,就像是親眼看見了似的開始滿嘴跑火車:「你們是沒看見,那天聖女有多厲害,那天賦修為就是『蹭蹭蹭』地往上竄,段玉銀不行,他算事哪門子的蔥?還妄想偷襲天聖女,嘖嘖嘖,你說這不是找死么?夏馨柔是誰啊,咱們天聖巫嶺的天聖女,休主的親生妹妹,憑他也配叫囂?休主都知道吧?十八歲就是至尊巫王的級別,又是稀有的凈化系,唉!天妒英才啊天妒英才!」
「天聖女也是凈化系。」
「天主不讓提休主!你傻了嗎?」
「誰知道我們天聖巫嶺除了天主會不會再出現一個至尊巫王,那可是上古屬系——凈化系!」
風言風語最有帶動性,加上幾年之前凌子落下達禁令禁止談論夏語休,不多時,幾乎所有人都開始談論起夏馨柔。
當事人就坐在這裡,聽不見才怪,只是一直沒有開口,也沒有耽誤吃東西,換句話說,就和沒聽到一個樣子。
同桌的幾人卻沒有那麼淡定了,她們都不知所措地坐在原處,時不時看眼夏馨柔的反應,特別是被提到夏語休的時候。
幾人頻繁地去看夏馨柔,終於引起來心比天大的某女的不滿。
她喝了口檸檬汁,嘴角抽了抽:「看什麼?我是換了制服,但是沒換款式。」
隨後撇了撇一片雜噪的眾幹部,無奈地嘆了口氣:不是在談論段玉銀嗎?繼續啊,說我做什麼?
隨後又淡淡一笑,目光投向四季:「天主陣法內的情況,是誰說出去的?」
其他三人不約而同地看向秋霜。
弱小、可憐、無助的秋霜:看我幹嘛?
夏馨柔無語扶額,什麼都沒說。
她環顧四周,沒發現凌子落的身影。
「天主人呢?」她隨口問了出來。
眾人一愣,隨即開始起鬨。
「少董,你說如果董事長和夫人知道你談戀愛了表情會不會很精彩?」白未瑩賊兮兮地說道。
「我在說正事唉。」夏馨柔根本沒有理會。
「……剛剛不是還在的嗎?」洛千千往凌子落本來在的地方瞄了瞄。
「唉!這又有什麼嘛!」秋霜喝了一口葡萄酒,大大咧咧地說道,「天主長著腿和腳,哪裡可能總是待在一個地方?」
「你以為都是你啊?」夏雨一巴掌拍在秋霜肩膀上,「這麼重要的場合,天主不會亂來。」
「估計是隱世凌家的通知到了吧。」洛千千見沒人注意這邊,附在夏馨柔耳邊輕聲說道。
隱世凌家?
夏馨柔無聲重複。
哦~想起來了,之前凌子落曾經和她提過一點,只不過看他的反應並不愉快,所以她就沒有細問。
不過她怎麼好像記得凌子落和隱世凌家的關係並不怎麼樣,雖然他是隱世凌家的獨苗「太子爺」。
恐怕他的心情不會太好。
這是夏馨柔的直覺。
她正猶豫著要不要去找凌子落,突然手機振動起來。
誰這個時候打電話?夏馨柔心裡暗暗嘀咕一聲,認命的掏出手機。
看清上面「董事長」三個字,夏馨柔真想翻個白眼,事實上,她也確實這麼做了。
她從座位上起身,去了衛生間才接了電話。
而四季就站在門口。
「喂…」
「小柔在做什麼?」電話對面傳來年輕又柔和的女聲,「這麼久才接媽媽電話,媽媽都以為你生氣了。」
夏馨柔額頭劃過三道黑線。
你現在才在意我會不會生氣是不是晚了點?我要是會生氣早就生氣了。
她心裡這麼想的,嘴上並沒有說什麼,而是選擇了一個不痛不癢的話題:「這是爸爸的手機。」
言下之意,就是我以為是爸爸,所以故意接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