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璁四處尋找看看是否有痕迹留下,很遺憾的是並沒有什麼發現,當下不由得疑道:「難不成憑空消失不成?」
雖然這麼想但是又很快否定了這個想法,楊老寨主受傷不輕,絕不可能不留下任何信息憑空不見了,但是事實上卻是真的不見了。
張璁心想定然是有什麼信息被自己忽略了,當下繼續查看起來。
悅溪忽然說道:「你走的時候她們在做什麼?」
張璁一愣,說道:「當時就是老寨主躺在這裡,楊姑娘跪在…」
「不對,這裡怎麼可能沒有一點點痕迹,老寨主明明流血掉在了地上。」張璁驚道。
難道自己走錯了路?
想到這裡張璁去石門位置查看,這一看不要緊,他發現石門縫隙上有一枚血指印,難道他們通過這裡走向了其他地方?
悅溪湊過來一看,說道:「這是誰的指印?」
張璁說「不知道。」
既然在這裡發現指印,那麼在開關上…,立刻轉身查看開關位置,果然仔細查看下發現了半枚殘缺指印,張璁心中浮起不好的感覺,他們一定是遇到了什麼情況,不得不轉移。
只是什麼情況會導致他們冒著生命危險貿然轉移?那就是他們遇到了更加危險的情況。
張大帥去而復返?
楊傲追了過來?
張璁再次開啟石門,還是一樣的通道,張璁再次走進去小心翼翼的檢查是否有留下的痕迹。
走了幾十步遠,忽然悅溪叫道:「看這裡。」
張璁趕緊過去一看,一道新鮮的刻印留在甬道牆壁上,看刻印似乎是故意留下的,一個小小的箭頭指向前方。
二人又再次向前,有了記號便尋找起來快速多了,不一會功夫二人跟著記號走了一段距離,這個時候張璁覺得那裡不對,但又說不上來。
但是目前又沒有其他的方法,只能跟著記號繼續往下走,又走了幾十步后張璁忽然停下。
「怎麼了?」悅溪緊張地問道。
張璁皺眉說道:「我總覺得不對勁,小心為妙。」
悅溪點頭回應了下。
就在這時,張璁忽然心中升起一絲危險的感覺,抬頭一看,上面有一個黑影一躍而下,張璁心中大驚,千鈞一髮之際,整個身體極速後退,刀擦著鼻尖攔下。
張璁冷汗瞬間湧出,心中浮起一絲擔心,看對方這身法速度只怕自己不是對手,更加可怕的是對方手裡有刀,自己赤手空拳,實在勝算不多。
其實對面那人心中更加震驚,自己以有心算無心,在這麼狹窄的空間里竟然讓對方躲了過去,不管是反應速度還是臨時應變能力都是非常的強,需得小心應對。
張璁閃避過後拉著悅溪後退幾步,與那人拉開距離,然後警惕地盯著對方。
就這樣三個人站在黑暗中,互相尋找著對方的破綻,誰也不敢率先出手,就怕對方有機可乘,鑽了空子。
「你是什麼人?」,張璁忽然問道。
「你又是什麼人?」對方問道。
張璁心中想到這麼問對方肯定不會回答自己,自己需要想一個可能出現在這裡的人或者勢力,那麼對方就可能誤信自己,這樣或許能找到可乘之機。
張璁心中盤算著,目前這裡已經出現的人和勢力,有楊傲、張大帥,還有興王和寧王,有楊老寨主,這其中涉及到的勢力只有興王和寧王了。
當下說道:「我是寧王的人。」
張璁說話間用手捏了捏悅溪的手,示意她不要說話。
果然,對方聽了張璁的話后沒有說話,也沒有動手,
過了一會忽然說道:「你說是寧王的人,可有憑證?」
張璁當然沒有,但是他也毫不遲疑的回答道:「沒有。」
張璁又說道:「但我來這裡的任務是,火油。」
張璁在昏暗中感覺到對方呼吸變化了一下,心中不由得一喜,看來猜得沒錯。
「那你來這裡做什麼?」對面那人又問道。
「追人!」張璁答道。
「那你是什麼人?」,張璁問道。
「做好你的事,其他不該你問。」對面人又說道。
張璁「噢」的說了一聲,又說道:「那我們能繼續追下去嗎?」
「可以」,對面回答一聲。
張璁說道:「當我們過去。」
對面那人將身子側了側讓開通道,張璁拉著悅溪的手小心翼翼地向前小步走去,在經過對方時繃緊全身,緊緊的注意著對方,以防他貿然出手。
不過好在對方沒有出手,跨過對方身體那一刻,張璁鬆了一口氣,正要放鬆身體。
「你姓夏還是姓王?」
對方忽然問道。
張璁微微遲疑了一下,就那麼一下,就知道不妙,拉起悅溪大喝一聲:「跑」。
悅溪被張璁一拉,立刻向前奔去,同時揮手向後一拋。
「叮叮叮」,的聲音從身後傳來。
正是悅溪向後拋出一手暗器。
對方那人追勢被擋了一擋,張璁拉著悅溪跑出幾步開外,不做停留立刻繼續往下跑去。
後面追來的腳步聲傳來,每每在對方追進的時候悅溪就扔一次暗器,迫使對方不敢輕易靠近。
跑了大概一盞茶的工夫,前方快要到岔路口的地方,忽然從黑暗中伸出一隻手來,將張璁一把拉入黑暗中。
張璁先是一驚,再仔細一看正是楊賽兒。
楊賽兒帶著張璁和悅溪隱藏在黑暗中,在牆上摸到一塊凸起,隨手按下,身後開起一處石門來,三人立刻閃身進入,將追擊的人擋在了門外。
三人又是在甬道中一陣穿行,走了盞茶功夫就到了地方,到地方一看果然楊老寨主也在,只是身體又有血跡滲出。
張璁立刻上前查看情況,幸好當時被刺中的位置不夠深,否則只怕性命難保。
楊老寨主的情況不是太糟,便問起張璁情況。
張璁將遇到悅溪以及之後的情況說了出來,只不過略過了其中容易誤會的部分。
楊老寨主一聽楊傲竟然可能是興王的人,也是吃驚不已,說道:「早前只當他是一個落魄的文士,卻不想還有這等身份,當真是看走了眼。」
又聽到楊平帶彌勒教的人入山寨越發氣得說不出話來,好半響才罵道:「畜生啊。」
就在這時,忽然牆壁傳來幾聲敲擊聲。
「咚咚咚」。
四人頓時一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