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高手
高秀芬想不明白林江為何把功勞讓給於大海,那可是給他戴綠帽子的人,除非是不知道這兩人有奸、情。
可是剛剛林江對趙紅梅那樣戲耍,明顯又像個在逗弄小醜的人。
高秀芬腦子笨,實在想不出個所以然,幹脆不去想,中午飯吃的很飽,然後她幫著趙紅梅收拾了桌子,於大海還叫著林江坐在客廳裏說著生產模式的問題。
於大海歎氣,“我雖然剛進廠子,可是這幾個月也發現了問題,生產的速度不快不說,生產時產品出現問題,整個生產線的人都罰獎金,有工人不瞞覺得沒有做錯,可若是直接找上某個人,那人又不服氣。你剛剛說的分工式生產,這樣的模式,還真是徹底解決了這個問題。今天回去我就找廠長反應這個問題。林江,你可立了大功。”
說實在的,雖然在誇林江,於大海心裏卻了酸酸的。
林江取了趙紅梅不說,便是腦子也比他好使,於大海心裏不是滋味,總覺得被林江給比下去了。
林江長的又一派斯文,氣質上也像極好,像個儒雅的領導,五官輪廓分明,和他坐在一起總會讓人心生出自愧不如的挫敗感。
於大海以前隻覺得林江是命好,有一個好叔叔才能上得起大學,加上長的好看像個小白臉,可今日真正接觸下來,才發現林江的人格魅力勝過他外麵的氣場。
林江慢慢的喝了一口茶水,放下茶杯後才開口,他聲音低純,像電視台的主持人一樣的嗓子,質樸而純厚渾圓,“我隻是說了我的想法,要真說立大功的還是你,你能將這些想到車間去,所以說這個功勞我可不敢領。”
這話,聽的於大海心花怒放,此時此刻他已忘記了林江是他的情敵,搶走了他的初戀,甚至生出幾分儒墨之情,“要是沒有你的話,我又怎麽能想到這個,你說這些真是讓我慚愧。”
“該慚愧的是我才對,你一心都在廠子上,能處處想著廠子的前景,這才是大愛。”林江的眼睛像星河,“大海,同住在一個屋簷下,也不算是外人了,這件事就不要再推讓了,是你的功勞就蚥的功勞,你不必覺得不好意思。”
於大海被誇讚的找不到西北,大聲笑了,“好,那就聽你的,這事不能耽誤,廠長去的早,我現在就去廠裏,越早實施,廠子裏損失的材料也就越少,這樣廠子的利潤也能提起一大截。”
林江起身,“行,我這邊還要準備一下下午去劉強那邊的東西,你先去廠子,咱們晚上再聊。”
於大海痛快的應下,他走的急,隻和走廊裏陪著趙紅梅洗晚的高秀芬說去廠子,頭也不回的走了。
高秀芬對著他的背影喊道,“別忘記下午弄燃氣的事。”
於大海已經騎上了自行車,聽了隻擺擺手算是記下了,人就這麽走了。
趙紅梅眼裏閃過羨慕,嘴上也不由自主的說了出來,“你們感情真好。”
高秀芬轉眸一笑,“你們夫妻感情不是也很讓人羨慕嗎?”
見左右樓道裏沒有人,她湊到趙紅梅耳邊,“我們兩個結婚一年,還沒有在一起呢,哪像你們孩子都三歲了。”
掃到趙紅梅亮起來的眼睛,高秀芬退開她的身邊,歎息道,“和他結婚時我才十七歲,今年才十八,可惜他又回了城,所以就一直拖到現在。現在在城裏有了自己的家,等將來有個孩子,日子會越過越紅火。”
說到最後,高秀芬害羞的低下頭。
她說了很多,卻隻有一個意思:她要和於大海成真正的夫妻了,還要要孩子。
趙紅梅的腦子嗡嗡作響,於大海是和她保證過不碰高秀芬,可兩人同睡一張床,高秀芬又長的清秀嬌小,哪個男人能忍住?而且還是自己的妻子,碰了也理所當然。
一想到於大海和高秀芬在一起親熱的場麵,趙紅梅就覺得有東西在她的心裏抓。
高秀芬眼角餘光掃到趙紅梅強裝笑顏的臉,唇角彎了彎,哪知身傳響起林江的聲音,“你們還年輕,也不用太早要孩子,你現在沒有工作,又沒有接的班,到不如找個地方學習,趁著年輕學習後將來有個好工作再要孩子也不晚。”
高秀芬身子一僵,回頭看著林江,這人什麽時候出來的?是把她的話都聽進去了?
林江溫和的對她笑了笑,轉頭對一旁的趙紅梅道,“我先去廠子了。”
趙紅梅點頭,目送著林江走了,才開口,“咱們如今也不算外人,有些話雖然不該說,可是剛剛林江說的話你也聽到了,他說的很有道理,孩子什麽時候都能要,你應該去學東西,有工作之後,要孩子也不遲。”
丈夫的話到是給趙紅梅提了一個醒,隻要把高秀芬送走去學習,到時高秀芬的精力都放在學習上,最好是住在外麵,這樣不在家,也就不能和於大海在一起睡。
越是這麽想,趙紅梅越覺得這樣行得通,晚上見到大海時,她得好好輕輕大海才行。
趙紅梅這邊想著怎麽勸通大海讓他送高秀芬去學習,三兩下洗完碗也說去上班就走了。
高秀芬將三人都應付走了,回到屋裏的床上一躺,想著剛剛林江是無意的一說,比如提出好的辦法給於大海一樣,並不是幫她。
但也正是這種無意,還真成全了高秀芬,她不用自己哄於大海高興,隻需要趙紅梅在背後推波助瀾想將她打發走,於大海一定會聽,到時送她去學習,也方便他與趙紅梅約會。
重生回來,高秀芬之所以沒有立馬提離婚,就是要靠於大海拿錢把大學念下來,上輩子她一生都讓於大海悔了,縱有她的錯,可於大海也逃不掉他出軌的錯,今生又豈能便宜了他,總得讓他出點血,這期間她手裏還有錢,用這些錢再生錢,等足夠她離開於大海也有地方住又不擔心餓到,就可以將於大海和趙紅梅的事挑破,然後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