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尋找線索

  林尋真看著高聳入雲的山峰，上到雲層之中，根據上次記下的碧水的位置，很快找到了兩點之間的最佳路線，向著碧水移動過去。

  快到碧水的時候，林尋真落下地面，發現杻陽山中的精靈還沒有放鬆警惕，到現在還在找他。

  「他們不知道相繇跟我同歸於盡了，也就是說山裡的精靈不知道水裡發生了什麼，不過也是，那麼深的地方發生了什麼誰知道呢！」

  林尋真一邊自言自語，一邊摸到了碧水的旁邊，還是像上次一樣，碧水被結界保護著，上次是一片茂密的草叢，現在是一片鮮艷的花。沒有小魚兒那樣的能力，林尋真也不知道怎麼進入碧水，原本打算直接跳進去試試的，但是看到其他精靈照樣能從花叢中過去，只能把這個念頭打消。

  「怎麼辦呢？」林尋真焦慮起來，現在是已經回來了，但是回來了卻沒有什麼用，「該死，當初養傷的時候光顧著想著要回來要回來，也沒想過回來之後該怎麼做！現在好了，傻了吧！」

  林尋真抱怨自己想的不夠周到，突然聽到遠處傳來一陣歌聲，林尋真向著歌聲傳來的地方望過去，幾個人正在山上採藥，樵歌的臉龐突然出現在眼前，「對呀，樵歌那個傢伙知道的東西那麼多，我可以去找他問問啊！」

  事不宜遲，林尋真決定好之後便趕緊出發，趕到村子里的時候已經是下午，也不知道樵歌在不在家。

  然而，令林尋真感到意外的是，樵歌家現在已經是別人做主了，林尋真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確定了一下，沒錯，這就是之前來過的村子。

  屋裡的主人看到林尋真站在門口便說道，「賣柴的搬走了，現在這裡不賣柴火了！」

  林尋真便問他，「大哥，那你知道他搬到哪裡去了嗎？」

  「鎮上！」

  「哪裡呀？」

  「自己找去！」

  主人家並不喜歡他，林尋真也不好繼續問下去，在里尋找附近有什麼鎮子，但卻一點信息也沒有，想想也是，這可是千年之前的地圖，這千年之間出現過多少鎮子、村子，它怎麼能記載進來呢！眼見希望破滅，林尋真也不知道該去哪裡，身後傳來了樵歌的聲音，「兄弟！」

