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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八章 過關斬將

  風去哀手上的劍,又往南宮雨的脖子里逼緊了點。

  幾個殺手本來偷步要做小動作襲擊風去哀。見南宮雨命在旦夕,又停下來。

  南宮雨用眼色制止他們,不要輕舉妄動。殺手們沒再出手,但是圍著風去哀不願意散開。

  「各位兄弟真是護主。以後有機會的話,歡迎來我家當弟子。」風去哀粲然笑起來,一步步退到一匹高頭大馬前。

  她拽著南宮雨上了馬,兩人背靠背騎在馬上,她在前,南宮雨在後。

  她雙腿一夾馬身,馬長嘶不已,馱著二人,掉頭奮力往北跑去。

  她還不忘回眸笑:「辛苦各位送行了。對了,你叫什麼名字啊?神龍少主?」

  南宮雨被抓上馬的時候,想運氣掙脫風去哀的控制,才發現她早就閉住他的兩大穴道,話也說不出來,力也使不出來。

  他又驚又怒,這個女的竟然已經有如此功力。

  他掙扎了兩下,以表示抗議。

  風去哀在前面策馬,感受到他不滿的扭動,才想起來:「哦對,你還說不了話。」

  「那就啞著吧。」

  風去哀雲淡風輕地說。

  南宮雨暗中氣死了,從小到大,他何曾被人這般奚落輕視過?何況這還是個女人。

  「大哥,我們的馬只聽我們的話,咱們讓她墜馬吧。」

  被叫做大哥的人一邊追趕風去哀,一邊無奈地說:「雨公子已經動彈不得,如果她墜馬了,雨公子不也要墜馬?」

  「咱們再衝上去,把雨公子接住唄?」

  那大哥見風去哀始終領先他們幾百丈,毫無敗象。他也不想再拖下去,開口高嘯一聲,三長兩短。

  風去哀的馬聽到了主人的命令,突然發狂,搖頭擺胯,原地打轉,不再聽風去哀,反而要將她甩下馬。

  風去哀一手抓住韁繩,一手按住南宮雨,借著南宮雨的支撐,略略騰空而起,往馬頭脖子邊狠踢一腳。

  馬匹僵硬緊張的脖子被踢開,肌肉鬆弛了。風去哀起身、落下,一氣呵成。南宮雨功力不錯,看得到她輕盈迅速又熟練的身法。

  她到底是什麼人?南宮雨很難將這個女子和破廟裡那個書獃子對上號。不僅是身手問題,似乎連心境都不同了。

  習武之人,心境尤其重要。一旦突破原有的心境束縛,武功便會精進一層。

  見這招失敗,眾殺手只能拚命追趕。

  兩批人一前一後,揚塵滾滾,早衝過了神龍村。

  前面不遠,就是神龍山莊的外圍。

  神龍山莊得到報信,已經在此地布下天羅地網,等候風去哀和南宮雨的馬。

  風去哀不知道此地是神龍山莊的地界。當馬蹄踩上一塊空陷的土地時,風去哀和南宮雨隨著馬匹掉進一個大地坑中。

  風去哀暗中叫慘,這塊地皮如此不結實?

  南宮雨也不知情,以為二人落入附近獵戶的捕獸陷阱里。

  這下被這個瘋婆娘害死了。南宮雨有口難言,急得直瞪眼。

  「怕嗎?」風去哀戲謔地說,話雖說得輕鬆,實際上也吃力得很。她落入坑底之前,將手中長劍輕輕地插進坑底,隨即借了長劍的力,拎著南宮雨跳出了坑外。

  隨著坑外一張大網從他們頭頂罩下來,南宮雨就知道這不是捕獸陷阱。

  是南宮家的網陣。

  這種網,刀砍不斷,劍戳不破,伸縮自如,用內力也掙不開。

  這次這個小娘們還不落網?南宮雨眼中噴出火來。等抓住她,他必須要用一百種酷刑好好招呼她。

  風去哀見網來到眼前,隔空取來插在地上的長劍,砍向網絲。

  「錚!」火花四濺。但是網安然無恙,只是被她的劍氣盪開了一些。

  風去哀瞥見地面上的人,穿著與方才那些殺手一樣。

  「原來是你的人。那在下就不客氣了,再借你的肉身一用。」風去哀古靈精怪地說。

  南宮雨頭都大了,在心中苦苦叫喊:「你又想幹什麼!」

  只見風去哀拉起南宮雨的雙手,讓他在外圍護著自己,二人向上飛升,直往網上撞去。從外人看來,就像是南宮雨抱著她殉情一樣。

  隨後,她任由網絲網住他們二人,再運起真氣奮力掙扎。果然,那道網越遇掙扎就束得越緊。

  網絲把護在風去哀外圍的南宮雨勒出了幾百道血痕。

  「快鬆開!」南宮欽見兒子被勒出血痕,心痛不已,連忙下令讓手下撤網。

  「你的肉身真好用,那就再陪我一段路程吧。」風去哀抱著南宮雨飛出坑外,橫腳踢下一個殺手,奪走了馬匹。她故技重演,又將南宮雨當做擋箭牌,在她身後擋著。

  南宮欽投鼠忌器,不知道此女的底細,如果不能一擊即中,她有喘息時間,那麼南宮雨就死定了。

  南宮雨卻沒有他父親那麼著急。他貼著風去哀的背部,十分清楚她的血脈運行和調息。

  她血氣逆行,經脈如洪流一般,但明顯強弱不均,後勁不足。不出一個時辰,此女氣力就要耗盡。而他身上的穴道,隱隱有釋放的趨勢,很快就能恢復自由。他陰沉的臉上,扯出一個充滿恨意的笑容。

