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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五十四章

  自從各位堂主從秘境之中出來之後。

  許麒麟便少了很多事情,他手上的血魔令也沒再傳來過蕭寒逸的聲音。

  不知為何,蕭寒逸也沒有將其收回。

  一連好幾天了,一次都沒有傳喚過他,沒有傳令,他也不好將令牌給還回去。

  上次雖然給黃鶴傳了音,說了自己的處境,讓他告訴谷里不要讓老師前來,但,他也知道,老師可能放心不下,還會前來。

  若老師真是前來尋他,他也不知該如何辦才好。

  畢竟,到現在他都還沒弄清楚,這令牌到底是不是蕭寒逸用來監視他的東西。

  他當然也想過不將令牌帶在身上,可若是真那麼做,被蕭寒逸發現了的話,豈不是此地無銀三百兩么?

  唉~

  到底該怎麼辦才好呢?

  夜裡,許麒麟在自己房間了嘆了口氣,正一籌莫展的時候,心底突然響起了一個聲音——

  「二胖,是我,先別聲張!我在你影子里,傳音告訴我,蕭寒逸怎麼監視你了?」

  許麒麟頓時身子一抖,心裡是又喜又驚!

  喜的,是老師來了,老師肯定會幫他解決這個問題。

  驚的,自然是怕老師被蕭寒逸所發現,畢竟,那可是將傳說中的李家人都殺死了的,可以說,整個天南恐怕現在也沒人是他的對手!

  面不改色的朝自己被燭燈拉長的影子里傳音道:「老師,蕭寒逸給了我一塊血魔令,他之前每次喚我都是通過令牌給我傳音的!

  老師,這肯定不是普通的傳音法器,因為我將令牌放在儲物戒指之中,令牌發出的聲音也能傳到我的腦海!而且,我心裡也一直有種在監視的感覺。」

  對於陸放在他影子里,他倒不是很驚訝。

  因為之前陸放來找他的時候,從來都是突然出現的。

  他也問過陸放是怎麼辦到的,陸放當時說的是,這是一種可以暫時將身體化為虛無的遁術,這世上也只有他一個人才會。

  「被監視的感覺?」

  陸放想了想,道:「你跟我說說,蕭寒逸是什麼時候,又是怎麼找上你的?」

  「是在玄天之門開啟了一個多月之後,我因為到了築基大圓滿,在血影堂堂主方琦帶人離宗之後,便提拔我……」

  許麒麟將蕭寒逸第一次見他,還有這近一年以來吩咐他的事情都大致說了一遍。

  陸放靜靜地聽他說完之後,在他身前現出了身形來。

  「老師,你?」

  許麒麟有些驚慌的一下將手上戴著的儲物戒指捂住!

