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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七章 李闡引路,三閣大夫

  饒是項明見過無數大場面,看到此情此景也不禁愣了一下神。

  「乾元兄不知,此乃頌風閣顧來的傳統,每月二日新人入閣的時候三閣大夫都會帶著頌風閣所有成員列隊迎接,今天只有你一人入閣,所以看起來儀式隆重。」

  「這並不是因為你是關內侯而奉承,只是頌風閣的傳統,除了迎接之外,還有一個目的便是考校。」

  就在他愣神的功夫,昨日祭天隊列之中認識的一名叫做李闡的持筆郎中快步上前,對他低聲解釋道。

  項明不禁愕然,大漢官場每月一日進行調度,頌風閣落後一日,二日納新的事情他有所耳聞。另外昨日李闡曾隱晦地提示他關於考核一事,但如此隆重卻讓他始料未及。

  可他轉念一想,也應當如此。頌風閣一共才三百餘人,每有新人入閣全員來熟悉一下新面孔也實屬正常。

  只是可能是由於黃巾之亂的緣故,導致頌風閣新入的人員減少,倘若不是自己主動要求,這個月可能不會收納任何新人。

  「多謝金石兄提點。」

  項明道了一聲謝,行了一禮。在昨日的交談中,他知道頌風閣不稱呼姓名,而稱呼文人名號,李闡號金石謄者,固有此言。

  項明不懂得規矩,還沒有自號,所以李闡才以字來稱呼。

  「乾元兄不必如此。」

  李闡連忙還禮,引著項明來到了眾人面前。

  昨天項明雖然也站在頌風閣隊列,可畢竟是後排,大多數文士是第一次見到如此高大魁梧的人,各個用充滿好奇的眼光打量著這位戰功封侯卻要進入頌風閣的將軍。

  他們倒是沒有對項明產生什麼排斥心理,項明一首《擒王》早已被他們所傳頌,以詩見人,足可見項明腹內文才與心中豪情。

  這群頌風閣文士,並不是文弱書生,也不是酸腐儒者,他們是一群文采出眾,豪情萬丈的執筆者,僅此而已。

  雖然鬱郁不得志,卻也算瀟洒,更不是心胸狹隘的人。他們沒有什麼文武之見,項明憑藉一首《擒王》,足以折服九成以上的頌風閣文士。

  在他們好奇打量項明的同時,項明也在偷眼打量著他們,可能其中有很多人他都知曉姓名,卻認不出來。

  「乾元兄,此為詩閣大夫,此為賦閣大夫,而這位乃是詞閣大夫。」

  行至近前,李闡對著三閣大夫向項明介紹道。

  三閣大夫分別是老中青三人,詩閣大夫為一老者,身形瘦弱佝僂,眉眼之間盡顯憂鬱之色;賦閣大夫則是一名中年文士,他醉眼迷離,滿身酒氣,一看便是嗜酒之人。

  但他醉眼之中透漏出來的精光告訴項明,此人醉則醉矣,卻完全不會因為醉酒而喪失文采。

  最後那名年輕的詞閣大夫卻是相貌堂堂,雄姿英發,值得一提的是,此人雙眼之中,也是四瞳幽深,不知其人所思。

  他,竟然也擁有一雙重瞳!

  別人項明認不出來,但此人是誰,他在見到對方的第一眼時便有了猜測。

  縱觀五千年中華史,重瞳者一共只有八人,而有資格擔任詞閣大夫的,唯有那個空有千古才情卻無奈生於帝王家的南唐後主李煜。

  此生,沒有那些幽怨之事,李煜之才得以盡顯,十四歲入雒陽便被世人驚為天人,文采斐然得劉宏重視,年僅弱冠便力壓眾人,被封為詞閣大夫,說是青年才俊一點也不為過。

  劉宏對這位年輕的詞閣大夫也是非常欣賞,如果不是李煜對於朝堂沒有興趣,他現在也會成為倍受恩寵的朝堂新貴。

  不過這樣也好,沒有繁忙的政事纏身,李煜的才華更得以淋漓盡致的展現,更得劉宏賞識。

  就算他與黃巾叛逆李密乃是同族,看在李煜之面,加上李密已被移出家譜,劉宏也沒有計較李家的罪責。

  項明目生重瞳一事,由於有李煜的珠玉在前,在雒陽群臣乃至於漢帝劉宏的眼中,都不是一件要緊之事,也沒有因此掀起太大波瀾。

  「項明項乾元,見過三閣大夫。」

  項明不會知道這些細節,但已經走到他們面前,先持一禮,表示對三人的尊重。

  「乾元兄客氣了,某名李煜,字重光,承蒙陛下厚愛,忝為詞閣大夫,自號鍾隱居士,乾元兄稱呼某號鍾隱便可。」

  李煜使一眼色,李闡隨即退回眾文士之列,雖然項明的身份只是持筆郎中,但也是戰功赫赫的關內侯,爵位不遜於自己。在李煜心中,足以與他們三閣大夫平等對話。

  自從項明單騎衝殺進黃巾大軍,擒殺張角之後,這一英雄事迹便被眾騎兵口口相傳而流傳開來,僅僅過了不到十天,雒陽城大街小巷到處都是項明的英勇傳說,甚至以訛傳訛,吹捧項明是天下第一武將之人也不在少數。

  儘管只是吹捧,但空穴不來風,在李煜看來,有如此成就的項明入頌風閣而來,無論是何原因都值得他平等論交。

  「而這位是……」

  「歐陽修,自永叔,號醉翁,賢弟稱呼某為醉翁便是。」

  酒氣衝天的歐陽修打斷了李煜的介紹,自顧自地道。

  李煜搖了搖頭,歐陽修性格同那位曾經的詩閣大夫有些相似,性格狂放,不拘小節,倒並非是沒有禮貌,而是天性如此。

  「這位乃是現任詩閣大夫,德高望重的前輩,杜甫老先生。」

  李煜沒有計較歐陽修的打斷,當後者自我介紹完畢之後,他便引薦那位老者給項明認識。

  「老夫杜甫,號少陵野老。」

  杜甫微笑著點頭道,笑容之中帶著平和。

  聽聞杜甫之名,項明首先愣了片刻,隨即對杜甫深深一禮,以示心中的敬仰。

  「久仰杜老大名。」

  項明此言並非恭維,而是杜甫在後世的名聲實在太大,言詩封聖,真真正正的家喻戶曉。

  後世曾有人作賦曰:

  遙矣子美,悲者亦嘆。破國望山河,曲折命坎坷。青志壯才,舞鳳起行龍之草;老心惆悵,磐岩亞固鼎悲辭。生逢亂世,古稀貧寒,心懷天下,古今嘆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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