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一十七章 敲定戰略，韓言統兵
最終，虎牢之戰的第一日就以諸侯聯軍不痛不癢的攻城試探落下了帷幕，雙方都知道這並非認真而正式的攻城，所以都沒有認真對待，雙方象徵性地放了幾輪箭矢，留下數百具將士的性命，直到紅日西斜，天色將暗，項明率先鳴金，結束了今日的戰爭。
當夜，項明與曹操召集眾諸侯，商討白日之時由曹操提出來的戰略部署，反響也頗為不錯。
相比於用麾下士兵的性命去攻打城牆，倒不如直接去進攻虎牢西門外的敵軍，至少算是同等條件下的交戰，損失少，收益大，何樂而不為？
幾乎所有的諸侯都想主動請纓，佔取這一份功勞，但畢竟僧多粥少，相互爭取之間，竟逐漸演變成了爭執，若非劉辯這個天子在場鎮壓，甚至有當場大打出手的可能。
這也是第一次，聯軍開始出現了崩解的跡象，他們討董是因為必勝之下能夠獲得更多，所以才會齊聚於此，現在鮮卑大軍的加入，已經讓這場戰爭的勝負蒙上了一層迷霧。
他們的心，開始有一些散亂了。
這次集會，最終還是不歡而散，但在最後，項明與曹操強行定下了這次主攻虎牢西門的人選。
此人爵位不高，來頭卻足夠駭人，而且能力出眾，曹操與項明都曾與他並肩作戰，對其人足夠信任。
他們相信由此人主導指揮另一方的戰鬥，可以確保萬無一失。
沒錯，此人便是繼承「先祖」爵位的韓言。
項明此前的分兵之法確實巧妙，天下諸侯不是瞎子，就算再怎麼隱瞞，還是能夠看出吳郡太守和揚州刺史這不清不楚的關係。
但無論如何，分兵而至，就說明二者並非從屬關係，頂多算是私交甚密。因此，他們只會猜測韓言與項明之間的友誼，卻絕對不會朝主從的方面去揣測。
不管怎麼說，二者「祖上」有著難以化解的血海深仇，以韓言那完全迥異於先祖的性格，怎會投效在霸王後裔的麾下？
從一開始，他們就不願意去相信這個事實，才導致推測距離真相愈發遙遠。否則，他們才不會情願讓自己麾下的士兵徒為項明勢力的功績而白白犧牲。
正是因為如此，項明在此前下的一步閑棋便排上了用場，不說擊敗虎牢西門外的敵軍能夠獲得多少戰功，單論此戰勝利之後對於韓言聲望的傳揚，也是絕對不小的。
聲望這個東西雖在目前看似還起不到什麼太大的作用，但這絕對是吸引人才的絕佳條件，即將到來的諸侯之爭，有了聲望的加持，才能夠獲得更多人才的投效。
所以最終的結果是，雖然沒有一名其他諸侯對韓言統兵一事表示贊同，但真要說起堅決反對，也沒有人主動站出，最後還是不情不願地同意了項明與曹操的提議。
諸侯心中清楚，韓言的能力絕對是毋庸置疑的，從黃巾起義時起，他的光芒似乎一直被項明曹操乃至董卓等人所掩蓋，雖然也獲得了極為出彩的戰績，但在眾諸侯眼中還是以韓信後人的身份為眾人所熟知。
在這些諸侯看來，導致這種情況發生的原因，除了韓言身世的問題，還有可能與他的性格想法有很大關係。
如此一來，空有能力，卻沒有在未來威脅他們的可能，在他們各自都不願讓那些潛藏的競爭對手獲取如此巨大的功績之時，韓言或許就是不得已而為之的最佳選擇。
亦或者換一個角度去想，韓言確有野心，但卻一直被吳侯所壓制，他們讓韓言起勢，也能達到限制項明的目的，一石二鳥，乃是非常明確的選擇。
而當他們離開天子營寨旁邊的帥帳之時，也各有謀划，既然沒有辦法獲取這份最大的功勞，便藉機從中獲些小利，也不失為一件美事。
在項明與曹操只定下韓言為主，尚未定下其餘參戰諸侯之時，自己想要加入，瓜分這場戰鬥的功勞，便只能獲得韓言的支持。
可以預見的是，韓言的營帳今夜會熱鬧非凡，各路想要從中獲利的諸侯都會忙不迭地拜訪韓言，而以韓言的智慧，當然會基此來談取應得的條件，算是共贏之局。
待得次日天明，一切塵埃落定之後，韓言在清晨的集會上向劉辯項明等人呈遞上一份戰略部署，其中便包括了條件談妥后，他同意率領的幾路諸侯。
其中，便包括了諸如袁紹，公孫瓚等身份地位不低的大諸侯，想來從他們身上獲取的利益也不在少數。
從昨日的集會之上，劉辯也看出了眾諸侯並非真心討董，而是心懷鬼胎的一面，但這份經過項明與韓言仔細斟酌的名單確實符合劉辯的想法，因此他只是略微更改了幾名參戰的小諸侯，便同意了韓言的部署。
安排妥當之後，項明曹操率十萬聯軍佯攻虎牢關東門，韓言在營寨之中調度，算是兵合一處之後的又一次分兵，事務繁雜之下，可能需要一整天時間才可以將一切處理妥當。
至於劉辯，則坐鎮本軍營寨，監督隨軍工匠製造攻城器械。
值得一提的是，在成皋一戰之中，被鮮卑軍燒毀的巢車，事實上只被燒毀了木質的框架，但最為核心的鐵制車軸大多並沒有被大火損壞，待戰爭結束之後，又被項明收集起來，此刻便又排上了用場，完全可以建造新的巢車，用作對虎牢關的進攻。
另外，雲梯與破城車也在不斷建造，一切所需，大概能夠在兩日之內徹底完成。
項明與曹操佯攻的意圖，只是為了掩蓋聯軍分兵的真實目的，同時不引起敵軍的懷疑與揣測，並未想過真正耗費精力進攻城頭。
畢竟，這場戰爭註定不會在短期之內結束，在器械準備不足的情況下，一味的猛攻是不理智的做法，於是，今日的戰鬥便在雙方接連不斷的斗將之中結束。
當然，比起昨日的大戰，今日的戰鬥充其量只能算是小打小鬧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