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0章 犧牲
高秀芬知道向家有能力,向嬌嬌能找到自己也不覺得意外。
向嬌嬌看著和之前比,情緒穩定了很多,高秀芬一想到子龍是她害死的,眼睛恨不能在她的身上戳個洞出來。
“我想和你談談。”
“我沒有和你要談的,滾。”高秀芬忍著不讓自己罵人。
向嬌嬌也不生氣,反而笑了,“你現在高興了吧?滿意了吧?你看看我,孩子沒有了,也讓黃家知道那不是子龍的孩子,這一切不正是你希望看到的嗎?”
高秀芬沒有和黃家再聯係過,但是向嬌嬌說的這些,確實是她想聽到的好消息,也就笑了,“多謝你給我帶來這些好消息,我聽了確實很高興,子龍在地下有知也會高興,終於揭穿你的真麵目,你用一個別人的孩子而賴上子龍,最後還害了他的性命,這點報應怎麽可能夠,後麵還有更大的報應等著你。”
“報應又怎麽樣?我不怕,你看看我就是懷的不是黃子龍的孩子,黃家現在知道了,又能拿我怎麽樣?”向嬌嬌說的很得意,眼裏卻滿是恨,一雙眼睛怨毒的看著高秀芬。
高秀芬不怕她,“你們向家是好使,可在這邊好使嗎?”
向嬌嬌,“那你就等著看好不好使。”
丟下話,向嬌嬌走了。
高秀芬冷冷的看著向嬌嬌上了車離開,直到車看不見蹤影才收回目光,她不怕向嬌嬌,但是向嬌嬌那種惡毒的女人什麽事做不出來?
當天高秀芬給高鐵山打了電話,讓他這近幾天到省裏來,高鐵山一向聰明,應下之後什麽也沒有問,掛了電話轉身就問林江去了。
林江被問了之後一愣,他並不知道,所以也沒有什麽和高鐵山說的,但是還是讓他抓緊過來,掛電話之後,林江沉默了。
劉強進來時,看到他在發呆,笑了,“喲,原來你也有發呆的時候啊,在想什麽事情?不會你二叔又讓你相親去了吧?”
林江撇他一眼,重新看起合同來,劉強把合同搶走,“別每天就看這些,秀芬也來了,你沒事也多關心一下。”
林江放下筆,打量著他,“要說什麽?”
劉強扯了椅子坐下,“你別說你對秀芬沒有感情,買房子買一起去,要真說搭伴和我搭不好嗎?可結果呢?你們倆住對門,我在你們對麵小區,這差距也太大了吧?你敢說你對秀芬沒有心思,我把頭摘下來讓你當球踢。”
“有心思又怎麽樣?”
林江大大方方的承認了,劉強反而被懟的沒話說了。
好半響他回神了,激動的一拍大腿,“我怎麽說,你就是喜歡秀芬,讓我猜對了吧?我和你說現在可是好時機,秀芬正是需要人安慰的時候,你守在她身邊一定會虜獲她的心。”
林江揉頭,“你會在心愛的人死之後馬上愛上別人嗎?”
劉強搖頭。
林江,“那你為何認為秀芬就會愛上別人?”
劉強又被噎到了。
他說不出話來了,林江拿過合同趕人,“不要在這裏瞎出主意,廠子裏的事情多,快去忙吧。”
劉強還想多說點,眼前又找不到安慰的話,隻能悻悻的轉身離開,沒有人煩了,林江卻也看不下去合同,幹脆起身拿起外套往外走。
一邊走還一邊在心裏安慰自己,他是接到高鐵山的電話才不放心要過去看看。
剛走出廠子,就見趙鑫從車上下來,林江的步子快了幾分,趙鑫的眼睛好使,遠遠看到人就招手喊他,林江隻當沒聽到,上車開車離開,動作十分流暢。
趙鑫站在廠子門口,望著車遠去,臉上的笑才慢慢淡下去,最後一笑,“我趙鑫想得到的男人還沒有得不到的。”
語罷,轉身走了。
林江突然回來,高秀芬也意外,還擔心是不是出了什麽事,聽到林江問起她叫高鐵山到這邊的事,才明白是弟弟給他打電話了。
“高鐵山真是的,怎麽還能麻煩你。”高秀芬埋怨了一句弟弟,才把向嬌嬌來這邊的事情說了。
聽到向嬌嬌,林江的神色也認真起來,“她說了什麽?”
“能說什麽,就是一些威脅的話。”
林江卻不高興她的態度,“向嬌嬌就是個瘋子,當初你在那邊黃子龍一直也沒有動她,正是因為怕向嬌嬌對你出手,最後傷害到的是子龍,現在向嬌嬌追到這邊,你還是小心謹慎些,這些日子不要出門,叔叔那邊我讓劉強過來接送。”
高秀芬也知道林江若不是知道事情的嚴重不會這麽緊張,也聽話的應下,已經中午了,高秀芬幹脆做飯讓他在家裏吃完再去廠子。
二天之後,高鐵山就來了,高秀芬還沒等說他動作挺快,就看到了後麵尾隨跟蹤過來的高母,麵上的笑就不見了。
高鐵山原本看到姐姐還很高興,結果發現姐姐往他身後看又不笑了,好奇的回頭看去,臉上的笑也不見了,甚至轉身直接衝過去。
“你什麽時候跟著我的?”
高母的眼圈紅了,“鐵山,我是你媽。”
高鐵山張了張嘴,扭開頭,“你是我媽,可是你跟著我做什麽?我不是已經給你養老錢了嗎?”
“鐵山,媽沒有跟著你,是別人告訴我你爸他們在這邊的,所以我才過來看看,我隻是擔心你爸,你爸年歲大了,又有病,身邊需要人照顧,我和他是夫妻,照顧他最合適,媽以前真的知道錯了。”高母哀求著兒子。
高鐵山雙手緊握成拳,扭身就走,跟本不聽她多說,高母看了就追上去,嘴裏連連喊著兒子,甚至說起小時候是怎麽疼高鐵山的事。
高父看不下去了,“你不要再煩兒子,話我已經和你說的很明白,我不會和你再過下去,並不是因為你不好,是咱們倆早就沒有感情了,孩子們現在大了,分開了對你我都好,你身體健康,帶著錢還可以再找一家,我活不了幾天了,你就當是放過我吧。”
高父說完,低頭用衣袖粘了粘眼角的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