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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到底是什麼人

  「別動,不要轉身慢慢的趴在牆上」背後一個稚嫩的公鴨嗓子聲音低喝道。

  張璁身體一緊,然後慢慢的將身體靠在了船板的牆上,嘴裡卻是絲毫不見慌亂的說道道:「我不動,我不動,你小心點,別傷著我」,說完乖乖的趴在牆上。

  從聲音能判斷出身後這人年齡肯定不大,頂多也就是十三四歲,此時正處於變聲期,聲音沙啞難聽,刺耳至極。

  「我是好人」張璁臉和雙手貼在牆上,被少年從腰後面拍打著,確認張璁沒有帶著武器后少年明顯也鬆了口氣,只是抵在張璁腰上的匕首卻是沒有鬆手。

  「老實交代,你和外面那兩個人什麼關係?」少年又問道。

  張璁知道他說的是馬王二人,於是淡淡的回答道:「準確來說我與他們中一人有仇」

  聽到張璁如此說,身後少年頓時身體一軟,卻是坐在了地上,手上拿著的匕首放了下來。

  張璁聽到背後的人坐在了地上,也感覺不到抵在身上的匕首了,才慢慢轉過身來,用手抹了把臉上的冷汗,然後才看向少年。

  此刻這個少年額頭有細細的冷汗滲出,指間滿是暗紅色的血跡!

  張璁立馬跪坐下來,從身後掏出一塊方巾熟練的給眼前少年包紮起來,好似剛剛什麼事情都沒發生一般。

  不消片刻,張璁就將少年的手包紮好了,但是很快血跡就浸濕了方巾,很顯然傷口比較嚴重。

  「你是什麼人?」張璁問道。

  「和你一樣,我是好人」少年咧嘴一笑回答道,同樣也避開了自己的身份,張璁看著他的樣子頓時想起了充滿朝氣的少年和活潑調皮的孩子那種臉上該有的朝氣。

  「我叫張璁,是嘉定府人,確實是好人」張璁此刻說道。

  少年聽了后並沒有說什麼,而是問張璁「你有沒有見過一個比我稍微大一點的女孩子?」

  「這船上幾乎都是比你大一點的女孩子,你說的是哪個?」張璁又問道。

  「一個身穿墨綠色衣裙的人」少年說道。

  「自己剛剛救下的少女不就是身穿墨綠色衣裙么,難道他說的是那個少女?」張璁心裡暗暗道,思付片刻說道:「她是你什麼人?」

  「你見過她?」少年急切的問道。

  張璁沒有說話,而是依舊看著少年,等待少年回答他剛剛的問話,因為張璁發現,這個少年看似年紀不大,心思卻比較深沉。

  見張璁不說話,少年果然著急說道:「她是我姐姐,我二人被歹人擄走,帶到這艘船上,一路上我二人被人在飯菜中下了迷藥,我趁他們沒注意沒吃,但是姐姐怕不吃被發現,於是就替我吃了我那份,我趁著他們沒人時候逃了出來,就在昨天我將姐姐帶了出來,但是今天又被他們找到,他們人多我不敵之下逃走,姐姐卻又被抓了起來」說完少年就哭泣了起來。

  張璁見狀,知道少年說的應該不假,而且此刻手上的傷也是真的,於是趕緊將自己救下少女一事告知少年,兩人趕忙來到張璁剛剛藏身的地方,只見此刻少女依然昏迷著。

  少年一見姐姐安然無恙,頓時激動地臉上淚痕連連,張璁卻是一把拉住少年,不然他哭出聲來,這裡離馬王二人房間太近,一旦發出聲音恐怕會引來二人,而且這裡並不安全,需要立刻轉移到安全的地方。

  張璁心想目前船上恐怕除了蘇淺兒的房間在沒有更安全的地方了,但是此刻該如何繞過船上其他人將這少年和女子送到蘇淺兒房間呢?

