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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萬惡

  NO.3:萬惡

  婀娜多姿的拉拉隊員,活力的舞蹈,給在場的男同胞極其優厚的福利。

  雙打開始,雙方實力不相伯仲,第三節勝負決賽一直僵持不下。最後裁判聽從觀眾的心聲,宣布雙方打成平手。讓明理和林汝國決一勝負。

  緊接著就熱血沸騰了。有可能看三場單打比賽,可帶勁了。

  林汝國和明理的單打,才是這場比賽的高潮。

  雙打一局過後,林汝國和明理換了休息場地。這樣林汝國覺得舒服多了。

  他剛剛的休息區,身後那幾個瘋婆子,勇武給他弄得冰敷在額頭閉目養神,耳邊一直喊著「明少」,「加油」」。

  老二叨嘮的,看似無理,又悄然合理了。還高喊少爺,真的萬惡的資本家。這些瘋婆子,明理還沒有上場就吶喊助威了。

  小文也覺得自己錯了,跟依依這個瘋婆子來看比賽,最該瘋的是她。

  依依不管現在在她們面前休息區的是林汝國,她支持明理,便扯開嗓子高聲吶喊。還把李果帶跑偏了。

  「果果,跟我一起喊。」

  李果搖搖頭,她可是七上八下,拿捏不定,兩個都長得好看,到底要支持那個,心裡糾結,甚至把自己還掛著科,留級這種人生大事拋到九霄雲外。

  殘酷的是現實,慘敗的是童話。

  「那我喊明少,你喊加油。」依依以為李果害羞,改變了策略。

  李果還真的喊了,反正也不知道給誰加油,喊幾句加油誰聽到就是給誰的。這樣想法迎合著依依的吶喊。

  汝國換了休息區,閉目養神一會兒,便開始了。

  這病毒,比電腦的病毒還要兇猛。真的要器毀人亡。意為燒得身體的器官都要毀了,人要亡了。這該死的病毒。

  他奮力把羽毛球當成病毒,揚手揮拍。發球得一分,一節勝利,願旗開得勝。

  場外的觀眾可是屏氣凝神,精彩,第二小節,分咬得緊,一個扣球絕殺,明理扳回一城。

  第三小節,比分追得難捨難分。不過,有觀眾已經看到林汝國體力透支的神情。覺得不可思議,林汝國的實力不該大汗淋漓,神情疲憊呀。

  最後第三小節明理勝出,旗開不得勝,林汝國丟一局。

  緊接著林汝國和明理迎來第二局。觀眾可是無法感知賴茂他們三人的憂心忡忡。

  林汝國額頭燙得能冒煙。

  「老四,不比了,去醫務室。那個我裸跑,沒有什麼大不了的。」

  賴茂終於說句人話了。

  「沒事,君子一言,快馬一鞭。撐得住。」林汝國疲憊不堪的眼睛,極其奮力掙脫出絲絲堅定給賴茂他們。

  張勇武用毛巾裹著冰塊,不停地往林汝國身體敷。賴茂和白遼也跟著做。希望,兄弟同心,其利斷金。

  這含金出生的少爺,萬惡的資本家,兄弟同心再鋒利,這金斷不了呀。

  最後明理以李宗偉絕殺式動作,贏了兩節,

  贏了最後第二局,也異味贏得最終勝利。

  然後懲罰來了,最後敗給了萬惡的資本家。

  場外風言風語的不知情,一直高喊著,「光豬跑。」

  而明理趾高氣揚走到林汝國身邊,輕言淡淡道:「知道你今天沒有發揮實力,我也沒有盡興。不過,願賭服輸,行動吧。」眼睛不忘肆虐地看向觀眾席。

  「萬惡的資本家。」賴茂欲哭無淚呀,抨擊著明理。

  「嗯。也是個家,比老人家和孩子家強多了。」明理笑道,還看看林汝國和白遼說道。

  賴茂斃,他真的想斃,取笑現在奄奄一息地坐在座位的林汝國,還有那個戴著口罩的白遼。果然是萬惡萬惡。

  「今天真衰呀,身後的觀眾還是群腦殘粉。」賴茂又耍賴了。把矛頭看向歡之雀躍的依依她們。

  真正興高采烈的真的只有毛依依一人,李果只是陪她高興,因為她由始至終都沒有明確支持誰,就是讓依依帶著跑。而小文更加,全程不在參與,就是看球賽如此簡單,誰勝誰負,也不過分關注。

