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回憶
「刀叔，我睡不著！」寒玉一個翻身起來，對著仍在打坐的刀客嘟囔著。
「還在想著異鬼的事情還是想別的？」刀客深深吐出了一口氣息，緩緩的問道。
「我想了很多，頭都有點疼了……」寒玉小聲說道，「我腦子裡像過電影一樣，從我在沙盒中的那個程序員開始，一直回憶著自己這一路是怎麼走來的……」
「哦？然後呢？」刀客靜靜的問道。
「當想到對面的那些異鬼的時候，我腦海里一瞬間想到了那些，這萬事萬物，我發現總會有相生相剋的對立面存在，當你覺得這片森林猶如天堂一般存在的時候，卻莫名其妙的跳出一個什麼異鬼，然後又是無盡的對抗，無盡的殺戮……我感覺……這一切似乎避免不了……我感覺有一種神秘的力量決定著這些的存在……我……我也搞不懂那是什麼……」寒玉捂著臉，深深的吸了一口氣，「這些念頭，就像我在沙盒中，覺得那片大海是那麼假一樣，這種似曾相識的感覺……真的讓人很痛苦！」
「不不，在沙盒裡的痛苦，是因為你處於覺醒的邊緣，因為你是人類的救世主，現在的痛苦，我看是你想的太多了，如果靚亮不是和小妮子長的一模一樣，你還會這麼痛苦嗎？我看你跟她這才剛剛認識，竟然像認識了很久一樣……」刀客說道。
「這……靚亮和妮子長的真是一模一樣……我和她說話的時候，經常會有種錯覺，以為站在我對面的就是妮子，她們說話很多時候都一模一樣……我也搞不懂這是為什麼？刀叔，你給我講講，你是怎麼救出妮子的吧，我就是聽你們說在她八歲的時候，你在AI的養殖場救了她，可這個故事，卻一直沒人跟我完整的說呢！」
「這件事，的確有些蹊蹺……讓我好好想想……」刀客若有所思的說道。
「那會兒我還沒聽到救世主的消息，像往常一樣，在沙盒裡漫無目的的尋找，只是尋找可能的覺醒者。有一天我一個人在澳門的大三巴牌坊那裡閑逛，在那個廣場上，有三個年輕的僧侶引起了我的注意。」刀客回憶著。
「僧侶？」寒玉詫異的問道。
「對，是僧侶，最奇怪的是，他們的頭上竟然都有十二個戒疤！陛下你要知道，這戒疤是我們這邊佛教徒以前所獨有的，並且在1983年就已經廢止，而那一年是3015年，沙盒裡是在2012年……當我看到那三個和尚頭上的戒疤之時，我的詫異之情是可想而知的。」刀客說道。
「是呀，戒疤相傳始於1288年，就是元世祖至元二十五年，志德和尚住持金陵天禧寺時，與七眾授戒，燃香於頂，指為終身之誓。此事逐漸演變成了慣例。但這個習俗確實在1983年就廢止了，在2012年怎麼會有三個頭上有十二個戒疤的和尚出現呢？」寒玉也是一臉的詫異。
「是的，更為驚奇的是，那三個和尚也就二十齣頭的樣子，我看著他們徑直朝著大三巴牌坊走去，你猜怎麼樣？他們直接就穿過了牌坊一層的那扇大門，然後就憑空消失了！」刀客努力回憶著。
「啊？」寒玉不禁驚奇的張大了嘴巴。
「我當時也是大吃一驚，以為遇到了沙盒裡AI的那些怪異的程序，可是在葉婆婆那裡，我再次遇到了那三個和尚。」刀客繼續說道。
「刀叔，我一直想問你這件事，你是怎麼遇到葉婆婆的，怎麼聽她說起救世主這件事的呢？」寒玉好奇的問道。
「那會玫瑰聖母堂正好舉辦著一場彌撒，而主持這場彌撒的卻正是這三個頭上有十二個戒疤的和尚……和尚在主持彌撒，我記得當時自己看到這一幕時，驚得呆住了，感覺當時是沙盒裡時空錯亂了一樣……而葉婆婆就在那喊我『年輕人，我等你很久了。』」從刀客的話語中，寒玉感覺到了當時的那股神秘氣息。
