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校醫院內的交談

  校醫院內，麥格嚴厲地朝著斯內普質問道：「斯內普教授，你需要給我們一個解釋。」

  此時哈利等人已經在龐弗雷夫人的幫助下清醒過來，正一臉虛弱地躺在各自的病床上。

  斯內普看著仍昏迷不醒的羅寧嘴唇微動，吐出一句話：「我可以確信此時與我無關。」

  「與你無關？」麥格嚴肅地說道：「這是在地下教室被發現的，這些孩子們都受到不同程度的精神攻擊。」

  躺在病床上的幾人，也把目光投向了表情陰沉的斯內普，每個人眼神中都充滿了質疑，除了德拉科。

  「這難道不是你的收藏品嗎，教授？」羅恩憤怒地質問道：「因為那些鬼東西，羅寧到現在還在昏迷！」

  「你怎麼敢這麼說話，韋斯萊？」德拉科聽到他的話，臉色也有些不好看，「你難道認為斯萊特林的院長會企圖害死一名學生？」

  「這很明顯，因為他和你父親一樣，都是……」羅恩的表情忽然變得有些驚恐，嘴巴不斷張合著，但無法發出任何聲音，和他有著同樣遭遇的還有德拉科。

  「格蘭芬多和斯萊特林各扣10分。」麥格把魔杖收回口袋，目光又看向斯內普，似乎等待著他的回答。

  哈利嘴巴微張，似乎想說什麼，但看到自己好友的遭遇後果斷地又閉上了。

  「那不是我的收藏品，韋斯萊。」斯內普臉色又陰沉幾分，他注意到哈利的動作，譏笑道：「波特先生，你是不是也想說些什麼以此凸顯出你的特別？或許你還有布萊克都像你們愚蠢的父輩一樣……」

  「西弗勒斯！」麥格怒吼一聲又重新把魔杖拿在手中，斯內普也把魔杖握在手中，冷漠地看著麥格。

  「夠了!麥格教授，斯內普教授。」龐弗雷夫人怒氣沖沖地推開校醫院大門，把手上端著的魔葯重重地放在桌上：「請你們出去，這裡是校醫院！這些孩子們需要靜養！」

  「我覺得波比說得沒錯，」這時校醫院大門口傳來一位老人的聲音，「不過在此之前，我需要問這些孩子們幾個問題。」

  眾人這才注意到大門口的鄧布利多，而他身後還跟著一位老者，那人少了半隻耳朵，看起來像是被什麼生物咬掉的，他右手的位置還裝有木製的假肢，能聞到些許燒焦的味道。

  麥格朝著鄧布利多微微點頭致意，而斯內普沒有說話，只是看著老者，兩人手中的魔杖也不約而同地收了起來。

  「鄧布利多校長，這些孩子們還很虛弱，有什麼問題可以等他們病好了再問。」龐弗雷夫人依然怒氣沖沖的，她又看向鄧布利多身後的老者繼續道：「還有你，凱特爾伯恩教授，你應該待在你的房間里好好休息，你的耳朵還需要7個小時才能恢復過來。」

  「我相信你的醫術波比，這世界上沒有任何人能比得上你。」凱特爾伯恩教授乾笑幾聲，甩了甩自己右手的假肢，卻不料這假肢忽然從中間裂開，掉在地上發出清脆的響聲。

  凱特爾伯恩教授有些尷尬，他朝著鄧布利多說道：「下次幫我做一個附魔的吧，阿不思。你知道的，那些火龍們精力非常旺盛……」

  「好了西爾瓦努斯，這件事下次再說。」鄧布利多看向龐弗雷夫人誠懇地說道：「波比，只要十分鐘就好，這件事情非常重要，我希望你能理解。」

  龐弗雷夫人與鄧布利多對視了一眼，又看了看掛在牆壁上的時鐘后，面無表情地站在校醫院的大門口。

  「十五分鐘，鄧布利多校長，我希望我下次回來時，這裡沒有任何無關的人來打擾這些孩子們的休息。」

  說完后，她就關上了房門。房間內陷入沉默，哈利等人各個都是一臉震驚的模樣，而其他幾位教授則是一副早知如此的表情。

  「正如你們所見，在某些事情上哪怕是校長也無法做決定，」鄧布利多輕咳一聲把眾人的目光吸引過來後繼續說：「好了孩子們，現在讓我們開始正事，這位是神奇動物保護課的西爾瓦努斯·凱特爾伯恩教授，他是我們學校最勇敢的人。」

  凱特爾伯恩的臉上止不住地露出笑容，鄧布利多的讚美讓他很是受用。

  鄧布利多介紹完后，看向斯內普：「西弗勒斯，那個東西帶來了嗎？」

  斯內普點點頭，魔杖輕揮，一個木桶落在眾人面前。哈利等人努力坐起身，伸長脖子試圖看得更仔細一些。

  凱特爾伯恩緩步走上前來，清脆的響聲不斷隨著他的腳步有節奏地響起，哈利等人這才注意到，原來這位教授的一條腿也是木質的。

  「已經被燒得面目全非了，完全看不出來它生前是什麼。」他搖著頭說道，想了想，他又看向躺在病床上的孩子們：「你們還記得它是什麼樣子的嗎？」

  「它的頭很大，全身沒有任何毛髮，而且皮膚很粗糙像是……像是……」哈利仔細回想著，羅恩和德拉科嘴巴不斷張合著，不過從他們的嘴型來看，似乎並不是在討論這個生物，而更像是在互相對罵。