  林汝國現在身體冒煙的火燒已經抹掉心火燒的惱火了。所以也沒有再把身後這群支持明理的女生想成瘋婆子了。她們有權利支持任何一個人,同樣也有權利在場上為誰吶喊助威。

  林汝國扶著椅子撐力,奮力起身,耗力氣轉身,挪動步子,直走直走,他累的腳都無法走偏一絲絲,越近時,覺得眼前三個女生當中,中間那位有點眼熟。

  長相不出眾,這雙不大不小的眼睛在巴掌大的小臉上彰顯她也是有大眼睛的。不過,還是被單眼皮拉低了寬度。而且眼睛乾澀乾澀的。本以為可圈可點的就是她高挺的鼻樑,又可惜,鼻子尖上好像掉了一塊小肉似得,有個疙瘩疤痕,清晰可見。所幸,最後還有那張櫻桃小嘴,在小臉上有幾分嬌小的美。

  她不是一見就如故的臉,而是看著看著,感覺還能入眼的耐看型。

  林汝國頭昏腦漲地只覺得她眼熟,直徑走去,低頭……

  轟……

  外面的雷聲真大。

  轟……

  童李果的頭很大。

  嘴唇好像還有熱氣般麻住了。

  賽事完了,她們站起來欲要走,小文都已經轉成側身了。李果和依依是木訥,眼前美色不可辜負呀。她不就是想了一下美色。也不用春夢成真。

  林汝國站在她面前,低頭猝不及防地吻上她的唇。

  驚鴻一吻。

  她童李果都沒有暈倒,這個耍流氓的傢伙卻倒地了。

  李果耳鳴,耳朵裡面有好多蜜蜂呀。我是誰,我在哪裡,我要幹什麼。剛剛發生了什麼。這個是她此時此刻心聲。

  「老四……」那三位兄弟見兄弟倒地,冷汗直冒,拚命呼喊著。他們壓根沒有理會著全場的喧嘩聲。也沒有在意目光獃滯的受害者李果,更沒有看到小文和依依的目瞪口呆。

  張勇武背起汝國,腳踏風火輪,飛奔離開,趕往校醫室。賴茂和白遼也緊跟其後。

  「這女的誰呀……」

  「什麼情況……」

  「汝國師兄這吻什麼意思……」

  「新女朋友……」

  「公開戀情……」

  「這女的長得一般般呀。」

  「我寧可輸給校花,這哪裡來的三兒……」

  是非之地,李果因為這一個吻,要被這些口水淹死了。

  小文火速拉著李果離開,依依也跟著回到宿舍,此時此刻宿舍這四堵牆就是最堅硬的堡壘。

  小文看著李果不知所言了。李果的表情顯然還沒有回過魂來。

  「聞聞,果果認識汝國師兄。」

  「怎麼可能,她第一次來我們學校,而且也沒有和我提過。」

  「果果……」小文輕輕拍了拍李果的肩膀叫道。

  「我不認識呀。」李果魂沒了,靈還在。丟魂似得回道。

  「果果,沒事啦,女明星也被粉絲襲吻襲胸的。你就當自己是明星回饋粉絲,汝國師兄還挺帥的。果果,我不是說你……」依依這些歪理的感覺好像在傷李果的自尊。明明是汝國師兄不對,這話就成了他的好,瞧自己這種嘴巴,情商是硬傷。

