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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嗯，剩下的我門清！」

  老闆接著說道，「不過兩位出手豪氣，我也不能讓二位客人進去之後瞎撞，憑著我這寶貝，你們進入白陵之後靠近大門的看都不要看，直接往聖巫座下的不死泉而去，沒有人敢攔著你們。不出意外，那裡至少會有三個巫師。他們巫術高明，枯樹逢春、起死回生、斷臂重連、無形殺人對他們來說易如反掌，這寶貝送給他們最合適！」

  「好，多謝老闆，那我們先告辭！」

  「好，不送了。」

  林尋真出來以後對問楓剛才的表現相當滿意，「沒想到你的心思真的很細啊，剛才要是我可能問都不問了！」

  「天才向來如此！」問楓得意地說道，「跟著我多學學，保證你的水蠱輕易拿到，我的仇順利得報！不過他們已經見過我們了，我們要變一張臉！」

  問楓說完就馬上變成了小魚兒的模樣，「我也就看魚兄的臉比較好看了，就暫時讓他佔佔便宜吧。」

  林尋真對問楓的自戀只能付之一笑，變成了金翊的模樣，問楓馬上就嫉妒起來，「你這怎麼比我好看多了，不過看魚兄的臉跟你和現在的臉都有些像啊！」

  「因為他化形的時候，我們都對他產生了影響。」

  「難怪了，那就這樣吧，偶爾讓你體驗一下比我還美的感覺，我也是可以接受的。」

  「你快閉嘴吧！」林尋真有些受不了了，「臭不要臉！」

  問楓倒顯得很得意，很快兩人就來到了白陵外，果然，因為貢品是從老店買來的，特有的包裝引開了其他人的駐足觀望。有的人嘆嘆氣，有的人心生嫉妒，即便如此，問楓還是一點都不低調，昂首挺胸地走在前面，讓林尋真跟在身後。

  （問楓）「這翡翠鋪成的路走起來就是不一樣啊，感覺整個人都上了個檔次！」

  「你吵死了，閉嘴！」

  巫徒們接過林尋真手中的貢品，包裝是老店的錯不了，再看前面寫的「千盞虹」三個字，趕緊把林尋真二人請進白陵。

  一旁的巫徒見接林尋真的人那麼緊張便問他，「什麼東西，把你嚇成這樣？」

  「千盞虹！這燈有一千盞小燈，每一個都可以獨立發出虹光，除了聖巫，沒人用過！」

  「真的假的？」

  「這能有錯嗎！」

  林尋真聽到了他們的談話，心中暗暗竊喜，「看不出來問楓還挺會挑的，看來接近聖巫是不難了。」

  問楓還是像剛才一樣，照著老闆的指示，大搖大擺地向著不死泉處走去。

  林尋真便說道，「我弟弟被天雷劈中，全身潰爛，想求此蠱，幫他恢復原貌。」

  巫師感到震驚不已，「被天雷劈中還能活命？」

  「神醫相助，命是保住了，只是容貌盡毀，神醫說這裡有這種水蠱，所以來求！」

  「原來如此，這也不是難事，隨我來吧！」

  巫師隨即起身帶林尋真二人離開不死泉，林尋真感到不可思議，「就這麼簡單？」

  「那你以為有多難！」問楓倒是顯得很輕鬆，彷彿一切都是理所應當的，「我們又沒有暴露，你怕什麼，放輕鬆！」

  巫師把林尋真二人帶到自己的蠱室之中，各種各樣的蠱蟲在透明的瓶子里爬來爬去，還好室內燈光充足，顯得沒有在南巫時看到的那麼陰森恐怖。

  「果然還是環境影響的，」林尋真暗暗想到，「我作為一個人，也更喜歡北巫的氛圍。」

  巫師打開巫室的暗門，將他們帶進去，並介紹道，「我並不是三個巫師中巫力最大的，但你們從哪裡拿到的蠱蟲效果都是一樣的，所以不必擔心自己的選擇有錯，除了你剛才說的渦蟲水蠱，這裡還有各種各樣的蠱蟲，都具備起生回生的效果，但你們也別等人真的死了才用，至少要讓受蠱之人有一口氣。除了渦蟲水蠱，我再送你們另一種水蠱，配合使用，這樣渦蟲不會殘留在宿主體內，傷好之後便會自然死亡。」

