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章 敘舊

      正彥見到斑的時候，就已經做好準備迎接他的雷霆一擊，誰知斑僅剩的一只寫輪眼旋轉過后，居然又緩緩地坐了下去。


      “的確好久不見，老家伙。”


      正彥微微一怔，引力崩發，腳下自然突出了一塊平整巖石，他也坐了下去，平視宇智波斑。


      “怎么，知道不是我的對手，所以見到我居然不動手了？斑，你墮落了，以前的你可不會畏懼敵人的強大。”正彥一副痛心疾首的樣子。


      斑的臉上已經滿是皺紋，頭發已近全白，但腦門上不斷跳動的血管證明他還很有活力……或許吧。


      良久，斑才長出一口氣，“老家伙，你還是這么欠打。”


      正彥笑了笑，“別叫我老家伙了，現在咱倆不一定誰才是老家伙呢。”


      之后便是長久的沉默，斑雙目緊閉，不知在想些什么，而正彥，則是笑瞇瞇地看著他。


      “老家伙，”斑終于出聲，“我有些問題需要你的解答。”


      正彥一怔，緩緩點頭，沒有拒絕。


      “無限月讀真的存在嗎？”


      斑的問題讓正彥一驚，卻又覺得理所當然。黑絕因為他的原因，多次露出破綻，他不相信斑會一點都沒有察覺。他所吃驚的只是斑為什么會對他詢問，仿佛覺得正彥知道無限月讀是什么。


      “什么無限月讀？”正彥一臉疑惑，裝的很真。


      “老家伙，不要隱瞞了……”


      “你仿佛早就知道泉奈會死，也早就知道我會離開木葉，甚至早就知道我會襲擊木葉……”斑緩緩開口，“你這種性格，什么事情都藏不住的，也只有柱間那個白癡才什么都發現不了！”


      正彥：“……”


      他覺得自己這些年，沒表現出太多的異常，沒想到有些時候，面對劇情發生的過于淡定表情，也能讓斑有了懷疑。


      “真是這樣嗎？”見正彥陷入沉默，斑再次開口，“所以這一次，你也早就知道我會讓絕去找長門？”


      正彥一怔，嘆了口氣。


      “原來是這里出現了破綻。”


      正彥沉下心，笑了笑，“這只是個巧合，只能怪你命不好。”


      “怪我命不好嗎？”斑站起身來，一字一頓，“所以說，你連輪回眼的能力都一清二楚？甚至是我的目的都知道了。”


      正彥神情數變，用手捂住了自己的嘴，半晌后松手苦笑。


      “斑，你什么時候這么聰明了，要是早能如此，也不會走上今天這種地步，你和柱間，說不定能開創一個真正的太平盛世。”


      “真正的太平盛世……”斑嘀咕了一句，“所以說，無限月讀，是虛假的嗎？”


      正彥猶豫一下，搖了搖頭，“是真的，但那不是和平。”


      只解釋了這么一句，正彥就岔開了話題，不想再多說。


      “一別二十四年，你難道不想多了解一些宇智波的情況嗎？還是說，你通過黑絕已經知道了？”


      “與我何干。”


      斑再次坐了下去。


      正彥無奈苦笑，看來斑已經從黑絕那得知了宇智波的情況，只不過不善于表達出內心的欣慰吧。


      斑就算自身并不太在意族人，但宇智波泉奈臨死前讓他保護好族人的話語，應該對他有很大的影響。


      正彥看斑完全沒有動手的打算，反而說過幾句話，就像勞累的老人一樣，閉目休息，他也把自己的注意力轉移了。距離見到斑已經過去了半個多時辰，正彥的注意力一直在斑身上，直到現在，他才有空留意一下周圍的環境。


      地下的空間很寬闊，正彥從終結谷底進入，足足向西南奔行了十幾公里，才見到了斑。而這個地方，如果正彥的方向感沒有出錯，頭頂上應該是戰國時期的風間和谷，后來被正彥更名為風間和原。


      而在地下，距離斑不遠處，有一個面目怪異的石像，高幾十米，肩部凸起了多塊圓形石柱，應該就是外道魔像，也就是十尾的軀殼。


      將周圍仔仔細細地看了個遍，正彥笑著看向斑，“居住環境還算寬敞，不過這么多年不見陽光，也真是辛苦。但是，你的皮膚也沒變白啊……”


      斑沒有回應，正彥停頓一下，又接著開口，“復活的希望沒有了，你想默默無聞地死在這里嗎？”


      斑再次睜開一只寫輪眼，深深看了正彥一眼，面無表情，再次開口。


      “還有一個問題，那個黑色的家伙到底是什么？”


      正彥笑了笑，“那是你的意志啊。柱間是火之意志，你是黑色意志。一紅一黑，很般配嘛……”


      斑皺了皺眉，不再說話。畢竟年紀大了，他怕再和正彥說兩句，腦血栓，高血壓什么的全發作。


      “你的東西還你！”正彥猶豫一下，掏出裝著輪回眼的那個盒子，拋了回去。


      斑伸手接住，這次臉上終于不再是毫無表情，“老家伙，你的膽子還是一如既往的大啊。”


      正彥搖搖頭，“只是不想錯過最后一次贏你的機會，沒有輪回眼，現在的你可真是不堪一擊，我就算贏了，也勝之不武。”


      斑緊握右拳，半晌后緩緩松開，開始換眼。


      “老家伙，你還是這么欠打。”斑又重復了一遍開場白。


      正彥面露回憶，“印象中，我們戰斗過三次，最終都是我輸了。第一次的時候，我49歲，你17歲；第二次的時候，我62歲，你30歲；第三次的時候，我67歲，你35歲。”


      “可現在，”正彥長嘆一聲，“我100歲，你68歲，你還有與我的一戰之力嗎？”


      斑沒有回答，輪回眼的力量再次回到了他的身上，查克拉微微動蕩，一頭白發居然緩緩轉黑，臉上的皺紋也緩緩抹平，兩分鐘后，那個熟悉的宇智波斑又出現在了正彥眼前。


      正彥愣了愣，笑了，“當初我們第二戰時，你看到我年輕的樣子，以為為了對付你我透支了生命力。沒想到，你也有這么一天。”


      “老家伙，死了可別怨我！”斑沒有正面回答，他也不想最后落得個默默而死的下場。


      “我會死？”正彥撇了撇嘴，“陪你最后打一場，愿你一路走好！”