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章 男色董卿
屋內幽幽然的燈火下倒影著一抹長發披肩的身影正強攻著一個弱小身影的畫麵。
未經情事的粉末低下頭與雲昔單膝跪在地上道:“大人,人帶來了。”
這時,屋裏一聲男童淒厲的悶哼了一聲後,一道勁風下緊閉的門扇打開。
裏麵傳來一句冷然的聲音:“怎麽這麽晚?進來吧。”
話落,是悉數的穿衣聲。
粉末與雲昔一個抱著玉璃,一個背著龍裔走進了屋子。
一瞬時,房門無人自動關緊。
粉末斜了門口一聲,微微哆嗦了一下。
“是什麽樣的貨色,讓你們折騰了那麽久?”藍色的簾幔後,一個矯健的身影慢慢的走了過來。
雲昔與粉末跪在地上,頭垂的更低了,雲昔回道:“恕屬下無能,還請大人恕罪。”
撩起最後一道簾幔,那個身著裏衫,長發未挽披在身後,赤腳走過來的男子隱隱走出。
那是一張傾盡天下,卻也邪惑到不可逼視的臉,一雙裼色的冷眸輕掃了一眼跪在地上的兩個嬌弱的身影,薄唇鉤起一抹冷笑:“怎麽,要本官原諒廢物嗎?”
說到這,他坐在靠窗邊的太師椅上,左手閑閑的搭在扶手上,輕輕的敲打了幾下。
看去那一黃一青躺在地上的身影,嘴角的冷意更深道:“捉兩個少年,就讓你們去了這般久?”忽得,看去雲昔,不冷不熱的問道:“綠出呢?”
雲昔拱手道:“回大人,綠出,綠出她受了傷,便不敢來驚擾大人。”
董卿是何等角色,他一眼便看出粉末眼神裏的閃爍。
居然鬥膽在他麵前說謊?!
而他卻也不識破,冷然道:“這是解藥。”說完,素手一翻兩枚解藥從手中飛出。
雲昔與粉末一人一顆接住。
這是‘莫雪玉方’的解藥,也讓她二人鬆了口氣。
可是綠出怎麽辦?她若是毒發,而大人卻隻賜了兩顆解藥。
粉末並沒有及時吞下解藥,董卿斜了她一眼,問道:“怎麽嫌命長了嗎?”
粉末低下頭道,肯求道:“請大人開恩,賜顆解藥給綠出吧。”
“解藥很珍貴的,你要本官給一個無能的廢物享用嗎?!”說到這,董卿看去粉末,冷然道:“你有這個資格嗎?”
粉末瑟縮了一下,回道:“屬下不敢。”
“服完藥,立即滾。”董卿不耐煩的說道。
“是。”粉末顫聲的服下解藥,卻用牙齒咬下一半放到了舌根下。
雲昔服下解藥後,便拉著粉末離去。
看了看緊閉的房門,董卿嘴角抹上冷戾的笑意:“隻服下一半解藥,等同毒藥,這點,怎麽不知道嗎?”
說完,笑的更冷的看去屋角,道:“將無用的東西清理幹淨。”
屋角飛下一抹暗影,將軟榻上早以冰冷的男童屍體給抱起,身影一略從窗口飛出。
董卿揉了揉眉心,看去躺在地上的龍裔,半晌說道:“怎麽地上不涼嗎?你還要躺多久?”
龍裔優雅的支起身子,看去坐在椅子上半眯著眼睛看著自己的董卿,挑眉道:“不愧為天下第一用毒、解毒高手。”
“哼,少拍馬屁了。”董卿起身走到龍裔身邊,緩緩蹲下,伸出纖白的素手欲去拉起背躺著自己的玉璃,這時,龍裔卻嫌惡的拍了下他的手,警告道:”不許碰他。“
盡管他十分潔癖,可是不知怎麽見另一個陌生男子去碰這抹青衫少年,心裏便有些不舒坦。
“你……”董卿狠戾的看著龍裔,抿了抿唇。後失笑道:“他碰不得,你呢?”說完,輕佻的伸手去摸龍裔的臉。
而後者卻狠狠的拍開了他的手,更是嫌惡道:“拿開你肮髒的爪子。”說到這,他直起身,將玉璃拉到了懷裏,冷聲道:“給你兩條路走,要麽投降,要麽死。”
聽到最後一句時,董卿似是很好心情的笑了笑。他很少笑,一笑卻也很美。
他素來愛幹淨,容不得半點雜質的東西存在眼前。
他喜好男色,卻也獨獨喜歡十三四歲的少年。
“美人,何以說出這般可笑的事呢?”董卿閑閑的看著龍裔,轉眸看去他懷裏的玉璃,眼前更是一亮,那粉玉般的人兒,此時垂著眼瞼更是一番美景。
青衫的緞子穿在他的身上,怎麽看怎麽的迷人。
他盡然有些微微的發了陣呆,後輕咳一聲,說道:“我董卿從出道以來,隻有我要挾別人,還沒有人敢要挾過我。”說到這,他看去龍裔,似乎是他強占了這個可愛的少年,讓他嫉妒,所以,他的聲音冷到了極點:“你有種說這種話,就要看,你有沒有本事?”
“能逃得過七裏香,你說,我有沒有本事。”龍裔從懷裏拿出一個玉色的小瓶子,倒出了一顆黃色的小藥丸,塞到了玉璃的嘴裏。
“你是皇宮裏的人?”此時,一向冷傲不可一視,也從不驚慌的董卿,有些驚訝道。
“董大人,似乎對皇宮裏的人很熟嗎?”龍裔有意無意的看了一眼董卿,失笑道。
“哼。”董卿起身又坐回太師椅上,高高在上的看著龍裔:“你不是三皇子的人,便是二皇子的人,而後者,隻能死在院裏。”
“那就要看你有沒有本事。”龍裔說到這,將腰間的‘九曲瑾末’解下,放到了玉璃的懷裏。
“看來,你是二皇子了。”董卿笑了笑,手裏多出一把冷冷的三瓣葉的鐵扇。
“知道,你還不跪下請安。”龍裔起身,抽出腰間的軟劍,冷冷道。
“你將九曲瑾末護住她,等下我若是用毒,你怎麽辦?”董卿拂了拂手裏的冷冰器,又道:“你與三皇子有恩有仇與我無關,我隻知道,即使美人,就應該是好好疼惜的。你跟了我,我便助你得魏國天下,如何?”
說到這,禓色的眼眸看去龍裔,脈脈含情。
“你也是這樣眶得我三弟上床的嗎?”龍裔閑閑的看著董卿,冷笑道:“我可沒有他那麽蠢。”
董卿麵色一冷,方才的溫柔像是蜻蜓點水沒有痕跡。
“哦?既然敬酒不吃,你要吃罰酒。不要掛我不客氣。“說完,董卿揮出鐵扇,扇葉在風中瑟瑟發聲,朝龍裔攻擊而去。
龍裔出劍相擊,一道美麗的火光閃現。
兩個從桌上,打到床上,其中割破的簾幔一片片的像雪絮一般飄落而下。
董卿的肩頭與身上微微滲出血,白色的裏衫也狼狽不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