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是進了前二十,我們一般就全體給你道歉。」那男生咬了咬牙說道。
看向蘇離的眼裡多了幾分不屑,這種空有一副皮囊的女人他見多了,她絕不可能考進前二十。
「要是我進了,你們就必須在周一的升旗儀式上全體廣播給我道歉。」蘇離目光很冷,看得那個男生心裡發怵。
那男生回頭看了一下其他的同學,見他們沒有異議,斬釘截鐵地同意了,「好」
「進前二十太沒挑戰性了。」
「前三名吧。」
蘇離勾起嘴角,露出一抹撩人的微笑。
口氣狂妄至極。
二班的尖子生聽了她的話。臉上露出了勢在必得的微笑,似乎都在嘲笑她的不自量力。
「蘇離你可別後悔,這是你自己選的,到時候別說我們欺負你。你就等著退學給方老師道歉吧!」
那男生撂下這句話,氣勢洶洶地離開了,生怕蘇離再反悔。
周雅看著蘇離神色輕鬆地從教室外走了進來,心裡的大石頭終於落了地。
「蘇離,他們沒欺負你吧?」
蘇離抬眸,眼裡劃過一抹淡笑,她怎麼可能被欺負?從出生到現在,只有她欺負別人的份。
蘇離搖搖頭,又把他們打賭的事情告訴了她。
周雅驚得下巴都要掉了,她揪住蘇離的袖子,結結巴巴地問,「蘇離,你,你沒開玩笑吧?年級前三?」
蘇離聳了聳肩,很無所謂地說了句,「很難嗎?」
這何止是難!
簡直是難於上青天!
附中多少自詡小天才的學生,從小到大莫種國際大獎拿到手軟,他們的成功不僅僅是努力,更多的是智商的碾壓。
年級前二十已經是修羅場了,更何況是年級前三!
此刻,就連周雅都覺得蘇離有些痴人說夢了。
「蘇離,你要不,要不反悔吧。他們,可是很厲害的,而且你還要去拍戲,都沒時間複習啊,月考可就在這周末,時間太緊了。」
周雅緊張兮兮地抓著她的手,哀求道,她真的不希望看到蘇離退學下場。
嚴格的來說,蘇離是她在附中第一個朋友。
朋友犯糊塗了,她有義務要讓她清醒一下。
「放心,我自有辦法。」
蘇離悠閑地坐在座位上,沖她眨了下眼睛。
周雅臉色一紅,張了張嘴,最終卻沒說什麼。
一上午的時間,蘇離和二班打賭的事情就傳遍了整個校園。
不少人都等著蘇離出醜,畢竟在她們眼裡,又好看成績又好的女生,根本不存在!
蘇離和周雅進班的時候,兩個女生正在討論這件事,見她進來,也沒有避諱。
一個女生語氣不善地吐槽著,「二班年級前十可佔了五個名額,她一個鄉下來的,也敢與他們比,臉可真大。」
「這不是臉大,是沒自知之明。」旁邊的女生糾正道。
兩人低聲笑著。
在吵雜的環境里,兩人說得輕,但沒能逃過她們的耳朵。周雅正準備走上去找她們理論,一雙白嫩,骨節分明的手,握住了她的手腕。
「沒必要。」
「她們那樣,你不生氣。」
「你覺得呢?」蘇離含笑的眸子看著她。
望著那雙清冷,卻帶著笑的眸子,周雅莫名的想到了那日在巷子里,她也是這樣望著那群小混混的。
——
吃晚飯時候,蘇離跟景容靖提了一下她和二班的對賭。
「聽起來倒是很有趣。」景容靖優雅地喝了一口湯,白瓷湯匙和碗壁相碰,發出清脆的聲響。
蘇離把一塊肉塞進嘴裡,點了點頭,承認他的說法,「確實很有趣。」
畢竟已經太久都沒有人來和她打賭了。
賭的還是她最擅長的專業之一。
景容靖見蘇離對這件事有興趣,放下碗筷,擦了擦嘴,「不如,我們也打一個賭?」
蘇離挑了挑眉,「可以。」
景容靖眉毛一揚,「你都不問打什麼賭,就答應?」
蘇離淡笑,眯起眼睛,狂妄至極,「那有什麼,反正不管賭什麼我都會贏。」
景容靖嘴角綻放了一抹涼薄的笑,「好啊,如果這次月考,我考得比你好,你就要告訴我你的秘密。」
蘇離身上的謎團實在太多了,像無底的深淵,又危險,又帶著致命的吸引力。
如果她真的有什麼特殊才能……
那她可能跟那個歷史悠久,十分神秘的影盟組織有關!
影盟組織里充滿許多奇人異士。
景容靖一直派人尋找影盟的人,因為眼下,只有那些奇人異士才能夠治好他的病。
蘇離哪裡不知道少年在試探自己。
但她嘴角一勾,突然靠了過來。
看到對方眼底浮現的不解和戒備,蘇離倒是輕笑一聲。
她問:「那如果你輸了呢?」
景容靖輕笑,「我不會輸。」
「那很巧,我這人也不喜歡輸。」
兩個人看著對方,那一瞬間的氣氛突然靜止,彷彿有什麼東西一閃而過。
景容靖微微蹙眉,「那你想怎麼樣?」
到底還是做出了讓步。
雖然景容靖都不清楚,自己為什麼會讓步。
蘇離拿起筷子,挑了一塊魚肉放進嘴裡,嘴角勾起一抹恣意明艷的笑容來。
她說:「你輸了,就叫我姐姐。」
景容靖:「……」
他的嘴角,漾出一抹危險的笑容來。
「好。」
「爽快。」蘇離扒了兩口飯,微微一笑。
晚上的時候,顧梓樺看到自家少爺房間里的燈還亮著。
他好奇地敲門進來說:「少爺,這都十一點半了,您怎麼還在看文件啊?」
要知道他們家少爺,那作息習慣跟老人似的。
早上五點起,晚上十點就睡。
特規律。
進來一看,顧梓樺驚呆了,景容靖辦公桌上擺放的不是文件,而是高三的數學課本!
早知道,他家少爺來這裡讀高三不過是幌子而已。
少爺十三歲的時候,就拿到了國外歷史名校的offe
了啊。
如果不是不敢,顧梓樺都想要去摸一摸少爺的額頭,是不是滾燙著!
景容靖頭也不抬,乾淨利落地說,「出去。」
顧梓樺連忙小心翼翼,輕手輕腳退了出去。
不過第二天白天的時候,他就找機會把這件事情告訴了景老爺子。
還有近期他家少爺所有反常的行為,事無巨細的稟告!
景老爺子沉吟片刻,十分欣慰地摸了摸鬍子說,「或許,是容靖的青春期到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