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走!」
張璁低聲說道。
「想走?往哪裡走?」
古帝帶著幾人緩緩圍了過來,然後手一揮身後幾人將張璁等人圍了起來。
「怎麼辦?快想辦法啊……啊!」
世子雙手握拳,朝著張璁大叫道,「你說過的,你不是能帶我們出去嗎?你現在想辦法把我安全帶出去。」
張璁心中罵道蠢貨,如此情況還想著自己,此時只有大家合力才能同舟共濟渡過難關,如今你讓大家怎麼救你,張璁對此也是無語,只能裝作沒有聽到,不想搭理他,雙目灼灼地盯著圍過來的人群。
張璁等人被圍住后,那些追兵頓時囂張起來,一些人開始了口吐芬芳,大罵起來。
「快點投降吧,難不成還要讓我們動手?」
「就這些跳樑小丑還想逃?」
「這些看你們往哪裡逃?」
「嘿嘿,這還有個妞兒,留下來陪爺們玩玩?」
「說啥呢,誰不知道你老小子,你會喜歡妞兒?你一向不是喜歡帶把的嗎?」
「你……你胡說,我.……我什麼時候喜歡帶把的了?」
「別瞎扯,讓人笑話。」
「都是死人了,怕啥?」
張璁見眼前這些人目中無人,彷彿自己等人已經是對方氈板上的肉,任他們拿捏一樣,根本沒將自己放在眼裡。
寧王世子惶恐不已,此時見張璁在這些人中最是說話算話,於是藏身張璁背後,雙手抓緊他的衣襟,帶著顫音低聲道:「看!他們已經包圍我們了,一會只怕人會越來越多,他們正盯著我們,怎辦才好呢?」
他見硬的不行,強行壓下心中怒氣,壓住自己火氣,用他以為低聲下去的語氣跟張璁說話。
張璁雖然剛開始有點慌神,但是此刻已經鎮定下來,精神一振,眼光銳利地盯著圍住自己的人。
張璁仔細打量這些圍著他的追兵,只一眼他便看出這些人都是一些地方流氓或者武林混子,一看就不是什麼正經官兵,也正是這樣,說明了江西的局勢複雜,就連這些人都成了官兵,可見老闆姓的生活只怕已經苦不堪言了。
張璁此刻以他後世專業的眼光巡視他們的弱點,後世作為一個有困難搶先上的骨幹精英,經常碰到獨自多人的犯罪團伙,他早已總結出一條鐵律,那就是不要命,當自己存著搏命的信念與對方硬拼時他們總會被打倒,不是對方不敢玩命,而是自己一出手就直接將對方打的信心不足了。
先打弱的,再打強的,最後恐嚇那些不弱不強的,總能起到不一樣的效果。
此刻張璁已經打定了這樣的主意,既然要出手那就要以鐵血手段一舉摧毀對方,然後拿下最強的,讓其他人投鼠忌器不敢輕易動手。
張璁朝他們瀟洒一笑,然後才向世子道:「不用慌,這些蠅頭毛賊,算的了什麼?。」
想到自己用蠅頭毛賊形容這些人來,忍不住哈哈笑了起來。
世子此刻嚇得本就蒼白無色的臉更加煞白,扯著他衣擺說道:「你可得保護好我啊。」
張璁此刻聽世子語氣奇怪,回頭看向他,兩人雙目一對,就見世子竟然臉色一紅,然後眼光轉向一旁,神情甚是奇怪,不過此時他也顧不得許多,長舒一口氣,大喝道:「來吧。」
就在這時,一聲冷哼在一旁響起。
張璁扭頭一看,心中頓時一怔,他怎麼也在這裡。
是了,柳慕白想要殺了寧王世子 ,但是這個命令又不能直接下達,這樣一來柳慕白就只能動用親信,這古帝就是他極為信任的人,他此刻定然是奉柳慕白的命令來殺寧王世子的,這人武功不弱,需要多加小心才是,同時也暗暗頭疼起來,這人出現頓時逃脫的難度又大了幾分。
「動手吧!」
張璁大喝一聲,對方竟然沒有人敢上前攻擊,一看這等情況,心中一樂,沒好氣的說道:「剛剛罵人的那股勁呢?也就嘴上的功夫吧?一群矮矬子。」
張璁這話倒不是準確,對方還是有幾個高大威猛的,剩餘雖然算不上英武不凡,但是與矮矬子也不搭邊,此刻他這麼說單純就是為了激怒對方,讓他們強先出手,然後在後發制人。
張璁這話一出,果然有人經不住刺激,立刻就有幾個人騰地火起,幾名大漢往他衝來,舉刀分左右猛劈過來,嚇得躲在他背後的世子嗷嗷大叫起來。
張璁此刻內心一片平靜,心中古井不波,靜靜地看著幾把刀朝著自己劈來,他在等待機會,等待一個一擊必殺的機會。
躲在他身後的世子,還有另外幾個護衛,還有南楠都驚恐不已,甚至有幾個圍著的人,都替張璁暗中捏了把汗,心中無不想這些只怕完了。
就在這時張璁一聲大喝,手中腰刀閃電揮出。
一格,一推,一旋轉,然後用力一震,幾名手拿著刀的人一臉吃驚,手中刀竟然被張璁震的向上揚起。
就是此刻,張璁出手如電,刀往回一收。
這一收不是為了收,而是為了下一次更好的出刀。
果然,刀收回到一半多一點的時候,以一個半圓弧形又劃了出去,刀尖向上劃出一道半圓來。
半圓很圓,眾人眨眼的功夫張璁已經畫完,下一秒令人吃驚的一幕出現了,那就是原本持刀劈向張璁的人忽然手中的刀突然掉落在了地方。
其他人還不知道出了什麼情況的時候,那幾人悶哼幾聲, 用另一隻手趕緊握住了握刀的手腕,就這這時,眾人才看清原來他們的手腕處有鮮血滲出來。
怎麼回事?