  「沒事的!」

  陸放對他笑了笑:「二胖,蕭寒逸若真是在監視你,之前你給谷里傳音那次,你就被他發現了,他也不可能留你到現在。」

  「可是……」

  許麒麟還是有些擔心的道:「可是上次若是他沒注意呢?就算監視他也不可能時時都盯著我吧?萬一現在他又……」

  「哪那麼多萬一!」

  陸放接著道:「他現在無暇分身,血池裡泡著的那近兩百人就夠他忙活的了,他一直在用魔血幫他們提高修為,他沒心思關注到你的。」

  「提高修為?」

  許麒麟愣了一下:「老師你去過血池了?」

  「嗯!」

  陸放點了點頭,笑道:「我現在的身份,可是血影堂新晉的副堂主!」

  「副堂主?」

  許麒麟瞪大了眼睛,震驚道:「這怎麼可能?」

  他可知道,想要成為血魔宗堂主、副堂主級別的人,不僅修為必須達到元嬰期,還必須為血魔宗立下很大的功勞才行。

  「沒什麼不可能的!」

  陸放笑了笑,接著道:「估計明天宴請了血魔宗的諸位堂主、副堂主之後,整個血魔宗就會傳開了。」

  頓了一下,又道:「現在天南的局勢你也清楚,我若是不在這邊也放心不下。」

  許麒麟點了點頭:「有老師在,二胖心裡就踏實多了!」

  「呵呵,二胖,你這名字怕是有點名不副實了,怎麼突然想到減肥了?我過來的時候,還看了好一會兒,才確定你的身份!」

  「唉~我也不想的啊!」

  許麒麟嘆了口氣:「老師你還不知道我?我怎麼可能減肥嘛,還不是蕭寒逸!之前……」

  ……

  轉過天來。

  方琦又讓薛大薛二準備了好些酒菜,將血魔宗六堂的堂主、副堂主都請到了血影堂將陸放對眾人引薦了一番。

  陸放應付起這等局面自是不在話下,三杯兩盞過後,便跟大家都混了個半熟。

  能做到血魔宗堂主、副堂主的,都不是一般人,實力自是不用多說,除了兩個跟陸放一樣是新晉的副堂主以外,其他人基本都在元嬰後期以上的修為。

  嗯,沒錯,血魔宗此次在秘境之中也有不少的損失,金丹期弟子不提,光是副堂主就死了兩個,但,回到宗門不久,就被蕭寒逸給補齊了。

  第一堂的堂主朱厭,在跟眾人喝酒的時候,也一直聳搭著一條臂膀,據他所說,是蕭寒逸賜給他的那把劍出了問題。

  那把劍殺氣極強,自不是一般法器,他想了很多辦法都一直沒能煉化。

  雖未煉化,卻也不怎麼影響他使用,在秘境之中斬殺起陰靈來,那是砍瓜切菜一般,他用的甭提多順手了。

  但,好景不長。也就剛進入秘境一個月的樣子,一直用的好好的劍,突然就從他手裡掙脫,他想盡辦法也沒能留住,最後還搭上了自己一條胳膊!

  他血魔大法未煉至大成,自是不能想姜夜一樣做到斷體重生,也是從秘境之中出來回到宗門之後,找到了蕭寒逸,才想辦法將他斷了的胳膊給接上。

  「諸位兄弟可知,那把劍當時為何會從我手上逃脫的?」

  朱厭仰頭灌下一大壇酒之後,拍了下桌子對眾人問道。

  「難道是有劍靈的存在?」

  「應該不會,若是有劍靈,朱兄估計很早就發現了,區區劍靈,還不早被他給降服了?」

  「那會不會是劍靈在秘境之中吸收了陰氣,或者其他東西才醒過來的?大家可別忘了,那是李家人的劍,他可是能開啟玄天秘境的人!」

  「這……朱兄,你就先別賣關子了,給大伙兒說說吧!」

  眾人一邊猜測,一邊分析的說道。

  「就是!」

  陸放也拿著一壇酒來到朱厭身邊:「朱堂主!那等寶劍,也就在座的諸位兄長有幸見過,朱堂主更是把玩了那麼久,我還見都沒見過呢!

  聽得心裡直痒痒!朱堂主你就別再賣關子了,這壇酒我敬你,給大家說說,也好讓我漲漲見識!」

  「叫什麼朱堂主?」

  朱厭故意板了下臉,拍了下陸放肩膀,道:「都是自家兄弟!跟大家一樣,叫我朱兄就行!」

  「哈哈,好!」

  陸放將酒罈打開,道:「朱兄,那小弟就高攀了,小弟先干為敬!」

  「等等!」

  朱厭伸出沒受傷的手對陸放笑了笑,又伸出兩根手指對著眾人晃了晃,道:「一壇酒可不行!兩壇,而且是一人兩壇,喝完我就說!」

  「哈哈,好!兩壇就兩壇!都聽朱兄的!」

  陸放笑著一把將手裡的酒甩到上空,又拿起一壇打開甩了上去。

  跟在五毒宗跟巫清雲結成道侶慶典上一樣,以真元控制酒罈,張開嘴在下面接著,開始痛飲了起來!

  其他人自是沒見過這般喝法,眼神中都閃過一絲驚訝。

  「痛快!哈哈!陸兄弟這法子喝的痛快!」

  見此方琦也大喊了一聲,也效仿陸放,將兩壇酒甩過頭頂喝了起來。

  「哈哈,好!我也來試試!」

  「呵呵!陸兄弟倒也是個妙人!這酒還給喝出花樣來了?」

  「我倒是也想知道,失了主人的劍,怎麼可能又平白無故的飛走?難道那李家人還活過來了不成?看好了,朱兄!」

  其他幾人也邊說邊效仿陸放的喝法,往嘴裡灌起酒來。

  「哈哈,為兄也陪你們兩壇!」

  朱厭看得起勁,也將兩壇酒甩過頭頂。

  見眾人幾下喝完都看著自己,朱厭擦了把嘴,也沒賣關子,開口道:「剛才厲兄弟說的不錯!那位李家人還真是從溟江口活過來了!」

  「活過來了?」

  「這怎麼可能?」

  「當初我們都看得清楚,宗主那一劍,將他的他生機完全給斷絕了啊!」

  眾人疑惑道。

  「生機斷絕了是不假!」

  朱厭將大家打斷道:「但,李家人那等傳說中的人,想必也有一些不同常人的秘法,我也是從我師兄那才知道,此事就是死在溟江口的那位李家人所為!」

  整個血魔宗,也只有他一人,才敢稱蕭寒逸為師兄。

  「那這麼說,李家人真的沒死?那,那我們……」

  眾人自是擔心血魔宗的處境,李家人,那可是號稱傳說中最強的人!

