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五章，歡喜
NO.35:歡喜
李果真的很準時準點坐上車。班車也準時準點到達。一到目的地也給父親報平安。
汝國也很準時到達車站來接她，他依舊是如山間的風清朗飄逸，全然看不出，他這幾天加班到深夜兩三點。
下午的陽光如初陽燦爛，他的笑容也如初陽明媚好看。黑色的西褲，短袖的白色襯衫，在旅客出口翹首以盼。
李果拉著小拉杆箱，踢踏踢踏地小跑到他身邊，嫣然笑意。
汝國接過她手上的箱子，往停車處，把箱子放後備箱，也為李果開了門。
李果上車系著安全帶，看到車香水小台的照片，一家三口，車式老款，應該就是汝國口中自己父親的老爺車了。
汝國為了接老婆，昨天一和李果說完，便發信息給林教授，要借他車一天。晚上回家，早上開林教授的車上班。
而今天下午還提前下班，而且不加班。又被賴茂聲討一番。刨根問底為什麼提前下班，為什麼不加班。
結果他一句:「接老婆。」堵住悠悠之口。
賴茂和白遼只知這世道變了。他們以往認識的四哥徹徹底底在世界上消失了。現在這位就是掉蜜罐里的可怕男人。
汝國帶李果到阿鼎飯館吃完飯，便把她送到父親的公寓。公寓離公司不遠，所以房子空置的一個月里，汝國也偶爾到此小住過。故此公寓也乾淨整潔。
小區幽靜，公寓不大，一廳一房，獨立廚房和衛生間。李果從汝國口中得知，這公寓是林教授單身時分配的，單身公寓。李果看到這個格局，終於明白單身公寓的含義了。
公寓地板是木糠色瓷磚，進門有一小鞋櫃。李果待在門口，正想問是否要換鞋。汝國便道:「衛生三天未搞了，直接進來吧。」
李果看到汝國也是直接進房，便踏著腳步子進來。
汝國告知李果廚房，洗手間，陽台的方向。
李果看著房子格局，廳不算寬敞，但是能容納茶几，茶几上有一套功夫茶。還有容納一套沙發，電視鑲嵌在牆上，不佔地方。轉角處，還能放置一長方式飯桌。廚房不大，衛生間如是，陽台也是，不過還能容納洗手盆，應該還能放台洗衣機。
李果還瞧見陽台掛著衣服，心裡疑惑，他不是說這房子空置了，怎麼還有涼晒衣服。
汝國看到李果目光，淡淡說道:「我住過幾回。上次是三天前，太忙了，衣服都沒空收。」
李果只能用哦來回應了。她總不能說他，拐騙她到這裡，明明這裡就有人看守，何須用的著她。
汝國把李果箱子拿進了房間，告知李果卧房。李果隨著汝國到房間門口。
汝國告知李果:「你先整理整理自己的東西，衣櫃就我兩三套衣服，你把衣服放一起就行。」
李果聽著汝國的告知，腳咯噔一下，退了一步，因為她是靠著門邊，而且門還沒有完全開完至牆。所以她倚著門，身子猝不及防隨門移動。
汝國眼尖手快，一手把摟住不斷隨門移動的李果，另一手把住了門柄。
李果驚魂未定，只感受到他的手孔武有力，摟著她的腰間，他所有氣息絲絲入扣黏糊於她觸覺，嗅覺。
李果還未回神看汝國，他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吻上她的唇，柔軟的舌頭，一直在她驚慌失措的嘴巴里游掃。他的熱情似火，舌尖表現得淋漓盡致。李果也曾接過吻，如此熾熱的，生平第一次遇之。她最終降服於他的熱情如火中，舌頭也強烈回應他的需求。
汝國感受到李果的回應，他內心因她放下所有堡壘，而澎湃洶湧。對她的攻略越發的溫柔細膩，像潺潺流水細膩，像月剪水溫柔，像清晨的風柔軟。他把著門柄的手，抬起輕柔托著李果的臉。摟著她腰間的手，把她緊緊攬貼他身，嘴唇熾熱，內心狂熱。
