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2章 心境談心
崩壞騎士傳第212章心境談心櫻花花瓣飛舞,草地上是朵朵可愛櫻花,它們之間不存在絕對的相似,但大多都是相差不大。
周勇新拿起一片,然後將目光放在眼前的平桌面前。
「前輩,這是什麼?」
白翼輕輕一笑,舉起一杯,「桃花釀,嘗嘗?」
「酒嗎?我不會喝酒。」周勇新推辭。
對此白翼只能輕笑,「這就是過節喝著開心的,沒什麼度數,醉不了。」
他站起來將自己手裡的一杯酒送到周勇新的手裡。
看著裡面帶有桃花清香的清酒,周勇新有些躊躇,說實話他真的不喜歡喝酒,即便這東西只是飲料。
猶豫片刻,他還是放在酒杯。
「前輩,我還是不喝了,你自己慢慢享用吧。」
說實話他都不知道白翼前輩是怎麼在這裡弄出酒這種東西的。
白翼眼睛微微眯起,然後哈哈大笑豪飲一杯酒。
「不想喝,那就不喝。」他倒是爽快。
然後他又給自己斟酒時,起唇問道:「怎麼了?這裡一般你可不應該來,外面的世界可比這裡有趣多了。」
聽著,周勇新坐下和白翼面對面的相對,然後道:「但在這裡我感覺到和平靜,無論是環境還是氣氛。」
「這是自然的,」白翼抬眉道:「聖痕空間本就是你深度思維的具象化,自然是你覺得最舒服的環境。」
但周勇新這時卻問,「可我從來沒有見過櫻花,那這棵樹?」
顯然他對於這棵櫻花樹有些疑惑情緒。
而白翼只是輕輕抿嘴。
看不見五官的他這時道:「或許你的潛意識有和櫻花花語相似的意識?」
「櫻花的花語?」周勇新對這些一竅不通。
如果是娜雷或許會知道。
白翼賣著關子,然後一字一頓道:「高雅,質樸純潔的愛情,愛情與希望的象徵。」
此言一出,周勇新頓時有些啞言,似乎是被戳中心中的某處田地。
「喔?」白翼聲音故作玄虛,「看來是白某人的正確了呢。」
周勇新輕嘆搖頭,然後便道:「前輩不要取笑我了,對抗崩壞才是當務之急,這些事情暫時不談也罷。」
那白翼愣在原地,一動不動。
因為看不見表情,周勇新則是露出疑惑的表情。
「前輩?」
這時白翼才終於回神,發出輕笑的聲音。
「啊,對不起,剛才有些睡著了,昨晚玩得太晚。」
這些聽著神神叨叨周勇新都不想去細究昨晚上白翼是個怎麼熬夜法。
話說這聖痕空間裡面能天黑嗎?
就在自己心中有了一個日落西山的想法的瞬間。
原本的晴空萬里,突然變成皓月千里。
「怎麼了?」
周勇新被嚇的站起來,緊張的看著四周。
只看那如明鏡一般的睡眠倒映著月亮,睡眠漂浮著許多的櫻花瓣。
倒是有些仙境的美妙之感。
「你看我的這杯酒。」白翼站在周勇新身邊,站在這水面的邊緣。
抬手挽袖將一杯酒杯倒入水面,但是水面就像是之前周勇新的撥動一樣,毫無撥動。
「這代表你的心境非常沉穩,沒有任何事情能將你的心弦撥動,可你剛才沒有注意到,愛情。」
忽然,那原本靜如明鏡的睡眠忽然出現一絲極淡極淡的漣漪。
周勇新忽然明白過來,自己的劍心居然動搖了。
「你雖然說著不談,但心中卻有一絲期待,這邊是你的薄弱之處,劍心一旦有縫隙將會成為致命弱點,如果劍心破了,想要再拿回來,可是難上加難。」
「晚輩受教。」周勇新道。
白翼忽然淡笑兩聲,然後道:「既然在這片心湖邊上了,你我下去看看吧。」
聽見這話,周勇新有些驚訝。
這水還能下去?