  張璁心想以目前蘇淺兒境況來說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但是就現在情況來說她對自己還有所倚重,自己提出要將這二人藏在她那裡想來也不會拒絕自己,只是到現在為止竟然一直沒找到小蠻下落,讓張璁頗為自責。

  殊不知現在蘇淺兒此時正是急的熱鍋上的螞蟻似的,正在房間里著急的轉了一圈又一圈,來來回回的走動。

  老鴇秦香蓮已經來過好幾次了,每次來都是噓寒問暖的,但是她的目光卻是始終在蘇淺兒房間里來回掃視,蘇淺兒此時已經意識到這個曾經被自己視為親人的秦媽媽此刻也另有目的。

  「秦媽媽,是小蠻有什麼消息了嗎?」看到秦香蓮又一次來到自己房間里,蘇淺兒的心直往底沉,臉上卻是按著張璁吩咐依舊帶著往日的神色,略顯焦急的問小蠻的下落。

  「淺兒啊,媽媽也是擔心你啊,你說這小蠻怎麼就突然不聲不響的不見了呢,一天沒找到她啊,我這個心怎麼也放不回肚子里去」說完拍拍自己胸脯重重地嘆了口氣。

  蘇淺兒此時已經對秦香蓮起了疑,自然不敢再她面前將自己的真實心意表露出來,於是端起茶杯按下心中驚異淡淡說道「小蠻也許是去哪裡玩了,說不定過會兒自行回來了呢」

  秦香蓮此刻也是隨意的答道:「希望小蠻沒事啊,我可憐的孩子」。

  看著秦香蓮此時虛情假意的客套,蘇淺兒覺得自己和秦媽媽在也回不到以前的關係了,強笑回應到肯定沒事的。

  或許是秦蘇二人心境都已經發生變化,沒客套幾句話就尷尬的冷場了,秦香蓮只得起身告辭,臨走還不忘在屋裡掃視一番。

  秦香蓮走後,蘇淺兒一個人和衣上了床,臉朝床里躺著,卻是怎麼也鎮定不下來,心裡想著怎麼才能擺脫目前的困境。

  等了一會還不見張璁任何消息,想到此時小蠻也不知所蹤,此前還曾懷疑小蠻,現在卻又為她擔心不已。

  躺在床上等的實在焦急,蘇淺兒起身滅掉屋裡的燈,用自己的衣服在床上偽裝成一個人形的樣子,然後穿上一身男子的衣服,簡單化了個妝,沒一會一個唇紅齒白的俊俏少年出現在她的房間里。

  蘇淺兒隨身拿了點銀票揣身上,悄悄的走向門口,耳朵貼著門聽了一會兒發現沒有人在外面,於是打開房門朝外看了看見沒有人,然後立馬出去雙手拉著門環緩緩地將門拉上。

  蘇淺兒此時小心翼翼的關門,忽然一個陰測測的聲音在背後響起「蘇姑娘,您要去哪裡啊?」

  「啊」的一聲尖叫,蘇淺兒被突然出現的聲音嚇得臉色煞白,驚得陡然一跳,嘴裡嚇得結巴的說道「你…你…你是誰?」

  「嘿嘿嘿,蘇姑娘這麼快就忘了?」陰測測的聲音又響起來。

  蘇淺兒扭頭一看,頓時被嚇得六神出竅。

  一張奇醜無比的大臉出現在她的眼前,蘇淺兒嚇得花容失色,連連後退,忽然一個踉蹌向後摔去,原來是被嚇得後退被門檻絆了下摔倒了。

  只見那個奇醜無比的人身穿灰色道袍,胸前卻是掛著一尊笑容憨態可掬的彌勒佛,這個人佛不佛道不道德甚是奇怪。

  「你到底是誰?…你…你…你要做什麼?」蘇淺兒驚恐萬分的說道。

  「蘇姑娘真是貴人多忘事啊,上個月我們不是剛見過?蘇姑娘對我的提議還說要考慮考慮」

  「是你,你是彌勒教的人」蘇淺兒驚恐的說道。

  彌勒教是起源很早的一個民間邪教,他們以造反為主,對付做事的手段也讓人毛骨悚然,經常哄騙一些愚民愚夫,讓他們獻妻獻女,供養教中人物。

  歷朝歷代都頭疼不已,發展到如今他們已經開始走上層路線了,他們的信徒也包含地方官員名流,而這次他們盯上了蘇淺兒。

  上個月,一個面目俊朗的年輕人求見蘇淺兒,出手大方人又風趣,確實引起了蘇淺兒好感,但也緊緊如此,一連好多天,這個人在蘇淺兒這裡那是揮金如土,最後他提出了他的目的,邀請蘇淺兒加入彌勒教,蘇淺兒當時一聽,表面答應下來,等人一走立刻報官,隨後有大批人被捕,而那個年輕人卻是逃脫。