外面高樓的燈光，一層一層，一東一西地亮起，他感受到她開始大喘氣，才卸下一身的狂熱。
汝國聚精會神看著李果，然後心滿意足笑道:「我們家果子真甜。」
李果本來就漲紅的臉，像山火，延綿到耳根。無奈吐出一句:「我有點口渴。」
汝國嘴角上揚，氣閑神定看著李果。
李果眼珠轉動，猶如當頭一棒，連忙擺手說:「不是望梅止渴那個，是我真的口渴了。」
汝國輕輕一笑，又蜻蜓點水在她嘴唇觸碰一下，柔聲道:「我去給你煮茶。你收拾東西。」
李果在汝國轉身一刻，回心一笑。然後推著箱子到衣櫃前。
房間格局簡單，一張一米五的床，一個小床頭櫃，一個小型衣櫃。床上就一個枕頭，床鋪是水墨畫風格。
李果拉開衣櫃，小型衣櫃就兩邊，左邊一格長式掛衣服，右邊兩大隔。汝國的襯衫掛著，褲子就疊好放置右上格，還有內褲。李果不是有意偷看的，一打開衣櫃，就映入眼內了。
李果便拿出幾套常穿的衣服放到右下格。整理衣物發現，自己還真忘了東西，忘了拿毛巾了。
李果悠哉悠哉搗騰。因為想想其實衣服可以不用放進他衣櫃，放在行李箱也好拿。她正考慮要不要把衣服拿出來放回箱子。
汝國站在門外問道:「果子，你是把家裡的東西都搬過來了，柜子不夠放。嗯，我可以考慮換個大衣櫃。」
李果最後打消此時此刻念頭，關上衣櫃門，嗔道:「那有那麼快就把東西都搬來了。」
汝國靠著門，仰頭苦苦道:「也是，我老丈人還不知道我這個女婿的存在。自然不讓寶貝女兒把東西都搬來了。」
李果放好行李箱，走出去，用手肘戳了戳汝國的胸膛，嗔怒道:「我笨嘴拙舌，說錯話了。」便走出廳去。
汝國背著手跟著李果，走到廳，看著檯面一杯玫瑰花茶說:「夫人，茶已沏好。涼了再喝，別燙著了夫人的巧嘴。」
李果在汝國跟前神氣十足說:「哦，知道了，夫君。」
汝國被逗樂了，又一把拉過李果，摟進懷裡。雙手挽著她的腰間，正經道:「夫人，再說一遍。」
李果被他的深情相擁摟得四肢無力，方才的神氣十足瞬間熄火。奄氣道:「哦，知道。」
汝國蹙眉搖頭:「不是這兩詞。」
李果粲然一笑:「夫君。」
李果心裡又泛起嘀咕，理工科的男生也絕非是清一色的死板，膩起來也很帥氣。
李果轉而認真問道:「這裡有超市嗎？我毛巾忘拿了。」
汝國回:「就毛巾忘了？」
李果點頭。
汝國:「超市比較遠。明天再陪你去。今晚先用我的。在衣櫃掛著。」
李果還是點頭接受他的提議。反正他都用過自己毛巾，她現在用他的，禮尚往來。
汝國拉李果到沙發坐著，說:「果子，鞋櫃有拖鞋，我的。因為就我一個人住，這裡的東西大多都是單份。明天一起去超市把東西補齊，然後回來搞衛生。」
李果微微點頭，端起水，在嘴邊輕呼著。聽著汝國繼續道:「枕頭要不要幫你換掉。床上用品是你婆婆幫買的，應該是買了一套，可能另一個枕頭和棉被都放進櫃頂，要找找才行，比較麻煩。」
本來想著汝國說有新的枕頭套，她就換，可是他說新的要找找，還來一句麻煩。她還是不要麻煩他了，說:「不用了，沒有關係。」
汝國一本正經說:「我頭髮很乾凈。不過，可能有流口水，有異味，你忍忍。」
李果故作鎮定說:「別人還說我口臭，我睡覺流口水，你到時候別嫌棄。不過，我會幫你洗乾淨的。」
汝國笑道:「不用洗。我不嫌棄。」
李果咧嘴笑了笑，沉默不語，又繼續呼著手中的花茶。
汝國拿過她手中的茶，湊近李果的臉，氣憤道:「那個烏龜王八蛋說我家果子口臭，狗嘴吐不出象牙。」
李果噗呲一笑，汝國罵人的時候，冷不丁的，可是看著她，又可愛極了。
汝國轉而呼呼手中的開水，說:「我也渴了。幫你試試還燙不燙。」
然後慢慢喝了一小口，就遞給李果，道:「不燙了。」
