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三十三章 鐵騎之威，戰果顯著
李傕不知道的是，就在他彷彿陷入瘋魔一般衝擊落馬軍陣列的時候，鮮卑騎兵卻在無雙鐵騎的衝擊下迅速分崩離析。
兩者的衝擊能力根本不在一個檔次，說是以卵擊石有些誇張，卻也相差不遠，加上沒有人能夠對領軍衝鋒的關羽造成分毫的限制，導致無雙鐵騎的衝鋒起到了成倍的效果。
一輪衝鋒下來，殲敵數量還在其次，但無雙鐵騎徹底將鮮卑這數萬騎兵的陣列衝散衝垮，當他們策馬衝殺而過之後，留下的是一盤散沙般混亂的陣列。
受驚的戰馬四處逃奔，混亂之中相撞的士兵不知幾許，而慕容儁又分出了一部分士卒，使得他們的陣列更加混亂。
在這種情況下，公孫瓚根本沒有必要與尚成陣列的敵軍正面硬拼，雖然騎兵衝鋒之時改變方向會降低衝擊力，可眼前的亂局對於陣列整齊的白馬義從來說就是砧板上的生肉，衝殺幾乎不費吹灰之力。
於是，在他的帶領下，白馬義從繞過了已經準備好迎戰的慕容儁，直接跟著無雙鐵騎殺進混亂的敵軍之中。
他們需要做的只是不斷揮舞手中武器，自會有無數性命葬送在他們手中，由於敵軍陣列已亂的緣故，他們造成的殺傷恐怕還要超過無雙鐵騎。
慕容儁只能眼睜睜地看著敵軍殺入不受自己控制的隊伍之中，卻不能追擊。
在那種混亂的局面下，敵軍可以殺盡前方一切阻攔，而自己只會愈發深陷其中，最終成為亂軍之中的一部分。
想要整合混亂的陣列也不可能，他非常清楚，當白馬義從衝殺而過之後，用不了多久那支洪流一般的鐵騎又將折返回來，讓他根本沒有充足的時間去整合亂軍。
現在他唯一能做的，只有帶領尚在自己控制範圍之內的士兵在一旁進行襲擾，儘可能阻礙他們殺傷己方士兵。
想要完全阻止敵軍的衝殺並不現實，原本陣列整齊之下都被敵軍一擊而潰，此刻更是沒有阻攔他們的辦法，但從側翼襲擾，減緩他們的衝鋒速度，慕容儁自忖還是可以做到的。
而此時陷入混亂的士兵雖不能算是精銳，卻也是平均水準往上的精兵，雖然在敵軍的衝殺之下顯得手足無措，但他們多半不會出現那種烏合之眾兵敗如山倒的情況，在鮮血的刺激之下，他們反倒會更加冷靜。
如果自己能夠延緩敵軍的殺戮速度，給混亂的大軍贏得自行調整的時間，則可以最大程度地減小損失。
這便是慕容儁的想法，也遵循著這個想法去做。
可是，當他領兵準備對繼續敵軍側翼展開攻擊之時，卻發現自己又一次地失算了。
關羽最開始斬殺慕容軍之後，雖領兵向前衝殺，卻時刻關注著戰場的形勢，仰仗著他身高馬壯的優勢，觀察著整個戰場。
慕容儁分出一隊士兵的做法自然也逃不出他的眼睛。
他並不擔心這支隊伍會對無雙鐵騎的沖陣造成麻煩，因為後面還有白馬義從緊緊跟隨，自然會幫他解決這個問題。
但當他兜轉回返之後，卻發現那隊騎兵竟然還遊離在戰場之側虎視眈眈，如果說他們能夠吸取剛才的教訓，放過無雙鐵騎從側翼進攻白馬義從，或許真能取得戰果。
轉念一想，關羽便有了盤算，輕拉馬韁，微微轉變了一個角度，隨即再度衝殺進敵軍之中。
在一支騎兵高速衝鋒之時，雖然難以改變方向，卻完全可以稍稍做出一些調整，而此刻他們的陣列為鋒矢狀，牽一髮而動全身。
關羽只是稍稍改變了一個角度，對於整個無雙鐵騎陣列來說，卻是一次大幅度的改變，猶如一字長蛇陣的擺尾，雖有些差距，道理卻是相同。
原本的無雙鐵騎是直直的衝殺，而關羽轉變角度之後，整體卻是斜著刺入了混亂的陣列之中。
這樣的改變，對於無雙鐵騎殺敵並不構成影響，但卻威脅到了戰場邊緣慕容儁的安排。
如果說慕容儁不改變自己的想法，仍舊固執地想要從側翼進攻白馬義從，就不得不承受無雙鐵騎從背後衝擊的後果，從無雙鐵騎展現出來的衝擊力來看，這麼做無異於自掘墳墓。
慕容儁自然不敢輕舉妄動。
然而，即便他不主動進攻，關羽也不會任憑這支隊伍在戰場邊緣觀戰，於是，當無雙鐵騎再次掀起一番腥風血雨之後，他長刀直指慕容儁所率隊伍，朝他們發起了衝鋒。
慕容儁則明智地選擇了避敵鋒芒，帶領麾下士兵脫離戰場，直到關羽不再追擊，這才停下。
這個時間，足夠白馬義從又進行兩次衝殺。
雖然無雙鐵騎同樣被引離了戰場，但白馬義從同樣不容小覷，當關羽率眾折返之時，這支隊伍的白馬已經盡數被鮮血染紅。
幾輪衝殺下來，至少有半數的鮮卑騎兵葬送在了戰場之上，以至於整片大地都被染成了血紅的顏色。
而鮮卑騎兵也如同慕容儁所想象的那般，並沒有因此而崩潰，而是逐漸從混亂之中恢復，雖然全軍無法統一布成陣列，但數十上百人聚集在一起，也開始有了反擊的餘力。
白馬義從最後一次衝殺，自身死傷也有足足三四百人，已經可以證明這支開始慢慢恢復秩序。
他們畢竟佔據著絕對的人數優勢，如果集結起來對抗白馬義從，倒也不好說是孰勝孰負。
就在這個時候，關羽率無雙鐵騎返回了戰場，身後自然也跟著不斷對他們進行騷擾的慕容儁，以防無雙鐵騎再次加入戰場。
不過，當公孫瓚再度衝殺而來之時，關羽卻全然不顧身後敵軍的威脅，率領無雙鐵騎如下山猛虎一般再次殺向敵軍。
滿打滿算，他們只發動了兩輪衝鋒，追擊敵軍之時也沒有全力以赴，現在還算是精力充沛，這樣一支隊伍殺入鮮卑軍中，對於剛剛恢復些許秩序的他們來說，是致命的打擊。
原本陣列整齊都不是無雙鐵騎的對手，現在的散兵游勇更無需多言，在接觸的瞬間便被衝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