  「看來你的記性還不差嘛」灰衣人伸手在臉上搓了搓,然後取下一張面具來,赫然正是那日上門的人。

  「你毀我多年基業,今天就是你報應之日」說完灰衣人卻是伸手抽出隨身帶著的寶劍,一劍刺向蘇淺兒。

  蘇淺兒看著眼前的利劍離自己越來越近,忽然「叮」的一聲,一個硬物擋在蘇淺兒身前,卻是一把刀,準確的說是一把綉春刀。

  「蘇小姐沒事吧?」鄧良才問道。

  「我沒事」蘇淺兒趕忙起來,藏在鄧良才身後。

  「這人是彌勒教的人,他他要殺我」蘇淺兒紅著眼睛說道。

  「蘇姑娘莫慌,有我在定不會叫他傷了你」鄧良才說道。

  就在這時,蘇淺兒房間外面忽然進來三個人,秦香蓮秦媽媽以及馬老大和王全,三人一進來立馬將灰衣人圍住,口中喝到:「快快放下武器,否則讓你死無葬身之地」

  「哈哈哈,一群無知之人」說罷長劍一個急挑,盡然將鄧良才手中綉春刀挑的脫手,然後便又是身影一個急轉,竟然又朝著馬老大攻擊而去。

  馬老大身影一晃,將手中長鞭甩出,和灰衣人戰在了一起,幾個回合下來,馬老大就逐漸落入下分,眼看就要被擊敗,就在這時那灰衣人竟然又是一個急轉,直接將劍放在了秦媽媽的脖子上,嘴裡冷笑道「都別動,動一下要了這老婊子腦袋。」

  「不動,不動,我保證不動」秦媽媽顫顫悠悠的說道。

  灰衣人劍架在秦媽媽脖子上,然後朝著馬王二人威脅「讓開」

  「趕緊讓開啊」秦香蓮著急的叫道。

  馬王二人只得讓開,灰衣人挾著秦香蓮逐步退到門口,正要出去,忽然張璁帶著那個少年和昏迷少女趕到。

  只見那個少年當機立斷拔出手上的匕首就抵在灰衣人的背上「你也別動,動一下小爺要你的命」

  張璁將身上的少女放下,將灰衣人手中的劍卸下用繩子綁了起來。

  秦香蓮得脫大困,立馬高興的朝著蘇淺兒那裡移去,嘴裡叫道「得救了,得救了」

  馬王二人一見張璁帶著少年出現在這兒,眼光就沒離開那個少年,緊緊的盯著他。

  張璁將少女搬到蘇淺兒床上,然後轉頭對蘇淺兒說道「蘇小姐,船上有醫生嗎?勞煩請一下」

  「張公子,找到小蠻了嗎?」蘇淺兒卻是關心小蠻的下落,兩人同時開口問道。

  「小蠻的下落我已經找到了」說完有意無意的看了看老鴇秦香蓮。

  蘇淺兒正欲轉身去找醫生,忽然身旁的秦香蓮長身一起,一手抓住蘇淺兒的脖子,一手將一把匕首抵在蘇淺兒腰間咬牙切齒的盯著張璁說道「張公子,是猜到什麼了?」

  「哼,不瞞你說,小蠻是藏在我的房間里,現在你把那個女的和那個少年交給我,我就把蘇姑娘完完整整的還給你」哈哈哈,秦香蓮瘋狂的笑到。

  張璁看了看此刻躺在床上的少女,又看了看蘇淺兒,正要答話,鄧良才忽然上前出手,想要搶下蘇淺兒,馬老大見狀卻是迎了上去,和鄧良才打在一起,嘴裡叫道「早就發現你鬼鬼祟祟的,果然有鬼」

  鄧良才也不說話,和馬老六依舊打鬥不止,只有王全像急的熱火上的螞蟻,左一句「大家都是一條船上的,快快住手」。

  張璁扭頭看著了眼少年,發現他也正看著自己,忽的嘴角微微一笑道

  「你到底是什麼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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