李果接過水，頓了頓，還是喝了。方才都接吻了，吻得火熱，區區同喝一個杯子，小菜一碟。而且他說什麼很多只有單份，估計水杯也就只有一個。
汝國坐了一會兒，便離開，最後囑咐李果，要記得反鎖門。不過，這小區的治安好，只是給自己一個心安，還有他的心安，所以再三叮囑李果大門要鎖好。
他本來想說，擔心她，還是留下來為好。但是，估計他留下來，她更加提心弔膽。想想還是別再捉弄她了。凡事循序漸進，一步一步來。
李果在汝國走後，第一時間就是反鎖好門。然後進房間拿衣服洗澡，她也拿上汝國掛在衣櫃的灰色大毛巾。
共用毛巾只有夫妻才會這樣做吧，要麼就是一條褲子能同穿的死黨。
李果拿著汝國的大毛巾發獃，看到他的衣服整齊掛在衣櫃出神，進展太快了，都搬到人家房間來了。
這時手機打斷了她的想入非非，是汝國的來電。
他吩咐李果:「果子，幫我收一下陽台的衣服回衣櫃。」
李果回答知道，也叮嚀一句，他到家了就發個信息給她。
李果掛了電話，便出去幫汝國收衣服。放回衣櫃，看到他的衣物疊的整齊，也不好意思隨手掛好。只好，把襯衫掛好，褲子和內褲疊好，按他的分類放好。
李果拿著汝國的內褲，一個勁地偷笑。最後自己不得不給自己一個輕耳光，喃喃自語:「色。童李果，色字頭上一把刀。」
然後趕緊關上衣櫃，拿著自己的衣服進去洗澡。
洗完衣服，涼好衣服，回到房間，便收到汝國的視頻通話。
李果坐在床上接汝國的視頻。因為天氣炎熱，她的睡衣是短款輕薄型。
汝國在視頻看到了李果的衣著，看來她真的被他軟化了。以往她總會拿著東西擋住衣著睡衣的自己，如今明明床上有枕頭，她也沒有拿上。
她的睡衣太可愛了，還是哆啦A夢，這是小學生才喜歡的款式吧，童心未泯。讓他一下目光不知所措的，還是隱約能看到李果的身材，想入非非，男人多理性都是充滿獸性，他一下耳朵發燙。然後便叮囑她早睡，告知明天大概幾點接她，一起吃早餐。最後就手忙腳亂地掛了視頻。
李果完全看不出汝國的表情變化，而且她的確是被汝國軟化了。一個熾熱的吻，共飲一杯水，同用一條毛巾，睡他的床，枕他的枕頭，全然不記得她以往的矜持，不能衣衫不整出現在他視頻里。
汝國夜裡睡得香，因為在夢見在李果溫柔鄉里。早上起來，就不大好了。一大早就要洗澡了。一個果子，就讓他嘗到了男人的正常生理需求。
汝國也百般無奈，心裡喃喃自語:童李果，童李果，你要慶幸有位讀法律的婆婆，從小教育他，負責任這個做人的道理，才能如此尊重你，為你練就自控秘籍。
汝國也是從心理和生理意識到，自己到底有多喜歡這顆果子。
昨晚告知母親，明早做多一份早餐。早上起床，洗漱完，他便打包早餐，撇下父母找老婆去了。
林教授多嘴問一句兒子:「兒子，又打包回公司吃，你今兒胃口這麼好，吃雙份。」
汝國裝著飯盒回林教授:「一份帶給你兒媳婦的。」
汝國也對母親微笑說:「媽，改天讓你兒媳婦過來跟你學學做早餐。」
汝國最後拍了拍母親肩膀，說了聲謝謝，就出門了。
林教授與妻子面面相覷，最後林教授自言笑道:「我很期待。」
林母心裡念叨，果然是親生兒子，竟然和父親如出一轍。之前聽汝國奶奶說起，她前一秒答應和老林在一起，下一老林就告知母親，自己有老婆了，合適時間就帶兒媳婦讓爸媽瞧瞧。
林母咧嘴笑道:「你親生兒子，和你一個德行。」
林教授對著妻子溫柔笑道:「還是我們法官大人教導有方。」
林母不禁搖頭欣笑，找不到如法律威嚴神聖的條文來說他們父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