悅溪橫了張璁一眼沒有說話,伸手拍了拍身上的灰塵,用眼神示意張璁該下去了。
兩人走下樓梯,進入通道中。
張璁正待要告訴悅溪不要亂走動,小心觸碰到機關,就見悅溪已經先行從通道往裡走去。
張璁無奈只能嘆息一聲趕緊跟了上去,急趕幾步追上去說道:「額…姑娘千萬別亂走,這裡有機關的。」
看都沒看張璁一眼繼續向前走去,張璁鬧了個無趣,但是也得跟著不是?
悅溪一路走去,一路摸索著牆壁,張璁跟在後面緊張地盯著她,就怕她一旦觸發什麼機關兩人同時殞命在這裡。
張璁見悅溪伸手四下摸索,牆面是凹凹凸凸的石壁,沒有一處縫隙,在凹凸處用力摳扳推敲都是紋絲不動。
許久之後悅溪終於停下操作嘆道:「我已經找過好多次,始終找不到開啟的機關在哪裡,當真是奇怪。」
張璁在一旁著急的說道:「姑娘,咱別亂按了,萬一觸發什麼機關就不好了。」
「你走來!」悅溪忽然怒吼道。
「你什麼都不懂,你走!」又是一聲聲嘶力竭的吼叫。
說完之後滿眼已經是噙滿淚水,背靠著牆壁坐在地上雙手抱著腿痛哭起來。
張璁一眼無奈苦笑一下說道:「別傷心,你要找什麼告訴我,說不定我能幫到你呢。」
「你走!」悅溪又是一聲吼,只不過這次卻是帶著哭腔,沒有之前那麼強烈。
張璁安慰道:「一個人力量終究有限,這樣你告訴我找什麼,我幫你找。」
「哇!」
哭聲卻是變得更大了。
張璁就在旁邊默不作聲的陪著。
許久之後或許是哭累了,悅溪抽噎著說道:「你為什麼幫我?你有什麼企圖?」
張璁無奈苦笑道:「我能有什麼企圖,看你傷心想幫你,僅此而已。」
悅溪聽后沒有再說話,張璁一直陪著她坐在那裡。也許是覺得不應該莫名對張璁發脾氣,調整了下姿勢說道:「你聽說過建文帝的寶藏嗎?」
「建文帝的寶藏?」張璁心中暗道,同時心中浮起島上那個殿中放著的棺材,只是不知道和這裡又有什麼關係。
「建文寶藏?」張璁嘴裡輕輕念道,同時面露疑惑不是說順著南京往北走了嗎?
莫非到了這裡?
悅溪見張璁神色有異,臉色頓時一喜問道:「你果然知道對不對,你來這裡也是為了寶藏?」
張璁聽她誤會了,當下說道:「我也是無意中聽說的,我不是沖著寶藏來的,我只是無意中被卷進來的。」
「你…」悅溪剛說出一個你就忽然聽到一陣腳步聲響起,兩人同時屏息凝神仔細聽了起來,腳步聲越來越近,張璁和悅溪對視了一眼后緩緩站起。
貼著牆壁慢慢地過去靠過去,探出頭看向通道里,遠遠看見有三個人走向這邊來。
心中不由一驚,按照這個速度,只怕對方很快就能發現自己二人,憑自己兩人對付這三人應該沒什麼問題,就怕這裡還有其他人來,那樣動手就會引來更多的人,只怕對自己不利。
張璁心中又想怎麼又來了三人,難道也是聽說了寶藏的消息?
想到此處心中不由得擔心起楊賽兒和楊老寨主,也不知道他們二人此刻怎麼樣了,當下決定還是先回去,以防他們遭遇不測。
主意打定后,向悅溪做了個手勢,用嘴型說「跑。」,兩人輕聲向後跑去。
「有人。」
聲音從後面傳來,顯然是那三人發現了張璁二人,兩人連忙加快腳步,後面三人加速追趕了起來。
「快。」
張璁口中說道,腳下加快腳步向前奔跑,只見悅溪緊緊跟在後面竟然也是不落下風。
後面追趕的聲音在不斷的傳來,只是似乎他們也不敢太過接近。
張璁心中一定,決定在分叉處將他們三人悄無聲息的制服,這樣可避免他們一路追下去暴露了楊賽兒父女。
在甬道中一路狂奔,路過岔路口時張璁手一伸一把拉住悅溪的手將她拉入左側通道,故意在入口處留下明顯的腳印。
一路故意將腳印深深的留在地上,走出大概百十步,腳印也留下百十步遠,回頭看了眼,離岔路口已經有一段距離,停下對著悅溪說道:「你往裡跑,待我解決了那三人再回來。」
「我幫你。」悅溪說道。
張璁猶豫了下,瞄了眼她的身體,看這情況這丫頭只怕功夫也是不俗,當下點頭說道:「好,你一個,剩兩個我來解決。」
「他們一旦進來,猶豫不決時你在前面吸引一下,我從後面襲擊他們。」張璁說道。
「好。」
兩人低聲商議完畢后悅溪往裡跑去,藏身黑暗中。張璁則往回跑了幾米,抬頭看了眼通道上面,心想這個寬度應該能支持個幾分鐘。
凝神仔細聽著通道外面的聲音,越來越近了,就在聽到聲音快到岔路口時,張璁一躍而起,雙腿撐開,踩著通道兩側的牆壁向上爬起,雙手撐住牆壁不讓自己掉下去。
「噌噌」的腳步聲傳來。
張璁心低頭看去,只見兩人朝前一人朝後慢慢向前挪動,顯然也是十分的謹慎。
百步遠。
五十步遠。
三十步遠。
「剛剛什麼人,怎麼一轉眼就看不見了?」一個聲音傳來。
「噤聲!」
張璁一聽聲音,頓時心中暗道「楊平」。
三人依舊慢慢前進,仔細打量著周圍,看著地上的腳印說道:「小心點,他們肯定是從這裡跑的。」
就在這時,悅溪在前面發出一個聲音,三人心中一喜立刻就要向前追去。
前面兩人加速跑去,後面那個人落後幾步跟著,路過張璁位置時張璁手腳一松,立刻下落,直接騎在那人脖子上。
張璁雙腿用力夾緊一擰身,將對方直接摔倒在地,前面兩人回過身抽出手中武器向張璁打來。
張璁身下那人悶哼一聲,胳膊被張璁一擰啊的一聲,另兩個人手上短刀刺來,張璁側身避開,抓住其中一個手腕向後一拉,那人立時不穩,一頭向後跌去。
此時悅溪已經趕到,從后一把抓起另一個人,那人顧不得再刺張璁,轉身向後刺向悅溪,兩人打在一起。
甬道內狹窄,不適合大開大合的打法,張璁正好當警察時學的都是近身擒拿最多,此時發揮出了他最佳狀態,雖然二人手持利刃,但是此刻同時施展不開,只能一人一下進攻張璁。
幾個回合之後,張璁瞅準時機,趁著其中一個刺來的功夫,雙手向前一探,兩隻手緊緊握住那人的胳膊,用力向後一扭,那人胳膊被張璁抓著向旁邊的人身上刺去,那人顯然沒想到這種情況,情急之下向後退去。
張璁抓住這個時機,向前一帶手上的人,抬起一腳直接揣在他的腹部,悶哼一聲向後倒飛去,正好壓在身後那人身上。
一個箭步上去,抬起腳直接壓在上面那人胸脯上,沉聲問道:「來幹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