  蕭寒逸在溟江口的所作所為,早就將他得罪的死死的了,有這樣一個強大的敵人,他們如何不擔心?

  「他是沒死在溟江口,但,他卻死在了玄天城內!」

  朱厭沉聲說道:「因為他在最後,斬出了一招有死無生的一劍!這一劍斬出,我師兄說他必死無疑,絕不是像之前那樣還能再活過來!」

  「有死無生的一劍?」

  「這一劍有多強?」

  眾人都是瞪大了眼睛看著朱厭。

  「超出了我們的想想!」

  朱厭沉聲道:「那一劍,直接將秘境之中的虛空都給撕裂了!」

  「撕裂虛空?」

  眾人都是瞳孔一縮!

  「沒錯!」

  朱厭點了點頭:「當時師兄,還有東土道門、西方佛門的大能,全都被這道虛空給吸了進去!這才提前從秘境之中出來了!」

  「那這麼說,李家人真的死了?」

  朱厭點頭道:「死了!這麼強的一劍斬出,他必死無疑!」

  「是啊!撕裂虛空的一劍,真的是人能斬出來的嗎?」

  「那得是多高的修為才能斬出來的?」

  眾人放下心來,仍是有些心驚的說道。

  「李家人既死,那我宗往後自是高枕無憂!」

  陸放將放在一旁的酒罈,以真元托到桌上道:「來,來來!大家為我血魔宗一統天南,再喝一壇!」

  「再喝一壇!」

  「好,再喝一壇!」

  ……

  東土,青雲道宗。

  宗門深處,一間封閉的密室之中。

  盤坐著一位劍眉星目的中年人,看著手裡一隻白玉雕成的玉蟾,眼神之中閃過一絲柔情。

  突然,

  他身前現出一道青色光影!

  若是陸放在此,定會認得,這道光影是他在玄天城內見過的,三位道門老者的其中之一!

  「驚鴻,一甲子之期到了,你可想好了?」

  青色光影幻化的老者,許久之後才開口道。

  中年人抬頭看了他一眼,又將目光收回到自己手裡。

  「你別忘了你的身份!你是我青雲道宗的道子!」

  老者皺了皺眉,聲音拔高了幾分。

  中年人頭也不抬的說道:「道子也是你強加給我的,我可以不要!」

  「你!」

  老者眼睛一瞪,似乎氣得不行,但很快就又嘆了口氣,有些無奈的說道:「罷了,為師管不了你了,你要是還想在這待著,就待著吧!」

  話一說完,青色光影就消失不見。

  「咔~咔~」

  密閉的石門傳出一陣塵封已久的聲音。

  中年人這才又抬起了頭來,看著已經打開的石門,愣了愣神,隨即站起身來,身形一閃,便出了石門。

  幾息之間,就到了一處大殿,急切的對著大殿中央盤坐的曾正陽喊道:「師叔!師侄托你幫我問的事情怎麼樣了?在玄天秘境你可曾幫我打聽到了她的消息?」

  「驚鴻?」

  曾正陽聞聲睜開了眼睛,有些意外的接著說道:「師兄將你放出來的?你想通了?」

  「沒有!讓我忘了她,我做不到!」

  中年人搖了搖頭,眼神堅定地道。

  「那師兄怎麼……」

  曾正陽似乎想起來什麼似的,接著道:「是了,一甲子的時間已經到了。

  驚鴻,不是師叔說你,你這脾氣也太倔了,一個天南的女人而已,有什麼忘不了的?你不看看,你師父都被你氣成什麼樣了!」

  「他氣?他有什麼好氣的?」

  中年人轉頭看向一個方向喊道:「我就不明白了,道子怎麼了?道子就不能找道侶了嗎?」

  「不是不讓你找!」

  曾正陽接著道:「作為我青雲道宗的道子,你將來是要迎娶紫寰聖地的聖女的!

  你也不是不知道,我宗花了多少年的時間,才跟紫寰聖地搭上這層關係,在你們事成之前,若是傳出了你跟其他女人有關係,那此事還能成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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