這怎麼可能?
這是什麼邪術?
原本圍著張璁的眾人臉色大變,原本仗著人多以為穩操勝券,卻不想對方竟然一出手就傷了四人,而且對方只出了一招。
這根本不可能啊,怎麼可能,眾人還是不能相信,天下竟然有這樣的人?
古帝此刻心中也是一驚,想不到這人這麼厲害嗎?
繞過人群,往張璁對面一站,頓時覺得面熟起來,在仔細一看,我去,這不就是那個興王駙馬張璁嗎?
雖然在這裡見到張璁讓他震驚,但是更加讓他震驚的是張璁的武功竟然更進一步,當日比試時雖然他的武功不弱,但是也沒有強到這種地步,短短時日進步神速啊。
張璁這一手也不得不說存在僥倖的成分,雖然在他以往警察的所有訓練中各種技巧都有訓練,但是刀法也不是常用的,此刻之所以會有這樣的效果,一來是對方招式簡單,以至於他能一眼窺破其中破綻,二來雖然是四人出手攻擊,看著似乎是封住了自己所有可逃避的空間,但是也製造了自己可以同時抵擋四人的假象,三來就是借力大力,四人四刀朝著自己劈下,但是在四刀落在一起的那一刻,如果有個力將處在最下的那把刀迅速向上抬起,那麼第二刀的力道就會被第一刀緩衝掉,第三刀也會被第二刀緩衝,如此一來就造成了此時的效果。
還有就是這幾個人雖是地痞流氓好勇鬥狠之徒,但落在張璁眼中根本不算一回事,即管空手都可輕易把他們擊倒,何況還有把刀在手裡。
「上。」
柳慕白見一擊沒得手立刻吩咐其他人。
「噹噹」兩聲,張璁箭步搶前,左拳重轟在一人面門,另一腳飛踢在另一人下陰處。
又是兩人應聲倒地,腰刀脫手掉下。
張璁連連得手,心中不禁膽氣更甚,信心大增,刀尖直指向古帝,擺出戰鬥的姿態,向臉露驚容的眾人喝道:「再來!」
眾人躍躍欲試,始終沒有人敢帶頭撲出,這般敏捷狠辣的打法,他們連想都沒有想過。
張璁一聲長笑,猛虎般撲了出去,手中一把刀,與那十多人追兵戰作一團。
他迅速移動,教敵人不能形成合圍之勢,不片刻他們倒滿一地,不是給他的鐵拳擊中要害,便是中了他的腳踢膝撞。
古帝此刻見張璁越戰越勇,心中憎恨更深,一抽出自己的長劍,立刻也參與了進去。
張璁見他加入戰團,心知這人武功厲害,不能讓他與趙信彭家樂等對上,於是立刻上前將古帝截住,說道:「你的對手是我。」
然後又轉身朝著其他眾人說道:「速戰速決,快速解決戰鬥。」
「想解決戰鬥,先打敗我再說。」
張璁冷笑一聲,說道:「打敗過你一次,就能打敗你第二次。」
說完揮刀上去,張璁揮刀上前,原本跟在他身後的世子本想跟上去,但是一見張璁此刻刀法大開大合,在他身邊反而更加危險,而且他此時一對多人,實在不敢上前了,於是又趕緊往人堆里鑽去。
「世子,拿刀。」
「我……我不會啊。」
張璁橫掃一刀,擋開了攻上來的五把刀,接著刀上變化重重,頓時又有兩人血濺當場。
這時他離古帝處不足兩步遠,張璁再次橫刀胸前,然後大喝一聲,再次朝著對方強擊過去。
那些人根本沒有見過張璁這種打法,身上多處被張璁集中。
到張璁越過眾人朝著古帝跳起來時,和古帝已是臉臉相對,目光交擊。
古帝根本沒有想到張璁會如此迅速解決了那麼多人,一下子錯愕在當場。
我真的要敗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