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還東西
NO.11：還東西
林汝國忙了些天，公司可以移動辦公了，便回到學校。
賴茂看到林汝國，眉頭緊蹙，深邃的眼眸陷入沉思。以為公司事情煩惱。他回來的這兩天，賴茂也沒有大吵大鬧。更加不敢追問，四嫂的事情。
林汝國是因為公司的事情陷入沉思，不是煩惱，而是他在公司的時候，看著李果在網上發布的連載漫畫時候，他大腦就模模糊糊有個構造在運轉，就是怎麼都撥不開迷霧。
林汝國心裡表示，李果作文一般般，因為故事真的有點無聊。而且效率還不高，就六章節。看時間更新挺早的。
不過，這Q版的人物活潑生動，又有幾分有趣。看著看著，大腦就開始架框架似，有構造湧入，就是怎麼苦思冥想找不到出口，這個構造不知從何入手。
苦思冥想無果，陷入深深的沉思中。
「老五，我能找老四聊聊嗎？」第三天如是，賴茂憋不住了。
老四回趟公司就想把四嫂的事情忽悠過去，不行。可是看到他回來這副神情，也曉得他要干大事，就沒敢嚷嚷。第三天他用僥倖的口吻去徵求徵求貼心侍衛張勇武的意見。皇上有貼身侍衛，老四有貼心侍衛。
之前老四就出現這種狀態，他還不知情去騷擾老四。老四置若罔聞，對他置之不理。那時候他才覺得老四，冷酷無情。
最後是張勇武告訴他原由。他和師兄一起研發的一款遊戲遇到一個棘手問題，總是沖不破一堵牆。張勇武得知這話，也是沉思前老四隨口和他提一下。
因此這次賴茂先來個仙人問路。
張勇武搖了搖頭，示意賴茂別去打攪。
「老四又來。天才的頭腦勤奮起來真可怕。」賴茂長嘆息。
「老四這神情，估計大腦又要開礦了。」白遼明白這種苦思冥想，碼農群體，大腦打不通一個洞，接下來，便是一事無成。
「他是要挖金。最可怕的就是比自己聰明又很努力的人。難怪人家有老婆，我們活該單身。」賴茂怨聲載道。
「是你活該單身。腦袋就光想，不行動。小聲點，驚擾到老四，打的你爹媽不識。」張勇武隨手一枕頭丟向賴茂。
「老五，別那麼暴力嘛。而且人家老四，都有老婆了，你這藍顏知己就歇歇哈。該騰出個位置給人家四嫂。童李果，名正言順，四嫂。」賴茂把枕頭拿回張勇武床，在邊上和他找茬似閑聊。
童李果，三個字傳入林汝國耳朵里。他眉頭微舒，打開電腦。
難怪說，計算機系的高端人才，一機在手，殺遍天下無敵手。又黑人家手機。
林汝國刷著童李果的朋友圈，各式各樣。她沒有精雕細琢的Q版人物；一些半途而廢的畫稿，她自己曬出來是這樣說道的，就是沒有畫成型的；還有在連載網上沒有的人物。一直在他眼前打轉滾動。頃刻間，如山洪決堤，猛獸般襲來，沖開了大腦的一方天。
這框架成型了，眉頭全開了，接著就落到實處了。
在退出時，他無意間看到她的一條動態，應該是最新的，寫著：「借書證好像丟了。嗯，那就開始碼畫等成績。」
林汝國關電腦，在床頭處摸出借書證。上次隨手放好時，他就沒有挪動過借書證的位置。放到自己的西服右口袋處，拿了手機就往外走。
「中午不和你們吃飯。」留下一句給宿舍等著一個小時的飯點。
「約了四嫂。」從廁所出來的賴笑言茂問道。
「還東西。」
林汝國又說大家聽不懂的話。
「還東西給四嫂，順便吃個飯。求帶上，把四嫂介紹我們認識一下。」
「對對，讓我認識認識一下四嫂。」
賴茂和白遼這一口一個四嫂，叫得好像童李果和林汝國真有確實的關係了，而不是子虛烏有。
「不方便。」林汝國兩詞三字，大家都見怪不怪了。
「凈胡說八道。」張勇武收起了平日的苦口婆心了。對這倆『狐朋狗友』已經徹底放棄治療了。
老四已經說了沒有女朋友，就這兩個人一直走不出自己的世界，胡說八道。
昨天林汝國已經在群里說明了。全場就張勇武心智在線，明明白白。
賴茂和白遼先認了個四嫂。原因是沒有人會拒絕老四。其實，他們更多就是認為老四不老實，繼續想玩地下情。
賴茂還真的瞎貓撞上死耗子，林汝國的確是去找童李果。用手機滴了快車。在車上還發了條語音給父親。
大致內容如下：爸，我現在去南陽大學，中午去食堂一起吃個飯。
林教授收到兒子的微信頗為一驚，而且還是語音的。嗯，幸好是語音，如果是文字還會以為兒子被盜號了。在洛南大學，他約兒子一起去食堂，兒子都拒絕。唯一能叫動的就是，約他回家和媽媽吃飯，或者約他去找媽媽吃飯。又生感慨，還是與老媽親。這次，他在南大授課，竟然接到了兒子的盛情邀約。林汝國如此平淡的話語，對於林教授而言真的是盛情了。