  「哦哦……」李果微笑應到。

  「果果,你沒事吧。」小文擔心問道。

  李果搖了搖頭。越搖越大力,想把自己的魂搖回來。

  此時的依依已經上網看校園網了。剛剛這麼爆炸性的時刻,裡面新聞肯定鋪天蓋地而來。

  「那個,果果好像是被戲弄了。」

  依依一目十行滾動滑鼠,看到了來龍去脈。

  「戲弄。」小文重複著也靠頭去看依依的電腦。

  原來賭注不是裸跑,而是如果林汝國不應戰,另有人裸跑。真正的賭注是,誰輸了,就在觀眾席上隨便找一位女生親吻。而這個流氓的提議竟然是那位看著文質彬彬的富二代明理。

  「渣……」

  小文看著電腦又聽著依依嘴巴重複著這場惡作劇。憤怒。堂堂一所優質大學有這麼一顆老鼠屎。那個林汝國也不是什麼好東西,這種流氓賭注也應戰,過分。

  「果果,你還好吧。」依依自打嘴巴,還把這來龍去脈說出來。講者無意,聽者有心。

  是呢,聽者有心。

  李果感覺嘴巴乾澀,澀到心裡去了,眼淚情不自禁地一滴一滴從眼睛里溢出來。

  戲弄這狗血的劇情又到自個頭上。蒼天過分了。

  剛剛丟魂失魄般還真的有一絲絲以為踩了狗屎運進洛南大學,然後被表白。在她現實的心底那個犄角旮旯,白痴地放進了一點兒童話。

  真的白痴,戲弄這個詞,真的刺耳又刺眼。又被戲弄。什麼狗屎運,就踩了狗屎倒了霉運罷了。

  「沒事,不就是被戲弄了。這不是第一次,比這惡劣的還有。他還是帥哥,可榮幸了。」李果提起心肝,深吸一口氣,若無其事擦掉眼淚,強忍淚水咧嘴笑道。

  「撲街,王八蛋,老娘把那個明理弄成明埋,明明白白地埋了他……」小文擼起短袖衫,怒不可遏。

  依依目瞪口呆。小文口中爆粗口,半輩子都沒有想到呢。

  李果及時拉住欲要出門的小文。她不驚訝小文罵人。也正是這樣一個她,才會把自己這個學渣當朋友,她也才和小文相處舒服。

  「文姐,文姐,我沒事,您消消氣。」李果向小文賣乖,這個方法讓怒氣沖沖的小文很管用,百試百靈。

  「你真沒事?」小文看著李果燦爛的笑容問道。

  她知道李果心裡的苦澀。大一第二學年的時候,她談了一個男朋友。微胖,樣貌一般,李果發過照片給她看。可是三個月後,這個渣男和李果說分手。原來這渣男是為了追她的舍友,這位舍友和李果比較友好。渣男處處碰釘后就改變策略,從李果入手,先和李果做朋友。醉翁之意不在酒。本來是想借李果追舍友的,後來舍友實在惱怒,斬釘截鐵回絕他,他氣急敗壞之下,就開始追求李果。李果第一次被別人表白,估計是沒有信心,或者是動了心,也就答應了。

  談了三個月,渣男要和她分手。李果自討沒趣問什麼原因。他竟然說李果口臭,吻不下去,感覺像挖屎。

  其實是他和小師妹對上了眼,把李果給甩了。

  當時在北京的小文恨不得訂機票趕到李果學校,對那個渣男拳打腳踢。

  電話裡頭李果哭得傷心欲絕,瘋言瘋語的。小文在電話裡頭把渣男的祖宗十八代都罵了個遍。

  後來小文才知道,那晚李果喝醉了酒,在校園的池塘邊和她打電話,難怪覺得她瘋言瘋語,口齒不清。開始還以為她是傷心過頭,前言不搭后語。原來是借酒消愁。

  這第一次戀愛,第一次醉酒差點要了她的命。醉醺醺的她竟然掉到池塘里了,還好有同學經過把她撈了起來。

  待她清醒之後,就徹底幡然醒悟,俗話說得好,大難不死必有後福。人總在傻后才明白,為渣男不要命,多愚蠢的行為。

  「我真沒事。」李果嫣然一笑。

  的確提到戲弄一剎那,真的掀開了她心底那一抹傷。不過,緩緩就沒事了,有的傷,結痂了,被搬弄一下,只是有點兒癢,久而久之,就是慣性,就更無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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