不等自己回答,白翼突然伸出手,周勇新發現自己還無反抗能力直接被他提起來扔進心湖之中。
落水之中,周勇新忽然發現這水沒有任何浮力,他直接沉入深處。
下意識的他屏氣,可即便他憋氣能力再強也做不到一直如此。
可這個時候白翼緩緩沉下,對著周勇新張開嘴巴如同呼吸一樣。
周勇新一愣,便嘗試用鼻子呼吸。
竟然能有呼吸的感覺?!
「這本就是你的世界,在自己家裡還能淹死不成?」白翼道。
話雖然是這個理,但是一般人恐怕都不會想到的吧。
兩人繼續下沉,上面的的光芒卻一直都能照射下來,把二人的視野照的明亮清楚。
但在這時,周勇新忽然看見底部,那是一片漆黑可怕的廢墟。
而他們現在正踩在一塊巨大得不知邊際的冰塊上。
「看來你的過去也不平常呢。」白翼看著那一片片廢墟的場景說道。
周勇新則是一臉震驚的看著那廢墟,如果按照對應的話,自己心裡埋藏在最深處的記憶。
便是以往過去的烈火傷疼。
那被崩壞獸奪走一切的痛苦一直都在自己心中,只不過被自己埋得很深很深。
如今再親眼看見時,周永新反而是沒有多少心理波動,這片心湖也沒有什麼動靜。
白翼頭朝著周勇新,疑似端詳著他的變化和心情。
「這塊冰便是你的無塵之境,當這片心湖凍結時,你便踏入第二重境界無塵。」
而這時周勇新卻只是簡單的注視,白翼忽然感覺到自己腳下的寒冰又厚了一層。
這傢伙?!
白翼五指微縮,動作已經展現出他的驚訝。
竟能在心境之中淬鍊劍心,多麼美麗的劍心啊!
周勇新自然能感受到劍心的變化,他是劍心的主人,自然對其敏感無比,隨後便輕輕道:「前輩,我們可以走了嗎?」
那白翼聲音此刻聽著欣喜,「當然,你是老闆。」
躍水而出,周勇新和白翼重新回到櫻花樹下。
「話說你都陪我鬧騰這麼久了,你來這裡難道只是為了散心?」白翼調侃問道,同時又給自己斟上一杯。
但周勇新沉默片刻,然後便道:「前輩你有過喜歡的人嗎?」
「噗!」
白翼吐出酒霧,聲音變得極大。
「我看上去很像是情感顧問?我建議你去看看心理醫生,她的回答會比我更好!」
「可是,我感覺前輩你和我有相似的地方,所以才會問你。」
這男人的話簡直可笑。
白翼只是發出冷笑,「相似?你我非親非故,如何相似?」
「只是晚輩的感覺,冒犯了是晚輩的不是。」
「慢著!」
白袖一甩,白翼將就要離開的周勇新留下。
「我有過,都是男人,我自然有過心儀之人,你知道我這輩子的最大遺憾是什麼嗎?」白翼突然聲音鏗鏘起來。
「晚輩洗耳恭聽!」
「沒TM表白!我死之前都沒有去表白,我遺憾一輩子!」
然後只見白翼甩袖,模樣和一個賭氣的孩童類似。
似乎是極為後悔這件事。
周勇新一愣,忽然彎腰,「我懂了,前輩,感謝你的指點,我會去的,在崩壞消失后。」
「啊?」白翼只感覺自己白說一般。
但不等自己再出言,他忽然意識一件事,自己為什麼如此關心他的事情?
想到這裡他的心情不禁恢復回來,而周勇新也已經徹底離開這聖痕空間。
看著眼前的空無一物,白翼臉前的白霧忽然消失。
他捂臉大笑起來,笑得放縱誇張!
良久良久,這誇張的笑聲才是逐漸停止。
白翼看向那邊本應該平靜的心湖,此刻變得翻湧不止,他單手一揮那心湖便是直接平靜。
然後他踏步回到櫻花樹下,看著那足足需要十人懷抱的巨樹。
他摸了摸那棵樹,似乎實在撫摸自己的摯愛。
片刻后。
白翼道。
「血濃於水,血濃於水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