  「鱗片，教授。」一直沉默不語的赫敏忽然開口道：「它身體上都是鱗片，手指很纖細，像是只有骨頭一樣。而且它還會發出恐怖的聲音。」

  「恐怖的聲音？」凱特爾伯恩重複了幾遍，眼神一亮，他急切地追問道：「聽到后是不是感覺頭腦一片混亂，而且逐漸無法感覺到自己身體的存在？」

  赫敏努力回想了一下，重重點了點頭。

  見她肯定了自己的話，凱特爾伯恩瞬間變得凝重起來，他朝著依然迷惑不解的教授們大聲喊道：「多佛惡魔，肯定是多佛惡魔！阿不思，趕快封閉整座城堡，它們是群居的！」

  赫敏趕忙捂住嘴，防止自己驚呼出聲。

  「那種只有不到幾個月壽命的生物？」鄧布利多表情變得嚴肅起來，他朝著滿臉嚴肅的麥格命令道：「米勒娃通知所有學生集中到大禮堂，讓教職工、畫像和幽靈們搜索城堡每一個角落。」

  麥格教授點點頭，一隻銀色的貓咪她身邊走出，與她一起離開了校醫院。

  「西弗勒斯。」他又看向斯內普，不過後面的話並繼續說下去，這讓一旁偷聽的哈利等人有些失望。

  斯內普瞥了仍在盯著他看的哈利，微不可查地點點頭，扭身離開了。

  鄧布利多臉上露出慈祥的笑容，朝著疑惑不解的孩子們說道：「你們為各自的學院贏得五十分，具體的事情之後再與你們詳細說明。還有韋斯萊和馬爾福先生，如果我是你們，我就會好好躺著休息，不然你們在之後的很長一段時間都無法說話了。」

  正準備等教授們都離開后，繼續爭吵的羅恩和馬爾福氣呼呼地對視一眼，同時扭過頭去，不再搭理對方。

  「好了，好好休息吧孩子們，你們的所作所為拯救了整個霍格沃茨。」凱特爾伯恩笑著拍了拍身前的木桶，緊接著，這木桶開始緩緩漂浮起來，跟在他身後與鄧布利多一同離開了。

  大門又一次被關上，校醫院內又變得沉寂起來。

  過了好一會，哈利才疑惑地開口道：「什麼是多佛惡魔？」

  羅恩明顯是知道這種生物的，可惜他現在依然無法說話，一雙手在空中不斷比劃著。

  德拉科見此，臉上又露出欠收拾的笑容，引得羅恩怒目而視。

  「擺脫你們兩個消停一點吧，別鬧彆扭了。」哈利無奈地說，他又把目光看向有些后怕的赫敏，問道：「赫敏，你難道知道這個？」

  赫敏聞言點點頭，目光不由得看向昏迷不醒的羅寧，臉上滿是擔憂之色。

  「多佛惡魔是一種非常恐怖的生物，它們兇殘而且好戰，有著能貫穿鋼板的利爪，身上的鱗片還有著不俗的魔法抗性，哪怕是身經百戰的傲羅，在大意之下也會受傷。」赫敏回答道，她的語氣就像是在背教科書一樣。

  「那為什麼就連鄧布利多都會是這樣的表情？還有凱爾特伯恩教授，他為什麼會說我們拯救了霍格沃茨？」哈利問出了他最關心的問題，德拉科和羅恩也看向她。

  「因為……」赫敏頓了頓，突然把自己埋進被子里，她繼續說「它們是群居的，當你發現一隻多佛惡魔時，往往意味著，在你周圍還生活著它的族群……至少數十隻。」

  「什麼！」哈利驚呼一聲，「至少還有數十隻這種怪物！」

  「沒錯，而且它們的聲音擁有直接攻擊靈魂的能力……」赫敏的聲音變得有些哽咽：「我實在無法想象，羅寧究竟是怎麼面對它的，他只是一個……一個一年級的小巫師。」

  赫敏身體顫抖起來，隱隱還能聽見她的哭泣聲。

  其他三人不由得一陣沉默，過了好一會哈利才開口道：「如果不是羅寧把我們送了出來，也許我們都會死……」

  「在1914年的，曾有一支數千規模的士兵，在探索某處湖泊時失蹤，數日後只剩下數百人返回，他們滿是傷痕，但都不記得之前所發生的事情。」赫敏哭泣了一會繼續說道：「在數年後，美國魔法部才從一名叫做雅各布·科瓦爾斯基的人記憶深處，得知這件事情的真相。當時那群麻瓜軍隊，恰好闖入一支大型多佛惡魔的活動範圍，他們奮勇抵抗，可是槍炮無法對這些怪物無法造成任何有效的傷害。」

  「如果不是一名巫師正巧路過，可能就連這數百人都無法存活，」赫敏把目光看向躺在床上的羅寧，「而那名巫師叫做洛卡斯·布萊克，他恰好也是鄧布利多對抗格林德沃的戰友之一，雖然當事人一直否認這件事情。」

  聽到這個名字，德拉科忽然一拍床沿，看向羅寧的目光充滿敬佩。

  「德拉科你是怎麼了？」他的動作吸引了哈利等人的注意。

  德拉科先是微微張嘴，意識到自己無法說話后，從床頭的柜子里取出羽毛筆和羊皮紙，寫了幾個字后，激動地舉起來。

  哈利看到羊皮紙上的文字后不由得發出一聲驚呼。

  「洛卡斯·布萊克竟然羅寧的祖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