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璁一個箭步跨上馬車,回身朝著馬車中里的人說道:
「大人們,坐穩了,我們出發!」
話剛說完,手臂向前一揮,然後架起馬車朝著西門方向而去。
馬車在街道上疾馳而過,留下一片狼藉。
六輛馬車先後順序朝著出城西門方向狂奔,過了這個路口就要出城了,張璁心中想到。
就在這時忽然從街角初竟然又出現了六輛一模一樣的馬車,然後混入了張璁他們的車隊,跟隨著他們朝著西門而去。
眼看著離西門越來越近,馬車速度絲毫不減,反而速度越來越快,就在此時忽然一輛裝滿糧草的無人馬車朝著城門口駛去,就在接近城門時,一隻燃著的火把朝著糧草車扔了過去。
砰!
糧草車炸裂開來,城門守衛頓時慌亂起來。
見此情形,張璁手中馬鞭重重落下,高喊一聲:
「衝出去!」
馬車朝著城門直衝過去,幾名守衛眼看情形不對,慌忙起身去關城門。
張璁一見這種情況,心中一驚,這要是關上城門可如何是好?
就在這時原本混入車對的幾輛馬車眼看情勢不對,立刻撥馬向旁邊駛去,竟然又朝著城裡的方向駛去。
只不過此時守衛根本顧不上管那些,一些人在忙著處理著火的糧草車,一些人忙著去關城門,
城門不能被關上,這是張璁心中的話。
馬車越來越近,就在這時,從城門兩側竄出幾人,手拿短弩朝著守衛一通亂射,幾名守衛頓時倒地不起。
「快走!」
領頭一人留下一句話后又退回了城裡。
來不及細想,馬車呼嘯而過,朝著城門外駛去。
一出城,張璁駕駛馬車立刻朝著西山方向駛去。
馬車跑得很快,張璁回頭看了眼車裡,將懸著的心放回到了心裡,然後駕車繼續狂奔起來。
馬車疾馳,很快就快要到西山兵工廠了,已經可以遠遠看到等在那裡的白竹煙了,張璁此時眉頭卻是緊皺。
怎麼回事?
柳慕白的人難道沒有跟上來嗎?
怎麼聽不到後面有人跟著的聲音?
難道是自己跑太快把他們甩掉了?
要不自己故意壓著點速度,等等他們?
張璁將手中馬韁繩拉了拉,馬車速度果然降了下來,馬車一邊慢慢跑著,張璁側耳聽著後面的聲音。
離著白竹煙越來越近,越來越接近了。
馬車擋住了張璁的視線,他看不到後面的情形,但是還是有個情形引起了他的注意,就在不遠處,一個鳥群被驚了起來。
哼。
張璁冷哼一聲,心中想到終於還是來了。
吁!!
馬車剛在白竹煙面前停下, 張璁坐在馬車上說道:
「白管教,幸不辱命,各位大人都已經救出來了。」
話一說完,然後回身將馬車的帘子掀起來,露出裡面的人來,說道:「各位大人,這位是世子門下的人,白竹煙白管教。」
馬車上的各位大人各個穿著帶血的內衣,沒有說話,朝著白竹煙點了點頭。
白竹煙開口說道:「嗯,張管教做的不錯,世子吩咐,這些人就交給我」
白竹煙話還未說完,一陣轟鳴聲想起,地上振動起來,大批騎兵朝著這邊駛過來。
張璁臉色一遍,對著白竹煙說道:
「不好,柳慕白的人追來了,白管教幫忙攔下吧,稍後我會帶人來支援白管教。」
話沒說完,張璁已經駕車朝著兵工廠方向入口處奔去,後面跟著的馬車一一跟上。
白竹煙此時見來了這麼多騎兵,大出他的意料,立刻組織人員抵禦,又見遠處竟然還有敵人朝著這邊過來,心中又驚又怒,一個恐怖的念頭心底湧起。
闖下大禍了,此刻只有抵死不認,是他張璁一人所為了。
張璁駕駛馬車走到快要到達入口處時,馬車中忽然走出一個人來,朝著張璁低聲說道:
「駙馬,還有多久快到?」
這個人竟然就是寧中則,原來在莫七六帶人去救人的時候,等在街角另一側的竟然就是寧中則等人。
原來張璁已經計劃好,等將那些人救出來后,就讓寧中則利用一模一樣的馬車混入車隊,然後趁機讓他們將馬車交換,原本馬車裡面坐著的官員又被拉回了城裡藏匿起來,寧中則帶來的馬車則跟著張璁駕駛的馬車出了城。
這樣一來,當所有人已經那些官員已經被救出城了,其實他們還在城裡。
張璁頭也沒回地說道:
「快了,馬上就到,你們就在這裡停下吧!」
張璁停下馬車,跳了下來,寧中則跟著跳下來,來到張璁身邊說道:
「什麼時候動手?」
張璁看著跳下來的幾個人,說道:
「怎麼只有這幾個兄弟?」
寧中則說道:
「放心,都來了,都在附近等著,我們約定好了,除了之前派來的人,還有錦衣衛的人,還有從宋士土司借的土兵,人數在二百多人。」
張璁點點頭,說道:
「我去報信,等我再帶走一批人出去,然後你們就行動。」
張璁一個人返回兵工廠,一路上在思考見到寧王世子該如何說,聽剛剛白竹煙的意思是,要自己把那些官員交給他,自己沒接到這個信息,看來不妨在這裡做做文章。
張璁一路跑回去,跑到世子門口,一見寧王世子立刻上前,說道:
「世子,不好了,我剛剛將救出來的官員交給白竹煙管教帶走,卻不想不知道哪裡冒出很多官兵來,立刻就將白管教圍住了,白管教見不妙,立刻讓我回來請世子帶人前去營救。」
寧王世子一聽這話立刻暴怒,大吼一聲:
「什麼?」
張璁假裝嚇得不敢說話,瑟瑟發抖地站在那裡。
寧王世子在原地來回走動,一時白竹煙不在竟然不知道該如何行事了。
見張璁站在一邊,怒氣又起來,罵道:「你說,如今該如何處理?」
張璁小聲地說道:「如今白管教還被困在外面,為今之計只有先將他救出來再說。」
「對對,趕緊救他出來。」
世子慌張地說道。
張璁低聲勸道:
「這種事世子不宜出面,就由小人帶人去救即可,萬一讓人知道世子親自參與與您不利。」
世子慌忙點頭,說道:
「是是,你果然是忠心的,此事我不宜出面,還是你去救比較好,拿我的令牌去調人,趕快。」
張璁低聲說道:「是。」
然後緩緩退出房間。
拿著令牌轉身去調人了,走過拐角處回頭看了眼世子的房間。
這裡該毀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