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章 兩全的選擇
「翼族之母？」張議員重複著這個詞語，說道：「可是小琪琪終究是被蝙蝠咬傷產生的變異啊！特別是她現在吃血，很容易讓人聯想到那古老的吸血鬼傳說。」
「在沙盒之中也聽說過這個詞，那是一些變異的程序，並不是AI製造的。」寒玉說道，對小琪琪的問題，他現在真是傷腦筋了。
「你也知道，即使是在沙盒中，吸血鬼也是變異的程序，也是遲早要被系統清除掉的。」張議員遲疑的說道。
「不，張議員，那些是被清除的程序而已，可琪琪是人，是我們的一員！」寒玉斬釘截鐵的說道。
「要說變異，你們誰有我的變異厲害呢？雖然你們誰都沒提過這個詞，可是我自己清楚，我確實是在一直猛烈的產生著變異，只不過，我這樣的變異對大家有利，所以大家就很喜歡，甚至說我是神。可是同樣是變異，為什麼對琪琪就不能容忍呢？她從被蝙蝠咬傷以來，就吃過一個人的血，那個還是湯達黑化過的人，我不知道那還能不能稱之為人。她從來沒害過誰，她就是長的和大家不一樣，吃的和大家不一樣，為什麼大家不能接受呢？」寒玉快速的說道。
「我知道關於吸血鬼的傳說，吸血鬼的祖先是亞當的兒子該隱，因殺死自己的弟弟亞伯而受到上帝詛咒成為第一個吸血鬼。從該隱起，吸血鬼通過初擁將人類變成新的吸血鬼，進而形成了十三個具有不同能力的氏族。按這個傳說，吸血鬼也是人。他們發展種族的模式和我們不同，當然，這只是一個傳說了。現在，小琪琪有沒有這樣的能力還不清楚。」寒玉看著流淚的小琪琪，一字一句的說道：「未來怎麼樣我沒有看到，但現在我們的選擇，會決定我們今後的路。這是葉婆婆反覆跟我說過的，而葉婆婆，她就是個AI。」
「什麼？那位預言家竟然是個AI？」張議員詫異的問道。
「是的，這個事其實無畏號上的人都清楚，但我們從未害怕過，就像葉婆婆說的，『其實每一個世界，都有好的，壞的，還有種不好不壞的』，我們人類是這樣，AI也是這樣，我想，小琪琪未來可能的翼族，也同樣會這樣。」寒玉低聲說道。
「我們不可能因為有壞人的存在，就幹掉所有的人，也不能因為有殺戮我們的AI存在，就去殺掉所有的AI，這道理對小琪琪一樣適用。」他看著小琪琪微微抖動的翅膀，那雙含著淚水的藍色眼眸，說道：「琪琪，我只想問你，如果你再次遇到了那些蝙蝠，你會選擇怎麼做？」
「如果它們攻擊人類，我會毫不猶豫的消滅它們！」小琪琪堅定的說道。
「那你如果是自由的，你想吃血的時候怎麼辦？」寒玉盯著琪琪的眼睛，問道。
「我……我真的不知道，那種渴望會讓我渾身難受，說不出話來，你看我現在能說話，就是吃了人血的原因……」小琪琪說到這，又哭泣了起來。
「我明白你的難處，不過，也請理解普通人的想法，赤城，畢竟還有近十萬人，這已經是最後的人類了。」寒玉緩緩的說道。
「小寒！」馮飛聽到寒玉這話，著急的喊道。
「飛姐姐，不著急，我們寒寒的意思是在接近地幔方向那裡，我們不是已經挖掘了相當大的空間了嘛，那裡暫時還沒有人去居住，就讓小琪琪先去那居住，我們這邊抓緊時間研製能更好的適合小琪琪的食物，這樣一舉兩得，能夠讓琪琪有時間進行心理的適應，另一方面，我們也有時間去消除人們的恐懼感。」付妮快速的說道。
「哦，原來是這樣！好！好！」馮飛總算鬆了口氣，奇怪的問道，「咦，你怎麼知道你的寒寒是這樣想的？」
「哎，我說飛姐啊，你還不知道嗎？這丫頭反正只要靠近我，只要她願意，總能隨時讀懂我腦子裡想的事情。」寒玉一臉苦笑著說道。
「哈哈，這樣啊！死妮子，你居然沒告訴我！」馮飛笑著罵道。
「誒呀，我的飛姐姐，人家不好意思說，我現在和他在一起，都很少讀他了，他壞的很，經常滿腦子的壞主意。」付妮悄悄跟馮飛說道。
「哦！我懂了！」馮飛笑道。
「啊！小妮子說的……不，是寒議員說的完全正確，這確實是目前能想到的唯一方法了。」張議員由衷的贊道，老頭子心想，這事總算是解決了，為了這事，我多難啊！又不能直接殺了小琪琪，又要防著走漏風聲，怕引起恐慌，現在寒玉天不怕地不怕出頭解決了，以他的能力和威望，至少能鎮住場子，不會引起恐慌，這城裡只有不恐慌，只有和平了，才能解決很多亟待解決的問題。
「謝謝你！寒議員！我願意去地幔那裡守著，感謝你為我做主！」小琪琪藍色的雙眼裡，閃著的全是感激，「在那裡，我會好好修身養性，克服自己弱點的。只要你需要，隨時可以來找我。」
「不不，琪琪，你別這麼喊，你是飛姐的朋友，就是我的朋友，你還是喊我叫寒哥吧，別這麼見外。」寒玉被小琪琪的寒議員喊的有點不好意思，訕訕的說道。
「對，琪琪，你喊他叫寒哥，我都喊他叫小寒的。」馮飛笑道。
「嗯……謝謝你，飛姐姐！謝謝你……妮子！」小琪琪看著這兩個美麗的女人，知道如果不是她們的原因，寒玉很難下決心去做這樣的決定的。
「別這樣，小琪琪，我……我根本沒幫你做什麼……你要聽話，要堅強！」馮飛握著琪琪的手，安慰道。
「給琪琪找一件袍子來，從這到地幔那裡，要經過人群密集的地方，為了避免不必要的緊張，琪琪就委屈一下了。」寒玉說道。
很快找來了一件大袍子，馮飛拿過袍子，用袍子將琪琪的那對大翅膀裹在了裡面，外面用細繩子緊緊的捆紮住，捆好以後，拉著琪琪的手，從衣服上撕開的兩個洞中拉出來，「明天我就去給你做新衣服，你這翅膀啊，做衣服還挺難呢。」
付妮丟開了寒玉，過來幫忙，大眼睛盯著琪琪的翅膀，小心摸了摸，悄悄問：「琪琪，你長了這個翅膀，是不是會飛的？」
「嗯，我現在真的會飛的……」小琪琪點著頭，輕輕說道。
「哇！你好厲害！」付妮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