「我並不知道葉婆婆喊的就是我，還在左看右看，她笑著繼續說，『年輕人，你不用看啦，我喊的就是你。』我這才意識到葉婆婆是在喊我，我並不認識她，只看她一個人坐在祭堂旁邊的長板登上，而祭堂正中的聖母像，那個聖母抱著的卻不是聖嬰，而是……對，是妮子！是她的模樣！那個聖母抱著的是小妮子！」刀客的話語里透出著顫抖。
「這也太離奇了吧？」寒玉嘟囔著。
「離奇的是，我居然現在才想起那個聖嬰，竟然就是妮子！我當時只是奇怪怎麼那個聖嬰換了形象……我的記憶？難道被控制了嗎？」刀客捶著自己的頭嘆道，「葉婆婆繼續對我說，『年輕人，你不必感到奇怪，我知道你一直在這裡尋找那些人，你如果能找到這個人，那麼，你就可以繼續尋找你們人類的救世主，救世主能終結你們人類的戰爭，能給你們帶來真正的和平。』」
「我奇怪她怎麼會知道我在尋找那些覺醒的人，而葉婆婆像是完全猜到了我的想法，她繼續說，『你可以叫我預言家，你可以選擇不相信我說的話，但是選擇，是你們人類永恆不變的做法，不管怎麼樣，你最終都是要選擇的。』這時候，那三個和尚大聲的念著一種我聽不懂的語言，我對葉婆婆說，『婆婆，我要找的人是誰？』葉婆婆笑著說，『就是祭堂上那聖母抱著的孩子，她現在才八歲，還在養殖場中掙扎，她已經覺醒了。』」
「我使勁盯著那孩子看，可那裡竟然閃動起來，對，是閃動了起來，當時我以前自己眼花了，因為那裡人的長相沒變，就是頭髮的顏色一會黑一會白……眉心中間一會多一點一會少一點……」刀客完全沉浸在當時的場景中。
「什麼？人像閃動了？頭髮一會兒黑一會兒白……眉心中間一會多一點一會少一點……那不正是妮子和靚亮嗎？」寒玉大聲說道。
「對……對！我現在才想到是這樣的！」刀客醍醐灌頂的說道，「可是我當時真的以為是自己眼花了，當那裡閃現黑色頭髮的人像時，我說著，『我記住了，她叫什麼名字？』，那一刻以後，那人像就一直定住了小妮子，再也沒變過了！」刀客喊道，「葉婆婆告訴我，她叫付妮，她現在在一家孤兒院里，讓我一定要找到她。」
「我當時一頭霧水，還想繼續問的時候，那三個和尚中的一個說道，『葉婆婆，他已經選擇了其中的一個，那另一個交給我們了。』接著他們繼續大聲念著那我聽不懂的語言，一會兒萬籟俱靜，他們都不見了。」刀客的聲音帶著顫抖，「那一刻，我真以為自己遇到了鬼……」
這時候葉婆婆的聲音又鑽進了我的耳朵，「年輕人，去吧，去開始你的尋找吧，你要找的小丫頭，會愛上你們的救世主的，她是你們救世主最真摯的愛情元素，她是你們希望的開始，你一定要確保她和救世主在一起之前，還是處女之身。」
「天老爺，這也……這也太離奇了吧！刀叔，你那會選擇的是妮子，所以現在森林的是靚亮，假如你選擇的是靚亮，那現在森林裡的一定就是妮子！她們一定是孿生姐妹，不管你怎麼選擇，我都會遇上她們兩個是不是？那帶走靚亮的那三個和尚又是什麼人？這片森林和地下城是什麼關係？」寒玉聽著刀客的講述，驚詫的發出了一連串問題。
刀客一臉沉默的搖著頭，「哎！這我真不清楚，我只知道，這是我最初選擇的結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