林汝國到學校便到校園區到食堂的必經之路等著。因為偷窺的時候，童李果的同系同學發了信息給她。她們應該是沒有上同一課程，概意就是下課，在哪裡食堂必經路口集合，中午一同去食堂吃飯。
林汝國便在此處等，也隨手發了條信息給父親，自己在食堂門口等他。
童李果準時到食堂。一個人低頭看手機。
「李果。」
林汝國聽到聲音確認方向，向童李果看去。
李果停下來等任莉走來。兩人挽手並肩而行。
任莉是同系同學，李果平常宅，低頭族，加上不擅交友。上大學要好的兩個同學。任莉和她不同宿舍，而另一個要好的舍友，因為前男友的事情弄得尷尬和生面了。現在，在學校形影不離的就任莉一個。
李果抬眼看前，一剎那以為是自己的眼昏花了。他怎麼在這裡。她已經是從洛南大學回來了，怎麼還能看到林汝國師兄。李果抬眼看前，便與林汝國目光對接。
李果看出了神，林汝國站在一個矮路燈下，今日他衣裝黑西褲，淡墨色襯衫。雙手垂直插褲袋，筆挺的身姿，昂首站立，他深邃的眼眸，一副淡然的神情，如巍峨雪山，屹立不倒的松。
李果訝異，他貌似一直往她們這邊看。不忘四周觀看，想著他會不會來找他父親。今天她們學校有林教授的課。
她方才看到林教授在隔壁課室授課。嚇得她撒腿就跑離。生怕認出自己來，這個中大學霸就不攻自破。
李果沒有看到林教授的身影，而周邊的目光都是望向他。李果想也是，他是行走的風景線。
李果也忍不住定睛看他。他眼神不迴避。李果心裡嘀咕，要不要打聲招呼，畢竟也算是相識一場，萍水相逢過。可是看到他面目表情，心裡還是打了退堂鼓。這裡是南陽，洛南大學的青春狗血劇，南陽一點風聲都沒有的。可不想再陷於水深火熱之中。
其實回到自己學校，想起洛南的發生的事情。她也做過關於他的溫柔夢鄉。畢竟他們親吻過是事實。不過，一覺醒來，她也就清醒了。以她的樣貌，家勢，學歷，幻想和他有點事吧，那鋪天蓋地的髒水，肯定如****般席捲而來。他過分優秀，她十分普通。這點自知之明還是有的。
還是算了，當他如浮雲，從天空飄過好了。她決定從他身邊悶聲經過，假裝不認識。
「李果同學……」
李果竟覺得天空掠過一台轟炸機。鬼使神差地心一驚，停下腳步，懵懵看著林汝國。他在叫她？李果不敢相信。
「給，你的借書證，我撿到了。」
林汝國一隻手從褲袋處伸出。一張借書證出現在李果跟前。
「哦，謝謝。」
林汝國的過分平靜，渲染得李果猛然恢復正常，波瀾不驚地接過借書證道謝，然後健步走過。
「你認識他？」任莉好奇問李果。畢竟眼前這位男同學真的儀錶不凡。
「不認識，他應該是撿到我的借書證，還我。」李果向任莉揮揮手上的借書卡。
「還以為你認識，你剛剛怎麼不順帶搭訕一下。」
「沒有這技能。而且想搭訕他的人應該很多。我去湊什麼熱鬧，自討沒趣。」
「李果，下午駱教授的課幫我佔一下位置，我去便利店取個快件。」
「行……」
……
「帥哥，能加個微信嗎？」
「我手機沒電。」
……
呵呵……
李果聽到這對話，貌似林汝國好像跟著她們走似得，在她們身後。那不就是她方才的話，林汝國都聽到了。
「是會自討沒趣。」任莉聽見笑道，果然應了李果的話，技能不滿，搭訕帥哥就是自討沒趣。
不認識、自討沒趣，這兩個詞被林汝國抓住了。方才被李果悶聲經過，與他形同陌路的場景，讓其啞然失色。
自覺在她身後走著時候，還聽到她口中「不認識」。她把他忘了？沒有道理，他是公認的一見難忘型男生。況且他和她在洛南大學的緋聞佔據頭條封面好些日子。直到前兩日，明星校草參演了一部網路劇的男三號，有點名氣，上了熱搜，這個熱搜是全國熱搜，因此明星校草的新聞統統掩蓋了他們的緋聞。
李果和任莉打完飯，魚貫而入的同學滿了食堂，還看到一群人擁堵在門口一角，人牆把食堂大門口堵窄了一半。
李果看到食堂大門口站立的林汝國，便對今日食堂異樣的氛圍不以為然了。他眼神好像又看往她們這裡，他的眼神與她再次對視，她是這樣臆想的。
好吧，反正隔得遠，而且，古往今來，人都喜歡湊熱鬧，看好戲，看美景，看盛世繁華，還有看俊與美的人。她坐在座位，就目不轉睛看著林汝國，就當自己也湊個熱鬧。
直到林教授出現在林汝國身邊，李果才下意識轉移目光，低頭吃飯。
李果心想，還真的猜對了，果然是來找他爸的。李果偷瞄林教授搭著兒子的肩膀，『雲天高宜』似得，走進食堂樓梯處。估計林汝國跟林教授到三樓教職工食堂吃飯。也不知道他們聊了什麼，林教授笑容滿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