  且和你慢慢玩著,讓你看看南宮小爺的手段。

  南宮家的馬隊不遠不近地跟著。不到半炷香時間,風去哀又衝過了五個小村子。

  按這個速度,她還有七天不到,就能到天耀京城。

  但人可以不眠不休,馬卻不行。身後追趕的人已經換了兩批,一直都處於精神飽滿的狀態。

  風去哀的馬馱著兩個人,累得神志不清,好幾次差點踩進路邊的荊棘之中。

  南宮雨暗自運氣,衝撞風去哀施加在他穴道上的阻力。

  他終於破開了穴道,恢復了自由。他突然箍住風去哀的脖子,風去哀沒有防備,手上韁繩失了準頭,啪地抽在馬眼睛上。

  馬又累又驚,一聲長嘶,連人帶馬滾下了山坡。

  南宮雨對這段路不熟,不知道短短的斜坡之下,是萬丈深淵。他一腳踩空,無處借力,和風去哀扭在一起,摔下去。

  南宮家的馬隊從後面追上來,不見了二人和馬匹的蹤影。又見旁邊有墜崖的痕迹,心道不好,恐怕是把雨公子的命搭上了。

  一時間,都失去了主意。

  現在,風去哀和南宮雨二人,一上一下,掛在懸崖上。

  南宮雨掉落時,飛刀應手飛出,插進懸崖里。他本要借飛刀的落腳點,飛上斜坡。

  結果被位於上方的風去哀踹了一腳,他又掉下去。風去哀順勢抓住了飛刀的刀柄。飛刀沒有插進去很深,不過對於一個頂尖高手來說,足以借它穩住身形。

  他抓住了風去哀一片衣角。那衣角被林火燒過,脆弱得很,隨時會斷開。

  如果風去哀願意給他一隻手,他生還的幾率會更大。

  他哀求地看著風去哀。風去哀嘲弄地對他說著唇語:「不要出聲,不然就死在一起。」

  他就不敢向路上的南宮家殺手求救。一陣風吹過來,南宮雨的身軀晃了晃。

  飛刀被這個輕微的動作拉出了懸崖一些。風去哀的袖子嗤啦地裂開一些。

  南宮雨眼都圓了,小聲地哀求:「風姑娘,給我一隻手吧。」他不敢伸手去抓風去哀的手,因為動作太大的話,他還沒抓到她的手,就弄斷了袖子,落入萬劫不復的崖底。

  風去哀心中也很著急,體力一點點消逝,就無法保持身形輕盈,小小的飛刀根本不可能撐住兩個人。

  「你為什麼這麼執著地抓我?」風去哀覺得這是個很好的機會,讓南宮雨說真話。以前當女刑師時,倒是從不肯以生死誘供,覺得不光彩。

  「這……」南宮雨語塞,說真話呢,就暴露了白霜月。說假話呢,怕搪塞不了這個瘋女人,惹怒了她,她就乾脆把自己丟進崖底。

  「舟渡野說你武功高強,我就想和你切磋切磋。」南宮雨說。

  「下去吧。」風去哀反手割裂了袖子。

  南宮雨嚇得魂飛魄散,大叫:「你身上有白霜月,我也想要!」

  風去哀及時地將腰帶打到他身邊,遞給往下落的南宮雨。他差點錯過了,反應過來之後緊緊地拽住腰帶,鼻涕眼淚都出來了。

  他發誓,一定要殺了這個女人!

  「我沒有白霜月。」風去哀淡淡地說,她相信南宮雨這句是真話,所以不再逗他。

  飛刀不斷地鬆動,眼看著就要全部滑出崖壁。這懸崖上光禿禿地,沒有樹木花草,除了飛刀之外就沒有其他可利用的。

  「這位公子,你身上還有其他飛刀么?」風去哀問那個臉色蠟黃的男子。

  「這裡風太大,又要保持身輕,又要不被風晃走,根本使不上勁。」南宮雨一字一頓地說,避免身子動靜過大。

  「沒用。」風去哀沒好氣地說。

  南宮雨氣破肚皮,從來沒人敢這麼跟他說話。今天是她命好,也是他倒霉,一個不留神被她控制住,才會如此狼狽。

  此處,哪怕有一棵草,讓他借一下力,他也不至於被她玩弄。

  她這腰帶比花草更不堪用。縱然他使出渾身解數,保持身輕如無物,那腰帶還是開始慢慢崩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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