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萬年學徒

  在李默軒高喊出KF拿下冠軍的那刻，舍友們都跟著歡呼了起來，念寒獃獃地坐在那裡，看著屏幕，他不知道為什麼，眼前的一幕如此的熟悉，似乎自己曾經經歷過，許多不熟悉的畫面不斷閃現在自己的腦海里。

  「老念，你是真厲害，我服了。」張明旭拍了拍念寒的肩膀，念寒瞬間從獃滯中回過神來。

  「僥倖，僥倖。」念寒撓了撓頭，他沒有在乎自己是不是賭贏了，現在的念寒腦內很亂，他躺在自己床上，閉上了眼，開始不斷回憶剛剛閃現進腦海的畫面。自己為什麼會認識尤紫玉和龐恩曦，尤其是最後的那一段畫面，尤紫玉明顯是在對自己說話，他說的是什麼？念寒的腦內很亂，雖然他知道幾年前曾經出過事故，醫生說自己可能少了一部分記憶，難道這些都是曾經自己發生的？

  念寒有過軍旅的生活，曾經參加特種兵選拔的他也接受過唇語的訓練。畫面中尤紫玉對自己說的雖然不能全部看懂，但是至少隊長，這個詞語他是熟悉的。他為什麼對自己說隊長？如果說五年前，聯賽期間的自己還在醫院中沒有醒來，那不可能是五年前，那麼只能更早，可是那時候自己是一個學生，更不可能認識職業選手。

  「老念，老念。」鄒德全戳了戳閉目思考的念寒，念寒被舍友的嘈雜聲拉回了現實，「你咋了，不舒服嗎？」

  「沒，今早起早了，有點犯困。」念寒坐了起來，喝了一口水緩了緩神。

  「哦哦，我們準備出去喝酒通宵，你去嗎？」

  念寒確實有些累了，搖了搖頭，「你們去吧，明早我還要鍛煉。」

  三人確實知道念寒作息比較規律，而且幾乎不怎麼喜歡喝酒，就沒有再邀請，高高興興關上了宿舍門，念寒見舍友已經走了，再度躺在了床上，今天確實是有點累了，感覺出現了幻覺。

  念寒沒有再去想剛剛經歷的畫面，他認為可能是自己太累了和腦內的記憶出現了混亂，慢慢的放空自己的思緒，逐漸進入睡眠中。

  「隊長。」

  「噢！你是新來的尤紫玉吧。」

  「是的，隊長你知道我？」

  「嗯，之前你的新秀賽我看過，技術不錯，以後多多指教了。」

  。。。。。。

  「隊長，你真的是喜歡Merlin呢。」

  「是啊，我第一次玩JOD就是用的Merlin，雖然是老人物了。」

  「隊長，Merlin的話需要Viviane來配合才能打出最佳輸出，但是我總是配合不好你。」

  「沒事的，你還年輕。」

  。。。。。。

  「龐恩曦，你真的準備退役了嗎？」

  「啊，對，我年齡不小了，戰隊需要新鮮的血液。」

  「那下一場就是最後一場了。」

  「退役后又不是不能玩網游，別說的跟我命不久似的。」

  。。。。。。

  「觀眾朋友們，歡迎再次回到JOD年度聯賽決賽的最後一場，現在KF和MY的比分是2:2打平，這一場將決定冠軍花落誰家，究竟是以冠軍送別即將退役的隊長龐恩曦的MY，還是。。。。。。」

  「呼。」念寒夢到這裡突然醒來過了，雖然是初冬，但是他依舊滿頭的汗珠。

  念寒擦了擦臉上的汗珠，喝了口水，稍稍緩了緩神，剛剛夢到的究竟是什麼，分明是夢，卻如此的清晰，就像是親身經歷過的一樣。

  念寒從水房回來，剛剛洗臉清醒的他，點燃了一支煙，雖然念寒沒有煙癮，不過每次遇到難過的事情，他也是會選擇抽一根。他慢慢地吸了一口，又慢慢地將煙吐出來，抬起頭看著忘記關閉地電腦。

  「靠，又忘關了。」上一次自己忘記關電腦，被徐崢三人趁著自己睡覺，查看了是不是電腦里儲存了一些小電影。

  念寒想起來那一次，早上自己醒來，三個人圍著自己，擺著一副孺子不可教也的表情，尤其是鄒德全還拍了拍自己肩膀，說「老念同志，你也母胎solo多年，難道已經看破紅塵，準備皈依佛門了嗎？」他笑了起來，雖然自己比三人年長了6歲，但是這一年來還是有挺多歡樂的。

  「還是關上吧，我可不想明天還被他們三傳道。」念寒自言自語，坐在電腦前，當他準備關機繼續睡覺時，看著JOD熟悉的圖標，他停了下來，「我靠，光顧著看比賽了，今天首勝還沒拿呢。」看了看時間剛剛11點，還來得及，念寒登錄了遊戲，給自己到了一杯熱茶。

  熱茶一杯是念寒打遊戲必備的飲品，和其他年輕人不同，念寒不怎麼喜歡和飲料和酒，他比較喜歡喝各類茶葉，而現在喝的茶是自己在軍隊時的老班長自家炒的茶葉送給他的。

  念寒熟悉的進入了排位界面，看著自己萬年不變的學徒1級的實力，不禁苦笑，自己這麼菜的技術，怎麼可能認識職業選手。

  「嘖，缺中單啊。」念寒咂了咂嘴，中單位置對於念寒來說無疑是噩夢，他更喜歡輔助，因為可以混，萬一碰到大佬自己也能漲一漲排位等級。

  「兄弟們我不怎麼會中單，誰換一下。」念寒在隊伍聊天頻道中打到。

  「我也不會，瞎玩就行。」

  「對對，快樂就行。」

  念寒有些無奈，你們是快樂了，我要受苦了。念寒一臉不滿意的看著自己寥寥無幾的幾個Magier位置的角色，Merlin，Morgan，Hera以及Medusa。

  念寒撓了撓頭，因為僅有的四個角色也是免費抽到的，自己從來沒有玩過。但是突然想到剛剛夢中好像夢到了Merlin，念寒最終選擇了Merlin。

  「喲，兄弟剛剛看完罪神的表演秀，也準備試一試？」

  看到公屏上隊友略帶戲謔的發言，念寒沒有太在意什麼，自己和罪己知的操作者尤紫玉差距之大是難以想象的。「瞎玩，瞎玩。」念寒回復到，其實也是自己內心真實的想法，自己只想試一試夢到的操作和對線方法是不是真的。

  Drei！Zwei！Eins！Schicksal！

  念寒按照腦海里的記憶迅速買好了裝備，因為低端局不會有人去配合Attentäter拿奧術buff，而對方的Magier會在自己選擇幫自家Attentäter時迅速清掉第一波兵線，這樣自己的經濟差距會有，所以念寒沒有選擇去幫助Attentäter，而是和對方的Magier進入了對線狀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