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璁此刻正端起酒杯,心中一笑,想不到這寧中則暗器手法如此高明,飛刀如箭一般飛向那黑衣女子,看著那藍衫漢子與那黑衣女子驚恐的聲色,張璁手中酒杯脫手而出。
「叮噹」一聲響,飛刀被撞向一旁,落在地上,酒杯碎裂成兩半落在地上搖啊搖的。
「啊」的一聲女子驚叫響起,卻是那黑衣女子被酒杯中的酒灑在臉上。
那藍衫漢子被眼前一幕下了一跳,直到飛刀被撞開才反應過來,立刻拔刀擋在女子身前,警惕地說道:「妹妹別怕,哥哥保護你!」
說完又朝著門外的土兵喊道:「愣著幹嘛,快去抓人。」
那些少數民族土兵立刻散去在門外找去。
張璁見那兩人已經引起注意,立刻咳了一聲說道:「小二,再拿個酒杯過來,剛剛手滑掉在了地上。」
那兄妹二人果然立刻轉頭看向張璁,剛剛一切太快他們沒反應過來,只知道有人用酒杯將飛刀擊落,此時見張璁桌上已經沒有了酒杯,立刻想到是張璁救了他們。
那藍衫漢子仔細打量著張璁,深知如何吸引人眼球的張璁看也不看他一眼,只是催促小二趕緊送酒杯來,儼然一副高人形象。
那漢子見張璁壓根不看自己,又見他接過店小二拿來的酒杯后,一手倒酒,杯滿后一舉杯頭一仰一飲而盡,顯得極是瀟洒。
再一看張璁長相,那真是玉樹臨風,風流倜儻,心中立刻生出親近之意。
「在下宋士,謝謝兄弟救命之恩。」藍衫漢子舉手見禮說道。
「這是我妹妹,宋晴。」又指著身邊黑衣女子說道。
張璁見自己目的已然達成,知道此刻只需要保持自己神秘不愁二人不上鉤。
「二位只怕是得罪了什麼人吧?」張璁頭也沒抬就說道,「只不過…」張璁故意在這裡停了下來。
宋士果然皺了皺眉頭,見張璁不再說立刻著急追問道:「只不過什麼?」
張璁好整以暇卻是不著急回答他,喝了一口酒說道:「只不過看二位衣著打扮不是本地人,似乎不太像與人結怨,那麼應該是仇家尋仇。」
「哼,我們難道不知道是仇家嗎?用你說。」宋晴沒好氣得說道,語氣顯然十分不耐。
張璁心中好笑,既然演戲就要演全套,得主動將話題往寧王和柳慕白身上引。
「妹妹不得無禮,這位兄弟是你的救命恩人,你怎麼能這麼說話」,訓斥完妹妹宋晴后又趕緊像張璁道歉:「從小被慣壞了,我帶我妹妹向你賠罪。」
張璁笑笑不在說話,舉杯喝啤酒來,他深知如果自己表現的太熱切,對方會起疑,而如果自己表現的冷淡一點,對方反而更願意相信自己。
「既然知道是仇家,那就好辦了,只不過此刻怕是抓不住了。」說完搖了搖頭,抬手一飲而盡。
不一會兒功夫,土兵回來報告,果然沒有抓到跟,不要說抓到人,就是連個人影都沒看見。
宋士一聽立刻罵那幾人蠢蛋,一揮手讓他們下去,又跟自己妹妹說道:「妹子,你看看,讓你不要去招惹什麼柳慕白,你偏不信,現在招來了禍害吧!如今我們只能期望在兩天不要出什麼狀況,等後天見過寧王后我們就立刻返回。」
宋晴臉色非常不好,見哥哥又找機會教育自己,立刻反駁道:「什麼叫我招來的禍害,說不定還是你招來的呢,誰知道是不是哪個姑娘把我當做了你的女人,對我下死手呢。」
張璁聽到這裡心中一笑,難道還有大瓜要吃嗎?痴情女子慘遭拋棄,怒射飛刀殺死小三的戲碼?
這裡是絕不可能的,只有張璁知道這個飛刀是誰射的,利用這一點為我所用只怕也不是難事。
「二位聽我一言可好?」張璁適時說道。
宋士宋晴兄妹二人立刻轉頭看著張璁,宋士手一伸立刻說道:「兄台請說。」
「看二位在這按察府司衙門前依然威風十足,想必也是達官貴人,此人敢在這裡行兇只怕地位身份也不是一般人。二位遠來是客,想必是得罪不起的,我看呀還是別找仇人了,待日後再說吧」張璁說道。
「哼,敢傷我妹子,定不能輕饒他。」宋士一手拍在桌子上,怒聲說道。
宋晴看了眼張璁,哼了一聲說道:「得罪我宋晴,就是得罪我們整個宋家,想殺我,那的看他有沒有那個本事。」
張璁暗暗偷笑,看著眼前這個絕美女子,心中想道:「剛剛還嚇得花容失色,如今也開始吹起牛來。」
「二位非找不可嗎?」張璁又問道。
「非找不可。」這一次宋家兄妹異口同聲地回答道。
張璁心中暗爽,果然要上鉤了,心中樂的開花,臉上卻是一副為難神色,表現出一副咬牙切齒的神情,說道:「只怕剛剛那人傷你妹妹是假,真正的目標應該是你。」
張璁一指宋士,面色嚴肅,語調坦然,說出了他的分析。
「目標是我?」宋士瞬間雙眼睜大了好幾圈,失聲叫道,顯然他根本沒這麼想過。
張璁一直在胡謅這件事,目標其實就是為了吸引二人注意,此刻見他兩人已經相信了九分,立刻趁熱打鐵說道:「看得出來,你有十分重要的事情與這裡的主人商量。而你的存在也威脅到了一部分人的利益,為了這些利益那些人出了手,這一次是飛刀對付你妹妹,下一刻只怕就是更厲害的了。」
「那怎麼辦?」兄妹二人問道。
「好說,好說。二位只需要找一個合適的保鏢隨時保護即可。」張璁又說道。
宋士和宋晴互相看了一眼,張璁從他們的眼神中看出了懷疑的神色,於是立刻說道:「當然,提前聲明,我這個人自由慣了,從來不給人當保鏢。」
這句話說完,張璁看到二人眼中懷疑神色去了一大半,心中暗嘆這二人也精著呢。
聽見張璁說不給人做保鏢,宋士和宋晴反而相信了張璁的話,於是又說道:「兄台.……咱不請保鏢,只幫忙找找兇手就行。」
張璁心中高興的直笑,起身拿起酒杯一飲而盡說道:「困了,我上樓睡覺了。」
就在張璁剛走到桌邊,忽然心中一跳,感覺到後背一陣發涼,立刻驚出一聲冷汗。
身體一轉,拉著那黑衣女子繞著自己身體轉了一圈。
再抬眼一看,身後的柱子上明晃晃的插著3隻弩箭。
張璁心中震驚無比,這次到底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