  「謝謝巫師！」

  「不用客氣，你們今天送我的這盞燈換成錢，夠我用三年了，只送一個我還覺得過意不去，但這是規矩我不能逾越，請莫見怪。」

  「不敢不敢。」

  「記住，這水蠱使用之前先用宿主的血餵養一天，一天三次，一次的血量正好到達這瓶子的一半，到了第二天，劃開宿主的手背，或者直接放到宿主的傷口上，他自然會鑽進去。等到這一瓶的蠱蟲顏色變成藍色，就直接將他放在宿主的傷口上，讓它自然進入，之後讓宿主一直靜養直到傷勢完全好了就不用擔心了。」

  林尋真記著巫師說的每一句話，不敢漏掉任何細節。

  回到白陵，問楓便開始尋找他的目標。

  林尋真則到處看看，等待著問楓給他傳遞消息。白陵周圍也有很多巫師在向人們展示著自己的本領，林尋真也真正感受到了巫術不一樣的面貌。這裡，巫術成為了常見的事物，卻沒有因為常見而脫去神秘的面紗，和普通人生活緊緊聯繫的同時，又把信仰二字深植每個人的心中。不論從哪方面來想，林尋真都更加喜歡北巫的巫術。

  但林尋真沒有料到的是，這只是北巫表現出來的光明的一面，接下來發生的事又刷新了他對北巫的看法。

  遠處漸漸傳來一陣鈴鐺聲和一股花香，「來了！」林尋真想起了白天聖巫來時的情景，趕緊去找問楓。

  聖巫在巫徒們的簇擁下慢慢向白陵走去，隊伍的最後，是一群被粗繩捆綁起來的南巫族人。

  林尋真一眼認出了他們所穿的衣服，看了看問楓，問楓看上去很平靜，但越是平靜，林尋真就知道他在壓抑內心的怒火。

  「我的子民們，都過來！」

  聖巫在白陵面前停下來，人們也在他的呼喚中圍過去。

  「自從巫地分出南北兩派以來，我們北巫想盡一切辦法將巫術與大家的生活聯繫在一起，直到現在，我們嘗試了快一千年的時間，這個美好的願望正在慢慢實現。但總有一些人，打著正宗巫術的旗號干擾我們美好的生活，這些人，我們該如何處理？」

  「殺了他們！」

  「對，殺了他們！」

  民眾的反應讓林尋真很驚訝，剛才還十分和善的人群一下子沸騰起來。

  「那你們說用什麼辦法處死他們！」聖巫還在煽動著民眾的情緒。

  一個人突然高聲喊起來，「用鼠刑！」

  「好，那就用鼠刑！用幾隻？」

  「越多越好！」

  「好，那就服從大家的意志。」

  南巫族人們被拉到人群面前，巫徒們端著一個盤子走上前來。

  聖巫覺得這樣還不夠，便問人群，「有誰願意來幫我們大家除掉這些惡蟲的，他將是我們的英雄！」

  說到讓人們自己動手，人群突然安靜下來，一個年紀不大的青年衝出來，「我來！」

  「好！」人們都為這個平年的勇氣而喝彩。

  青年掀開盤子上的公布，露出裡面的鼠乾屍。

  聖巫鼓勵道，「來啊，不要害怕，大膽把他抓起來塞到他們的嘴裡！」

  青年還沒碰到乾屍就已經流出汗來，顫抖著碰了碰乾屍。

  似乎，沒什麼事！

  青年再次碰上去，這次停留的時間長了些，但還是顫抖起來。

  聖巫接著鼓動他，「不要怕，它不會傷害你，你是它的主人，他會忠實於你的想法，你想想你現在最想幹什麼，你就去做。」

  青年突然膽子大起來，一把扭住乾屍，確定自己沒事之後哈哈大笑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