  林尋真趕緊回頭，確實是樵歌之後趕緊問他，「你怎麼搬走了，讓我好找！」

  樵歌沒有解釋，反而嬉皮笑臉地問道，「你怎麼來了？是不是又有什麼不知道的事兒要問我啊！」

  林尋真看著他那張得意的臉，再加上這個問題一問出來，就知道他為什麼搬家了，「上次問了幾個問題，把你養富起來了對吧！」

  樵歌一臉難為情的模樣，「誒，瞧你這話說的，我們是互通有無，怎麼樣，有事就問，給錢就行！」

  林尋真也不掩飾，「我確實有事要問你，但不知道你能不能幫我解答啊！」

  「這有什麼難的，你只管問，但是別叫我給你帶路了，上次上山回來被飛鼠門的發現，老哥我差點折在山上！」

  「放心吧，這回只問問題，不叫你帶路！」

  「好！那你跟我進屋說！」

  「你不是賣了嗎！」

  「什麼賣了，還沒給錢就還是我的！」

  「不不不，人多眼雜，我們還是到別處說吧。」

  樵歌想了想，心裡的算盤也敲打起來，覺得林尋真說得有道理便同意道，「也是，那就跟我回新家說去！」

  林尋真在里記下小鎮的位置，來到樵歌的新家也感到有些驚訝，「就我給你的那幾個錢，你能在這裡買到房子？」

  「那肯定不夠，不過大頭已經有了，這家老闆之前做生意一直虧本，他覺得是地方不好，一直想賣，我惦記了很久，原本都沒希望了，你一來，我不就有錢了。」

  「那就沒有別人看上他這裡？能等你這麼長時間？」

  「他之前虧了呀，這是個大老闆，其他地方生意都好做，就這裡的不行，人家不敢買，我就撿了個漏！」

  「那你不怕虧呀，這樣的門戶我不信你買來不做生意？」

  「做呀，至於做什麼那就是以後的事了，先不談這個！來喝茶！」樵歌沏好了茶給林尋真倒上，問林尋真此次的來意，「說說你吧，這次有什麼問題要問我？」

  林尋真開門見山地問道，「我想知道碧水在哪裡？」

  「碧水？」

  「對，你知道嗎？」

  樵歌的神情有些奇怪，似乎是不敢說一樣，林尋真便從腰間掏出一塊大銀子拍在桌上，樵歌咽了一口口水，狠下心來，「你等等！」

  只見樵歌起身把門關起來，點起燈，先拿起銀子咬了一口，確定是真的便把它放到桌上，「兄弟，前面那幾個錢你給我確實是虧了，但是今天這個錢，你花的值！」

  林尋真心想有戲了，「那這麼說，你確實知道碧水在什麼地方？」

  「不知道！」

  「那你說這些幹什麼！」

  樵歌低聲說著，卻又欲言又止，「我雖然不知道他在哪裡，但我知道你就是朝著水靈去的，這裡還有關於水靈的另一個線索，我都可以告訴你，但是…」

  「但是？」

  「你要幫我把這裡買下來！」

  「你這是敲詐！」樵歌一見面就獅子大開口，林尋真聽他提條件的時候就做好了心理準備，但沒想到他胃口這麼大。

  「那也是你慣的！」樵歌見林尋真不答應，便也耍起賴來，「我原本只是個普通的樵夫，是你一次次把這骯髒的東西扔到我的面前才把我變成現在這樣見財忘義的模樣，你得對我負責你知道嗎！」

  「行行行！」林尋真也感到無奈至極，「我真是惹了個祖宗，你還差多少！」

  樵歌趴到桌子上指了指銀塊，伸出三個手指，「再有三個，這旁邊的兩個鋪子也就是我的了！」

  林尋真瞬間急起來，「你什麼意思呀，連旁邊的你都惦記！」

  樵歌見他急了，趕緊翻下來，「你你你，幹什麼，要後悔可以，別動手啊！」

  林尋真坐下來，樵歌接著哄他，「你看你，急什麼，你出了錢，那就是最大的老闆了，以後你回來想住多久住多久，想吃什麼吃什麼，就像給自己安了個家，只是請個人幫自己看家而已，有什麼損失！我能幫你把這個家給搬走嗎？不能呀兄弟！只要你點頭，咱們倆那就是合作共贏，你要是不答應，哥哥我也不說什麼，有這麼個小門面，生意再不好也能活下去，不會強求你的！只是你那些問題…」

  樵歌最後那幾個字是從牙縫裡擠出來的，林尋真也不知道該說什麼，原來還覺得這傢伙是個老實人，沒想到被錢砸了幾下就變成這個鬼樣子了，說得是好聽不強求，但只要不答應的話，肯定什麼也問不出來了！

  「行，算我倒霉遇到你這麼個玩意兒，不過我覺得你說的還挺有道理的，多了個落腳的地方，以後也方便！」

  「對嘛！」樵歌兩手一拍，趕緊起身開門，「咱們現在就走！」

  林尋真被樵歌拉著，但還是沒忘記談條件，「房契上要寫我的名字！」

  樵歌才不管房契上寫誰的名字，反正林尋真買了也不住進來，「行行行！都聽你的，你是老闆！」

  很快，樵歌搞到了自己從來沒想過的房子，一回來便激動地叫起來，「沒想到有一天我也會翻身，這感覺太爽了！」

  「爽個屁，趕緊給我滾過來！」

  「是是是！」樵歌一副奴才的模樣，跑到林尋真的面前。

  林尋真拍了拍他，「裝什麼裝，我又不是老爺！快告訴我碧水和水靈的線索！」

  樵歌一開始是真的把自己當成奴才的，聽林尋真這麼說的時候還有些驚訝，「兄弟，你真的把這裡送給我看著啊？」

  「那還有假，再說了，房契上寫著我的名字，還被一分為二了，我怕什麼！」林尋真取出懷裡的房契，得意地甩動起來。

  「那倒也是！」看到林尋真這個樣子，樵歌心裡的愧疚瞬間消失不見，跟林尋真說道，「碧水呀有一個一年一現的特點，傳說…」

  「傳說？」林尋真打斷了樵歌，前幾次樵歌一說一個準，他不相信樵歌都是靠傳說知道的這些秘密。

  樵歌見林尋真懷疑他了，便從牙縫裡輕輕地擠出三個字，「我師父！」

  「你師父？」

  「兄弟，這個真不能再說了，我是被逐出師門的，他老人家說過我要是敢說出去，天涯海角都會追到我！」

  「為什麼！你犯了什麼錯，你師父要這麼對你！」

  樵歌明顯也不想提起這段往事，難為情的說道，「因為我是幾百年來唯一一個因為太笨被逐出師門的，老人家怕傳出去有辱師門！」

  「呵呵呵呵！」林尋真沒忍住笑了出來。

  樵歌自己也笑起來，「行了行了，怪不好意思的，那也不是誰都跟你們一樣啊！我接著說了啊，碧水每年會出現一次，但因為聖靈們控制了碧水的緣故，所以就算出現你也不一定能接近。碧水之所以重要不是因為它是唯一一條能找到水靈的通道，而是因為它是唯一一條直通水靈的通道。」

  「也就是說還有別的方法能找到水靈！」

  「對！但這就像大海撈針一樣，汎水這條大河連接杻陽山內所有河流，碧水再怎麼深，水底都與汎水相連！你可以從汎水直下水底，但能不能找到水靈，那就要看你的運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