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十四章暴躁老獵人在線砍人
擦完地板后,瑪麗亞把抹布遞給了季效益,抬頭笑著說。
「今天是我做飯吧,那我就先下去了。剩下的就拜託你了。」
「那些病人現在吃不吃都沒有關係了吧!你為什麼還要這麼執著於這件事?」
瑪利亞一時間愣在了當場什麼也說不出來,但看得出她的煎熬。
「只有這樣,才可以感覺依舊還是人不是嗎?」
說完毫不拖泥帶水,拍拍手,就離開了病房。
正是這樣過分的善良才讓你離開殘暴歡愉的該隱城的吧!可是這樣終覺匯好了你的。
留下拿著那塊臟抹布的季效益,看著到處都是污物的病房,聳了聳肩,滿臉的無奈。
雖然現在只剩下三層一個病房了,但是病房中的採光並不好,要費老大勁才能看清楚哪裡是污漬,哪裡是黑色的地磚。
「呃啊……終於搞好了。」
季效益把抹布扔到水桶里,伸了個懶腰,活動了一下僵硬的肩膀,想著等會的又一次難以下咽,臉上就出現了似笑非笑的表情。
但是下一秒就凝滯了,遠超一般獵人的超強感知,發現了有一個散發著強烈惡意的氣息毫不掩飾突然就出現在了三樓病房。
到底是誰?!
從系統空間中把鋸肉刀拿了出來,握在手中,壓低自己的腳步聲,放低身形,慢慢的往那個惡意的氣息的位置潛去。
偷偷從拐角探出半個身軀,頭從床沿慢慢升起,靜靜望向不遠處的那個人影。
在背光下,黑漆漆的一片,側面對著季效益,雙手高高舉起,臉和服飾都看不清楚,但是手中的那把幾乎可以說是這個世界標誌性的、獨一無二的武器,卻暴露了它主人的身份。
「你要幹什麼!格曼!」
季效益暴喝出聲,右手一個起手式,就甩出了一道靈能閃電自手間形成逆光飛出。
聽到季效益的聲音,格曼完全沒有停下的意思,雙手用力,直刺而下,深深沒入了病床上患者的身體。
之後,用力一揮,鋒利的刀刃將患者從中心到側邊的一條肋骨間隙完全划裂割開,鮮血濺射在了牆壁上,留下一道弧形的血跡,而刀刃順勢往上,切碎了襲來的靈能閃電。
「你想要做什麼!」
對於這個第一獵人,季效益始終不敢掉以輕心,格曼的實力是非常的可怕雖然他的實力還沒有到達巔峰。但想要獨自殺死一隻亞彌達拉是絕對沒有問題的,就憑季效益現在的這句軀體和戰鬥經驗遠遠不是格曼的對手。
估計也只有以後的路德維希和聯盟長官才可以有和這位老獵人一較高下的能力了,當然還有一位不知名的外向獵人。
要是這老鏰子也吃了三個臍帶的話,到底誰先成為幼年的古神還真的不好說。
就在季效益思考的時候格曼是有殺了好幾個病人,完全沒有把季效益放在了眼裡
「我要做什麼?不過就是早點送他們上路而已,早死也是一件好事,省的拖累瑪麗亞!」
說到最後,格曼甚至都有些咬牙切齒,心中的怒氣不言而喻,在他看來這些被科斯感染的人已經是異類,是怪物;只有被獵人所狩獵的分。哦,像這樣的垃圾就,就連被狩獵的資格都沒有,只有成為新手獵人見血的工具,哪裡配得上讓瑪麗亞來照顧。
而瑪麗亞居然會為了照顧她們而拒絕他,這個師傅,的邀請,這些怪物已經被格曼在心中判了死刑,既然瑪麗亞不在,那麼就所幸直接殺光她們,一了百了。
想到瑪麗亞,格曼的殺氣更勝了;只要殺光這些傢伙,就能夠讓瑪麗亞回到他的身邊,那為什麼不殺?這真是一筆在好不過的買賣了。
「是嗎?瑪麗亞可不會這樣想。」
雖然聲音沒有顫,嘴硬還是必須的,氣勢上可不能弱。
「你沒有資格叫瑪麗亞的名字!」
格曼瞬間暴起,硬生生一躍接近十米,舉起手中的葬送之刀,當頭劈下,即使在黑暗中,也能看見跨越空間的那一道銀光。
變形出擊,雙刀對砍,拼接處火花四濺。
刺耳的金屬摩擦聲過後,雙方各自後退一步,握緊武器,重整旗鼓。
「你確定要和我動手?」
「你也是阻礙瑪麗亞回到我身邊的阻礙,一起殺掉就好了!」
咔嚓一聲,格曼的武器完全展開,一把奇形戰鐮在他的御使中上下翻舞。
而季效益顯然並不是格曼的對手,更何況對付的是葬送之刀這種奇門兵器,被格曼使得完全沒有套路可循。
用這樣的詭兵器季效益都不能算是老手,更不要說對抗這樣的兵器了。
幾乎是單方面的壓制但算不上碾壓,兵器碰撞間,季效益不斷後退,而格曼甚至有時間去斬殺那些躺在病床上的人。
這麼短的距離什麼奇迹、咒術、魔法統統都來不及用。
季效益被逼到了極致,精神一時不穩勾到了床腳,身體失去了平衡。
糟了!
季效益心中暗罵一聲。
格曼瞬間抓住了機會,猛力一擊,將季效益磕倒在地。
格曼直接追上,左手扼住了季效益的喉嚨,右手舉起葬送之刀就要完成斬首。
突然一聲「住手!」從門口傳來,同時一聲槍響,一顆銀色的子彈擊打在格曼斬下的葬送之刀上。
但是對於一個久經考驗的老獵人這一顆子彈的力度又怎麼可能打得偏已經落下的索命一刀。
刀是沒有偏,但是季效益還是活了下來。格曼對瑪利亞的執念終究是太深了,那一聲住手比那一顆子彈還要誅心,或許這是世界上唯一一個能讓格曼的手停頓一下的東西。
只有一刻,但是足夠了。雙眼一睜,影遁發動向後撤去,同時左手掏出伊芙琳抵住格曼的腹部,砰砰砰的就是好幾槍。隨後右手化拳為掌,用盡全力拍在格曼心臟部位。
打開格曼的壓制,一扶著牆壁站了起來,感覺手上黏黏的,不知道是牆上病患的血液,還是手上受了傷開始流血。
右手在剛才的翻滾中,重新拿回鋸肉刀,右手抬起,刀頭直指格曼,已經完全撕破臉皮,就再也沒有留手的理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